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白老爺子簡直是兼職做了望夫石,每天盼著孫子迴家。偏偏他的乖孫子不是半夜才迴家,就是沒天亮就出門。


    百無聊賴的白老爺子在大廳沙發上新聞和報紙都看不下去,下棋一連輸給成副官九盤。索性站起來來來迴迴踱步。


    成副官看著坐立不安、望眼欲穿的老首長,無奈的搖搖頭。


    突然,他想起一個事情,好像忘記跟首長匯報。


    在白老爺子又一次“滴咚滴咚”經過他麵前時,成副官把人叫住了:“首長,我聽到少爺打電話說,要跟誰調直升機運送病人什麽的。這次郊區的事情可能比較嚴重。少爺又忙了幾天,肯定是大事情了。”


    “飛機運送病員?”白老爺子念了一句,突然靈光一閃,區長早出晚歸四五天親自督辦都沒有處理好的應該是大事情,有人員傷亡更不是小事。但是這幾天都沒有新聞報道北區郊區出事情,這麽大的事情,難道小九要隱瞞不報、欺騙上級?


    白老爺子馬上拿出手機,叫人查北區郊區近幾天發生什麽事情和白念九這幾天的動向。


    十多分鍾,白老爺子收到迴複,沒有人員傷亡的大事。


    到時有一件小事。


    北區前程幼兒園師生郊遊,一位叫夏夏的老師摔傷,被送進小鎮醫院,住了幾天醫院。


    開始兩天,白區長在小鎮醫院陪護,後來幾天白區長照常上班,隻在早晚去醫院陪護。


    今天下午,夏夏老師的出院手續也是白區長親自辦理的。


    後麵附上夏夏老師的出院總結。


    又是醫院?


    怎麽我的孫媳婦兒都跟醫院有緣?


    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的孫媳婦兒都住院了小九為什麽不跟老爺子我說?


    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臭小子,天天鞍前馬後的侍候著,該是把人家姑娘穩拿在手了吧?


    成副官不是說要知此知彼嗎?


    白老爺子決定先查夏夏老師。結果是夏夏老師可查的資料不多。他轉而計劃親自會會這個被他那眼高於頂的孫子看上的姑娘。


    姑娘終於出院了,小九今晚即使迴來也不會早。


    夏夏每個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下午都會在正道武術學校學習。明天就是星期六也是五一假期,腳踝上的傷剛剛好,這個星期六不迴去學習跆拳道了吧?


    兩個小年輕肯定改成約會。


    白老爺子和成副官在書房裏,秘密籌備明天上街堵人。


    次日天沒亮,白老爺子就起床守在門口,結果這天白念九睡到日上三竿,早餐都沒有起床吃。假期第二天,白念九是出去了,但是消息迴報說白念九隻是和圈子裏的幾個大男孩子喝茶聊天。


    津城


    司承傳單身了二十幾年,大家都以為他是為班明霞守身如玉。包括班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以為他是放不下班明霞的感情而不續娶。


    司承傳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傳過緋聞,班老太太覺得班家對不起他。班葉珍離開後,班家曾經勸他娶個女人迴家,照顧小丙軒。


    因為他作為家裏的頂梁柱,一天到晚在外拚搏,家裏祖孫三代三個男人的家庭,也需要一個女人打點。


    但是被他拒絕了。


    司丙軒出國後,司家隻有司承傳和父親兩人,家裏更顯清冷。


    司老爺子知道蔡曼妮為他做的一切,勸他說難得有情人,娶一個愛自己的也不錯。


    司承傳告訴父親自己心裏有合適的人,等時機成熟就結婚。


    這一等,讓司老爺子又等了幾年。


    班家老太太和司老爺子聯合一起,不斷為司承傳找適合的姑娘,都被他一一推掉了。


    二十多年來,公司內就有戲言,隻要司總出現在公司,二十五歲以上的女人的眼睛就亮了,而且都粘他身上,拉也拉不迴來。


    這五年來,大司總和小司總出現在公司,十八歲以上的女人都不用工作了,就看風景算了。


    但是,五年過去了,不但大司總沒有被誰收入囊中,就連小司總都還是瀟瀟灑灑的坐實津城第一最佳女婿人選,而且是沒有之一的那種。


    五年來,小司總有個習慣,每個月最後一個周末鐵定要去京城一次。公司裏高層都以為他是結婚了,把家安在京城。


    但是從來人沒有見過小司總夫人,小司總的無名指上一直都是光溜溜的,他的生活作息也不像是結了婚的人。


    近期,司氏投的政府大項目,在津城外海以南七八海裏一個小島上開發旅遊區。如果司氏獨力獨資的話,需要三年時間。


    而政府給的時間卻隻有兩年。


    聞氏集團是津城十大家族之一,在津城的房地產做得很好很大。聞氏總裁聞惠泉一向來和司承傳關係良好,兩個公司經常有合作。


    聞惠泉是第一個收到司氏找合作公司的消息,多次和司承傳商談合作,而且在合作條件上做了很大的讓利。


    這一個多月,兩家公司多個部門日以繼夜地在評估、策劃。


    雖然是勞動節假期,兩大公司負責此項目的幾個部門,在司氏的會議室裏,進行最後的商榷。經過一天的商談,下午下班前基本上達成共識。


    本來昨天晚上,最遲也是今天一大早就往京城趕的司丙軒,被父親強留下來。


    因為今天的會議非常重要,而且父親答應他,剩下的兩天假期他都可以自由使用,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留了下來。


    一個上午的會議,司丙軒都心不在焉。還有不足一個小時,就要上高鐵了,司丙軒開始如坐針毯,不時看手表。


    司承傳看見兒子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的樣子,狠狠地瞪他一眼。司丙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幾次想站起來離開。


    司承傳的臉雖然是繃著的,沒有給兒子好臉色看,但心裏是一腔柔情:這小子,雖然每天都兢兢業業的管理公司,可是一到星期六,就在外麵瘋玩。說什麽要和初中同學、高中同學、新認識的工商政界青年才俊多來往,融入年輕群體才能把以前不在國內的人氣聚攏迴來。說到底,就是想出去浪、出去瘋玩。


    兒子每個月必去京城一次,司承傳多次調查司丙軒在京城的人際交往,對他在京城圈子裏的幾個人調查了一通,除了海錦城無法深查,其他的都是正經人家甚至是京城大戶人家的未來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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