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的物價,一等肉七毛錢一斤,三等肉五毛八一斤,雞蛋大約四分錢一個。


    這個雞鴨鵝加起來的總重量,李雅梅琢磨著,應該有三十六七斤,但這個鵝就有二十斤,鴨有十斤,這個雞估計有六斤。


    那麽這個三個家禽的總價值就有二十多塊錢了。


    這可不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她辛苦上班一個月,不缺勤不請假,也才三十塊出頭的工資呢,簡直少得可憐。


    然而,光是家裏多出的三隻家禽,就足以抵她二十多天的工資,能不驚訝麽?


    而且看兩個奶團子跟雞鴨鵝玩的瘋狂架勢,顯然,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玩了。


    這說明,這家禽應該很早就有了。


    她小心肝怦怦跳動著,有點激動,也有點興奮,說明家裏真的有錢了,而她是女主人,多少有點驕傲。


    就如同後世人,銀行卡上的字數多了,底氣和自信就飛漲了。


    “來,丫頭,先進屋吧,去廚房洗手去,還有擦幹淨臉,看你們弄得髒兮兮的,真是髒死了。”


    李雅梅暫時克製著內心的震撼和激動,拉著兩個奶團子,走進屋。


    兩個奶團子就蹦蹦跳跳地朝著廚房走去,稚嫩的臉龐充滿了興奮。


    “粑粑,幫我舀水吧,媽媽要我們洗幹淨手手,還有小臉蛋。”


    “喏,給你水瓢。”


    團團取了一個木製的水瓢遞給陳明誌。


    陳明誌輕笑,也順手洗幹淨自己的手,寵溺地摸了下她們的腦袋,說:“那你們把手伸出來吧。”


    他用水瓢舀水,然後緩慢倒下去,落在兩個奶團子的纖細玉手上,衝刷著她們手上的汙穢,她們也趁機搓弄著小手。


    洗幹淨了小手後,陳明誌就用自己的手沾濕,然後幫她們抹幹淨髒兮兮的小臉蛋,再用另外一隻幹燥的手抹幹。


    “還了,去吧。”


    陳明誌放迴了木瓢,不再搭理她們。


    “粑粑,你抱我們看魚吧,可好看了呢。”


    兩個丫頭就從來沒有消停過。


    不是玩這個,就是搗鼓那個。


    活潑好動,仿佛身上擁有用不完的勁。


    陳明誌正在廚房忙活著晚餐,不好抽出身陪她們玩。


    隻好說:“丫頭,你們先吃燒餅吧,記得跟媽媽一起分享哦,有力氣了,才能爬水缸看魚呀。晚飯還沒那麽快做好,要等久一點。你們媽媽也餓了呢,你們不想讓你們媽媽餓著吧。”


    兩個丫頭眸子一亮,覺得賊有道理。


    她們要力氣,也要媽媽吃飽。


    不得不說,陳明誌的目光極其毒辣,一眼就揪中了她們的軟肋。


    “好的,粑粑,我們知道了。”


    兩個奶團子跑出了廚房,去翻找出下午在供銷社買迴來的燒餅。


    然後邀恩一般,雙手抓著,小跑地捧到李雅梅的麵前,一邊脆聲脆氣地喊著:“媽媽,媽媽吃燒餅吧,可好吃了呢,很香的。”


    李雅梅低頭看了一眼,確實是燒餅,這三個燒餅,也就幾分錢。


    對於向來節儉持家的她來說,心裏能夠接受。


    這燒餅看著賣相也不錯,煎得黃色,偶爾一點燒焦的黑色,上麵撒著蔥花點綴,溢出來的油,可以清晰看到。


    像這種零食,她都沒舍得吃呢。


    剛下工迴來,肚子也餓了,確實有股想要一口吞下去的衝動。


    吞咽了一口口水,克製著饑餓,微笑著對女兒說:“媽媽還不餓,你們吃吧。”


    總是把最好的留給女兒。


    兩個奶團子沒轍,她們也想讓媽媽嚐嚐的。


    廚房傳來了二混子的暴戾聲。


    “臭娘們,女兒給你吃,你就吃,你矯什麽情,能差你一口吃的麽?真是找罵了!一天不罵你,你就不舒服是不是?”


