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徐清清想了想,趁著外麵無人,徐清清拎著一隻母雞和一隻殺好的兔子來到了牛棚。


    她和牛棚其他的人不熟,所以隻是單獨見了成老。


    其他人也很識趣的沒有出來,徐清清把手裏拿著的雞和兔子遞給成老,說道:“成老,我這次迴去要好久才能迴來,以後見麵的機會不大,這我也沒什麽能幫你的,好在大隊的人都還不錯,生活雖然苦了點,但還過得去。


    這隻母雞是我自己養的,已經能正常的下蛋了。還有好幾隻,這隻送給你,看您是留著下蛋吃還是殺了吃肉,您自己做主。


    成老,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能等到重建光明的那一天的。”


    “好,謝謝你。”成老很是感動,他不是傻子,自然猜到徐清清不僅僅是迴城探親那麽簡單。


    不過對於知青來說能迴城,這已經是一件頂頂好的事情了,他為這個善良的姑娘感到高興。


    隻是這母雞和兔子他受之有愧,想要推拒的時候徐清清直接放到他的腳下,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迴去之後他也沒告訴其他人徐清清可能要迴城的消息,隻是給展示了帶過來的東西。


    他們不需要知道的太多,隻需要記住承受了徐清清的好處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徐清清就帶著行李來到了火車站,老根叔把人送到火車站之後就趕車離開了。


    徐清清還買了兩個國營飯店的大包子送給老根叔。


    畢竟人家一大早起來送人,早餐都還沒吃呢!


    送走了老根叔,徐清清把行李寄存在火車站的工作人員處,自己來到外麵找了一個僻靜的小巷子,在裏麵換了身裝扮,然後背著背簍去找了閆大娘和吳媽媽。


    這次不出意外的話是她最後一次交易了,以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可能性不會再見麵了,總要說一聲的。


    為此她為兩人都準備了一百五十斤的豬肉,至此空間裏的豬肉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隻剩下百來斤夠自己吃的。


    原本閆大娘看到徐清清來還挺高興的,但一聽到徐清清要迴去的消息頓時失落不已。


    徐清清倒沒什麽不舍,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更何況她們之間也就交易關係了。


    稍微寒暄了兩句,徐清清幹脆利落的拿錢走人。


    按照之前的計劃,徐清清原本想直接買臥鋪的,但她沒想到臥鋪並不是給錢就能買到的。


    問了幾個人之後才知道在售票窗口處幾乎是買不到臥鋪票的,能買張臥鋪票說明社會關係是比較硬的,常常以能夠買到臥鋪票而炫耀和自豪。


    或者是掏幾倍的高價錢在“黃牛”那裏買張臥鋪票。


    沒錯,現在就已經有“黃牛”這個職業了。


    而且倒賣火車票的“黃牛”算是比較多,有的是在火車站附近流動高價倒賣火車票的“黃牛”,也有的是在固定地點秘密倒賣火車票的“黃牛”。


    徐清清還聽說有的單位附近招待所的房間裏,就有專門倒賣火車票的,基本上是賣給有著熟人關係的人,一般不會賣給生人。


    除非是熟人介紹過來的。按照票麵的價格多少來收取傭金。


    徐清清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買到一張臥鋪,好在還有坐票,她隻能悻悻的買了一張硬座迴來。


    一想到要坐三天迴去,徐清清一下子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邊的售票員說買臥鋪必須要單位出具的證明,因為臥鋪車廂基本都是幹部在坐。


    徐清清咬了咬牙,為了自己能舒服一點,臉皮厚就厚一點吧。


    看了看時間還早,徐清清又把行李寄存在工作人員處,自己跑出來直奔公安局。


    原本沒打算去公安局的,她自認為沒有那麽大的臉,但誰能想到會出這麽一茬子事情呢?


    按照她上次的貢獻,幫忙買一張臥鋪票應該是可以的吧!徐清清如此想著。


    到了公安局,她的運氣很不錯,又遇到了一個上次見到的公安在值班。


    見到徐清清之後很是熱情:“徐知青啊,今天這麽早來是有啥事嗎?”


    徐清清有些羞愧的開口:“公安同誌,能不能帶我見一下韓局長,我有點事想請他幫忙。”


    雖然為這麽一點事情找韓局長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比起她舒舒服服地迴家,這點羞愧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上次坐火車的經曆實在是讓她印象深刻,綠皮車設施比較落後,來的時候天氣跟夏天根本差不了多少。


    車廂裏人多悶熱,通風全憑頭頂上的搖頭扇,開水是用燒煤的小鍋爐供水,人多時,開水就很難滿足需要。


    如果上次不是她空間裏的水撐著,等她到終點怕是早已虛弱不堪。


    這和後世的高鐵比起來差距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嚴格算起來,這火車的平均速度都和自行車的速度差不多了。


    韓局長正在辦公室辦公,一看到是徐清清來了,立馬站起來就要給徐清清倒水。


    徐清清連忙拒絕了,不好意思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韓局長,能不能請您幫我開個證明,我請了探親假迴城,但是路途太過遙遠,所以想買張臥鋪票,但售票員不給賣,說要出具單位證明,我也沒辦法了才找到您。”


    “這個好辦。”韓局長卻是壓根不當一迴事,出門就喊了經常負責火車站安全的公安過來,“你帶徐知青去買一張臥鋪票,最好是軟臥。”


    “好。”這個公安也是認識徐清清的,自然知道徐清清上次所做的事,因此對她的態度很是親切。


    售票員再次見到徐清清可謂是態度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笑容可掬地問道:您是要換臥鋪票嗎?”


    徐清清很清楚售票員態度轉變的原因,這就是六七十年代的刷臉啊!


    “我要一張臥鋪票。”徐清清說道,“差價補多少?”


    身邊的那名公安見狀開口道:“換一張軟臥。”


    “好。”售票員很痛快地應下,把硬座的票收迴去,又推了一張軟臥票出來,說道,“軟臥一張23.5元,再補差價14元。”


    這價格一出來徐清清就忍不住咂舌,難怪那麽多人寧願選擇要硬座甚至站著,都不願意買臥鋪。


    這一張票的價格就相當於一個上班的人一個月大半的工資,甚至比的上學徒工兩個月的工資。


    但她不缺錢,所以很爽快的拿出了十四塊錢遞給售票員。


    離開售票口,徐清清從隨身攜帶的布兜裏掏出兩個包子遞給那個公安,感激道:“謝謝你啊公安同誌,這次如果不是你,我怕是要遭老罪了。”


    公安同誌笑著擺擺手:“你可是咱們局裏的貴客,我要是拿你的包子,局長能拆了我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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