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鴻燁打量一下白婉兒,白婉兒神情自若。


    “聽說助白道友闖陣的道友,仙姿不凡,修為高深。不知是何方人士。”


    “婉兒不知。”白婉兒迴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蕭鴻燁神色不改:“道友是怕泄露得朋友得身份,所以不願告知嗎?”


    “婉兒確實不知。”白婉兒依然坦誠。


    這一下,蕭鴻燁愣住了:“這位道友與白道友素昧平生,就願意出手相助。”


    “這位道友也是有要求的,他讓婉兒表演青娥門的舞曲,才願意幫忙。”


    白婉兒的理由冠冕堂皇。


    蕭鴻燁微微一笑:“青娥門的歌舞是仙歌妙舞,難怪這位道友肯幫忙。”


    白婉兒也奉上笑臉:“婉兒也覺得幸甚。”


    白婉兒才不認為,蕭鴻燁已經相信自己的說法。這個家夥腸子彎彎繞繞,心眼可是多得很。


    蕭鴻燁和白婉兒笑得心照不宣,氣氛十分和諧。


    白婉兒起身告辭:“婉兒先下去休息了。”


    “自然,白道友捉妖辛苦,好好休息。我們明白再敘。”


    白婉兒臉色就黯下來了。


    還要陪明王說話,幹這事情很累人得。師姐幹嘛托他照顧自己……


    看著白婉兒的背影,蕭鴻燁覺得非常愉悅。


    白婉兒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肯定是心中有鬼。


    這個家夥每一次見麵,都讓人印象特別深刻。趁著這幾天相處的時間,自己要好好研究一下白婉兒。


    她實在令人好奇。


    淩雲殿碧玉軒


    春靈和花容在外麵,已經站了整整一天,都沒敢邁步進碧玉軒端茶送水。


    昨天,月痕迴來了,向公子說了簪花大會發生的事情。


    公子聽了,臉色很不好。


    後來公子又聽了杜逸塵的迴話,臉色就更不好了。


    “春靈姐,簪花大會上發生什麽事情了,公子會如此生氣。是怪月痕沒有奪魁嗎?”


    花容忍不住向春靈打聽,自己從未見過公子如此表現。


    春靈搖搖頭:“應該不是,往屆的簪花大會,我們偶爾沒去參加,公子從不問一聲。”


    兩人對望一眼,無奈搖搖頭看向庭院,裏麵的氣壓實在是太低了,讓人害怕。


    庭院中,章明嶽已經坐了一天一夜。


    棋盤上的棋子已經全都化為地上的粉末,棋盤也四分五裂。


    章明嶽很氣,卻不知道在氣什麽。


    隻不過離開半個月,白婉兒居然找到了男修一起闖陣,還成功奪魁。


    章明嶽一點都沒有為白婉兒感到高興,有的是氣憤和懷疑。


    聽杜逸塵講白婉兒被陸水瑤所傷,是憤恨不已,拳頭都握緊了。


    聽月痕說起陪白婉兒男修的樣子和修為,心裏像壓了一塊巨石。


    白婉兒修為低,見識淺,還愛貪便宜。


    萬一遇人不淑,以為自己那點小聰明占到了好處,實際上讓人騙了都不知道。


    不行!自己作為朋友,不能眼睜睜看著白婉兒被那個男修騙。


    章明嶽想明白這一點,決定幫助白婉兒清醒清醒,免得她上當受騙。


    這是朋友之道。


    虛彌山雲霄洞


    “大師兄”趙懷安一施禮。


    “坐”宇文澤霖打量了一下趙懷安:“師弟此行是否順利?”


    “一切都順利,師妹們也有所收獲。”


    “師弟人未迴,就傳信迴來。簪花大會上發生不同尋常之事?”


    趙懷安點點頭:“大師兄,簪花大會上出現一位男修,修為極高,能降伏冰鳳。助同伴過了三關。卻無人知道他的來曆。”


    宇文澤霖眉頭一皺:“此人不是任何門派的嗎?”


