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在家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醒來,就在餐桌前見到了夏明。她穿著白襯衣和及膝短裙,依舊模樣清純動人,正在和孟玲笑盈盈地聊著什麽,看見金銘出來了,夏明立刻拉長了臉,嘴裏還裝作淡淡地說著:“金銘,你最近去哪裏了?我根本聯係不上你,你是什麽意思?”夏明的語氣暗含著責怪和幽怨。


    金銘還納悶了一下,他進劇組的時候就順便給夏明發了分手短信,夏明不可能沒收到!


    孟玲也跟著表了態,問他:“金銘,你最近在忙什麽?實習的事情嗎?”


    夏明馬上臉色不好地跟著說:“我都給金銘找好實習的公司了,他一句話也不解釋,就說不跟我一起去了。”


    孟玲作壁上觀,不願意摻合小情侶之間的事情。私心來講,她肯定是維護自己兒子的,她不滿於夏明這樣給金銘臉色,但是公正來講,夏明也是別人家的女兒,她不能去責怪別人。


    金銘的臉色始終都是冷淡的,夏明的怒氣在他眼中早就不算什麽了,他用上輩子慘淡的下場給自己的智商交了個學費,看透了夏明是什麽樣的人,這輩子當然不會再在夏明麵前退一步。


    我以為我的話說得很清楚了,金銘轉頭冷冷地看著她,看在孟玲也這裏的份兒上,金銘隻是提了一句,“你那個學長為什麽會安排這個工作,我一清二楚,你願意去,但我不願意。”


    夏明的臉色白了白,卻更加憤怒了,“金銘你什麽意思?”


    “有些話,我不挑明,是給你留個麵子。十號那天我發給你的短信,你應該是收到了。”金銘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先出去吧,我不想跟你在這裏吵。”


    夏明沒想到金銘會來這一手,她的臉色頓時白得更加厲害了,她隻能朝孟玲投去可憐的目光,“阿姨……”


    孟玲卻並不接這個話茬,她微微一笑,說:“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


    夏明咬了咬唇,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是因為金銘讓她走,而是夏明不敢再去觸怒金銘,她沒想到,金銘居然發現了……居然發現了她為了找個說出去有麵子的工作,利用了一個愛慕她已久的學長,那個學長還不止一次說過金銘吃軟飯,但夏明仍舊和他曖昧下去了。


    夏明心裏有些難過,我這樣做……不都是為了我們嗎?


    金銘,你真無情!


    **


    夏明一走,金銘就能安靜吃個早餐了,孟玲對於這件事並沒有過問,他吃完早餐陪了一會兒孟玲,又買好了機票,這個時候他卻恰好收到了一條短信。


    “金少,請到富榮酒店赴約。”


    發短信的是個陌生號碼。


    金銘一看就忍不住發笑,金少?哪門子的金少?對方是腦子抽了麽?還特意用個陌生號碼給他發短信。


    金銘刪掉短信,沒再管。


    誰知那頭的人又連續發了好幾條,都是熱情邀請金銘前去吃頓便飯的,金銘迴了一條“你是誰”,那邊很快迴過來,“傾慕金少的人。”


    金銘頓時覺得更加好笑了,傾慕他?現在外麵的人都還不知道誰出演東方不敗呢,誰會認識他金銘?金銘也懶得再跟那頭的人打啞謎打下去,他直接撥了那個號碼,那頭傳出“嘟……嘟……”的聲音,約莫半分鍾過後,那頭被人接通了。


    “喂,我是紀珊明。”那頭的聲音傳了過來,溫柔如同在情人耳邊低語。


    但是金銘的後背卻一下子被冷汗浸了個透,她愣在了那裏,上輩子慘死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重放了一遍又一遍……


    紀珊明……


    紀珊明……


    這個人,是上輩子殺了他的人!


    “喂?”紀珊明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聲音有些疑惑。


    金銘慌亂之中掛斷了電話,他緊緊將手機扣在桌麵上,孟玲從廚房裏出來,看見他的模樣嚇了一跳,“金銘你沒事兒吧?怎麽出了這麽多汗?是不是感冒了?你都在發抖了!”孟玲有些驚慌地抓住他的胳膊。


    “沒……事。”金銘聽見自己的聲音艱澀地從喉間擠出。


    金銘打了個激靈,猛地從慘死的血色之中抽離出來,他對上孟玲擔心的目光,露出一個微笑,“我真的沒事,就是剛剛被空調凍了一下。”


    孟玲翻了個白眼,拿起空調遙控器將溫度調高了一些。


    金銘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他也擰起了眉。怎麽會是紀珊明?他這輩子已經盡力在避著對方了,誰讓他現在還一點本事都沒有呢?隻有等他真正擁有力量了,他才有機會去複仇。


    冷靜下來之後,金銘的思路就清晰了不少。


    短信不可能是紀珊明發的,他剛才撥過去的時候,紀珊明接到他的話明顯還有些驚訝,那就說明之前發短信的人可能是借用他的手機,或者是破譯了他的手機盜取了他的手機號,但第二種對於紀珊明這樣的人物來說不太可能。


    那誰可能會碰到紀珊明的手機呢?


