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麵（下）
*
“好了，言歸正傳，炎森，你也是該坦白的時候了……”東方老爺突然地聲音打斷了地上人的極端心情……
“我沒什麽好說的！”口氣鐵一般嚴實……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是道你是十多年前策劃行刺大行皇帝的主謀麽，虧你還在慕容老將軍眼皮子底下混了這麽多年，為了盜出名冊你可真是不擇手段，不惜在子灝身邊安插玉梳監視他的一言一行，甚至還策劃綁架我的女兒來逼子灝交出名單，你真是狗膽包天了，我可不管你是什麽炎幫的皇親國戚，在我們國土上犯了法，一個字就是死……”
“哼，我早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
“好吧，我可不會幹那種愚蠢的事情，我要做也是將你的腦袋拿來當球踢……”東方不敗吼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呸，都說東方家裏出狐狸，老的小的一個樣，我現在才領教道……”
“你……”東方不敗眸子一寒，“子灝，你還記得這個奸細是怎麽來到你們的府上的麽？當年行次失敗之後，他和他的同黨在祁黃山上一躲就是三個月，所以我想整座山上的通道沒有人會比他更熟悉了吧！”
本來冷冷看戲的慕容延眼睛瞬間一亮，直直地盯著地下跪著的人，難怪，難怪玉梳會找到那個地道交錯複雜的地方，原來這個地方原先他們就知道並且暗自在那裏聚集過……那麽那麽是不是意味著，就能夠找到生死未的玖穎了呢，但是前提是這個老頭子必須親口說出來，可是要怎樣才會讓他說出來呢，慕容延垂眉沉思半晌……
慕容延的眸子變得異常的清明起來，“王老爺子，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都必須告訴你二十年前的那張名單上並沒有一個名字是炎幫的人……”
“你，你，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已近把它交給了狼族的狼主，而那張名單我親眼看過，有的隻是狼族與我國狼狽為奸的幾個奸臣的名字而已，並沒有涉及到你們炎幫，所以你費了那麽多的心思其實不過是被你麽族裏的人以一個簡單的理由支開而已……”
“你說什麽？”老頭子鎮住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二十年的皇位應給是給當時年僅十五歲卻是機智過人的皇十六子也就是現在的太卿皇的，但是卻被無能的大皇子奪到了手，若是當時有你在力主皇十六子的話，我想也不會是今天的情景了吧……”東方老頭子貌似無意實則有心地說道……“但是我卻聽說當時名震一時的國舅居然生死不明，沒想到他卻是去幹了這種行刺的勾當……”
半晌，地上沒有了動靜，老頭子居然大哭了起來，“我對不起我妹妹啊……她把兒子托付給我，這些年我居然都沒有迴去過一次，幫過他一次……”
“其實你也不必在意，雖然先天皇帝（指當年的大皇子）昏庸無道倒卻也隻是囚禁了太卿皇而已，而現今的皇帝卻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我想他爺爺的帳你就是想算也來不及了吧，畢竟他已經入土十多年了……”
“我真是鬼附身了才會相信他的話，什麽有效一時糊塗勾結狼族並且落下一份名單在你們手裏，讓我勿畢消滅罪證……”老頭子伏地痛哭並用力地捶著地麵，“我知道我的外甥一直都是聰明過人的，我是昏了頭才會懷疑他一時昏了頭了……”
“那你怎麽會行刺大行皇帝，這件事我始終想不通……”東方老頭子撚著胡子問道。
“當時我收到大皇子的密信，說大行皇帝途經祁黃山實際就是要到炎幫揭破這件事情……”
“荒唐……真是荒唐透頂……”東方老頭子拍案而起，“是個人都知道經過祁黃山到炎幫要多走一個半月，除非傻子，否則怎麽會從那裏走，你真不是一般的糊塗啊……”
“是，我是糊塗透頂了……”老頭子泣不成聲……
一旁的慕容延卻是沉靜得異常淒冷，“當初你就是為了這個才進慕容府，把我們耍的團團轉的麽，我祖父是那麽得信任你，你怎麽可以可以……”慕容延緊緊握住的手在發著顫……
“對不起……”老頭子再次伏地……“我對不起老老爺的厚愛和信任……我願意承擔一起後果……”
“後果？你想怎麽承擔，我隻是問你一句話，你老實迴答，我爺爺那般待你，你卻欺騙他，你有沒有後悔過……”
“我……事實上我也是像老老爺一樣照顧你的啊，少爺……”老頭子的聲音悲哀異常……
“夠了，我當不起堂堂國舅的少爺……”
重逢（上）
汗死，今天去複查，耽誤了更新的時間，請親們見諒，晚上七點還有一更，請關注……
“少爺……”王老管家身形一顫，眼神顫抖，“老奴自知愧對老老爺多年的照料之恩，隻求少爺容老奴再見外甥一麵，老奴也好心無牽掛以死謝罪……”老頭子的身體貼地，頭膜拜著地麵……
慕容延臉上一寒，糾纏一閃而過，“你以為我會讓你死麽？”
老頭子身子一顫，“是，老奴死不足惜，百死難以謝罪……”
“炎森，現在你想死我還不會讓你死呢，我要個死人有什麽用，但是如果你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的話，日後我們恩怨一筆勾銷如何？”東方老頭子一把按住慕容延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出聲，而自己則是循循善誘……
跪著的老頭子身子一僵，“但憑吩咐……”
“既然這樣……”東方老頭子一撫胡須，“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的女兒也就是子灝的妻子現在很有可能被困在祁黃山的地下通道裏，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這……”老頭一愣，抬起了頭，“我明白了！”
“很好……”東方老爺子拍了拍老頭子的肩膀，將他扶起，“事分輕重緩急，過程路上再說，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將密道圖畫出來，雖然出口已經被封住了，好些密道被堵，但是我相信上天會保佑我們東方家的……”東方老頭子說著深深一歎……
一旁的慕容延眸色黯沉傷痛，卻是倔強的死也不願對現實妥協，不管有多少人都說玖穎肯定是已經沒有救了，隻要還有一條密道沒有被發現被挖掘，他就一刻也不死心，事實上他們的堅持是對的，至少這個時候……
“哎呦，寶寶今天不乖啊，又踢媽咪了……”我摸著大大的肚子手撐著靠在臀部的光滑的岩石緩緩坐下，又沉了一分的身子讓我幾乎什麽誰都不能做了，不能彎腰不能夠東西，如今的我居然笨重地什麽都幹不了……
“唿……”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怎麽辦，今天我們又隻能吃幹棗和魚幹了……媽媽現在沒有辦法好好喂喂寶寶了，寶寶一定要堅強知道嗎，等媽媽可以動了媽媽一定給寶寶吃好吃的好不好？”我居然跟肚子裏的小孩子討價還價，唿唿，看來自己在這裏真是被無聊給逼瘋了，搞傻了……