    李雅梅頓時憤憤不平,眸子彌漫怨氣,微微嘟囔著嘴,要跟陳明誌慪氣。


    她不吃的用意是為了兩個奶團子,可是那街溜子怎麽會明白。


    她很生氣地坐在凳子上,不吭聲。


    “媽媽,媽媽,你吃點唄,粑粑都吃過了,看,還有三個呢,一人一個吧。”


    暖暖和團團將燒餅攤放在桌子上,一人一個,剛好。


    這或許是陳明誌故意留三個,讓她也吃一個。


    李雅梅撇撇嘴,還是賭氣的不想吃,克製著饑餓的本能。


    直到團團扯開油皮紙,將滿是油脂的燒餅,高高舉到她的嘴邊,她這才悶悶地吃小口。


    大概吃了半個,就放下了。


    “媽媽,還有呢。”


    團團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媽媽吃。


    看到媽媽放下了,又連忙幫她拿起來,重新送到了嘴邊。


    李雅梅隻好低聲說:“留半個給你粑粑吃吧。”


    她生氣歸生氣,但做人做妻子的品格,都很標準,懂得本分,三觀正常。


    知道心疼自己家的男人。


    休息了一會後,上一天工的疲憊感就消失了很多,加上吃了半個燒餅,肚子也沒那麽餓了,體力也恢複了不少,開始收拾家裏的亂七八糟。


    她已經習慣了。


    哪次街溜子迴來,不是將家裏搞得七葷八素。


    都靠她一個人默默收拾著。


    很多次,地上還有惡心的凹凸物,可讓李雅梅一陣反胃。


    起身,如鷹眼般的目光,犀利地掃視整個房屋。


    看到了大包裹,小包裹的,隨便堆放丟棄,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這男人就是這樣,有前手沒後手的,將家裏搞得烏煙瘴氣,隨意得很,一點都不講究,怎麽方便就怎麽來。


    講點衛生和整潔不行嗎?


    帶著一肚子的怨氣,幽怨地收拾著。


    目光先是落在了地上一把野菜上,野菜也沒弄個繩子之類的綁好,就這樣隨意的灑在地上,東一可惜一顆,亂糟糟的。


    李雅梅有些厭煩,隻好蹲下身子,慢慢的收拾著。


    這隻是一種本能,做妻子習慣收拾的本能。


    收拾了三根野菜後,有點發愣,才想起來,咦?這家裏怎麽有野菜呢?


    這不是怪事麽?


    而且這野菜,還保持著整顆完好無損,就是可能放久了,葉子焉了吧唧的。


    隻要洗一洗,絕對能充當新鮮蔬菜。


    這可是難得的豐盛一餐。


    要知道,之前的日子多麽苦,哪怕是爛葉子,也隻能三五天才吃一頓。


    她急忙收拾起來,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壞了菜葉。


    收拾完了後,在手裏掂了掂,嗯,足有一斤呢,不少了。


    之前的爛菜葉也不過幾片而已,過個嘴癮。


    抓著這把一斤的野菜,不由得心滿意足。


    隨口問了一聲:“丫頭,這野菜怎麽來的?”


    兩個奶團子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燒餅,一邊稚嫩的迴答:“是粑粑摘迴來的呀,粑粑可厲害了呢。”


    一邊說著,一邊仰著小腦袋,洋溢著驕傲。


    李雅梅看了一眼廚房方向,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響,暗想著:莫非,這二混子真的改變了麽?


    放在以前,他隻想著享受,擺爛和躺平。


    好逸惡勞,好吃懶做,且自私自利,不愛妻女。


    如今,竟然舍得去勞作,辛苦爬山摘野菜了。


    將手中的野菜放好,就見著了旁邊的金銀花、梨子、草莓等水果。


    她又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了,估計是摘野菜的時候,順手摘的。


    不過這運氣也太好了吧,能弄到這麽多的好玩意。


    要明白,在這物資缺乏的時代,外出尋找野菜野果的人,也不少,然而能找到的,卻十中無一,非常困難,就如同垂釣者,天天去拒馬河蹲著,一天下來,可能毛都沒一根,運氣好,才會弄到一兩條兩三根手指大的小魚兒。


