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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夏今日做烤魚也是興之所至,要是連著幾頓都吃魚,再好吃的東西也會覺得膩,「還是算了吧,剛才的魚是最新鮮的,岸上買的不鮮。」


    謝行遠十分失望,說道:「不想做就直說。」


    景夏還想迴兩句,船猛的一頓,繼而就往下一沉,景夏一時沒站穩險些摔倒,再看船下,隻見第一層船艙已經大半被水淹沒了。「有人鑿船!」景夏直覺性的說道。


    迴頭看謝行遠的時候,他已經拔出了隨身的佩劍,幾個漁夫打扮的人迅速圍了過來。他們原想在謝行遠和景夏的飯食裏下毒,哪想晚上他們沒叫飯,自己在第二層夾板上烤魚吃。也隻怪謝行遠一時疏忽大意,沒注意到他們鑿船了船底,這會兒船已經飄到江中了。


    景夏見此,迅速撿了剛才烤魚用的鐵鉗子。謝行遠一人擋在她前麵,說:「這幾個小嘍囉交給我來對付,你站一邊去。」


    幾個船夫打扮的殺手朝謝行遠殺過來,謝行遠動作迅捷,一腳踢倒一個,一劍削了另一個的手臂。還有幾個把謝行遠團團圍住,一個趁著謝行遠被纏住,朝景夏殺了過來。景夏第一次直麵殺手,一時間有些手抖,都忘記了怎麽出招。


    一旁謝行遠提醒她說:「你表叔不是教過你功夫的嗎?再不出手死的人就是你!」


    景夏在慌亂中躲過那人的一刀,那人見景夏的有些身手,不敢再輕敵,準備擒了景夏威脅謝行遠。景夏左閃右閃,用手中的鐵鉗子擋住那人的刀。謝行遠一人對付幾個,見景夏被那名殺手攻得無還手之力,踢了剛才烤魚用的爐子撞倒了那名殺手,那人的雙腿受了重創跪倒在地,景夏一時手很,用手裏的鐵鉗子刺穿了那人的心髒。


    景夏瞪大眼睛看著手裏的沾滿血的鐵鉗子,慌得後退了幾步。那人不甘心的看著自己的胸口,不甘心的站起來朝景夏殺氣騰騰的走過去。


    那人受了重創,已是強弩之末,景夏為了保命,壯起膽子把那人推入江中。景夏驚恐的看著水麵上散開的血,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殺人了……


    謝行遠解決了那幾個殺手,拖著還在發愣的景夏下了樓,到底層去找小船。在漏水的底層找了一陣,上天眷顧,那群殺手還沒毀了小船。謝行遠把景夏抱上小船,自己找了一根木頭做槳跳上船,飛速的往江邊劃船。


    景夏驚魂甫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江水,這裏麵不知埋葬了多少陰謀詭計和鮮活的生命。謝行遠一邊劃船一邊勸景夏,「別難過,走這條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雖然我懂這個道理,但是我今天殺人了。那人被我落水的時候眼睛一直死死的看著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景夏說道,她看著江水有些心慌,擔心一個那人會變成水鬼來找她索命。


    這時候江麵突然漲水,水變得就像一頭暴躁的公牛,謝行遠艱難的劃著小船,往岸邊靠,說:「也許我真不該強迫你跟我走這條路。」


    「你說李太後已經識破張太後並沒走這邊,那她會不會派人去另一邊刺殺張太後他們?」景夏問道。


    謝行遠無法跟上景夏的思維,明明前一刻鍾還在因殺人的事而內疚害怕,這會兒就開始擔心起別人的安危了。「我另外安排了三條路,李太後的人想找到張太後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真狡猾。」景夏說道。


    「我本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人。」謝行遠說道。他是家裏的長子兼獨子,為了繼承鎮國公府偌大的家業,鎮國公從小對他及其嚴格,或者說,他的童年和整個少年時期都是在校場和書房度過的。十二歲就跟著老鎮國公上戰場,後來京城混亂,李貴妃和朝廷中的杜丞相使各種手段害他們,還有謝家旁支的算計,他從小就習慣了冷酷,習慣了把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在軍中,他對敵軍的俘虜從不心慈手軟,對身邊的普通人,他也從不笑臉示人。


    景夏心想,謝行遠那樣好的身手,不知是多少年磨礪出來的,而他也隻有二十來歲,少年時一定過得很辛苦。她想了想,又突然搖頭,富貴人家的公子,哪裏能讓她去同情,該得到什麽,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景夏看著暗下來的天色和兩岸黑漆漆的山穀,突然發現她的鞋子濕了,船底出現一條裂縫。景夏突然站了起來,拉著謝行遠的手臂,說:「船底下有人!」


    謝行遠和景夏同時後退一步,剛才他們中間出現一把刀尖來,謝行遠不客氣的拔出劍狠狠的刺了下去,景夏頓時就聞到了血腥味。謝行遠當機立斷,揮著木槳快速往岸邊滑。景夏眼看著江水從裂縫裏浸入,小船遊動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到裏江邊不遠的地方,謝行遠丟了木槳,拉著景夏說:「深吸氣,我們下水!」


    景夏急忙深吸一口氣,跟著謝行遠跳進江裏拚命往岸上遊。梅雨季節的長江水來得猛烈,江水渾濁,剛下水那會兒眼前一片昏暗,什麽也看不清楚。謝行遠拖著她往岸上遊,景夏也跟著使勁兒遊出水麵。但她總覺得有人拖著她的腳,把她往江裏拽。景夏雙腳一陣亂踢亂蹬,那人還是逮著她的腳不放手。


    景夏廢了好大力氣才看清要拉她一起死的人是誰,那人胸口上有個血窟窿,頭頂還鮮血直流,正是剛才她推落水的那個殺手。想不到他還沒死,還執著到非要拉她一起死。景夏鬆開謝行遠的手,拔下頭上的銀簪子,一手刺穿那人的手腕,費勁掰開他的手後,景夏才泅水冒出水麵往岸上遊。


    「剛才怎麽鬆手了?」謝行遠先遊上岸,見到景夏平安無事後問道。


    景夏實話說道:「剛才有個人拉著我的腳,想要我跟他一起死。我自己掰開了他的手,還在他的傷口上補了一刀。你說,我是不是很冷血?」也許,她骨子裏就有那種冷酷和心狠的因子,不然她不會在親手殺人後那麽快冷靜下來。


    謝行遠看著激流勇進的江麵,問道:「剛才想殺你的人是誰?」


    「就是剛才我刺穿胸膛又推落入水的那個,想不到他那麽不甘心。」景夏擰幹了衣裳裏渾濁的江水,身上還有一股泥土的味道和江水的腥味兒。


    「殺手都經過嚴酷的訓練,他們的生,是踩在同齡孩子的死換來的。經曆這麽多艱難險阻都沒死的殺手最後死在一個女人手裏,想來也不會甘心。」謝行遠將景夏拉了起來,說道:「走吧,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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