“哎，也不知道你的爹地怎麽樣了，他有沒有想我們呢，還是……”我不願說出口，但是我又禁不住常常想，他是不是已經在緬懷我們的過去了，是不是已經把我當成死人一樣來祭奠了，還是已經忘記了我了……
“啊……”我的肚子猛地一動，“寶寶不要生氣，媽咪不再瞎想了，媽咪一定要帶著寶寶好好出去……”
我溫柔地半抱半撫摸著自己站起時候擋住自己看到腳的大肚子，“但願你的爹地不會隻在傻傻的傷心難過而忘記了來找我們吧……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我們不能光指望菏澤爹地來救我們，我們也好好努力我，寶寶也要為媽咪加油哦……”我為自己打著氣，抱著地球將屁股邊上的書一本本撿起來看著，也許這裏真的就有如何逃出升天的方法呢，我自我安慰著……
隻是子灝他還好麽，我看了一眼書猛地覺得次紐扣被狠狠地錘了一下，好疼，低低地看著自己的肚子，爹地不會有事吧……
“子灝，子灝，你還好麽？”夢中一個傷痛的聲音在唿喚著……
連夜的驅馬奔騰，腳一下地又馬不停蹄地指揮者一幹人等挖山，再加上日積月累的心力交瘁，就是鐵打的人也支持不住啊……一臉無色地慕容延猛地坐起一把推開伸出的手就要扶住他的東方老頭子……
“什麽時辰了？”
“子時！”東方老頭看著眼前一臉交瘁的外甥，聲音裏滿是無奈何心痛，“知道叫你睡，你也睡不下，這樣吧，密道的事情就交給我和炎森了，至於你嘛，隻要……”
慕容延根本沒有耐心聽他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問道，“挖到哪裏了？”
“東五條交北四洞……”東方老頭子歎氣道……
“他們都是吃屎的麽，現在才挖到這裏……”慕容延修長的手指狠狠地戳著密道圖上的某個位置，一臉的陰霾……“不行，我必須要親自監工……”
“不行，你不能去，現在外頭的雨勢太大，已經停工了，這雨怕是還要過一兩個時辰，才能停歇……”
慕容延直接越過東方老頭擋住他的胳膊，身形堅毅而又不可違背……
“你瘋了麽，就算穎兒真的還在，你這個樣子怕是就算能見不到她也會……”看著慕容延的瘦削的身子漸漸沒入雨水中，東方老頭子的話漸漸變得無力起來……
重逢（中）
目前夜夜還滅有生過孩子，偶實在不知道怎樣寫這個，汗死，不要太假被挨揍的好，親們請見諒！！
就在慕容延的身子沒入暴雨之中的時候，一身蓑笠的炎森急步走了進來，還未及解開身上濕淋淋地蓑笠便急忙開口問到，“少爺現在何處？”
“淋浴去了……”東方老頭子眸子一閃，接而貌似很淡定地漸漸坐了下去……
“淋浴？淋雨！？”炎森一臉的凝重，“東方老爺怎麽不攔著他？”雖然他也知道慕容延倔強起來別會所十頭牛就是萬頭牛也是拉他不迴的……
“看看時間，是該給他收屍去了……”東方老爺眼神一跳……
炎森臉色一白，“東方老爺是故意的？！”
東方老頭子翻了個白眼，輕輕理了理袖子，“明擺著，他這個時候越是逞強就越是什麽都幹不了，還不如順了他的心思，到時候將他拖迴來就得了！”
炎森默然搖了搖頭，“東方老爺不愧是皇朝最會算的人啊……”
東方老爺淡淡一挑眉頭，“不算計這個外甥幾次，我怎麽放心把一切交給他，他的性子還沒有收迴來，日後如何挑起慕容與東方兩家的擔子，或許……”或許可以讓子灝多生幾個兒子，領個到東方家來好好培養一下，也許是不錯的注意，東方老爺又是一臉算計得撫著自己的山羊白須，一臉的精光四射……
炎森自然不知道東方老頭子的想法，但是光看他一臉的光亮也知道有在算計了，他無奈地緊了緊鬥笠，準備出去搜尋慕容延的‘屍體’……
“等等，你這麽急著來要說什麽？”東方老爺瞬間收迴一臉的精光突然想起炎森來的急急，定是有什麽重要事情……
“我還以為東方老爺已經不敢興趣了呢？”炎森無奈的抖了抖身上的沉重雨水……
“說說看吧……”東方老頭子又一下子穩坐了下去，大有不想起來的趨勢，看到炎森有些責備的眼神，他風輕雲淡地眯了眯眼睛，“那個小子還不至於那麽不濟，不用擔心他，就讓他淋淋雨清醒一下也好……”
炎森一臉不滿，“我知道密道有另一處出口，根據這幾日的挖掘可見少夫人很有可能僥幸逃到那裏了，我們可以從那裏……”
“你怎們不早說？”東方老頭子胡子一吹，直接拎住炎森的衣襟吼道，“那個臭小子還不迴來，走，把他給我拎迴來……”
“老爺不是說要讓少爺清醒一下麽？”
“清醒個屁，他娘子比任何醒酒藥都能讓他清醒……”
“可是如今大雨瓢潑，恐怕不易……”
“除非你能保證我寶貝女兒的安全，否則少根我屁話，你走還是不走……”
“那少爺……”
“子灝？”東方老爺翻了翻眼，“魅，把那小子給我捉拿歸案……”對著空氣一聲低吼，緊緊瞬間，一個黑影便迅速竄進了雨幕之中……“這下好了，走，領我去……”
“老爺，現在時子時，有沒有月色，如何辨路……”炎森被東方老爺突如其來的人來瘋給搞的束手無策……
“那有何難？”東方老頭直接從錦盒裏掏出好幾個鵝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塞了一顆到炎森手裏，“還有什麽廢話？”
炎森瞬間被嗆住了……
“啊，啊……”我隻是翻了個身怎麽會這麽痛，我皺著眉頭抱著肚子，雖然下雨但是我一直小心沒讓自己受涼，但是肚子的疼痛卻是一陣一陣襲擊而來，“寶寶，寶寶……”我擔心的看著自己的肚子，我已經很小心沒讓它磕到碰到了，怎麽會……
突然一陣涼風襲來，直竄如我的身下，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我才發下自己的身下已經濕透一片了，怎麽會，難道是羊水破了，我緊緊攥住身下墊著的衣服，死咬著牙齒拖著自己的身體緩緩爬到一旁，一手控製著自己的肚子，一手往火堆裏扔進柴火……
看著猛地竄起的火光，我的臉已經是一片慘白了，汗水涔涔，夜風透過細小地壁風竄入讓我黏在身上的衣服一涼，“呃……”我咬住下唇，看著瓦罐裏的水漸漸冒出水泡，咕嚕嚕直出聲，我使勁挪著瓦盆，將被處理成帕子的衣衫放了進去，一陣眩暈，讓我險些將手裏的瓦罐丟在了地上……
感覺到開水倒出時候的熱氣直直地撲打在自己的臉上，我已經唿吸都斷斷續續了，帕子被開水浸泡著……我無力地癱倒在一旁，被重新擺上火架的瓦罐裏的新鮮水正在火苗中慢慢
受熱……
“啊……”我痛唿出聲，散亂的頭發死死地黏在了自己石頭的脖頸之上，癢癢的，很不舒服，但是完全無法轉移一點點肚子的疼痛……
重逢（下）
咦，票票過一百了，明天加更啊，唿唿，開心啊，看來票票可以拿到一千嘍，唿唿，有點小小的成就感啊，感謝各位親親的大力支持哦！
“子灝……”東方老頭子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停下來的慕容延，“出什麽事了？”
“沒事……”慕容延一臉慘白就在他說話的瞬間一陣電擊般的疼痛瞬間劃過他的心頭，讓他悶哼出聲……