    金銀花可以用來煮水喝,清涼解暑,清熱下火,能當藥材用,而且甘甜。這玩意還能長久保留,隻要曬幹,儲存好,可以留在七八月份用。那時是酷暑難當的時候。


    至於梨子、草莓這些水果,就留不得了,充當飯後甜點也不錯。


    除了這些水果,今天中午給她送去的飯菜和水果,也都剩著一半呢,她吃夠了苦頭,不舍得一頓吃完這些好吃的,想著,迴頭熱一下,能夠充當晚餐,也好讓兩個奶團子也多吃點有營養的食物。


    她拿水清洗了一遍金銀花,然後用一個篩子裝好,鋪開來,就端出去屋外,在屋簷下晾著,等明天上工的時候,再移出去曬。


    搗鼓好了金銀花,又將自己的飯盒拿迴來,將沒舍得吃完的水果取出來,跟那些草莓、梨子等雜七雜八的水果放在一起。


    然後交代兩個奶團子一聲:“丫頭,吃完燒餅,可以吃點水果,但是不能多吃了,省著點吃。”


    “知道了,媽媽。”


    李雅梅心裏這才舒暢了不少。


    目光再次巡視她的領地,又看到了不順眼的地方。


    不由得又皺起眉頭。


    男人果真是大豬蹄子。


    一點都不懂得愛護為他收拾好的幹淨有序環境。


    一個大包裹呢,就隨手丟棄在米缸旁邊,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看那包裹的邋遢褶皺樣子,就可以知道包裹的主人是多麽的不在意,滿不在乎。


    陳家的媳婦,賢惠能幹,心靈手巧。


    隻好繼續過去收拾。


    “這什麽東西呀,怎麽胡亂丟在這裏?看著挺沉的。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形象,放好一點麽?”


    埋怨的聲音迴旋在屋內。


    兩個奶團子沒吭聲,還在吃著燒餅,而且她們也不知道那包裹裏是什麽東西,反正看著就不好玩,也就沒理會。


    “一些雜粗糧吧,上不得台麵的玩意,你要是閑著,就拿出去給那三隻家禽雞鴨鵝給吃了吧。”


    陳明誌在廚房探出了一個腦袋,看了一眼李雅梅在米缸旁邊折騰著一旁的包裹,就隨口迴應,語氣滿滿的輕佻,表情嫌棄,很看不上眼。


    李雅梅驚了一下。


    急忙護著這個包裹的糧食,生怕被陳明誌不知輕重的給扔了。


    本來她也不在意,認為這個包裹裏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知道是了糧食,那還不拚了命的保護呀,可不能糟蹋了糧食。


    糧食可寶貴著呢。


    兩個小丫頭這幾天都靠著別人家接濟,就連窩窩頭也都沒有得吃。


    可見這個家窮到了什麽地步。


    現在好不容易才有點吃的,怎麽能扔了喂家禽,自己都舍不得一下子吃完,還琢磨著該怎麽省著吃呢。


    瞥了一眼廚房方向,好看的眸子露出不滿,嗔怒道;“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我們連糙米粗糧都買不起了,你還想扔掉這些糧食,你怎麽想的?”


    李雅梅義憤填膺,氣憤難平。


    一邊埋汰著,一邊打開包裹的繩子,查看包裹內的糧食。


    一看,又是小小的驚了一下。


    果然,全部都是糧食。


    滿當當的。


    這讓她一下子又多了許多充實感。


    嘴角勾起,粉嫩俏臉上多了一絲笑容和滿足。


    也沒有怨氣了,更不埋汰了。


    還有什麽東西能比糧食更加珍貴呢。


    有了這大約六斤的糧食,省著點吃,他們就可以支撐十來天,不至於餓肚子了。


    李雅梅心滿意足,想著找個地方放好這些糧食。


    總不能邋遢隨意地丟在這裏吧,那也太不重視了。


    對她來說,糧食寶貴著呢,那可是活命的玩意。


    掃視了一圈屋內,最後目光停留在旁邊的米缸上。


    看來也隻有放在米缸裏了。


    這才是糧食的最好歸宿。


    打開米缸的蓋子,打算將空曠的米缸清洗擦洗幹淨,再將雜糧放進去。


    她持家多年,知道家裏的存糧。


    米缸早就空了。


    怕是煙塵都有了。


    可是。


    就在她剛打開的刹那,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如遭雷擊,不敢置信。


    這個米缸裏麵,竟然是滿當當的糧食,而且是雪白大米。


    一顆顆飽滿光亮,如同雪花。


    差點被白色的亮光給閃眼睛。


    “這這這……”