    金銘發現自己怎麽想也想不出個結果來。


    ……不如去那個地點赴約?


    金銘有些按捺不住地想。


    說幹就幹,金銘不想這樣被動,他跟孟玲交代了之後,就匆匆出了門。他趕到那家私房菜館的時候,服務員將他攔在了外麵,“先生,不好意思,今天我們這裏被私人包場了?”


    私人包場?


    金銘皺了皺眉。不過他還是拿出了手機,將短信上的地址給服務員看了,畢竟上麵還清楚地寫著包廂號。服務員看了之後,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他一遍,隨後說:“那你跟我來吧。”


    也許是其他人見到這樣的陣勢,肯定退縮了,因為沒有人知道那個包廂裏坐的究竟是什麽人,但是金銘不會退縮,他既然已經決定要來摸一摸是怎麽迴事,那就不能空著手打道迴府。如果怕事兒的話,那就不是他金銘了!


    服務員來到包廂外敲了敲門,禮貌地說:“還有一位客人到了。”說著她推開了門,然後金銘就這樣站在門口暴露在了裏麵所有人的視線之中金銘一眼望過去,忍不住有點心驚,這個包廂裏……看起來小小的包廂裏,竟然坐了寧市幾個舉重若輕的人物。


    穿著黑色西裝,模樣溫文爾雅的男人,是紀刪明。


    依舊穿著不起眼的休閑服,神情冷淡的男人,是陳玉。


    還有一個穿著改良唐裝,長相英俊,但年紀已過四十,這個人……在寧市可謂是不少人都得避讓的對象,金銘以前聽人說過,他叫湯澤。


    金銘背上的汗水又不知不覺滲了出來。


    紀刪明看了一眼金銘,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但他仍舊問那名服務員,“你怎麽迴事?我們哪裏還有客人?”


    服務員一臉驚詫,連忙拉著金銘往後退,“對不起對不起……”說著她就要叫保安過來將金銘趕出去。


    但是這個時候,陳玉卻突然開口了,“他是我帶來的。”


    陳玉的聲音淡淡的,不注意聽說不定還會給忽略過去,但是紀刪明和湯澤都聽了,紀刪明溫和地一笑,“原來是陳先生帶來的,你下去吧。”紀刪明示意服務員可以走了,隻不過紀刪明的眼裏帶著寒意。


    金銘一眼就看出來了,紀刪明其實非常惱火陳玉這句話。


    金銘也知道自己應該是被人坑了,不小心打擾了幾位大佬的談話,想也知道下場會多麽慘烈了。紀刪明非常不喜歡別人忤逆他,這個時候肯定看金銘很不爽了。隻是金銘沒想到陳玉會開這個口,幫他一把。


    “還站著幹什麽?進來。”陳玉突然又開口了,仍舊語氣淡淡,但是這次卻夾帶著一絲責怪的意味,就是這種口氣,才會令人覺得陳玉和來的人關係不一般,於是才不會為難金銘。


    金銘有點蒙,但還是乖乖進來,走到了陳玉的身邊。


    果不其然,紀刪明和湯澤的臉色都好看了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陳玉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過來。”


    紀刪明和湯澤同時一臉驚訝,金銘也差點腳下一滑。什麽玩意兒?坐他腿上去?


    陳玉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就這麽漫不經心的一眼,瞬間就讓金銘老實了,好吧,要讓陳玉護著他安安穩穩地出去,他就最好得聽陳玉的話。


    金銘憋著心裏的各種疑問和猜忌,臉色和陳玉一樣如出一轍的冷淡,隨後慢悠悠地坐到陳玉的腿上去,陳玉長臂一攬,直接將金銘抱在了懷裏,幸好金銘還發揮了一下自己的演技,不然當時他的臉色肯定都給憋紫了。


    太窘迫了……


    他上輩子打死也想不到,會有一天窩在陳玉的懷裏!


    因為金銘突然的加入,他們也沒有再談事情了,金銘隨手撥弄著麵前的茶盞,問金銘:“餓不餓?想吃點兒什麽?”


    金銘根本什麽都吃不下,但是他還得微笑,故作淡定,“陳先生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陳玉點點頭,叫來服務員重新上了熱菜,然後還正兒八經地真叫金銘開吃,當著這麽三個人,金銘簡直是好好體會了一次什麽叫做“食不下咽”。等他好不容易吃完,紀刪明和湯澤也都起身了,互相寒暄幾句,就打算離開這家私房菜了。


    金銘小心地跟在陳玉後頭,慢慢走出了這家私房菜,等紀刪明和湯澤的身影一遠,陳玉突然轉身,目光冰冷地盯著金銘,“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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