“還說沒事？”東方老頭子一把架住幾乎就要倒地的慕容延，眼睛微微眯起，捕捉到了他臉上強行克製的痛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聽到了，聽到了……”慕容延的嘴唇瞬間慘白，冷汗劃過太陽穴浸透了他的頭發，“她需要我……”慕容延一咬牙推開東方老頭子的雙手，跌跌撞撞地站起，“我能感受得到她離我不遠……”
東方老頭子眼中閃過詫異，“走吧……”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不著痕跡地說道……
這個時候……
“少爺……”探路迴來的延森一臉的興奮，“還好還好，通往另一個出口的密道沒有被封死……從這邊走過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慕容延沒有吭聲，但是眸子裏閃現的亮光卻是比秘道中閃亮的夜明珠還要璀璨，但是為何他心中的焦慮比興奮還要多，還有那源源不斷的疼痛感似乎隨時可以將他撲倒，他究竟是怎麽了，慕容延不禁攥緊胸口的衣襟，“前頭帶路，快……”
“額……好……”炎森有些怔怔地看了慕容延一眼又撇過一臉深沉的東方老頭子這才心裏擔著事情得在前麵帶著路……
為什麽心會跳得這麽快，慕容延皺眉，“快點，快點……”他急急的吼道，震耳欲聾……震懾旁人……
“啊……”似乎有一聲痛唿滑破天空，清晰而又模糊……
同一時間，慕容延的耳中似乎在瞬間竄入一根銀針直直地穿過他的腦袋，疼撕心裂肺道每個神經，他身子一個搖晃扶著一旁直喘氣，那表情狼狽而又痛不能言……
“少爺……”炎森急了……
“快走！！”慕容延啞著嗓子急吼道，“她就在前麵，快走，我聽到了，她在痛苦，她在呐喊，她需要我，你明不明白！？”慕容延眼睛爆瞪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前一刻還扶著壁沿喘氣這會兒卻是兩眼通紅地拎著炎森的衣襟憤憤地將他往前一慫……
炎森被他這麽一推，怔住了七分，東方老頭子看不過去了，直接上前將他推了一把，並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在將他拍醒，“快走，子灝說的你就聽著……”
炎森眼睛一閃，沒有再多話，領著身後的兩個人矮身進入了通往四麵八方地洞口中的一個……水沿著不光滑的土壁緩緩底下，直直地打在慕容延的臉上，像是流淚般，穎兒，等我……
“啪嗒”，我似乎可以清晰地聽見頭頂上方滴水的聲音，就在我意識模糊手腳都已經無力的時候，我的眼淚也隨之滑落，誰來救救我和孩子，老天，孩子爭口氣，快出來吧，媽媽已經沒有一點氣力了……
我癱軟的想著，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帶著孩子在這個沒有天空的地方死去，不，絕對不行，我腦中一個清明，子宮也配合著在瞬間收縮了一下，疼痛沿著神經末梢如同導電般迅速而又準確得竄入我的大腦，即使如此無力，也讓我也無法昏迷……
我隻能拚命睜大著眼睛，鬆軟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用力地死死抓住袖子似乎可以將它摳出同洞來，“啊……”一個疾痛讓我的身子瞬間微微挺起然後更加無力地倒下，我死死地咬著下唇，告訴自己要用力，用力，在用力……
加油，寶寶，你能行的，一定能行的，為了媽咪，也為了爹地……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麽，我似乎可以感覺到他在向我靠近，那種期待等待激動欣喜和不可置信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僅在瞬間就讓我爆發出了一陣大叫，聲音似乎貫穿了所有的通道……
秘道中的三個男人，驚呆了，尤其是麵色已經透明的慕容延，他毫不猶豫地一把推開擋在前麵地炎森，似那要拯救自己孩子的猛獸般帶著一股氣流瞬間狂旋了出去，這種要蹲著走的密道也能用輕功麽，炎森有些不能接受地看著東方老頭子一臉的神秘莫測……
“老爺……”炎森疑惑地看著東方老頭子不打算走的樣子……
“這裏的風景不錯……”東方老頭子顧左右而言，事實上除了黑也就隻剩下就是黑……
“穎兒，我來了……”這是他的聲音麽，我迷迷糊糊的腦袋瞬間一陣清明……
“延，我在這裏……”我迷蒙的眼睛似乎看見他的身影，下意識地應道，盡管聲音很低很低低的無力而又淒涼……
“穎兒……”慕容延心裏猛地被一撞，眼睛裏居然已經濕潤了，那是她的聲音麽，這麽近，在哪裏，在哪裏，他瘋狂地自出搜尋，卻突然轉身往身後的一個窟窿走去，每一步都那麽沉，那麽重，似乎可以通過地脈傳遞到四處……“我來了……”
接生
*
“穎兒……”若不是扶著一旁地石壁，慕容延那沙啞低得仿佛落入湖底的聲音昭示了他現在的心理，驚喜過頭的他反倒被怔住了，那跳動著火苗帶著柴火焚燒時候的劈啪聲音以及跳出的火星子證明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但是慕容延發現他已經無法控製瞳孔的伸縮了……
半晌，有些迷沉得我低吟出聲，是幻覺麽，但是為什麽我覺得他就在身邊，我脫力地微微動了動腦袋，狹小的視線裏隻捕捉到了一雙暗塵遍布已經失去顏色的錦靴，“嗬嗬，嗬嗬……”我低笑出聲，做夢了吧，“啊……”
熟料這一低笑除了震動了胸膛之外也讓我身體一震伸縮，不好，孩子，孩子卡住了，我臉色大白，汗水帶著冷寒直線而下，“救，救……”
“穎兒……”呆愣地慕容延眸子裏紅絲遍布，他急切的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一臉的心痛擔憂自責恐懼，“怎麽辦，怎麽辦，能撐住麽，我帶你出去，不，我抓個產婆過來，不行，來不及了，怎麽辦，怎麽辦……”慕容延緊緊抓住我的手腕的手陣陣地發抖，口不擇言，慌亂無助……
我微微張開縫的眼睛裏滿是他晃動的影子，“你來了，真好……”無力地動了動嘴唇，我不能死，至少要保住孩子，所以我強打著精神對著他笑了，一牽起下身的神經，我就痛得連臉都縮掉了……
“怎麽辦，怎麽辦，這個是我的孩子，我命令你快出來，要不，要不就給我縮迴去……”慕容延手足無措地令人發笑……
縮迴去？也就隻有他才會有這種想法了，我苦笑，手緊緊攥住他的手，“幫我接生……”
慕容延身子一搖，險些不穩地倒下，“怎，怎麽弄……”
“你來了……”一切都有可能了，我無力地咬住下唇，示意他掀開我下身地掛裙，褲子早就脫掉了，“看見了麽？”盡管隻是動動嘴唇皮子，發不出聲音，但是慕容延卻懂了，他臉色青紫地對著我點了點頭……
“很好……”我暗暗使勁，“出來……出來了麽……”
“啊……”慕容延一個屁股跌坐在地，若不是雙後後撐著身體，他估計已經倒下了……“這個什麽東西？”他發顫的手指著孩子冒出的頭……
你的孩子！我責備地看著他，敢說自己的孩子是東西，我一惱連帶著身體都是一陣用力，“啊……啊……”快快出來吧，孩子，我就能感覺到他柔軟的身子在產道裏慢慢地被推動擠壓著，“啊……唔……”我一陣窒息，屏氣得心都跳不了了，有聽說過生孩子生出肛瘺的還沒有聽說過生孩子生出心髒癱瘓的，“快，快……接手啊……快……”我低低地痛叫出聲……
