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本以為這麽明顯的聊爆式發言應該很容易被場上好人給揪出來才是,沒想到自己還是高估了隊友的水平。


    “10號這裏發言,9號剛剛那跳了個女巫,帶頭說要打平衡,我覺得可信度還是有的。”


    “哪裏有了,他從頭到尾都在針對我好麽,從警上一直到警下,就沒消停過。”陳凡心塞到不想說話,都半決賽最後一輪了,怎麽整體水平突然間下滑了那麽多。


    總不可能都是躺贏混進來的吧,肯定得有幾個扛把子才是,後置位肯定會有大神起來撈我的,陳凡一臉生無可戀,隻好找些話來安慰自己。


    “我這個位置算比較中間的了,前麵幾個人的發言我都聽了一遍,沒什麽線索,既然有人跳了個女巫,這輪我就跟著他走吧。”


    “喂喂喂,老哥,別人跳了你就信啊,要懷疑,要懷疑你懂嗎?”陳凡扯著須,氣到差點整撮毛都給連根拔起。


    11號是隻禿鷲,他扇了扇翅膀說:“9號這個女巫我是有點懷疑的,首先我們要明確一點,他9號這張牌,非神即狼,好人不可能在這時候穿個女巫衣服死拍6號出去,對吧。”


    “沒錯,大神,終於有個能看清局勢的了。”陳凡的眼神中燃起了希望之火,看來場上的玩家不全是蠢蛋。


    “在我看來,9號的身份有三種可能,單身女巫,鏈子女巫,還有就是單身狼。”


    “情侶雙狼不可能會這時候出來露頭的,畢竟很容易一屍兩命,風險太大,所以我把這種可能性給排除了。”


    “對對對,大神,你說什麽都是對的,快點盤他是狼啊,撈我起來,再造之恩永世難忘啊。”


    麵對陳凡投來的讚許目光,11號不為所動,繼續盤著自己的邏輯。


    “一個個來,他確實如他所說,是一張單身女巫,見到2號吃刀且上警,認為6號的發言


    做不成預言家,因而強行跳明女巫身份死踩6號出局。”


    “這種可能呢,有是有,但是我覺得不大,除非你9號先前跟2號是認識的,知道她不同身份下的狀態差異,這樣說的話呢,我還會多權重一點,可你剛剛的發言裏並沒有提及到。”


    “一張女巫牌,單從發言就能判斷出兩個預言家孰真孰假,而且還是兩個狀態差不多的預言家,這我是不相信的,我玩了那麽多盤,都沒有把握能百分之百肯定。”


    “你發言還有不好的一點,你最後都說‘票走6號預言家了’,那在你眼裏,6號實際上還是有做成預言家的麵的,那你為什麽還要如此篤定的走他呢?”


    “大神就是大神,說到我心坎裏去了,快點盤他是狼,給我往死裏踩。”陳凡在一旁仔細的聽著,都快忍不住鼓起掌來了。


    “再來說說單身狼的情況,現在大家都傾向於相信女巫是仍在場的,如果你這時候跳個女巫,就算真女巫是鏈子女巫,很大概率你晚上會自己領便當出局。”


    “試想一下真女巫的心態,甭管9號你想幹嘛,穿了我的衣服,一瓶毒藥掛你身上應該是穩的,鏈子牌這樣做還能抬高下自己的地位,保一手魅魔。”


    “所以,你也不大可能是狼,在我眼裏,兩狼換一個預言家是鐵虧的,尤其是當你們隊伍裏還有一個二五仔的情況下。”


    “老哥,我等了那麽辛苦,你該不會說他是鏈子女巫吧,快撈我起來啊….”


    被這波瀾起伏的發言一通折磨,弄得陳凡整個人有點失落,心情像是再坐過山車一樣。


    “哦,我現在才想到,他除了有可能是鏈子女巫外,還有可能是魅魔,然後他連著的情侶是女巫,這種情況可以歸為一類。”


    “這種可能性在我看來是最高的,畢竟他就是真女巫,不會吃毒,狼也刀不了他,他還可以順勢做高自己的身份,這樣順著推的話,他的目的應該是打平衡。”


    “如果你真是女巫的話,等下就給我好好表現一下,晚上開個解藥啥的,自證一下,你想打平衡,我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利用完你,再把你出掉就好了。”


    “什麽?我一個預言家被你們當成談判的籌碼了?這麽快就跟別人進行肮髒的交易了?”陳凡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地位也忒低了吧。


    “我覺得其實現在三方已經可以坐下來談一談價錢了,這個9號女巫多半是鏈子女巫,他想打平衡,小概率是幫好人平衡,大概率是平衡掉真預言家。”


    “如果你們信得過的話呢,咱們可以考慮交換一下條件,你今晚保個平安夜出來,明天再叫魅魔把你一個隊友給供出來,咱們和氣生財。”


    “你們答應的話呢,這個6號,甭管他是不是真預言家,就送給你們了。”


    就送給你們了….


    “真當我是腦白金呢,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就送預言家?”陳凡黑人問號臉,巴不得麵前出現個自爆鍵,省得被人給羞辱。


    “別毒我,毒我你們贏不了的。”11號最後強調道。


    12號聽得雲裏霧裏的,弱弱地說道:“現在是達成共識的意思嗎?我有點懵啊,聽警長的吧。”


    1號搖搖頭,並不讚同,“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答應我們的條件啊,萬一玩一手陰的,那不是得不償失?”


    “但….但不出這個6號,我也想不到出誰啊,一個閉眼玩家,前麵劃水的那麽多,我也不敢隨便踩,生怕踩到雷了,等下看你警長歸票吧。”


    “警長把警徽給了我,說明她充分信任我,我要對得起這份責任。”


    “你別是個傻子吧,你是她金水,她不給你難不成撕掉麽…別給自己加戲了。”


    “從她給我金水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雅典娜了。”警長飽滿的暢談起了自己的心路曆程。


    “這個警徽責任重大,守護雅典娜,輸了我背鍋。”


    “你守護的哪是什麽雅典娜,分明是黑暗勢力啊,你親爹在這裏,還有哦,你背得起這口鍋麽,裏麵裝著我的夢想啊。”陳凡膈應道。


    “6號這個預言家,我是認不下的,而且一圈下來,你們都沒人敢撈他,唯一話比較多的5號和11號,也傾向於不站邊。”


    “這說明什麽,他是一張被狼隊放棄的死牌。”


    “臥槽,不應該說我是一張沒團隊的牌麽….”


    “有女巫背書,還有什麽不敢放手做的,你們不敢,我警長帶頭出6,之前我跟他玩過,他這個人滑頭的很,套路很多,肯定是壞人。”


    “完了完了,這家夥情緒一上來,什麽邏輯都不管了,早知道上把隱狼那會兒應該先票他,我晚上再刀個人自己吃獨食的,便宜他了。”


    陳凡懊悔地抿下一口咖啡,苦笑著欣賞對方小人得誌的模樣。


    “警長,歸票6號。”3號伸出兩隻手各比劃了一個6,自信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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