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荔輕輕捂住嘴,分不清她是說笑還是來真的。


    但是杯子都空了,她不想喝也全都喝下去了。


    江問風奪過杯子,往裏邊仔細觀察:“你給她喝了什麽?”


    “哼,看你緊張的樣子,我什麽都沒下,好了吧?”


    範辰鳳抱起手,視線輕蔑地掃向薑荔。


    她的眼神分明滿是有做手腳的意味。


    薑荔起身:“既然問風沒事,我先迴去了。”


    “站住。”


    範辰麟厲聲,擱在桌麵的手緊緊捏成拳頭。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好大的麵子。”


    薑荔悄悄又往外挪了兩步,看他沒反應,拔腿跑起來。


    一路上她的飛奔引起行人驚唿,差點幾次要撞上服務生,就在達到大門,她以為自己成功逃走時,兩個人高馬大、戴著無線耳麥的安保從門兩邊跨出一步,攔截住她。


    “薑小姐,請上車。”


    “你們讓開!”


    薑荔擺出攻擊姿勢。


    安保互看一眼,點點頭:“薑小姐,得罪了。”


    兩人衝過來要製服她,但剛出手,就被薑荔連續兩個360°的後旋踢撩倒。


    她落迴地麵舒展舒展筋骨,正得意,身後忽然一陣涼意和陰影。


    還未來得及迴頭,一條肌肉緊繃的手臂攔腰把她抱離地麵,大步穩健地登上門口的幻影。


    薑荔一見到他就慫了,畏手畏腳坐到自己位置裏,縮起脖子打量他的臭臉。


    “範先生不去吃飯?”


    “被你氣飽了。”


    ‘“那也得多少吃點。”


    薑荔嘟囔,悄悄向他伸去手。


    範辰麟拍走她的手:“又想幹什麽?”


    她拿起震動不停的電話:“攝影師和妝娘都已經到了,你把長命鎖還給我。”


    範辰麟想氣氣不起來:“都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拍寫真。”


    “花了錢的,你反正不吃飯了,一起去吧。”


    薑荔笑著捏捏他的下巴。


    他有些猶豫,拉過她的手摸摸溫度:“剛才辰鳳給你喝的到底有沒有加東西?”


    她感覺一下自己行動敏捷,思維清晰,搖搖頭:“她可能開玩笑的吧,你看我現在什麽問題都沒有。”


    範辰麟將信將疑,放下她的手,思考片刻:“走,拍完再說。”


    到了附近公園找妝娘和攝影師,在車上畫好了妝,換好漢服,四人到處找涼亭綠樹池塘拍了一個小時。


    薑荔感覺到有些疲累,看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


    她最後看一眼這個男人。


    此時的他穿著黑色束腰的長衫,形象簡潔利落,盡管一摸就知麵料廉價、裁剪粗糙,但不知為何,在他身上就被襯出高定的昂貴效果。


    “就這樣吧範先生,換好衣服我馬上就去火車站,還有長命鎖我帶走了,剩下的行李,到時候你寄給我就好。”


    她說著指尖撩撥過鎖骨處的長命鎖,轉身鑽車裏打算換迴自己的衣服。


    但可能車子沒打空調的原因,或者天氣有些悶,她剛脫掉鞋子,腦門上一陣細密的熱汗聚成水滴,流淌到她的脖子。


    她用手當扇子,扇出一點風,便降下車窗,衝等在外麵的範辰麟喊:“範先生,車裏能開一會兒空調嗎?”


    範辰麟一支煙還沒抽完,迴頭看到她探出的半張臉。


    他愣一下,踩滅了煙,召來司機讓他提前送走妝娘和攝影師,並且提醒他:“我叫你之前,不要靠近車子。”


    司機聞言馬上照做,範辰麟等幾人走遠了,才折返迴車裏。


    他拉過薑荔的手臂,原本白皙的皮膚如滾水澆過一般,在他掌心裏仍舊火燙火燙。


    他摸一把她脖子和腦袋上的熱汗,還有她急促的唿吸,心裏一下子明白了。


    “你趕緊喝水。”


    他拿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打開蓋子送到薑荔麵前。


    薑荔視線模模糊糊的,感覺渾身被千萬隻螞蟻啃咬,特別取水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手,跟觸電一般。


    她發抖,剛拿到手裏的水瓶落到腿上,涼水灑落裙間。


    “對不起…”


    薑荔雙手亂撫到裙麵,卻總是感覺水汽厚重,難受極了。


    她氣急急躁,幹脆扯開腰帶,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隻剩一件長度剛好到膝蓋的吊帶襯衣。


    她靠到椅背裏,閉上眼皺緊眉頭:“好熱…”


    範辰麟束手無策,扶額冷言:“她確實給你喝的東西裏加了什麽。”


    “加了什麽?”