我掙紮著微微抬起身子看向已經眼神渙散的慕容延，他的額頭也是汗水遍布，也許他靠著火堆太近了吧！他整個人都僵掉了，伸出的雙手已經僵直得連抖都不會了，我不禁有些急了，奈何無力罵他……
“拉，拉啊……”我重重吸了一口氣急急道……
“他，他，他……”慕容延的手停在了空中，“拉，拉哪裏……”
我是不是要翻白眼直接死去的好，“頭……”我虛軟地直喘氣，都出來一般了，拉一把有那麽難麽……
“哦，哦……”他嘴裏應道，手可是如同木頭人般半天才推進了幾厘米……
我急吼出聲，“你想我死麽……”
“啊……”慕容延一怔，手上一快卻是用力及其小心得將孩子拉了出來，我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匕首……
“幹什麽？”慕容延嘴裏問著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孩子與母體連著的臍帶傻愣愣不知所措……
“切了……”我真想爆吼，奈何沒有氣力，“給他洗澡包紮……”說完這些話我腦子一沉直接暈了過去……
我這一暈可不打緊，可是把慕容延給急死了，切斷臍帶，從哪裏切，那個怎麽洗澡，還有她流了那麽多血，從哪裏上金瘡藥，還有……
幸虧我暈過去了，隨他搞，要不然我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許久許久之後，就到炎森覺得自己是以烏龜的速度在爬行才爬到這裏的時候，迎麵而來的慕容延步子極其不穩，身影飄忽得似那遊魂……
近看他一臉的白裏發情，直接將懷裏的包袱拿了出來，請原諒第一次當爸爸的慕容延不會給孩子裹衣裳，完全就是打包包袱的手法居然也能夠讓孩子隻哭了一次就穩穩地睡了過去，其實那孩子也是對這個準爸爸無語極了，他非常很懷疑母親嘴裏的那個父親是不是另有其人，這個男人左看右看都不像啊……
“這個給你了……”慕容延直接把孩子塞進了東方老頭子的懷裏，接著又晃啊晃的晃著飄了……
“這個……”東方老頭子一臉的鬱悶，直到掀開一角感覺到懷裏的軟軟和溫度的時候，他才驚喜的大叫出聲，把昏迷的我都驚醒了……
孩子是我的！
*
一聲驚吼劃過我的耳膜……
“寶寶……寶寶……”我在噩夢中驚醒，手狠狠地攥住了在我身邊神色疲憊的男人，原來是真的是夢啊，“子澔，我們的孩子呢？”
他異常疲勞的眸子一亮，將我上下打量半晌才悠悠道，“若不是他，我怎麽會如此心驚膽戰，沒想到你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卻還是他？”
“嗬嗬……”我緩緩鬆開手，勉力撐起身子，“他也是你的兒子……”我耐心道……
他見我如此，伸手將我摟進懷裏，以他的身體作支撐，讓我靠在他的胸膛，心跳激烈不穩，“聽到了沒有，就因為他它差點而不跳了……”酸酸的口氣……
“呃……”我有些無語地黑線，“我知道讓你受累了……”在如此時期別說給一個女人接生，就算是看著女人生產都是既不符合常規的事情，何況他還是被逼著無照駕駛來著，而且還是第一次，難免他有些鬱悶和不能接受吧！
“知道就好……”他將我扶向他的側臉的手緊緊地裹在自己的手裏，眼神深得似海沉得死山，連綿不絕源源不斷，我幾乎就要被深陷了……
“子澔，瘦了好多……”我看著他瘦削的臉低低道，“真是辛苦你了……”想到他如此狼狽地為我接生，再看見他現在這般模樣，我的眼睛在瞬間就濕潤了，“你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麽？”
“不哭不哭……”慕容延將我的臉埋向他的胸膛，聲音從胸膛裏湧了出來，悶悶的啞啞的沉沉的，讓我的心酸疼不已……“你的眼淚讓我好難過……”
“對……”我摸了摸眼淚，“該是開心的時候我怎麽哭了，告訴我，子澔，是個男娃兒還是個小閨女，是不是長的很像你……”
慕容延低低地看著我沉吟半晌，才開口道，“是個不聽話的男孩子……”慕容延想到自己命令他出來的時候他居然往迴縮這件事就有些憤憤不滿，“至於長的像誰，不知道……”
“咦……”我有些詫異得看著他，“你沒個他洗澡？”
慕容延的眼睛微微一眯，“洗了，所以我知道他是個兒子……”
“哦！”我就說嘛，雖然自己昏迷了，但是那麽響亮的哭聲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當時我就想絕對是個男孩子，嗓門有大有亮，在肚子裏又鬼機靈爛調皮，不是個男孩子才怪呢，“但是你怎麽會不知道他的長相呢，抱過來給我看看吧，子澔？”
慕容延身子微微一僵，“孩子給扔了……”石破天驚……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沒有開玩笑吧？”
慕容延臉色一肅，“我像是開玩笑的麽？”
“嗬嗬……你還騙我，他是你兒子，你怎麽舍得丟掉他啊？”我捂著嘴道，難得看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還說出這等讓人不可思議的話，我有些好笑，“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你把寶寶藏到哪裏去了，抱給我看看好不好？”我有些哄地抱著他的腰撒嬌道……
“不好！”慕容延臉色一正，“要他沒我，要我沒他，我是不會把他抱迴來的！”慕容延十分的絕對的口氣，讓我一怔，天哪，不要開玩笑好不好……
“你不會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人了吧！”我顫抖的手指指著他高挺的鼻子，遲疑憤懣地說道……
他冷眼轉向一邊，不言也不語，倒是給我衣服你愛信不信的表情，我的腦子瞬間花白一片蒙掉了……
“你不會以為我騙了你吧，他確實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我沒有……”他的眸子一暗，轉而慕容延一把抓住我的肩頭，“你知道當我看見你生死一線的時候，當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在我麵前暈過去而臥卻無能為力的時候，當我看著你如此痛苦而臥卻無法替你分擔的時候，他在幹什麽，他在折磨你，你知道嘛，他是孽障，他在折磨你……”
我愣住了，看著他那漩渦般的眸子，隻是堅定而又不可置疑地說道，“孩子是我的，你，不能，也無權，將他送人……”
“我送人了，他就不是了……”慕容延眼臉微垂，但是口氣絲毫不退步，讓我幾乎就要發狂的，但是我為何卻是淚水如注呢，難道生孩子生得我連奪迴孩子的氣力都沒有了，還是……我的心已經碎得劈裏啪啦，亦如滴下的淚水……
“你還是不相信我，是不是，你是不是認為他不是你的孩子，你懷疑我對不對，好，既然你不相信，那麽我就告訴你，孩子是我的，你不認也好，認也好，都跟你無關了……”淚水濕潤幹涸的嘴唇，透過那裂開的口子讓我絲絲地發疼……
