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身份:吹笛者”


    陳凡猛吸了一口涼氣,再三確認過自己真的沒聽錯後,緩緩從腹中提起一股氣,吐罵道:“踏馬的,你玩我呢,這叫我怎麽贏….”


    “向往詩和遠方的吹笛者,因不滿村裏人所謂的放逐公投,在一個寂靜的夜晚,迴到了這座村莊,開展了複仇…..”


    “去踏馬的詩和遠方,能不能換個身份。”


    陳凡可沒興趣聽係統介紹吹笛者的人物背景,氣得一蹬腳,腳尖不知道踢到了什麽,一想到這機器價值不菲,嚇得又把腳縮了迴去。


    “對戰選手信息:……”


    陳凡瞄著眼前如彈幕一樣劃過的消息,留心著需要注意的地方,不過好像並沒有叫得出名字的大神出沒。


    “或許都在另一邊呢,哎喲,真的可惜啊,為什麽給我這個身份….”陳凡捶胸頓足道。


    “又是他,這家夥,嗬嗬,看我不弄死你。”


    昨天那個坑爹隱狼,那頭守護雅典娜的粉紅小蠢豬,今天又跟自己排到同一局遊戲了。


    “你根本就不是自己人,能混到現在也算到頭了。”陳凡下定決心,就算自己不能贏,也不能讓這種人贏。


    “行了,玩家可以自由活動了,遊戲點會有npc帶你們去的。”


    殼內再次響起了廣播聲,跟之前的略有不同,這次的聲源好像偏遠了點。


    “蛋殼的頂部拉手在哪裏啊,話說,不然我怎麽出去啊。”陳凡抬起手,往上胡亂摸了一通,可並沒有觸碰到什麽,便好奇地站直身,發現整個人竟然可以直接走出來。


    “我先前不是在孵化蛋裏麵嗎?眼前這副畫麵是現實模擬出來的虛擬景象,還是全息投影映襯在我意識裏的鏡像呢?”


    陳凡試著走了兩步,依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狂風一吹,黃沙漫塵,嗆了陳凡一鼻子。


    “呸~呸,比加勒比暈船那次還要逼真,在這裏吐口水沒什麽吧,會不會弄髒機器什麽的….”陳凡踏開腳,使勁在地上來迴摩擦,盡可能地把痰漬蹭幹淨。


    “喂,那個誰,你是幹嘛的。”


    陳凡轉過身,身後不知道從哪多出來兩個彪形大漢,犄角的鐵盔,全身塗滿橄欖油的古銅色皮膚,緊致健碩的胸肌,一手持矛一手持盾的標準裝備,還有雙踢踏作響的木拖鞋。


    這身打扮,陳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斯巴達三百勇士。


    “大哥,有話好好說,我這不隻是隨地吐痰嗎?不礙著事吧。”陳凡擠出微笑奉承道。


    那兩個士兵卻不領情,嚴詞厲色道:“你的行為影響了城市市容,依照羅馬律法,現將剝奪你的公民資格。”


    “哇~我隻不過是吐了口痰而已,至於麽…”陳凡話還沒說完,身上就被套了個粗麻繩,兩個士兵利索的把人捆好,像是扛棺材一樣抬了迴去。


    路過市集,士兵們的舉動並未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引起過多的騷動,大多數羅馬公民見狀,隻是自覺地讓開一條道來,甚至連多望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隻有幾個不懂事的小孩一路尾隨其後,但在大人們的嗬斥下,也很快散開了。


    “繩子捆得有點緊啊,能不能給我鬆鬆。”陳凡偏過頭,麵朝著抬人的士兵商量道。


    “就你廢話多,你現在已經是奴隸了,沒有資格再談論其他,給我老實點。”


    一擊重重的鐵拳錘在了陳凡的脊梁骨上,那撕心裂肺的叫喊甚至蓋過了市集的殺畜聲。


    “噔噔蹬——噔!”


    陳凡被關進了一間陰冷的地牢裏,那兩個士兵手法很粗暴,到了目的地後,直接大手一甩,像是扔快遞一樣把陳凡丟在了地上。


    “老實點,明天會有人來審判你的。”為首的士兵撂下一句話,便把門給帶上了。


    “這該不會是古羅馬版本的民國巡捕房吧,體驗還真是不一般的折磨人啊….”陳凡抱怨了兩聲,發現自己還被捆著,動彈不得。


    “媽耶,我該不會要一直這樣等到遊戲開始吧…..”陳凡折騰了兩下,束手的麻繩卻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能不能彈幕求助啊,不是說有人看直播嗎?”一想到還有這條路,陳凡喊道:“彈幕有人嗎?快來告訴我,雙手被反捆該怎麽解開。”


    死一般的沉寂,又等了片刻,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沒有人看決賽嗎?我不信….”


    這個新設備也不知道怎麽才能暫時中斷連接,陳凡耳根子都弄出汗了,也沒有一點進展。


    “欸,這遊戲該不會是涼了吧,還是說,另一場是全明星秀,大家都跑那邊去觀戰了….”陳凡放棄了最後的抵抗,嚐試性的安慰起自己來。


    “年輕人,我等你很久了。”


    陳凡昂起頭,在光無法延伸的盡頭深處,傳來了一聲和藹的問候。


    “能幫我把繩子解開麽…”甭管來者是誰,陳凡也隻好當做是救命稻草了。


    那老者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盡管神情有些頹廢,但步伐穩健,腳步邁的很結實,每走一步,都伴隨有鈴鈴鐺鐺的鐵鏈聲。


    “向往詩和遠方的年輕人,久仰大名,我等你很久了。”


    陳凡定睛一看,那人留著淩亂的發型和胡須,紋理很像是生日蛋糕上塗抹的奶油,睿智的眼神裏像是藏著什麽深邃的真理,讓人無法繞過他的眼睛。


    “我叫阿基米德,很高興認識你。”老者微微鞠躬,腳踝上掛著鐵鎖環,後邊還跟著個實心的鐵球。


    陳凡一愣,阿基米德這家夥不是解幾何題的時候被士兵打死了麽…怎麽會出現在羅馬的監獄裏。


    “能幫我解開繩子嗎?”陳凡還是問起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阿基米德點頭說:“當然可以,不過能請你幫我解出幾道幾何題嗎?”


    “可以啊,你先幫我把繩子解開。”陳凡一口答應了下來,畢竟是公元前3世紀的數學難度,自己還是有把握能忽悠過去的。


    “不不不,你先幫我解開題目。我再幫你鬆開繩子。”阿基米德笑了笑,跟陳凡討教還價了起來。


    “什麽?就不能先解開繩子再解題嗎?我不是那個向往詩和遠方的年輕人嗎?那個被人久仰大名的年輕人,這點待遇也沒有?”陳凡對阿基米德的這個要求感到很無語。


    “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怕題目太難,你解不出來。”阿基米德道出了實情。


    陳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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