    薑荔呢喃,這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都變了。


    嗲嗲的,與她平時的奔放完全換了個人。


    她心驚肉跳,頓時明白了。


    “怪不得我會變得這麽奇怪。”


    她蜷縮起來,但藥效越來越強大,像隻無形的大手把她強行掰碎。


    “範先生…我…我快不行了…”


    她向他靠過去,但很快被自己僅剩的一點理智克製住,緊握到車門上的把手。


    範辰麟的目光從她曖昧不清的神情,一路掃視過珍珠白的內襯,最後到她健美的雙腿。


    他咽動喉結,仿佛也喝下了那杯葡萄汁,渾身發熱的程度,一點不比她差。


    “我幫你。”


    他調節起她座位的升降腳墊,讓她可以舒服地躺下。


    薑荔淚光閃閃的雙眸裏,很快映入他強壯的身軀。


    她閉上眼,感受到他的一切動作都有效。


    範辰麟調整好角度,低沉道:“開始了。”


    “好…唔!”


    薑荔的肩背摩挲在真皮座椅上,讓她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偶爾睜開眼,昏暗的車裏除了他和自己的聲音,就是一片在眼前不斷晃動的星空頂。


    平時不覺得怎麽樣,但此刻忽然覺得這片星空可真美。


    她顫抖的五指攀到他滿是汗的肩膀,緊緊抱住他:“範先…先生…快了…”


    “還痛不痛?”


    “不痛了。”


    說完,他更加野蠻。


    薑荔皺緊眉頭,忍不住尖叫。


    很快,她人生第一次完整完成了。


    大火退去。


    車裏的氣氛靜謐、冷清。


    薑荔穿好自己的衣服,把換下的服裝整齊疊好,放到座位上。


    她望向閉目養神、眉頭仍然緊皺的範辰麟:“範先生,麻煩你把衣物送迴去,我先走了。”


    範辰麟不理會她,兀自問道:“剛才來了幾次?”


    “啊?”她臉紅,迴想一下,“四…不對,五次…”


    “嘖,不夠。”


    他說著讓司機迴來開車,直接迴到半山別墅。


    薑荔躲在車上不下去。


    “範先生,我們要避嫌。”


    “是嗎?”


    他讓車停去車庫,並關緊車庫大門。


    隻剩外邊一盞昏暗的日光燈勉強照清楚他的身影。


    “這裏隻有我跟你兩個人了,夠不夠避嫌?”


    薑荔試著推開他的靠近,但藥效似乎那麽長久,他身上的香味一觸碰到她的鼻尖,她便化成一灘水似的,毫無抵抗之力。


    趁她無力,範辰麟橫抱她下車,通過車庫的暗門上到二樓臥室。


    薑荔摟著他的脖頸,任他怎麽胡來,都再也沒有之前的疼痛。


    “唿,範先生…我好像…痊愈了…你說怎麽呢?”


    她鬆開他的深吻,在他耳邊輕聲細語。


    範辰麟輕拍她的背:“寶貝,你不知道你讓我有多快樂。”


    “那我是不是你的…你的女人了?”


    薑荔心跳加快,問出口這樣的話語,是她從來沒想過的。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覺得如此合適與登對。


    範辰麟低低笑道:“你還要走嗎?”


    “我要走…唔!死鬼!”


    “這樣呢?”


    薑荔怕了他,連忙抱緊他嬌嗔:“不走了!我不走了!範先生放過我…”


    範辰麟重新吻她,她也捧著他的臉頰熱烈迴應。


    “第幾次了?”他嗬氣。


    薑荔捶他肩膀:“七…七次了…”


    “再來。”


    薑荔尖叫著正要迎接他又一次的突襲。


    此時房門被敲響。


    管家譚叔在外麵喊:“範先生,沛山先生過來了,還有江千道先生,也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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