*
“好了，言歸正傳，炎森，你也是該坦白的時候了……”東方老爺突然地聲音打斷了地上人的極端心情……
“我沒什麽好說的！”口氣鐵一般嚴實……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是道你是十多年前策劃行刺大行皇帝的主謀麽，虧你還在慕容老將軍眼皮子底下混了這麽多年，為了盜出名冊你可真是不擇手段，不惜在子灝身邊安插玉梳監視他的一言一行，甚至還策劃綁架我的女兒來逼子灝交出名單，你真是狗膽包天了，我可不管你是什麽炎幫的皇親國戚，在我們國土上犯了法，一個字就是死……”
“哼，我早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
“好吧，我可不會幹那種愚蠢的事情，我要做也是將你的腦袋拿來當球踢……”東方不敗吼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呸，都說東方家裏出狐狸，老的小的一個樣，我現在才領教道……”
“你……”東方不敗眸子一寒，“子灝，你還記得這個奸細是怎麽來到你們的府上的麽？當年行次失敗之後，他和他的同黨在祁黃山上一躲就是三個月，所以我想整座山上的通道沒有人會比他更熟悉了吧！”
本來冷冷看戲的慕容延眼睛瞬間一亮，直直地盯著地下跪著的人，難怪，難怪玉梳會找到那個地道交錯複雜的地方，原來這個地方原先他們就知道並且暗自在那裏聚集過……那麽那麽是不是意味著，就能夠找到生死未的玖穎了呢，但是前提是這個老頭子必須親口說出來，可是要怎樣才會讓他說出來呢，慕容延垂眉沉思半晌……
慕容延的眸子變得異常的清明起來，“王老爺子，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都必須告訴你二十年前的那張名單上並沒有一個名字是炎幫的人……”
“你，你，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已近把它交給了狼族的狼主，而那張名單我親眼看過，有的隻是狼族與我國狼狽為奸的幾個奸臣的名字而已，並沒有涉及到你們炎幫，所以你費了那麽多的心思其實不過是被你麽族裏的人以一個簡單的理由支開而已……”
“你說什麽？”老頭子鎮住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二十年的皇位應給是給當時年僅十五歲卻是機智過人的皇十六子也就是現在的太卿皇的，但是卻被無能的大皇子奪到了手，若是當時有你在力主皇十六子的話，我想也不會是今天的情景了吧……”東方老頭子貌似無意實則有心地說道……“但是我卻聽說當時名震一時的國舅居然生死不明，沒想到他卻是去幹了這種行刺的勾當……”
半晌，地上沒有了動靜，老頭子居然大哭了起來，“我對不起我妹妹啊……她把兒子托付給我，這些年我居然都沒有迴去過一次，幫過他一次……”
“其實你也不必在意，雖然先天皇帝（指當年的大皇子）昏庸無道倒卻也隻是囚禁了太卿皇而已，而現今的皇帝卻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我想他爺爺的帳你就是想算也來不及了吧，畢竟他已經入土十多年了……”
“我真是鬼附身了才會相信他的話，什麽有效一時糊塗勾結狼族並且落下一份名單在你們手裏，讓我勿畢消滅罪證……”老頭子伏地痛哭並用力地捶著地麵，“我知道我的外甥一直都是聰明過人的，我是昏了頭才會懷疑他一時昏了頭了……”
“那你怎麽會行刺大行皇帝，這件事我始終想不通……”東方老頭子撚著胡子問道。
“當時我收到大皇子的密信，說大行皇帝途經祁黃山實際就是要到炎幫揭破這件事情……”
“荒唐……真是荒唐透頂……”東方老頭子拍案而起，“是個人都知道經過祁黃山到炎幫要多走一個半月，除非傻子，否則怎麽會從那裏走，你真不是一般的糊塗啊……”
“是，我是糊塗透頂了……”老頭子泣不成聲……
一旁的慕容延卻是沉靜得異常淒冷，“當初你就是為了這個才進慕容府，把我們耍的團團轉的麽，我祖父是那麽得信任你，你怎麽可以可以……”慕容延緊緊握住的手在發著顫……
“對不起……”老頭子再次伏地……“我對不起老老爺的厚愛和信任……我願意承擔一起後果……”
“後果？你想怎麽承擔，我隻是問你一句話，你老實迴答，我爺爺那般待你，你卻欺騙他，你有沒有後悔過……”
“我……事實上我也是像老老爺一樣照顧你的啊，少爺……”老頭子的聲音悲哀異常……
“夠了，我當不起堂堂國舅的少爺……”
重逢（上）
汗死，今天去複查，耽誤了更新的時間，請親們見諒，晚上七點還有一更，請關注……
“少爺……”王老管家身形一顫，眼神顫抖，“老奴自知愧對老老爺多年的照料之恩，隻求少爺容老奴再見外甥一麵，老奴也好心無牽掛以死謝罪……”老頭子的身體貼地，頭膜拜著地麵……
慕容延臉上一寒，糾纏一閃而過，“你以為我會讓你死麽？”
老頭子身子一顫，“是，老奴死不足惜，百死難以謝罪……”
“炎森，現在你想死我還不會讓你死呢，我要個死人有什麽用，但是如果你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的話，日後我們恩怨一筆勾銷如何？”東方老頭子一把按住慕容延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出聲，而自己則是循循善誘……
跪著的老頭子身子一僵，“但憑吩咐……”
“既然這樣……”東方老頭子一撫胡須，“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的女兒也就是子灝的妻子現在很有可能被困在祁黃山的地下通道裏，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這……”老頭一愣，抬起了頭，“我明白了！”
“很好……”東方老爺子拍了拍老頭子的肩膀，將他扶起，“事分輕重緩急，過程路上再說，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將密道圖畫出來，雖然出口已經被封住了，好些密道被堵，但是我相信上天會保佑我們東方家的……”東方老頭子說著深深一歎……
一旁的慕容延眸色黯沉傷痛，卻是倔強的死也不願對現實妥協，不管有多少人都說玖穎肯定是已經沒有救了，隻要還有一條密道沒有被發現被挖掘，他就一刻也不死心，事實上他們的堅持是對的，至少這個時候……
“哎呦，寶寶今天不乖啊，又踢媽咪了……”我摸著大大的肚子手撐著靠在臀部的光滑的岩石緩緩坐下，又沉了一分的身子讓我幾乎什麽誰都不能做了，不能彎腰不能夠東西，如今的我居然笨重地什麽都幹不了……
“唿……”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怎麽辦，今天我們又隻能吃幹棗和魚幹了……媽媽現在沒有辦法好好喂喂寶寶了，寶寶一定要堅強知道嗎，等媽媽可以動了媽媽一定給寶寶吃好吃的好不好？”我居然跟肚子裏的小孩子討價還價，唿唿，看來自己在這裏真是被無聊給逼瘋了，搞傻了……