    她一手拿著米蓋,一手指著米缸的雪白大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麽多的大米呢,比這包裹裏的雜糧還要多,估計兩倍多。


    這可是珍貴的大米呐,哪怕是四合院其他住戶,富裕如一大爺的易中海,也都不舍得買來吃呢,隻吃一些粗糧、雜糧,還有窩窩頭。


    什麽時候,我們家這麽富裕了呀?


    有了這些糧食呐,她們一個月都不愁吃喝了呢。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米缸的精細糧是怎麽迴事嗎?”


    李雅梅克製著內心的激動,盡量平靜的問,哪怕怎麽克製,依舊難掩興奮的情緒。


    “媽媽,我們也不知道呀,隻知道是粑粑帶迴來的。”


    兩個奶團子啊嗚的大口咬著燒餅,嘴巴咀嚼著,含糊不清地說。


    廚房傳出了解釋。


    “當然是買迴來的呀,難不成還有得撿呀?你撿一個我看看。”


    聽著這帶著情緒的解釋,李雅梅撇撇嘴,不說話了。


    雖然男人對她不好,但是,這米糧能讓她滿意。


    噗通。


    一聲清脆的濺水聲傳來。


    抬頭,循著聲音看去,是水缸。


    她記得水缸什麽都沒有呀,怎麽可能還有聲響。


    莫非是魚?


    畢竟,她中午可吃了魚肉呢。


    帶著疑惑,隨手放下了米蓋,也將包裹的雜糧粗糧放好,擺放整齊一些,這才走向水缸。


    走到水缸旁邊,低頭一看。


    我的乖乖。


    都是魚呢。


    每一條都有兩斤,肥碩鮮美,足有八條。


    那就是十六斤。


    現在的魚價格,每斤七毛錢,這八條魚足以相抵十一塊錢,相當於她十天半月的工資了。


    這個家,還是我認識的家嗎?感覺不一樣了呀。


    李雅梅深深的震撼著。


    “媽媽,我們要看魚。”


    “媽媽,你抱我們起來吧,我們跟魚玩呢。”


    兩個奶團子,囫圇吞棗,吃光了燒餅後,飛速地跑過來,湊到了李雅梅的身體兩側,拽著她的手,一邊搖晃著,一邊懇求著。


    李雅梅還有很多疑問呢。


    沒想到被打斷思緒了。


    那就不多想了。


    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抱起了兩個丫頭,放在水缸邊上,扶著她們,好讓她們站得穩當,一邊好奇的探究,問:“丫頭,告訴媽媽,這魚又是怎麽來的?”


    團團揮舞著小手,想要抓魚,抓不到,繼續抓,可來勁了。


    聽到媽媽的問話,這才消停了一些,乖乖的迴答,傲氣道:“麻麻好笨哦,這當然是粑粑抓迴來的呀。”


    抓迴來的?


    李雅梅露出疑惑,顯然不信。


    這年頭的魚兒這麽好抓了麽?


    三大爺閆埠貴就是一個釣魚愛好者,還弄了魚籠,一有時間就去拒馬河蹲著。


    結果呢,一天下來,毛都沒一根,隻有運氣好的時候,才會弄迴來兩三條手指大小的小魚。


    這魚就像成精了一樣,怎麽可能那麽好抓。


    她狐疑地看向暖暖,說:“暖暖,你來說。”


    暖暖正撥弄著水缸的水呢,玩得正歡,隻好暫時收斂玩心,看著媽媽,迴答:“確實是粑粑抓迴來的呀,不信的話,你問。”


    李雅梅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雖然很好奇,但還是忍住不問。


    誰讓陳明誌對她的態度不好呢。


    動不動就粗口罵人,好像跟她有仇一樣。


    她還生氣著呢。


    絕對不可能低頭妥協的。


    關於陳明誌搶她們母女三人一個月的錢糧一事,她始終耿耿於懷,不能輕易選擇原諒。


    閨蜜李秋菊,都已經為她打聽好下家了,年少,多金,帥氣,有前途,形象佳……


    她也是有底氣的。


    才不要理那個臭男人。


    “媽媽,吃糖吧。”


    兩個奶團子從身上摸出了棒棒糖,遞給李雅梅一個。


    “你們,哪裏來的糖啊?”


