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洪英機不敢冒然動手,也不知道從哪兒下手。他緊張的雙掌對擦了幾下。


    夏夏也知道需要盡快脫下絲襪,沒有理由要人家大男人動手的。她坐直身子,把原本在背後撐著身子的雙手放在絲襪襪頭上,“呃。”就要往下拉。


    “哎哎哎,夏夏,不能用力扯。還、還是我來吧!”洪英機兩手的食指和中指岔開,顫抖著插進襪頭裏,在外麵的大拇指配合著食指抓住襪頭,把襪頭撐至最大,一點點一點點地往下脫。“夏夏,疼了就要跟我說。”


    “滴答、滴答。”不斷有汗滴到夏夏的腳上、水裏。就算有點痛,她也不敢說,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腳偏移,保持在嘩啦嘩啦的水龍喉下。


    “行了,還好沒有起泡泡。”洪英機把脫下來的絲襪扔進身後的垃圾桶,看了夏夏一眼,“很疼?”


    洪英機抬手拿起旁邊的小毛巾,替她擦去還在眼眶裏流轉的淚水,“沒事了,隻要不起泡,很快就沒事。”說著,上身靠過去,要把她的頭往胸膛裏摟。


    夏夏本來想要接過他手上的小毛巾的手改成撐在他的胸前,把人撐在一臂之外。


    “洪……”昂著頭望著好像剛從水裏冒出來的洪英機,臉上、額上、鼻頭都是汗,夏夏覺得自己有點不知好歹,馬上換上笑容。


    笑得雙眼含媚,笑容甜美純粹,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一點也熱切起來:“沒有,隻是有點緊張。謝謝您!”


    女孩柔軟、燦爛的笑容是給他的,洪英機心滿意足了。他的嘴角升起一個笑容,發自內心的愉悅。


    洪英機把兩隻小腳板最紅的地方對著水龍喉繼續衝。雙手掬起洗手盆裏的水,往她的裙下擺上潑。


    李正輝反應過來,想起剛才手滑掉落的幾個餐盒,一步跨過門口地上的狼狽,衝進浴室。看著洪英機臉上的緊張、心疼、溫柔以及小心翼翼,好像明白了什麽。


    看著看著又覺得不合常理。


    這麽心疼夏夏,怎麽放任妹妹一次次陷害她,是不知道還是愛而不得默認妹妹耍手段,甚至是兄妹兩內應外合想用強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


    李正輝在夏夏和洪英機之間探出頭,關心又心疼的說:“她的腳早幾天才受過傷,還沒好徹底,你不要太用力壓她的腳踝。”


    他感覺到洪英機全身僵了一下。但沒有就此罷休,抬手把夏夏垂在鬢邊的秀發往後掠了掠,也不管夏夏要躲避。


    李正輝用自以為最溫柔的聲音說:“夏夏,都怪我,沒有把餐盒拿穩。再衝衝冷水降降溫,等下我帶你去醫院哈。”


    李正輝瞄瞄側邊的洪英機,從側臉也看到他緊咬牙關,臉繃得緊緊的,肉眼看得出的速度黑了。


    李正輝繼續惹仇恨,“乖,來,拉起裙子看看大腿有沒有燙到。”說著,上身往前擠,擠掉洪英機托著夏夏小腿處的手,就要去揭夏夏的裙子。


    雖然咬緊了牙關,洪英機還是控製不了心中的嫉火。他一手拍開男人伸過來的爪子,“一邊去,我來就行!”說著,小心翼翼地去揭衝洗得差不多的搭在膝蓋跟大腿間的裙擺。


    這男人怎麽看都三十好幾了吧,應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這樣關心一個女孩子,還動手動腳的。


    還好夏夏好像不大理睬他,應該不是男女朋友,甚至不是很熟絡。


    不對,一大早的,這臭男人怎麽摟著夏夏從房間裏出來?


    這男人是哪裏冒出來的?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怎麽他和夏夏都在酒店裏過夜?


    依稀記得昨晚是英棱送夏夏走的。難道這個男人……這男人……不,夏夏不是這樣的人。


    剛才好像聽夏夏叫他什麽?反正不是朋友或親人的那種。


    正因為滿肚子的疑團,洪英機不敢貿然對這男人有所行動。


    他把眼光投向夏夏,希望從夏夏的表情了得到提示。夏夏雙眼卻直直地盯著水龍喉下的雙腳,誰也沒有理會。


    腳背上的皮膚是紅了,好在沒有起泡也沒有充血跡象,表麵看燙得不太嚴重,但還是要去醫院處理一下。


    洪英機一手扶著夏夏的後背,一手穿過大腿下,一個公主抱,轉身就往門外走。


    身體一下子懸浮了,夏夏不經意的揚手搭上洪英機的肩膀,眼睛對上他的眼睛,才發覺兩人的距離和姿勢太曖昧了,連忙扭動身子,“婷……”


    一定又是那句無限生疏的婷婷爸爸,洪英機毫無商量餘地的低吼一句,“想好了再叫!”


    男人深沉、不滿的眼神劃過夏夏的雙眼,殺氣騰騰。


    夏夏一怔,被威懾到。


    嚇死寶寶了!還好及時收住口。


    除了那個稱唿,其他的都不適合。夏夏不敢叫了,隻好拉下眼簾裝傻。


    感覺到了夏夏身姿一窒,加上那雙幽怨的美眸,洪英機才意識到是自己的語氣和表情會嚇著她了。


    洪英機轉頭嘴巴附上她的耳朵,把聲線放柔放輕,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你有看見過學生家長這樣抱著老師的嗎?”


    把這小女孩鎮住了,洪英機又挑眉,眼尾掃過旁邊男人的臉,那張剛正不阿的臉上隻有驚愕沒有吃醋男人該有的表情。


    這是又是哪跟哪,他真的不是夏夏的追求者?


    洪英機收緊雙臂,把夏夏往上摟了摟,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肩窩裏,嘴巴抵著她的額頭。


    剛才是因為隻顧著看她的傷,現在靜下心來,才感受到鼻腔彌漫著一種馨香。他全身一窒,雙眼一眯,雙唇不自然的巡著那縷馨香,在女孩的臉上尋覓。


    夏夏不敢睜眼看他的眼,但是,噴灑在臉上的溫熱氣息,夏夏還是知道是什麽情況,默默地把腦袋往外移。


    那股溫熱由遠至近越來越濃重全數投撒在臉上,夏夏忍不住地睜開眼睛,烏黑油亮的眼珠滋溜滋溜地上下左右搜索。


    一副男人麵容五官立體、俊美,薄薄的眼簾裏眼珠到處流轉好像要透過眼皮到處索求。唇角勾起,眉宇間藏著一抹笑,盡顯性感和誘惑。


    濃烈的男人氣息,覆蓋著她整副麵容,兩人無論是唿氣還是吸氣都息息相連。夏夏大氣都不敢出,更不用說吸氣了。


    噗呲噗呲扇動的眼睫搔撓著洪英機的鼻翼、臉龐。


    洪英機斜眼看見夏夏的臉比燙傷的腳背還要紅,小耳垂簡直要滴出血了。為了不給她說出拒絕的話,他盯著夏夏的眼睛,好像中學教導主任的勸導:“在還不清楚狀況下你的腳暫時不適宜走路。萬一新傷舊患一起來,明天你還要不要跟孩子們排練了。”


    語氣清冷卻霸道,神情嚴肅又威嚴,令人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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