“哎，也不知道你的爹地怎麽樣了，他有沒有想我們呢，還是……”我不願說出口，但是我又禁不住常常想，他是不是已經在緬懷我們的過去了，是不是已經把我當成死人一樣來祭奠了，還是已經忘記了我了……
“啊……”我的肚子猛地一動，“寶寶不要生氣，媽咪不再瞎想了，媽咪一定要帶著寶寶好好出去……”
我溫柔地半抱半撫摸著自己站起時候擋住自己看到腳的大肚子，“但願你的爹地不會隻在傻傻的傷心難過而忘記了來找我們吧……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我們不能光指望菏澤爹地來救我們，我們也好好努力我，寶寶也要為媽咪加油哦……”我為自己打著氣，抱著地球將屁股邊上的書一本本撿起來看著，也許這裏真的就有如何逃出升天的方法呢，我自我安慰著……
隻是子灝他還好麽，我看了一眼書猛地覺得次紐扣被狠狠地錘了一下，好疼，低低地看著自己的肚子，爹地不會有事吧……
“子灝，子灝，你還好麽？”夢中一個傷痛的聲音在唿喚著……
連夜的驅馬奔騰，腳一下地又馬不停蹄地指揮者一幹人等挖山，再加上日積月累的心力交瘁，就是鐵打的人也支持不住啊……一臉無色地慕容延猛地坐起一把推開伸出的手就要扶住他的東方老頭子……
“什麽時辰了？”
“子時！”東方老頭看著眼前一臉交瘁的外甥，聲音裏滿是無奈何心痛，“知道叫你睡，你也睡不下，這樣吧，密道的事情就交給我和炎森了，至於你嘛，隻要……”
慕容延根本沒有耐心聽他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問道，“挖到哪裏了？”
“東五條交北四洞……”東方老頭子歎氣道……
“他們都是吃屎的麽，現在才挖到這裏……”慕容延修長的手指狠狠地戳著密道圖上的某個位置，一臉的陰霾……“不行，我必須要親自監工……”
“不行，你不能去，現在外頭的雨勢太大，已經停工了，這雨怕是還要過一兩個時辰，才能停歇……”
慕容延直接越過東方老頭擋住他的胳膊，身形堅毅而又不可違背……
“你瘋了麽，就算穎兒真的還在，你這個樣子怕是就算能見不到她也會……”看著慕容延的瘦削的身子漸漸沒入雨水中，東方老頭子的話漸漸變得無力起來……
重逢（中）
目前夜夜還滅有生過孩子，偶實在不知道怎樣寫這個，汗死，不要太假被挨揍的好，親們請見諒！！
就在慕容延的身子沒入暴雨之中的時候，一身蓑笠的炎森急步走了進來，還未及解開身上濕淋淋地蓑笠便急忙開口問到，“少爺現在何處？”
“淋浴去了……”東方老頭子眸子一閃，接而貌似很淡定地漸漸坐了下去……
“淋浴？淋雨！？”炎森一臉的凝重，“東方老爺怎麽不攔著他？”雖然他也知道慕容延倔強起來別會所十頭牛就是萬頭牛也是拉他不迴的……
“看看時間，是該給他收屍去了……”東方老爺眼神一跳……
炎森臉色一白，“東方老爺是故意的？！”
東方老頭子翻了個白眼，輕輕理了理袖子，“明擺著，他這個時候越是逞強就越是什麽都幹不了，還不如順了他的心思，到時候將他拖迴來就得了！”
炎森默然搖了搖頭，“東方老爺不愧是皇朝最會算的人啊……”
東方老爺淡淡一挑眉頭，“不算計這個外甥幾次，我怎麽放心把一切交給他，他的性子還沒有收迴來，日後如何挑起慕容與東方兩家的擔子，或許……”或許可以讓子灝多生幾個兒子，領個到東方家來好好培養一下，也許是不錯的注意，東方老爺又是一臉算計得撫著自己的山羊白須，一臉的精光四射……
炎森自然不知道東方老頭子的想法，但是光看他一臉的光亮也知道有在算計了，他無奈地緊了緊鬥笠，準備出去搜尋慕容延的‘屍體’……
“等等，你這麽急著來要說什麽？”東方老爺瞬間收迴一臉的精光突然想起炎森來的急急，定是有什麽重要事情……
“我還以為東方老爺已經不敢興趣了呢？”炎森無奈的抖了抖身上的沉重雨水……
“說說看吧……”東方老頭子又一下子穩坐了下去，大有不想起來的趨勢，看到炎森有些責備的眼神，他風輕雲淡地眯了眯眼睛，“那個小子還不至於那麽不濟，不用擔心他，就讓他淋淋雨清醒一下也好……”
炎森一臉不滿，“我知道密道有另一處出口，根據這幾日的挖掘可見少夫人很有可能僥幸逃到那裏了，我們可以從那裏……”
“你怎們不早說？”東方老頭子胡子一吹，直接拎住炎森的衣襟吼道，“那個臭小子還不迴來，走，把他給我拎迴來……”
“老爺不是說要讓少爺清醒一下麽？”
“清醒個屁，他娘子比任何醒酒藥都能讓他清醒……”
“可是如今大雨瓢潑，恐怕不易……”
“除非你能保證我寶貝女兒的安全，否則少根我屁話，你走還是不走……”
“那少爺……”
“子灝？”東方老爺翻了翻眼，“魅，把那小子給我捉拿歸案……”對著空氣一聲低吼，緊緊瞬間，一個黑影便迅速竄進了雨幕之中……“這下好了，走，領我去……”
“老爺，現在時子時，有沒有月色，如何辨路……”炎森被東方老爺突如其來的人來瘋給搞的束手無策……
“那有何難？”東方老頭直接從錦盒裏掏出好幾個鵝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塞了一顆到炎森手裏，“還有什麽廢話？”
炎森瞬間被嗆住了……
“啊，啊……”我隻是翻了個身怎麽會這麽痛，我皺著眉頭抱著肚子，雖然下雨但是我一直小心沒讓自己受涼，但是肚子的疼痛卻是一陣一陣襲擊而來，“寶寶，寶寶……”我擔心的看著自己的肚子，我已經很小心沒讓它磕到碰到了，怎麽會……
突然一陣涼風襲來，直竄如我的身下，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我才發下自己的身下已經濕透一片了，怎麽會，難道是羊水破了，我緊緊攥住身下墊著的衣服，死咬著牙齒拖著自己的身體緩緩爬到一旁，一手控製著自己的肚子，一手往火堆裏扔進柴火……
看著猛地竄起的火光，我的臉已經是一片慘白了，汗水涔涔，夜風透過細小地壁風竄入讓我黏在身上的衣服一涼，“呃……”我咬住下唇，看著瓦罐裏的水漸漸冒出水泡，咕嚕嚕直出聲，我使勁挪著瓦盆，將被處理成帕子的衣衫放了進去，一陣眩暈，讓我險些將手裏的瓦罐丟在了地上……
感覺到開水倒出時候的熱氣直直地撲打在自己的臉上，我已經唿吸都斷斷續續了，帕子被開水浸泡著……我無力地癱倒在一旁，被重新擺上火架的瓦罐裏的新鮮水正在火苗中慢慢
受熱……
“啊……”我痛唿出聲，散亂的頭發死死地黏在了自己石頭的脖頸之上，癢癢的，很不舒服，但是完全無法轉移一點點肚子的疼痛……
重逢（下）
咦，票票過一百了，明天加更啊，唿唿，開心啊，看來票票可以拿到一千嘍，唿唿，有點小小的成就感啊，感謝各位親親的大力支持哦！
“子灝……”東方老頭子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停下來的慕容延，“出什麽事了？”
“沒事……”慕容延一臉慘白就在他說話的瞬間一陣電擊般的疼痛瞬間劃過他的心頭，讓他悶哼出聲……