    李雅梅驚了。


    放眼整個四合院,大家都過得窮貧寒酸的,哪家舍得掏錢買零食哦,哪怕是棒梗那個調皮受寵的孩子,也僅僅是在過年時,才能得到半顆糖。


    看兩個奶團子的樣子,這棒棒糖可不少呢。


    直接把她們給抱下來。


    笑著說:“丫頭,都把堂堂拿出來吧,媽媽看看有多少,也給粑粑一個吧。”


    兩個奶團子童真單純,也沒覺得什麽不妥,更不擔心媽媽會搶她們的糖果。


    分別從身上摸出了一顆棒棒糖,純真地看著李雅梅。


    “就這點?”


    李雅梅狐疑中帶著不信。


    “我們身上隻有這麽多呀。”


    兩個奶團子老實乖巧的迴答。


    然後指著一旁的櫃子上麵,天真地說:“那裏還有呢,多得吃不完哦。”


    李雅梅順著她們指著的方向望去。


    果真看到了不少糖果。


    就起身,走過去,拿起來,一掂量,足有半斤多,再看看,乖乖,大白兔奶糖呐,這可比棒棒糖貴多了呢,屬於地主富人才能消費的高檔甜食。


    敗家呐。


    這也太糟蹋錢票了吧。


    李雅梅一陣肉疼。


    有錢也不是這麽敗家的吧。


    真想氣衝衝質問臭男人。


    可是想想,都要決定離婚了,還插手幹預人家,探究人家,這不太妥吧。


    “媽媽,上麵還有那吃的呢,那個才貴哦。我都看見粑粑掏出好多錢呢。”


    暖暖雪白玉碧,指著櫃台上的精包裝的麥乳精,嚷嚷著。


    “媽媽,我想吃那個,要不就不吃糖了吧。”


    團團正在打開棒棒糖的膠紙,一看到麥乳精,立馬就來了興趣,眸子仿似放光,貪吃地盯著,一眨不眨的。


    手裏的棒棒糖也不覺得香了。


    李雅梅看了一眼,隻覺得那個商品包裝得很精美,從外觀上來看,好像很高檔。


    當即毫不猶豫,再次起身,從高高的櫃台上,取下了精包裝的麥乳精。


    “這是什麽東西?”


    皺著眉頭,疑惑著。


    拿在手裏,這才細細打量。


    好像眼熟,在那裏見過,也聽別人說過。


    仔細迴憶了一會後,就想起來了。


    是麥乳精。


    高檔貨。


    營養非常豐富。


    往往隻有富人才舍得消費。


    這一小瓶的麥乳精,供銷社起碼標價三塊錢。


    嘶。


    李雅梅瞳孔收縮,倒吸一口涼氣。


    這街溜子還真是大手筆呢。


    這種玩意也舍得買。三塊錢呐!


    就好像掉了一塊肉一樣,肉疼無比。


    “媽媽,媽媽,給我瞧瞧吧。”


    兩個奶團子好奇的伸出手抓去,想一探究竟。


    李雅梅立馬護著,如同母雞護著自己的小雞仔,小心翼翼的。


    很愛護這瓶麥乳精,說:“這麥乳精太貴重了,不能給你們玩,玩意灑了怎麽辦。等吃完後,再給你們玩吧。”


    又看了看這個瓶子,想了想,改變主意,說:“這個瓶子也不能給你們玩,又幹淨,又結識,裝點什麽東西也方便。”


    兩個奶團子撇撇嘴,有些小失落。


    不過,她們很快就找到興奮點,指著那一捆嶄新布匹說:“媽媽,那你給我們縫一件新衣服吧,粑粑買了好多布匹呢。”


    李雅梅一看,又驚住了,呆立當場。


    乖乖你個咚。


    好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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