    “不是,自言是一名散修。在場眾人都沒有見過,聽過。”


    宇文澤霖問道:“既然是助女修破陣,她的同伴應該是知曉來曆的,師弟有去詢問過嗎?”


    “奇怪的是,她的同伴也不知道男修的來曆,隻是說偶爾相識。因為傾慕青娥門的歌舞,所以幫忙。”


    宇文澤霖一怔:“傾慕青娥門的歌舞,男修的同伴是青娥門的道友?”


    “是青娥門的白道友。”


    “白婉兒!”


    宇文澤霖差點站起來。


    “是的,懷安也是奇怪,大師兄沒有想到吧。”


    趙懷安看到大師兄臉色變了,還很是驚訝。大師兄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想不到這個消息,讓他如此吃驚。


    宇文澤霖袖中的手握緊了拳,勉強按下心緒。


    “白道友不是和她大師姐一起的嗎,怎麽會和他人搭檔闖陣?”


    “丁道友和白道友都闖過了第一關。不知為何,丁道友沒有陪白道友闖關,在闖第二關的現場,男修從天而將。”


    宇文澤霖低頭想了想:“師弟能看出男修的修為嗎?”


    “已經有元嬰級別的修為,具體如何不知道。男修助白道友闖關成功後,就馬上離去了。我還去問了,與白道友一起闖關的碧雲軒的上官靜。”


    “如何?”


    趙懷安搖搖頭:“上官道友和白道友是朋友,也不知道男修的來曆。隻聽說是偶然相識的。不過,白道友是真出人意料。”


    趙懷安將白婉兒想辦法搬開巨石的事情,說給宇文澤霖聽。


    “大師兄,實在想不到白道友如此機智,真是出人意料。”


    宇文澤霖微微一笑。白婉兒總是有驚人之舉。


    “不過,白道友闖陣的時候,聽說被人傷了。”


    “她受傷了?”宇文澤霖心中一沉。


    “應該是小傷而已,我見到白道友,她一切都好。聽說是被青霞門大弟子陸水瑤暗中出手傷的。”


    趙懷安看宇文澤霖麵色沉重,心想此事肯定很嚴重。


    “大師兄,簪花大會上男修來曆不明。如今世道又不太平。魔道中人開始惹事。聽淩雲殿的朋友說,有魔修擅闖聽竹軒。這一次會不會是……”


    宇文澤霖道:“參加簪花大會上都是我等同道之人。魔道的人應該不會冒險前來。這個男修如此神秘,勢必要關注。”


    趙懷安疑惑不解:“男修修為如此高絕,為何要幫助白道友,難道真是為了青娥門的歌舞?不會是白道友的道侶吧?”


    趙懷安一抬頭,看見大師兄的目光如利劍一般,連忙低頭。


    “懷安失言了。隻是那個男修風采翩翩,卓爾不凡。實在讓女修心動。所以懷安才會如此言。”


    “未曾調查清楚,我等不要妄言他人是非。”


    宇文澤霖的聲音不大,趙懷安覺得周圍氣壓陡降,讓人不寒而栗。


    “你先迴去休息吧,這一趟辛苦了。”


    趙懷安立刻告辭,出了雲霄洞,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簪花大會的事情肯定很嚴重,大師兄雖然什麽都沒有說。可是自己能感受到大師兄的低氣壓。


    這樣的情形,以往都是沒有的。


    趙懷安一離開,宇文澤霖就站起身來,走出庭院看向遠方。自己再也坐不住了。


    神秘的男修到底是什麽來曆?


    為何要幫助白婉兒?真是為了歌曲之技?


    是白婉兒的道侶嗎,應該不是,不然不會匆匆離開。


    白婉兒會傾心於男修嗎……


    無數念頭劃過心頭,壓得宇文澤霖喘不過氣來。


    真想馬上見到白婉兒問個清楚,也想問問她,心中是否有自己。


    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如此在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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