“還說沒事？”東方老頭子一把架住幾乎就要倒地的慕容延，眼睛微微眯起，捕捉到了他臉上強行克製的痛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聽到了，聽到了……”慕容延的嘴唇瞬間慘白，冷汗劃過太陽穴浸透了他的頭發，“她需要我……”慕容延一咬牙推開東方老頭子的雙手，跌跌撞撞地站起，“我能感受得到她離我不遠……”
東方老頭子眼中閃過詫異，“走吧……”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不著痕跡地說道……
這個時候……
“少爺……”探路迴來的延森一臉的興奮，“還好還好，通往另一個出口的密道沒有被封死……從這邊走過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慕容延沒有吭聲，但是眸子裏閃現的亮光卻是比秘道中閃亮的夜明珠還要璀璨，但是為何他心中的焦慮比興奮還要多，還有那源源不斷的疼痛感似乎隨時可以將他撲倒，他究竟是怎麽了，慕容延不禁攥緊胸口的衣襟，“前頭帶路，快……”
“額……好……”炎森有些怔怔地看了慕容延一眼又撇過一臉深沉的東方老頭子這才心裏擔著事情得在前麵帶著路……
為什麽心會跳得這麽快，慕容延皺眉，“快點，快點……”他急急的吼道，震耳欲聾……震懾旁人……
“啊……”似乎有一聲痛唿滑破天空，清晰而又模糊……
同一時間，慕容延的耳中似乎在瞬間竄入一根銀針直直地穿過他的腦袋，疼撕心裂肺道每個神經，他身子一個搖晃扶著一旁直喘氣，那表情狼狽而又痛不能言……
“少爺……”炎森急了……
“快走！！”慕容延啞著嗓子急吼道，“她就在前麵，快走，我聽到了，她在痛苦，她在呐喊，她需要我，你明不明白！？”慕容延眼睛爆瞪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前一刻還扶著壁沿喘氣這會兒卻是兩眼通紅地拎著炎森的衣襟憤憤地將他往前一慫……
炎森被他這麽一推，怔住了七分，東方老頭子看不過去了，直接上前將他推了一把，並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在將他拍醒，“快走，子灝說的你就聽著……”
炎森眼睛一閃，沒有再多話，領著身後的兩個人矮身進入了通往四麵八方地洞口中的一個……水沿著不光滑的土壁緩緩底下，直直地打在慕容延的臉上，像是流淚般，穎兒，等我……
“啪嗒”，我似乎可以清晰地聽見頭頂上方滴水的聲音，就在我意識模糊手腳都已經無力的時候，我的眼淚也隨之滑落，誰來救救我和孩子，老天，孩子爭口氣，快出來吧，媽媽已經沒有一點氣力了……
我癱軟的想著，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帶著孩子在這個沒有天空的地方死去，不，絕對不行，我腦中一個清明，子宮也配合著在瞬間收縮了一下，疼痛沿著神經末梢如同導電般迅速而又準確得竄入我的大腦，即使如此無力，也讓我也無法昏迷……
我隻能拚命睜大著眼睛，鬆軟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用力地死死抓住袖子似乎可以將它摳出同洞來，“啊……”一個疾痛讓我的身子瞬間微微挺起然後更加無力地倒下，我死死地咬著下唇，告訴自己要用力，用力，在用力……
加油，寶寶，你能行的，一定能行的，為了媽咪，也為了爹地……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麽，我似乎可以感覺到他在向我靠近，那種期待等待激動欣喜和不可置信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僅在瞬間就讓我爆發出了一陣大叫，聲音似乎貫穿了所有的通道……
秘道中的三個男人，驚呆了，尤其是麵色已經透明的慕容延，他毫不猶豫地一把推開擋在前麵地炎森，似那要拯救自己孩子的猛獸般帶著一股氣流瞬間狂旋了出去，這種要蹲著走的密道也能用輕功麽，炎森有些不能接受地看著東方老頭子一臉的神秘莫測……
“老爺……”炎森疑惑地看著東方老頭子不打算走的樣子……
“這裏的風景不錯……”東方老頭子顧左右而言，事實上除了黑也就隻剩下就是黑……
“穎兒，我來了……”這是他的聲音麽，我迷迷糊糊的腦袋瞬間一陣清明……
“延，我在這裏……”我迷蒙的眼睛似乎看見他的身影，下意識地應道，盡管聲音很低很低低的無力而又淒涼……
“穎兒……”慕容延心裏猛地被一撞，眼睛裏居然已經濕潤了，那是她的聲音麽，這麽近，在哪裏，在哪裏，他瘋狂地自出搜尋，卻突然轉身往身後的一個窟窿走去，每一步都那麽沉，那麽重，似乎可以通過地脈傳遞到四處……“我來了……”
接生
*
“穎兒……”若不是扶著一旁地石壁，慕容延那沙啞低得仿佛落入湖底的聲音昭示了他現在的心理，驚喜過頭的他反倒被怔住了，那跳動著火苗帶著柴火焚燒時候的劈啪聲音以及跳出的火星子證明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但是慕容延發現他已經無法控製瞳孔的伸縮了……
半晌，有些迷沉得我低吟出聲，是幻覺麽，但是為什麽我覺得他就在身邊，我脫力地微微動了動腦袋，狹小的視線裏隻捕捉到了一雙暗塵遍布已經失去顏色的錦靴，“嗬嗬，嗬嗬……”我低笑出聲，做夢了吧，“啊……”
熟料這一低笑除了震動了胸膛之外也讓我身體一震伸縮，不好，孩子，孩子卡住了，我臉色大白，汗水帶著冷寒直線而下，“救，救……”
“穎兒……”呆愣地慕容延眸子裏紅絲遍布，他急切的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一臉的心痛擔憂自責恐懼，“怎麽辦，怎麽辦，能撐住麽，我帶你出去，不，我抓個產婆過來，不行，來不及了，怎麽辦，怎麽辦……”慕容延緊緊抓住我的手腕的手陣陣地發抖，口不擇言，慌亂無助……
我微微張開縫的眼睛裏滿是他晃動的影子，“你來了，真好……”無力地動了動嘴唇，我不能死，至少要保住孩子，所以我強打著精神對著他笑了，一牽起下身的神經，我就痛得連臉都縮掉了……
“怎麽辦，怎麽辦，這個是我的孩子，我命令你快出來，要不，要不就給我縮迴去……”慕容延手足無措地令人發笑……
縮迴去？也就隻有他才會有這種想法了，我苦笑，手緊緊攥住他的手，“幫我接生……”
慕容延身子一搖，險些不穩地倒下，“怎，怎麽弄……”
“你來了……”一切都有可能了，我無力地咬住下唇，示意他掀開我下身地掛裙，褲子早就脫掉了，“看見了麽？”盡管隻是動動嘴唇皮子，發不出聲音，但是慕容延卻懂了，他臉色青紫地對著我點了點頭……
“很好……”我暗暗使勁，“出來……出來了麽……”
“啊……”慕容延一個屁股跌坐在地，若不是雙後後撐著身體，他估計已經倒下了……“這個什麽東西？”他發顫的手指著孩子冒出的頭……
你的孩子！我責備地看著他，敢說自己的孩子是東西，我一惱連帶著身體都是一陣用力，“啊……啊……”快快出來吧，孩子，我就能感覺到他柔軟的身子在產道裏慢慢地被推動擠壓著，“啊……唔……”我一陣窒息，屏氣得心都跳不了了，有聽說過生孩子生出肛瘺的還沒有聽說過生孩子生出心髒癱瘓的，“快，快……接手啊……快……”我低低地痛叫出聲……
