其實劉昊做的爐子很不完美,他隻能算是個簡介,當瓦匠們根據劉昊做的弄出爐子後,還增加不少爐子的燃燒率,俗稱“好燒”。


    整整一座煤山,沒多少天就變成整整齊齊的蜂窩煤,堆放在糜竺的大倉庫內,劉昊還帶走不少,空間太小放不下太多,還要放鹽。


    當劉昊手一揮,糜竺眼前的鹽全消失時,那顆不安的心終於踏實,原來在妹夫麵前,一切都不是個事兒,可以繼續煮,煤能繼續挖。


    糜竺接著在天佑島加蓋出倉庫,存放蜂窩煤和鹽,等下一次劉昊來,手一揮又成空空蕩蕩,再也不用怕。


    因為煤和鹽,劉昊重新到陳留,找到衛茲,給他們一個爐子,可以讓瓦匠仿製,做蜂窩煤的工具也給他們一套,陳留這邊也有許多煤礦的,找到後不用再擔心過冬,以及平時的喝開水問題,會減少很多疾病,曹仁自告奮勇,軍隊出動,挖煤。


    誰去找誰去挖,劉昊不再管,我又不是全能,最多給你們留下些鹽,以後鹽不用再買,每家分一點,就像劉昊沒給過似的。


    劉昊帶著夫人和典韋過穎川,繞魯山後可以從雉縣乖船走淯水,一路往南過宛縣,新野至襄陽,從上庸乘船走漢水東下至襄陽是最快的。


    劉昊沒走水路,他要看看博望城外的博望坡,又是無人區,雜草叢生,秋天一把火,的確人馬俱熟,不得不說,劉備這隻小強真的牛逼,怎麽拍都難以拍死,火燒博望坡,火燒新野,兩把火燒出個諸葛亮。


    鹿門山,襄陽城的東南,與硯山一江之隔,劉昊要找的人是“水鏡先生”司馬徽。


    劉昊見到司馬徽的時候,司馬徽在采桑葉,劉昊什麽話都沒說,帶著夫人也采起桑葉,司馬徽是高人,高人喜歡裝逼,默不作聲


    劉昊和兩位夫人將采好的桑葉交給司馬徽,高人做出個謝謝的樣子,籃子裝滿就得迴去喂蠶寶寶。


    劉昊仍然跟著,司馬徽拿桑葉喂蠶,劉昊也拿桑葉喂蠶,蔡琰衛瓊熬不住不說話呀。


    “姐姐,我們迴去也養蠶寶寶吧。”衛瓊說道。


    “好啊好啊,就是不知道我們那有沒有桑樹葉。”蔡琰迴道。


    “老婆大人,隻有殘忍的人才養蠶,蠶寶寶就這樣天天吃睡,然後吐絲,那些不要臉的人,將蠶寶寶用生命換來的絲做衣服,做被子,是不是很殘忍?好了,咱們迴去吧!”


    劉昊頭也不迴的拉起蔡琰和衛瓊就走,司馬徽見人罵他,能不有火氣嗎?


    “請留步!”


    劉昊像沒聽到,繼續邊說邊笑的走路,司馬徽火更大。


    “站住,你給我站住!”


    “怎麽,老頭想打架嗎?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你,滾蛋。”


    劉昊鄙視的看著司馬徽,一頓臭罵,司馬徽更氣的發抖。


    “你,你可知老夫是誰?”


    “謔謔,不就是那沽名釣譽,還無恥自號水鏡的麽,你就是個廢品,不就想保住你那狗屁的名聲麽,早點去死吧。”


    劉昊低下頭直接噴在司馬徽的臉上,司馬徽指著劉昊,喘著粗氣。


    “你,你不說清楚,今日莫想離開。”


    劉昊伸出手在司馬徽臉上拍拍說道:


    “老頭,就憑你?還是那些村民,禁得住一刀嗎?沒那個實力就繼續苟著,你也隻有苟,裝逼你都不配。”


    “你竟敢來此羞辱老夫,老夫今日跟你拚命。”


    劉昊攬過要跳起來的司馬徽,一把摁住。


    “蠶都懂得犧牲自我,為人類帶來溫暖,可某些人呢?隱就別要名,要名就要為這大漢百姓付出,什麽都想要,什麽又不想做,不覺得有愧嗎?”


    劉昊說完,不讓司馬徽說話,勾肩搭背的拽著司馬徽往他家走去,自己卻換上一副文士嘴臉說道。


    “先生乃天下之名士,精通道學,奇門,兵法,經學,小子讀過一部經書後,有許多不解之處,現在便請先生解惑,不知先生可否?”


    不等司馬徽迴答,劉昊又扔出一大堆問題。


    《山海經》一書的意義何在?


    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何解?


    子曰:“民之於仁也,甚於水火。水火,吾見蹈而死者矣,未見蹈仁而死者也。”何解?


    子曰:“有教無類。”何解?


    司馬徽坐下來的時候已經不再生氣,他已經明白劉昊是故意氣他的,答案很明顯,嫌自己躲在這深山之中逍遙,但自己真的做不來官。


    “先生,家父常念叨先生之學問,想求教卻是無緣相見。”蔡琰道。


    “先生,家父每寫一幅字便願得到先生的指點,苦於相見不得。”衛瓊道。


    司馬徽更稀裏糊塗,茫然無措。


    “你,你等究竟是何人?”


    “我家少爺是成都王。”


    典韋看這老頭挺可憐的,告訴你算了。


    “啊?拜見…”


    “行了行了,剛才被我氣過一通,算扯平吧。”劉昊將司馬徽攔住,又指著夫人介紹說道:


    “我夫人,蔡邕之女蔡琰,衛覬之女衛瓊。”


    “見過水鏡先生!”二女同聲施禮。


    “哎呀,王爺,你這,何故玩弄於我,我不善於為官呐!”司馬徽哭笑不得。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讓你當官的?隻有當官才能為民謀福嗎?隻有當官才能為國謀利嗎?”


    劉昊走到司馬徽的書桌前寫下: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鍾繇的楷書,我跟他學的,我比較喜歡,端正大方,先生,共勉!”


    天地以生生為心,聖人參讚化育,使萬物各正其性命,此為天地立心也。


    建明義理,扶植綱常,此為生民立道也。


    繼絕學,謂纘述道統。


    開太平,謂有王者起,必取法利澤,垂於萬世。


    “夫君,這麽好的話為何不早點給書院呀!”蔡琰驚歎。


    “夫君,我要將它刻到書院門口。”衛瓊說道。


    “這是我專門留給水鏡先生的,先生,我嶽父蔡邕院長,和張儉院長,鄭玄院長還有一眾院士在江州書院恭候大駕,告辭!”


    留下盯著那幅字發呆的司馬徽,劉昊帶著夫人和典韋,朝襄陽城而去。


    必須讓他自己選擇,他願意幹的才能心安理得,假如不開心的去書院,學生反而被他給教壞。


    史上的司馬徽在當初劉表請他當官時,他不願意,被劉表搞得煩更是躲進山內,後來劉表成立書院再請他,他出任過先生。


    這說明他懂得自己不擅長官場,更樂於當一名辛勤的園丁,一個人能清楚自己的弱點,這個人就已經無比強大。


    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蠢,還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多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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