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是金水牌,他的立場至關重要。


    陳凡的座位就在12號的對麵,看著對方若有所思的表情,估計是被囚徒的一番話給說動了。


    “嗯….確實有這種可能,6和7兩張牌的發言狀態不像是個正常好人,更像是個故意倒鉤髒人的狼人牌。”12號像是頓悟了,自言自語道。


    “那如果直接出掉4號這張牌……麵臨的風險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嗎?”


    12號又糾結了起來,先前的邏輯都是建立在囚徒是好人的基礎之上,可不懷疑點什麽,心裏總是會空落落的。


    “囚徒是好人,4、6、7三狼再加個倒鉤。”


    “囚徒是壞人,1、11、6、7四狼,或者1、4、6、7四狼,等等,不對不對。”12號盤了下雙邊邏輯,發現自己好像產生了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


    “如果6和7不是狼,把兩狼換成強站邊的3和9的話,那結論也是成立的,隻是裏麵應該有一個是真的神,還有頭深水狼藏下去了。”


    12號繞了一大圈,最後把自己給繞進去了,“怎麽辦,老是不自覺地跟著囚徒的思路走,很容易被帶偏啊……”


    懷疑到最後,12號金水甚至還有了點反水的跡象,“我上給你這張票是看在你給我發金水的份上,不過現在看來我放不下啊,4號我不想出,但1號囚徒聊得又很好,今天總歸是要出個人吧。”


    靈光一閃間,12號有了個主意,“這樣吧,我想打一下平衡,今天咱們先把囚徒票出去,然後晚上女巫把7號給毒了,白天起來再讓兩個預言家辯一辯,你們看怎樣。”


    最後,金水還威脅起了警長,“打平衡應該沒問題吧,你要是真的也不怕辯不過,你等下要是強歸4號,我可能會考慮反水。”


    11號警長一臉錯愕,自己的金水是中了邪嗎?明明優勢的局麵非要打什麽平衡,難不成就因為4號長得乖巧惹人愛,自己就活該被人不信任麽。


    警長搖頭說:“這個4號鐵坐實的狼啊,你要是盤他們是狼踩狼我可能還會聽你的意見,就你剛才這邏輯我要是答應你了,你叫我預言家的顏麵往哪擱。”


    “囚徒的好人身份我能認下來,你金水要反水我管不著你,等下我肯定是要歸票4號的,說不定被你這麽一暗示,原來倒鉤的狼紛紛站迴狼隊裏把好人給衝出去了呢。”


    “警徽流就按囚徒說的,先驗3,再驗8,我就不信強神滿地走了,肯定有假貨,警長歸票4號。”11號警長算是跟囚徒綁在了一輛戰車上,強行帶領一眾玩家上高速。


    一旁沉默許久的金利奇發話道:“激動人心的時刻馬上就要來了呢,各位準備好去接管我的私人海灘了嗎?三,二,一…..”


    留給陳凡思考的時間不多,金水在關鍵一輪犯了糊塗,也不知道能掰迴多少票,可惜自己沒有心靈感應能力,不知道此時場上玩家內心的波瀾起伏。


    可以肯定的是,蕭雨禾頭上至少有2.5票,而如果狼隊這輪全部站迴隊伍的話,極大概率足夠把囚徒衝出局。


    陳凡又細想了一下,或許正如11號所言,金水的一番話隻不過是在釣魚,為的就是讓狼隊聽到,然後拉爆狼隊的陣型。


    時間不容再多想一刻,陳凡望著自己的掌心,心煩意亂,一通彎曲掰折,最後把票舉在了4號隊友頭上。


    “哎喲,4.5票對5票,1號老滑頭,恭喜你成功當選成為我私人海灘的管家。”金利奇走上前,把一個編製好的沙灘花圈套在了囚徒脖子上。


    囚徒攥著拳,委屈地笑道:“你們呐,真的是….明明能贏得很輕鬆的局,非得去打什麽平衡……”


    他記下了舉票的玩家,說:“沒上票的2、5、8可以保進決賽了,這輪狼隊肯定是會衝票的,我好奇6號這輪竟然舉了4,有可能是我之前判斷出了問題…..”


    “7號已經是定狼了,言行不一,發言的時候站邊11,可舉票的手還是很誠實的嘛,女巫也別含糊,直接晚上一瓶毒。”


    “欸….那這局就有點奇怪了,難不成狼隊打的是旋風倒鉤?”囚徒對此也產生了困惑,這票型有點讓人看不懂,“這個3和9裏麵隻能出一個真神,有一個是悍跳的。”


    “老實說,除了沒投票的我能保,其他人我都捉摸不透啊,我現在隻知道4和7是定狼,可能是我最近頭發染的太多,腦袋有點跟不上了。”


    囚徒撓了撓頭,出其不意的情況有點多,把自己原有的設想給推翻了,“你12號就是個昏民,這把要是輸了,鍋至少你要背一半,警長警徽流不用改了,你能認清局勢,我希望你能帶領好人贏。”


    “話說你們該不會是因為仇恨我才首投的我吧,還是想聽我說一通感人肺腑的遺言,所以才對我痛下殺手。”囚徒用充滿磁性的傲嬌聲埋怨道,還羞愧地用手把臉給掩了起來。


    “平民走了,怪我沒拿神牌,去私人海灘打雜了。”囚徒邊笑邊搖頭,起身離開了座位。


    “各位冒險家們,你們先去進行轉職吧,我們稍後再見。”金利奇像是早就等不及了,話一說完就溜著狗跑得沒影了。


    作為冒險島的骨灰級玩家,熟悉的背景音樂勾起了陳凡心中的思緒,緬懷那段青蔥歲月,當別人家的小孩都在泡妞把妹的時候,陳凡則是一個勁的窩在家裏打遊戲。


    毫不誇張的說,陳凡的整個青春,都獻給了遊戲事業。


    陳凡搭上了明珠港的大巴車,來到了廢棄都市的地下酒吧,由於沒錢交車費,陳凡把他的短劍和皮靴都抵押給了司機。


    “我想成為一名飛俠。”


    陳凡脫口而出,飛俠,那是一個時代,專屬於信仰的時代。


    飛俠轉職官達克魯身著一襲蝙蝠裝,整個人倒掛在酒吧的吊燈上,麵朝下跟陳凡四目對視著,視覺上的衝擊感很大。


    “你是說?想成為一名飛俠?”達克魯確認道。


    “是的,我想成為一名光榮的隱士。”


    飛俠分兩種,玩刀持盾的叫俠盜,耍飛鏢的叫隱士,陳凡以前一直鍾愛標飛,技能酷炫傷害爆炸,除了燒錢,沒別的缺點。


    “噢哦,那你有多少錢呢?”達克魯直截了當地問道。


    “啊?錢?”陳凡伸手掏了掏口袋,一個鋼鏰都沒有。


    “我沒有錢,隻有信仰。”陳凡的眼眸裏燃起了希望。


    “嗬嗬,信仰。”達克魯輕笑一聲,“信仰也是需要充值的,沒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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