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所麵對的男子可是當今聖上,這天下的女人,哪個不盼著被帝王恩寵。


    誰像這楚玥風,好像巴不得他早點對她厭了倦了,然後把她打發走似的。


    這樣想著,心底不免有些煩悶,所以隻冷哼一聲,擺駕去了禦書房,將楚玥風一人扔在原地,並暗自苦惱,自己又哪裏做得不對了,惹得帝王不悅。


    她……她實在是不會討聖上歡心啊。


    接連幾日,趙天徹除了公務之外,皆留在麗貴妃宮裏歇息。


    雲國順天帝的後宮並不繁盛,主要是趙天徹自登基以來,便一心為國事煩憂,當初被封為太子時,娶了丞相之女安婕兒。


    安婕兒大了自己整整四歲,因為是丞相的女兒,身份高貴,又為了穩固朝廷勢力,所以才自己登上皇位之後,便直接封了對方做皇後。如今皇後已經二十七歲,但保養得怡,又用盡上好營養品,麵容依舊如小女孩般嬌嫩美豔。


    但趙天徹卻極少留在皇後居住的月華宮,自從皇後生下一個女兒後,月華宮的大門就漸漸被帝王所遺忘。近些年,他又納了十幾個妃嬪在後宮充數,若說誰最受寵,倒還真說不出哪個妃子在皇上的眼中真正吃香。


    趙天徹其實就是一個怪人,在感情上十分自律,鮮少會對誰真心寵愛,一方麵是為阻止後宮爭鬥,另一方麵,這也是政治利益的一種手段。麗貴妃是工部侍郎之女,大了趙天徹兩歲,平日少言寡語,嫁進宮裏也有數年,偶爾會承帝臨幸,曾懷胎過一次,卻胎死腹中。


    但連著幾日住在這裏,皇後那邊自然會有話說。果不其然,早朝剛過,皇後便跑到禦書房來見駕,口口聲聲抱怨趙天徹冷落自己,好些日子沒去月華宮入寢了,聽得趙天徹一陣心煩。


    「皇上,臣妾知道您日理萬機,公事操勞,臣妾看著心疼,還望皇上保重龍體,還有那麗貴妃,別看她平時少言寡語,此人心機深沉,否則當年她肚子裏的小皇子怎麽會莫名死掉……」


    「夠了!」趙天徹臉色一冷,語帶煩躁,「朕知道你心存體恤,也有勞皇後為朕日夜憂心,但朕不想再提過去那些陳年往事,至於麗妃為人,朕心中自然有數,還望皇後莫要為些小事,傷了彼此和氣。」


    安婕兒臉色頓冷,猶帶幾分妒意,「既然皇上也不想傷了彼此和氣,何以多日不曾再踏進月華宮,莫非皇上對臣妾是厭了倦了嗎?臣妾好歹也是一國之母,地位卻及不上個普通妃嬪受寵,皇上此舉,倒是讓臣妾情何以堪?」一番逼問,令趙天徹不勝煩躁,雖說他平日裏不近後宮,但多少也聽說過安婕兒身為一國之母,妒心激烈,但凡被他寵過的妃子,皆會在不久會受到她刻意刁難和懲治。


    對於這些傳聞,他自然聽在耳裏,記在心裏,當年身為太子的自己之所以會迎娶安婕兒,全是母後一手安排,兩人雖名為夫妻,但卻無太多感情。


    而且安婕兒平日裏刁專霸道,若不是顧念著她為自己誕下長公主,想必這唯一一點的情份,也會隨著她的囂張跋扈而煙消雲散。


    見對方還想繼續念叨,趙天徹終於斂起劍眉,露出一臉的似笑非笑,「皇後所言雖極有道理,但無奈朕最近公務繁忙,身體疲憊,怕是沒有太多心思去月華宮消磨,還希望皇後能多加體恤,不要過度為難朕才好。」說著,便步下龍案,也不理會對方一臉要被氣炸的嬌顏,佯裝無辜道:「朕突然想到還有其它事要做,就不陪皇後多聊了,福祿,擺駕……」


    安婕兒恨得牙癢癢,記不得這已經是第幾次被皇上用這種方法甩至一邊了,那個英氣勃勃且高高在上的男人,明明是她的丈夫,可為什麽,她竟有一種抓也抓不住的感覺。


    踏出禦書房的趙天徹終於鬆了一口氣,後宮女人多,真是讓人煩。


    更煩的是,天底下的女人為什麽都喜歡爭風吃醋,哪有半個得他心意的人,若不是為了穩定朝廷,他倒寧願後宮空著。


    就在他冷著臉想迴到自己的尊陽宮時,猛然間想起已經被他遺忘在天邊的那個楚玥風。


    一想到那張亦雄亦雌的麵孔,修長挺拔的身姿,有些呆、有些傻的模樣,被自己耍了之後,還滿臉歉意的表情,龍心不由得大悅了起來。


    「皇上可是要移駕法華殿?」見皇上轉頭,福祿自然猜測了聖意。


    趙天徹哼一聲,也不理會,直奔法華殿,這裏是皇家的兵器庫,裏麵奢華非凡,各種古老兵器應有盡有,兩旁是高聳的大書櫃,擺的全是各種兵書。


    當他來到法華殿時,示意侍衛和宮人不要做聲,又將福祿留在外麵,悄然走入,隻見那楚玥風正坐在裏麵,認真的拿著兵書研究著。


    大概是楚玥風自幼習武,聽力敏銳,還沒等帝王走近,便已經察覺到了氣息。


    猛一抬頭,剛好看到趙天徹那張俊美的麵孔,她剛要起身施禮,就被對方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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