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就是雁安鎮了。”虞弋看著前麵破敗的小鎮,不由地皺緊了眉頭。


    “師兄,怎麽了?”白羽也隨著虞弋的視線看過去,這雁安鎮,看起來就是破破爛爛的已經被遺棄了的小鎮。


    “一年前我路過雁安鎮時,此處百姓安居樂業,每逢集市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絕不是現在這破敗的模樣。”


    “先去看看。”白羽邁開步子朝雁安鎮走去,時刻保持著警惕。從碧水珠之事後,楚若為了提高自己的實戰能力,經常會帶著自己去山中“叨擾”妖獸,然後在一旁抱著胳膊看自己被妖獸追著滿山跑。


    次數多了之後,自己也就慢慢地就掌握了許多對戰時的經驗,麵對現在這個未知的小鎮,自然是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誰知道會從哪個角落裏跑出來些什麽。


    雁安鎮中,家家門戶緊閉,看著不像有人氣的地方。地上雜物淩亂,似乎是經過一場搜刮似的。


    可是不過是個平平常常的小鎮,怎麽會引來如此禍事?


    這江湖中,也從未聽說這雁安鎮出了何寶貝。


    白羽伸手引來一隻鳥獸。


    獸族中合靈境之上,便可聽懂尚未化形的獸族獸語,楚若是獸靈,所以天生能聽懂獸語。


    “師弟,如何?”


    “一月前,血狼族三少主看中了這雁安鎮中一戶人家的姑娘,姑娘不肯,那三少主便是毀了這雁安鎮,將鎮中百姓關在那雁安河底,還抓走了姑娘心悅的少年,用以威脅那姑娘。”


    雁安河,是貫穿了雁安鎮的一條小河,每年花燈會百姓都會到雁安河放花燈,彼時美景怡人,是這雁安鎮的一大特色。


    白羽對這血狼族實在沒有什麽好印象,單憑那元媚,就足夠令人反感,現如今還出了一個強搶民女的惡人,確實可憎。


    “雁安鎮處於人域邊緣,但也與血狼城有些距離,倘若那血狼族真對雁安鎮下了手,可是……”


    犯了大忌。


    人族和獸族雖和平共處千年,可向來兩族不會在對方地域上鬧事,如今這血狼族,竟在人域中毀了一座小鎮。


    獸族采用的是族內自治,血狼族此事如若被人族女王知道了,雖不會遷怒其他獸族中其他家族,但難保不會心生隔閡。


    “我要寫封信告知父親。”


    虞弋點頭,等著白羽把信寫完,才和他一起前往雁安河。


    “事到如今,隻有先救出鎮中百姓以及姑娘和少年,隻是那血狼族,不可再放縱下去。”白羽皺眉,這血狼族尚且不把規矩放在眼裏對人族下手,在獸域又得為所欲為到何地步?


    “師弟有何打算?”虞弋點點頭,至於血狼的事,自己也不便插手,但倘若白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自己自不會坐視不管。


    白羽想到了楚若,若是她知道了此事,會怎麽做?


    若有絕對把握,這家夥肯定是找尋證據,踏平血狼族。隻是這血狼族若真與魔族有染,恐怕……在獸域便不會再有容身之地。


    二人來到了雁安河邊,虞弋伸手用靈力試探著整條河。


    良久,虞弋收迴手,搖了搖頭。


    要麽人不在河底,要麽陣法太強,是虞弋現在所不能察覺到的。


    既然鳥獸沒有必要說謊,那就說明關住鎮中百姓的陣法,很強。


    “誰在那裏!”一聲怒喝,引來了四五個血狼族人。


    虞弋和白羽對視一眼,怎麽還會有血狼族的人來此,除非,這裏還有什麽是他們要監視的。


    比如,河底。


    瞬間,四根銀針飛了出去,沒入來人的胸口,他們便立刻暈了過去,剩下一個被白羽一把擒住。


    白羽把人帶到虞弋的身前。


    “說,你們來這幹什麽。”虞弋。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又是誰?我可是血狼族的人!識相就趕緊放開我!”


    “我就是不識相。”


    血狼族人:……


    “師弟,捂鼻。”白羽剛剛捂住鼻子,就看虞弋拿出一株花放在這個血狼族的人鼻子旁。


    看到那人瞳孔漸漸渙散,虞弋才把花收起來,伸伸手在那人的眼前晃了晃,而後才開口道,“鎮中百姓是不是在雁安河底?”


    “是。”


    “你來做甚?”


    “蘇晚晚答應嫁給三少主,我來守著,到時間就把他們放出來。”


    “怎麽進入河底?”


    “那個石柱便是陣門,解開了陣門,有一條地道。”


    “蘇晚晚在何處?”


    “離這不遠的獸域與人域的交界處,半嵐山。”


    “去,破了陣門。”虞弋用眼神示意白羽放開他,就見那個晃晃悠悠得起身,然後朝石柱走去,用靈力在石柱上畫了一個古怪的圖像。


    水突然向兩邊散開,出現了一條地道。


    倘若說這抓了鎮中百姓不夠證明血狼族狼子野心,那這地道分明就表明血狼族對吞並雁安鎮早有預謀,不然不可能憑空出現一條地道。


    “地道口設在河底不易被察覺,這血狼族倒是厲害得很。”虞弋抬手將該人打暈,扔到一旁,對著白羽說了句“小心”,便走下了地道,白羽也緊隨其後。


    地道的空間很大,足夠兩人並肩走過,想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隻是在這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能完成此類事情,白羽覺得,可能還有什麽人在幫助血狼族,或許還是水性極好的獸族。


    隻怕會越牽越廣。


    不知道楚若怎麽樣了?


    “呸呸呸!”


    “師弟你怎麽了?”


    “沒事,我沒事。”白羽擺擺手,心道,我沒事幹嘛老想到那個暴力狂,我一定是瘋了。


    視線逐漸開闊,突然,虞弋一把拉過白羽,側身靠近牆上,手一揮七八根銀針就朝外飛去。


    白羽很服氣,大師兄為什麽從來扔針都不用撿的,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銀針啊,而且,大師兄這個人,竟然是個大夫?


    還喜歡動不動就針灸。


    要不就是掏出那朵具有催眠功效的祖傳的……小花,大師兄還給它取了名,小催……


    鎮中百姓見到守著他們的人突然之間就倒下了,然後虞弋和白羽從出口進來,一時間惶恐不已,麵麵相覷,不由地朝虞弋他們的方向挪遠一點。


    “大家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百姓怯怯地看向虞弋和白羽,不敢開口。


    “在下爵天閣虞弋。”


    “爵天閣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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