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我就不耽擱時間了,一個平民,過。”1號表示沒什麽好說的。


    2號也說道:“搞了半天我和1號就是兩個平民在互踩啊,12這頭狼視野看得那麽廣?不過他好像也沒必要騙我們吧,過了。”


    “我始終覺得我換牌邏輯上沒問題啊…..”5號魔術師依舊覺得自己沒做錯。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12才是吹笛人,他這裏直接跳狼,把6懟出去,然後自己就獲勝了,對吧,我認為是行得通的。”


    “我真沒有要保6的意思,我一開始還以為8才是吹笛人的,就讓6和8換了,這扛推位總不可能落刀吧,我是這麽想的,誰知道狼真的唰一刀砍了下來,砍的我是猝不及防。”


    “欸,我玩魔術師有那麽菜嗎?我是想跟狼玩心理的,連續三個晚上換同一個人,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但我確實是這麽操作的,有沒有被驚豔到。”


    魔術師歎了口氣,“驚豔應該是沒有的,驚嚇更多一點,這把6要真是吹笛人,mvp肯定是給我的….”


    “mvp拿在手上沒用啊,就算決賽人不夠,按勝率補位也輪不到我,算了算了,頭鐵到底吧,我就認12是吹笛人,6是平民,8當獨狼打了。”


    聽完5號的點撥,陳凡茅塞頓開,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


    “你12才是吹笛人啊,我這裏底牌一張平民牌,狼如果不是出在1和2裏麵,那多半已經死了。”


    “你們好人別灰心啊,局麵還有的打。”陳凡嚐試著去博取好人們的信任。


    “這把走12,先出了這個吹笛人,我們至少還剩兩個平民,盤不出狼明天再把鏈子鐵鏽騎士出了,一石二鳥,穩穩的精準擊殺啊。”


    “他12有必要在這裏認狼懟我出局嗎?他底牌要真是狼,在前置位9和10都說要強勢出我的情況下,乖乖認個平民表水都可以踩我出去了。”


    “隻有可能因為他是真吹笛人,他才有必要在這個位置起跳一張狼牌死懟我,你們後麵1和2都沒有拍他,那這個走掉的8很有可能是狼了。”


    “我倒是第一次見穿狼衣服的,你們好人別灰心啊,能贏的,先把12票走,完事了再歸10,好人陣營就贏了啊。”


    陳凡臉上寫滿了自信,自以為勝券在握,這套邏輯雖然說不上完美,但單用來打12號的話還是綽綽有餘了。


    萬萬沒想到,投票結果一出來,竟然是自己出局了。


    沒有宣布遊戲結束,這就意味著12不是吹笛人,陳凡也懶得辯駁了,認慫道:“行吧,我就是那張吹笛人,你9和10兩張鏈子牌是真的剛,可惜也贏不了。”


    “還有你5號,剛剛講了那麽多敢情都是忽悠我的啊,怎麽最後還變票了,說好的不撞南牆不迴頭呢?”


    “你們好人別得意,反正是贏不了的。”陳凡叫囂道。


    “公牛,撞死他,我可全押的你啊。”


    “就他那副小身板,能撐過半分鍾算我輸。”


    “每次買票前說好的一小時表演,結果都是些弱不禁風的家夥,半小時就草草散場了,這次再忽悠我,等著倒閉吧。”


    陳凡隻身一人,站在角鬥場上,雙目凝視著朝他奔襲而來的鬥牛,攥緊拳,拉開了步子。


    “切換卡牌,白狼王。”反正都死了,難得找到一個可以刷經驗的地方,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一個迅捷的假動作,陳凡靈活避開了鬥牛的正麵衝撞,閃躲到了另一側。


    “堅持住啊,我可是押你能撐過三分鍾的。”台下一個聲音高喊道,但旋即就被潮水般的嘲諷謾罵聲給吞沒了。


    “幹它啊,幹死那頭畜生,我們花錢是來看肉搏的,不是來看你玩躲貓貓的。”


    “沒吃飯啊,要不要我賞你幾個錢去加飯。”


    陳凡也是無奈,如果換成是晚上,別說是鬥牛了,戰鬥機都能給你徒手摁下來,可現在太陽還沒下山呢,除了不斷地靠走位拉仇恨,一點辦法也沒有。


    “嘭!”


    陳凡一個驢打滾姿勢的側翻,再次躲過了蠻牛的致命一擊,後者的利角撞擊在了土夯的圍牆上,一時間動彈不得。


    “輪到我還手了嗎?”陳凡遲疑了一下,很快便大步流星的衝了上去,對著對方的菊腚就是臨門一腳。


    “你算什麽勇士,滾迴去搬磚吧。”


    “下三濫的招數,帝國為你蒙羞。”


    陳凡的行為引起了場上觀眾們的不屑和反感,他們紛紛將身上不值錢的小玩意一股腦的全傾瀉了下來。


    “臥槽,做人講點道理好嗎,那蠢牛自己笨被我擊敗了,怪我咯。”陳凡朝著角鬥場中心賣力地跑,那裏離觀眾席遠,比較安全。


    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是突發情況,別的受刑者都是一招斃命,陳凡倒好,苟了半天還給反殺了。


    “來人,上猛虎。”元老麵無表情,繼續執行著判決。


    “啊咧,那麽大隻,快跑啊。”陳凡一見這體格,都快趕上非洲象了,興許是史前生物的變種,隨便一巴掌都能唿死自己。


    那頭猛獸長著兩顆外露的獠牙,卻又跟劍齒虎的略有不同,敏捷的動作讓陳凡望塵莫及,任你先跑個百米,追上你隻是邁開腿的功夫。


    更可怕的是,對方還是智慧生物,竟然會一點點的壓縮陳凡的生存空間,陳凡在他眼裏就像是玩物一般,捏在手裏肆意地把玩。


    “太陽你快下山啊,我快頂不住了….”陳凡被逼到了牆角,嗓子眼卡著口氣。


    圍觀的觀眾也是怨聲載道,今天這節目是一點觀賞性也沒有,全程都在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通篇下來,正戲不超過兩分鍾,連正麵碰撞的次數也是寥寥可數。


    還不如頂個血雨腥風來個痛快,過程雖然短,可視覺衝擊強啊。


    天突然暗了下來,沒有見到紅抹的晚霞,原本高懸著的豔陽,頃刻間就成了皓月當空,這白晝切換的有點錯然,不過正合陳凡心意。


    角鬥場上亮起了一圈火把,也燃起了陳凡激昂的鬥誌。


    那猛獸抬起前爪,朝著陳凡唿地一巴扇了過去,陳凡沒再閃躲,而是硬生生的迴擊了過去。


    兩人像是見麵打招唿的那種擊掌,隻不過氣氛完全不一樣。


    僵持許久,猛獸突然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陳凡壓迫而來,陳凡發力一推,頂迴了對方的爪擊,雙手一揚,抓住了對方的獠牙,暫時遏製了攻勢。


    “我去,這口臭真的難忍….”


    陳凡憋了口氣,攥緊拳,像是捏泡沫一樣捏碎了猛獸的獠牙,接著近身來了發膝撞踢,最後補上一記黃金右腳射門收尾。


    整個屠殺過程看起來十分輕鬆,人們不知道貓鼠遊戲的雙方何時互換了身份,原本躁動的觀眾席現在如死一般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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