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璟欣接過了筆有些不知所措：「我畫的一定很醜。」
方聽南勾起唇角，向溫璟欣這邊挪了挪，抬手握住了溫璟欣的手，鼻尖不經意的蹭過了溫璟欣的臉頰，嗅到了一陣芬芳。
她靠在溫璟欣的肩膀，魅聲道：「叫我一聲老師，我保證這幅畫可以拿獎。」
溫璟欣笑了笑，左右想了想還是隨了她的願，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那…辛苦方老師了。」
方老師三個字像是有股魔力一般，方聽南握著溫璟欣的手畫了起來。
她的手熱熱的軟軟的，每畫一筆便緊一次拳，溫璟欣清晰的感受到這股力量，同時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她側眸看向方聽南，那人認真的模樣深深的吸引住了她。
畫幾筆便停頓一下看一看，哪裏有問題再繼續調色，久而久之在方聽南的帶領下溫璟欣仿佛學會了點竅門。
後來，兩人一人一支筆，合作了起來，溫璟欣畫的還是有些不盡人意，但沒關係，方聽南通通都能給改迴來。
一下午，兩人時而談笑時而沉默，直到結束的時候溫璟欣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怎麽蹭上了顏料，因此還被方聽南嘲笑是個花臉貓。
「南南。」
「嗯？」
溫璟欣握住了她的手，說：「希望你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本心，也不要委曲求全，拋棄熱愛。」
溫璟欣不知道自己有何臉麵來說這番話，她自己不就委曲求全，拋棄熱愛了嗎？
方聽南此時還聽不懂，等她明白的時候已經一切都晚了。
咖啡店內，舒婉如坐在窗邊，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正在等人。
不久後，溫璟欣推門走了進來，風鈴被她推開的門撞了一下，碰撞間發出了「丁零丁零」的聲響。
舒婉如氣質出眾，溫璟欣一眼便看見了她的位置。
走過去，坐了下來。
舒婉如看見她後舒展了笑容，像是長輩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晚輩：「怎麽想著約我出來了？」
溫璟欣看著有些憔悴，勉強扯起一個笑容：「我知道突然叫您見麵有些唐突，我…我是想請您幫個忙。」
舒婉如端起馬克杯抿了一口，說：「哪有什麽唐突？有什麽事情你盡管說，隻要是我能幫上的。」
舒婉如巴不得溫璟欣多提些要求，她欠那人的，今生今世也還不清清。
溫璟欣雙手交疊放在兩腿之間，這些話她來時已經醞釀了許久：「我想請您照看南南，您是長輩，您說的話她一定會聽，倘若她有什麽過激的舉動，希望您可以…勸勸她。」
舒婉如寫了這麽多本書也沒能明白溫璟欣話裏的意思，其實也不是不明白，而是不希望是自己理解的那樣。
她坐直了身子，問道：「你…要離開她？」
溫璟欣點了點頭。
「離開多久？」
溫璟欣吸了口氣，說：「永遠。」
「我不會答應的。」舒婉如冷了臉，語氣也有些沉重。
當然不會同意，當初自己和愛人死別，現在又怎麽能看著自己愛的兩個孩子經歷生離呢？
生離死別，哪一個都叫人肝腸寸斷。
舒婉如又問：「南南對你不好？」
溫璟欣搖頭。
「是你父親？」
溫璟欣又搖了搖頭。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舒婉如實在想不到有什麽原因會讓溫璟欣生出離開方聽南的想法。
可直到她聽見溫璟欣接下來的話，她才沉默了起來。
溫璟欣濕了眼眶，聲音也有些哽咽，她看向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看見了一對又一對恩愛的情侶，心裏酸澀了起來。
「我在她的母校教學，是她相親對象的姐姐，又是同性，這些是供認不諱的事實，雖然這並不算什麽但如果被有心人拿去加料造謠，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她是耀陽未來的繼承人…董事長說的對，她這個身份擔負了太多責任，這些負麵新聞足以搞垮她。」
舒婉如嚐試著反駁她：「可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是嗎？孩子，你……」
溫璟欣打斷她，繼續說：「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哪有人能一帆風順呢？我隻希望她不要撇棄熱愛就好，我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我不希望她的生活也變得像我一樣。」
兩人彼此都沉默了許久。
「你這是在重蹈我們的覆轍。」
「我不怕重蹈覆轍，我隻怕我們萬劫不復。」
舒婉如飲盡杯中的咖啡，紅著眼罵道：「去他媽的世道。」
溫璟欣一怔，默默的低下了頭。
結束了和溫璟欣的聊天，舒婉如一個人開車到了耀陽。
樓下的前台看見舒婉如後並沒有阻攔，而是通報了一聲便領她上了樓。
舒婉如是董事長夫人的好友，人盡皆知。
辦公室裏，方東民正擦拭著自己新淘來的茶具，突然有人推門而入，嚇得他險些丟掉了茶杯。
「你怎麽來了？」方東民看見她有些意外。
舒婉如倒不客氣，風風火火的走過來坐下：「為什麽要插手南南的感情？」
方東民眯了眯眼睛，說：「我隻是做對耀陽有利的事情。」
舒婉如冷笑一聲，罵道：「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還做棒打鴛鴦的事？你不是有個養子嗎？怎麽就非要南南不可？她是你的女兒還是仇人？」