我掙紮著微微抬起身子看向已經眼神渙散的慕容延，他的額頭也是汗水遍布，也許他靠著火堆太近了吧！他整個人都僵掉了，伸出的雙手已經僵直得連抖都不會了，我不禁有些急了，奈何無力罵他……
“拉，拉啊……”我重重吸了一口氣急急道……
“他，他，他……”慕容延的手停在了空中，“拉，拉哪裏……”
我是不是要翻白眼直接死去的好，“頭……”我虛軟地直喘氣，都出來一般了，拉一把有那麽難麽……
“哦，哦……”他嘴裏應道，手可是如同木頭人般半天才推進了幾厘米……
我急吼出聲，“你想我死麽……”
“啊……”慕容延一怔，手上一快卻是用力及其小心得將孩子拉了出來，我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匕首……
“幹什麽？”慕容延嘴裏問著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孩子與母體連著的臍帶傻愣愣不知所措……
“切了……”我真想爆吼，奈何沒有氣力，“給他洗澡包紮……”說完這些話我腦子一沉直接暈了過去……
我這一暈可不打緊，可是把慕容延給急死了，切斷臍帶，從哪裏切，那個怎麽洗澡，還有她流了那麽多血，從哪裏上金瘡藥，還有……
幸虧我暈過去了，隨他搞，要不然我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許久許久之後，就到炎森覺得自己是以烏龜的速度在爬行才爬到這裏的時候，迎麵而來的慕容延步子極其不穩，身影飄忽得似那遊魂……
近看他一臉的白裏發情，直接將懷裏的包袱拿了出來，請原諒第一次當爸爸的慕容延不會給孩子裹衣裳，完全就是打包包袱的手法居然也能夠讓孩子隻哭了一次就穩穩地睡了過去，其實那孩子也是對這個準爸爸無語極了，他非常很懷疑母親嘴裏的那個父親是不是另有其人，這個男人左看右看都不像啊……
“這個給你了……”慕容延直接把孩子塞進了東方老頭子的懷裏，接著又晃啊晃的晃著飄了……
“這個……”東方老頭子一臉的鬱悶，直到掀開一角感覺到懷裏的軟軟和溫度的時候，他才驚喜的大叫出聲，把昏迷的我都驚醒了……
孩子是我的！
*
一聲驚吼劃過我的耳膜……
“寶寶……寶寶……”我在噩夢中驚醒，手狠狠地攥住了在我身邊神色疲憊的男人，原來是真的是夢啊，“子澔，我們的孩子呢？”
他異常疲勞的眸子一亮，將我上下打量半晌才悠悠道，“若不是他，我怎麽會如此心驚膽戰，沒想到你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卻還是他？”
“嗬嗬……”我緩緩鬆開手，勉力撐起身子，“他也是你的兒子……”我耐心道……
他見我如此，伸手將我摟進懷裏，以他的身體作支撐，讓我靠在他的胸膛，心跳激烈不穩，“聽到了沒有，就因為他它差點而不跳了……”酸酸的口氣……
“呃……”我有些無語地黑線，“我知道讓你受累了……”在如此時期別說給一個女人接生，就算是看著女人生產都是既不符合常規的事情，何況他還是被逼著無照駕駛來著，而且還是第一次，難免他有些鬱悶和不能接受吧！
“知道就好……”他將我扶向他的側臉的手緊緊地裹在自己的手裏，眼神深得似海沉得死山，連綿不絕源源不斷，我幾乎就要被深陷了……
“子澔，瘦了好多……”我看著他瘦削的臉低低道，“真是辛苦你了……”想到他如此狼狽地為我接生，再看見他現在這般模樣，我的眼睛在瞬間就濕潤了，“你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麽？”
“不哭不哭……”慕容延將我的臉埋向他的胸膛，聲音從胸膛裏湧了出來，悶悶的啞啞的沉沉的，讓我的心酸疼不已……“你的眼淚讓我好難過……”
“對……”我摸了摸眼淚，“該是開心的時候我怎麽哭了，告訴我，子澔，是個男娃兒還是個小閨女，是不是長的很像你……”
慕容延低低地看著我沉吟半晌，才開口道，“是個不聽話的男孩子……”慕容延想到自己命令他出來的時候他居然往迴縮這件事就有些憤憤不滿，“至於長的像誰，不知道……”
“咦……”我有些詫異得看著他，“你沒個他洗澡？”
慕容延的眼睛微微一眯，“洗了，所以我知道他是個兒子……”
“哦！”我就說嘛，雖然自己昏迷了，但是那麽響亮的哭聲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當時我就想絕對是個男孩子，嗓門有大有亮，在肚子裏又鬼機靈爛調皮，不是個男孩子才怪呢，“但是你怎麽會不知道他的長相呢，抱過來給我看看吧，子澔？”
慕容延身子微微一僵，“孩子給扔了……”石破天驚……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沒有開玩笑吧？”
慕容延臉色一肅，“我像是開玩笑的麽？”
“嗬嗬……你還騙我，他是你兒子，你怎麽舍得丟掉他啊？”我捂著嘴道，難得看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還說出這等讓人不可思議的話，我有些好笑，“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你把寶寶藏到哪裏去了，抱給我看看好不好？”我有些哄地抱著他的腰撒嬌道……
“不好！”慕容延臉色一正，“要他沒我，要我沒他，我是不會把他抱迴來的！”慕容延十分的絕對的口氣，讓我一怔，天哪，不要開玩笑好不好……
“你不會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人了吧！”我顫抖的手指指著他高挺的鼻子，遲疑憤懣地說道……
他冷眼轉向一邊，不言也不語，倒是給我衣服你愛信不信的表情，我的腦子瞬間花白一片蒙掉了……
“你不會以為我騙了你吧，他確實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我沒有……”他的眸子一暗，轉而慕容延一把抓住我的肩頭，“你知道當我看見你生死一線的時候，當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在我麵前暈過去而臥卻無能為力的時候，當我看著你如此痛苦而臥卻無法替你分擔的時候，他在幹什麽，他在折磨你，你知道嘛，他是孽障，他在折磨你……”
我愣住了，看著他那漩渦般的眸子，隻是堅定而又不可置疑地說道，“孩子是我的，你，不能，也無權，將他送人……”
“我送人了，他就不是了……”慕容延眼臉微垂，但是口氣絲毫不退步，讓我幾乎就要發狂的，但是我為何卻是淚水如注呢，難道生孩子生得我連奪迴孩子的氣力都沒有了，還是……我的心已經碎得劈裏啪啦，亦如滴下的淚水……
“你還是不相信我，是不是，你是不是認為他不是你的孩子，你懷疑我對不對，好，既然你不相信，那麽我就告訴你，孩子是我的，你不認也好，認也好，都跟你無關了……”淚水濕潤幹涸的嘴唇，透過那裂開的口子讓我絲絲地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