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曹操府上的時候,書房內已經坐滿人,每個人的臉色沉重,沒有喜悅之情,他們覺得事情有些嚴重。


    曹操領著劉昊進來,同時揮揮手,意思不需要任何禮節,今天特殊,書房外,典韋和許褚將門堵的嚴嚴實實,許褚想喊少爺都被典韋的眼色止住,許褚也有些緊張。


    坐下後,劉昊輕聲說道:


    “諸位,現在已是中平四年,中平六年可能有事發生,也許沒有,我當然是希望沒有,但我不敢賭,所以你們必須將家裏人先送到江州,那裏才絕對安全。”


    劉昊歎息一聲,繼續說道:


    “但你們不能走,朝廷不能動蕩,主要是我不確定,但是如果發生意外,你們可以跟我嶽父曹操逃至陳留,那裏有我的後手保護你們。”


    “賢婿,倘若陳留也待不住,該當如何?”


    聽到衛覬擔心的聲音,劉昊笑笑跟衛覬說道:


    “嶽父放心,陳留呆不住就退往東海,從那裏登船,去交州,再迴益州。”


    “交州?”


    陸康不明白,那裏能去?劉昊又笑笑向陸康解釋說道:


    “現在肯定不行,但是我相信,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吧!”


    這一世陸康的廬江太守被孫堅占據,按道理應該能沒事吧。


    劉昊說完轉頭對曹操說道:


    “嶽丈,如果有意外,盡力將兵帶走,唉,盡量吧,不必強求。”


    劉昊又關照,撤家人的時候,不能同時,不要做的那麽明顯,走漢中,走上庸都可以,但是必須在年內完成。


    等所有人心事重重的離開後,劉昊問曹操,卞夫人是不是今年生孩子?曹操點點頭,那就隻能讓她生完再去,大肚子萬一在路上生怎麽搞。


    曹丕就曹丕吧,劉昊覺得沒關係,等長大看,也許有變化也不一定。


    深夜,劉昊又一襲黑衣,來到一家武館,輕飄飄落地後閃入房內。


    “師父!”劉昊緊緊抱著王越說道:“想你呢,咱迴去吧!”


    “迴去個屁,我怎麽迴?臭小子,你站好,我可告訴你,你那皇帝侄子不一般,沒你那大兄一絲講感情的,你做準備沒?”


    王越在劉辯身邊被疏遠的厲害,可王越頂著這個名頭又不好走,幸虧還有個鄧展在身邊解解愁,可劉昊不太懂師父的話。


    “準備倒是有,但沒針對他啊,我還準備救他呢,他好歹是靈思生的。”


    “他還用你救?我都見不著他,不為我這江湖名聲,我早就遠走高飛,我怕一走,你那侄子會故意給我抹黑呢。”


    王越左右為難,自己舍不得這拚命換來的名聲呀,劉昊已經有點明白,劉辯有想法,難道怕我搶他的龍椅?我不可能搶啊!


    “昊兒,我隨時能走,你不用擔心我,小凳子也不能走,我怕他起疑心。”


    王越看著劉昊愁眉苦臉的,又開始心疼,劉昊說道:


    “師父別騙我啊,你必須第一時間走,什麽都別管,不然我殺進宮去找你。”


    “行行,你對師父還沒信心麽,乖乖的哈,老子啥時候能抱孫子?”


    王越將劉昊擁進懷中問道。


    “嗬嗬,六個都懷上了,明年你就能抱孫子,你迴去挑個適合學武的,我要讓他姓王。”


    劉昊的話讓王越淚奔,這徒兒一點都沒白疼,劉昊抱著師父趕緊打岔:


    “師父,抱我小時候的感覺,跟現在有沒有區別?”


    “當然有,小時候香香的,現在是臭臭的,我好不容易養大,怎麽就養臭了呢?”


    “哈哈哈哈,肯定是師父你太臭影響的,謔謔!”


    師徒倆就這麽抱著,王越又想起抱著兒時的劉昊,不停哄他睡覺的情景,唉,一晃,自己都當爺爺嘍!


    “師父,師兄,你們都當我不存在,好傷心,嗚嗚!”鄧展開始吃醋。


    “滾一邊去,你天天跟師父在一起,還不知足,小心我扔你去交州。”


    劉昊的話讓鄧展瞬間變成笑臉。


    “嗬嗬,師兄,我錯了,你們慢慢聊哈,我閉嘴。”


    去交州還不得死在那,聽說那地方都沒什麽人,天天跟動物生活在一起,那自己到最後肯定也會變成動物。


    鄧展弄的是武館,卻像個鏢局,他竟然還接單,幫助一些商人護送貨物,也幫助一些官家護送人員的往來,武館雖然人不是太多,倒混得風聲水起,有聲有色。


    師父不能久留,他感覺劉辯一直派人在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他準備哪天主動辭職才行,我老啦,想迴家養老呀,挺好,沒毛病,不會影響我的名聲。


    師父走後,劉昊問鄧展。


    “小凳子,這些人靠譜不?”


    “師兄放心,我全都考察過,不過,都是些光棍,不能進天影衛。”


    鄧展也沒辦法,有家有口的都不願意來武館,而且他們都不願意娶妻生子,寧願去妓院消費。


    那就換條思路,繼續以武館的形式存在著,說不定能幫上點忙,但是這地點需不需要換呢?


    “師兄,等師父吧,師父走的時候,我就將武館從明變成暗。”


    也隻能這樣,劉昊拿出幾萬金給鄧展說道:


    “我給你點錢,別縮手縮腳的。”


    “不用不用,師兄你給我都沒地方收,我們也不穩定,再說掙的錢足夠花。”


    鄧展的武館像個流浪兒似的,哪裏方便就在哪,錢放在身上的確反而是累贅。


    “行,那我幫你留著娶老婆,有合適要及時下手,那些青樓的不允許,你要多注意那些大官家的小姐,懂沒?”


    鄧展嘟嘟嘴,我還小呢,娶老婆多麻煩,劉昊氣得抓住他要脫褲子檢查,看看到底小不小。


    大漢十六歲的男子都已娶妻,除非家裏實在太窮,也有些窮苦百姓,兩家用換親的方式解決,你女兒嫁到我家,我女兒嫁給你家,皆大歡喜。


    古代的富人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隻是女性的社會地位低下,疼愛女兒也會收著藏著,皇位需要兒子接,爵位隻能長子傳等等,這些規矩決定他們必須要生兒子。


    隻有窮苦的百姓才真正重男輕女,他們都是被社會環境逼迫出來的,農耕時代,幹的都是體力活,都要力量大,女子哪能比得上男人,這是生理機能決定的。


    老百姓必須要生兒子耕種,等自己年老之後,家中的田地才有人去耕種,這個家才能繼續存活下去,需要兒子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能夠活著,這才叫養兒防老。


    重男輕女傳到現代社會後,演變成傳種接代,都是人的虛榮心在做怪,更有些富人為生兒子,五六十歲還重新離婚娶年輕的妻子來生,變成一場交易。


    更可笑的是,富人對這種人性的扭曲沾沾自喜,老百姓們高豎大拇指讚不絕口,高唿羨慕。


    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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