方聽南勾起唇角，向溫璟欣這邊挪了挪，抬手握住了溫璟欣的手，鼻尖不經意的蹭過了溫璟欣的臉頰，嗅到了一陣芬芳。
她靠在溫璟欣的肩膀，魅聲道：「叫我一聲老師，我保證這幅畫可以拿獎。」
溫璟欣笑了笑，左右想了想還是隨了她的願，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那…辛苦方老師了。」
方老師三個字像是有股魔力一般，方聽南握著溫璟欣的手畫了起來。
她的手熱熱的軟軟的，每畫一筆便緊一次拳，溫璟欣清晰的感受到這股力量，同時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她側眸看向方聽南，那人認真的模樣深深的吸引住了她。
畫幾筆便停頓一下看一看，哪裏有問題再繼續調色，久而久之在方聽南的帶領下溫璟欣仿佛學會了點竅門。
後來，兩人一人一支筆，合作了起來，溫璟欣畫的還是有些不盡人意，但沒關係，方聽南通通都能給改迴來。
一下午，兩人時而談笑時而沉默，直到結束的時候溫璟欣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怎麽蹭上了顏料，因此還被方聽南嘲笑是個花臉貓。
「南南。」
「嗯？」
溫璟欣握住了她的手，說：「希望你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本心，也不要委曲求全，拋棄熱愛。」
溫璟欣不知道自己有何臉麵來說這番話，她自己不就委曲求全，拋棄熱愛了嗎？
方聽南此時還聽不懂，等她明白的時候已經一切都晚了。
咖啡店內，舒婉如坐在窗邊，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正在等人。
不久後，溫璟欣推門走了進來，風鈴被她推開的門撞了一下，碰撞間發出了「丁零丁零」的聲響。
舒婉如氣質出眾，溫璟欣一眼便看見了她的位置。
走過去，坐了下來。
舒婉如看見她後舒展了笑容，像是長輩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晚輩：「怎麽想著約我出來了？」
溫璟欣看著有些憔悴，勉強扯起一個笑容：「我知道突然叫您見麵有些唐突，我…我是想請您幫個忙。」
舒婉如端起馬克杯抿了一口，說：「哪有什麽唐突？有什麽事情你盡管說，隻要是我能幫上的。」
舒婉如巴不得溫璟欣多提些要求，她欠那人的，今生今世也還不清清。
溫璟欣雙手交疊放在兩腿之間，這些話她來時已經醞釀了許久：「我想請您照看南南，您是長輩，您說的話她一定會聽，倘若她有什麽過激的舉動，希望您可以…勸勸她。」
舒婉如寫了這麽多本書也沒能明白溫璟欣話裏的意思，其實也不是不明白，而是不希望是自己理解的那樣。
她坐直了身子，問道：「你…要離開她？」
溫璟欣點了點頭。
「離開多久？」
溫璟欣吸了口氣，說：「永遠。」
「我不會答應的。」舒婉如冷了臉，語氣也有些沉重。
當然不會同意，當初自己和愛人死別，現在又怎麽能看著自己愛的兩個孩子經歷生離呢？
生離死別，哪一個都叫人肝腸寸斷。
舒婉如又問：「南南對你不好？」
溫璟欣搖頭。
「是你父親？」
溫璟欣又搖了搖頭。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舒婉如實在想不到有什麽原因會讓溫璟欣生出離開方聽南的想法。
可直到她聽見溫璟欣接下來的話，她才沉默了起來。
溫璟欣濕了眼眶，聲音也有些哽咽，她看向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看見了一對又一對恩愛的情侶，心裏酸澀了起來。
「我在她的母校教學，是她相親對象的姐姐，又是同性，這些是供認不諱的事實，雖然這並不算什麽但如果被有心人拿去加料造謠，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她是耀陽未來的繼承人…董事長說的對，她這個身份擔負了太多責任，這些負麵新聞足以搞垮她。」
舒婉如嚐試著反駁她：「可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是嗎？孩子，你……」
溫璟欣打斷她，繼續說：「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哪有人能一帆風順呢？我隻希望她不要撇棄熱愛就好，我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我不希望她的生活也變得像我一樣。」
兩人彼此都沉默了許久。
「你這是在重蹈我們的覆轍。」
「我不怕重蹈覆轍，我隻怕我們萬劫不復。」
舒婉如飲盡杯中的咖啡，紅著眼罵道：「去他媽的世道。」
溫璟欣一怔，默默的低下了頭。
結束了和溫璟欣的聊天，舒婉如一個人開車到了耀陽。
樓下的前台看見舒婉如後並沒有阻攔，而是通報了一聲便領她上了樓。
舒婉如是董事長夫人的好友，人盡皆知。
辦公室裏，方東民正擦拭著自己新淘來的茶具，突然有人推門而入，嚇得他險些丟掉了茶杯。
「你怎麽來了？」方東民看見她有些意外。
舒婉如倒不客氣，風風火火的走過來坐下：「為什麽要插手南南的感情？」
方東民眯了眯眼睛，說：「我隻是做對耀陽有利的事情。」
舒婉如冷笑一聲，罵道：「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還做棒打鴛鴦的事？你不是有個養子嗎？怎麽就非要南南不可？她是你的女兒還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