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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醫院的路上穆繁一直抬手捂著臉,用這樣的方式平息著自己心裏的驚恐。


    她不能不恐懼,不能不驚慌。穆遠航是她有血緣至親的親人,是疼她愛她的哥哥,聽到穆遠航受傷,她的心也像被人狠狠揪掉。


    一旁開車的莫錦岩看不下去了,在某個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將她的一隻手拉了下來緊緊扣在自己右手的掌心,順便安撫著她,


    「不會有事的。」


    作為穆遠航的好友,莫錦岩聽到穆遠航受傷的消息也是又驚又怒,如今又看到小姑娘難過成這樣,第一個念頭就是發了狠的要弄死夏瑜。


    穆繁一隻手被莫錦岩握著,另外一隻手依舊用手背緊緊護住自己的臉,莫錦岩看不出來她是否哭了,隻看到她的手背下一雙沒有顏色的唇緊緊咬著,剛剛在餐廳被她突然提分手惹出的那些火氣漸漸消了,取而代之的是要整死夏瑜的怒氣償。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穆遠航還在急救室。


    一路上莫錦岩一隻手始終緊緊握著穆繁的,進急救室之前鬆開的。


    容顏臉色蒼白地等在急救室外麵,看到他們到來第一時間就過來緊緊抱住了穆繁,穆遠航對於她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兩人就那樣互相安慰著對方,鼓勵著對方撐過這段煎熬的等待時間。


    莫錦岩則是去了外麵打電話,動用自己的關係將夏瑜往死裏整,讓夏瑜這輩子永無翻身之日。


    所幸最後穆遠航死裏逃生,那一刀沒有紮在重要的部位,他需要的是好好養傷就行。


    容顏虛脫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穆繁也是又哭又笑地拍著胸口,


    「嗚嗚,真是嚇死我了……」


    莫錦岩站在一旁看著小姑娘又哭又笑的樣子,心裏不知道是種什麽樣的感受。


    有心疼,可是想起她毫不留戀地提了分手就又心煩。


    穆遠航從急救室迴了病房之後兩人就離開了,有田寧還有容顏在這兒他們也幫不上什麽忙,一堆人都在也很亂,不利於穆遠航休息。


    莫錦岩直接將穆繁送迴了她的住處,雖然不甘心被她提了分手很想找她談談,可是因為穆遠航出了這樣的事她肯定也沒什麽情緒,而且剛剛臨走的時候田寧也叮囑她迴來照看穆繁。


    於是莫錦岩將她送下之後什麽也沒說,驅車離開了。


    迴了自己家,洗了澡將自己丟在大床上,越想越覺得惱怒,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被甩的這個事實,而且還是毫無徵兆的被甩,如果說兩人之前鬧了別扭吵了架她一氣之下提了分手也可以理解。


    可在這之前他們相處的一直很好,除夕那晚他還帶她去放了煙花,她很開心還主動吻了他。


    相處半年多,他們也幾乎沒怎麽吵架鬧別扭,隻除了那次他抱了孟悅婷。


    那之後他對孟悅婷也是敬而遠之,一起合作的項目但凡能讓肖南出席的他都讓肖南去了,避嫌。


    她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對他也沒有太多的要求,不像許多女人那樣要麽跟他索取很多的時間很多的愛,要麽跟他索取很多的物質。


    她沒有。


    似乎無論他怎樣她都可以接納,也可以包容,他覺得自己可以理解為無論他怎樣她都覺得他是好的。


    而他自認對她也挺好,戀愛中一個女人應該享受到的所有來自男人的寵愛,他都給予她了。


    而且為了她這半年他更是清心寡欲,也算是斷絕了跟所有女人的交集,就隻守著她一人,而且還隻看不能吃。


    更重要的是,他常常會被她的沒心沒肺氣個半死,他都堅持下來了。


    所以,這樣的他被甩,他很是不甘心。


    要說提分手,最有資格提的那個人是他好不好!


    他都沒提分手,她竟然敢甩了他?


    他莫錦岩縱橫情場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被女人甩過呢,而且還被甩的這麽的莫名其妙。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惱怒,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不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天之後重新套上衣服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不行,他得去找她,他非得好好跟她理論一下,非得好好問問她為什麽要分手。


    驅車行駛到半路的時候經過一家甜品店,他想起她很喜歡吃,莫名其妙下車就買了一盒。


    買完出了甜品店之後冷風一吹,他。看著自己手中的點心不免很是唾棄自己,莫錦岩,人家都跟你分手了,你還惦記著人家愛吃的點心算是怎麽迴事,真是犯賤!


    惱的他隨手就想丟進垃圾桶,可是又安慰著自己,穆遠航跟容顏的女兒穆暖也在她那裏不是嗎,就當是給那小姑娘買的好了。


    於是就那樣拎著那盒點心重新驅車上路。


    卻沒想到容顏也在她那兒,許是怕容顏看出什麽來,在容顏出來的時候她直接朝他鞠了一個躬,恭恭敬敬地喊了他一聲老闆,然後跟容顏說他是來找容顏的,自己則是跑迴屋子裏躲起來了,氣得他牙疼。


    他真的很想就這樣當著容顏的麵揭露他倆的關係,然而畢竟還是有些理智的,於是就將那盒點心給了容顏,順著那沒良心的小姑娘的話說是來看望受到驚嚇的容顏的,容顏看起來也覺得莫名其妙的,收了那盒點心兩人又聊了幾句他就走了。


    他也隻能走了不是嗎?


    容顏在的話他跟小姑娘隻能裝作陌生人,恐怕即便他不裝成陌生人,小姑娘也會沒心沒肺的將他當成陌生人,剛剛不就是那樣嗎?


    說是走了,其實是等在樓下車裏的。


    因為他知道穆遠航受傷容顏肯定不會在這裏過夜的,估計待會兒就去醫院照顧穆遠航了。


    心裏一直有股無名火,今晚必須要找她談談,不談的話他肯定睡不著覺。


    果然不出他所料,沒一會兒容顏就下樓驅車離開了。


    他第一時間重新上樓,敲門。


    穆繁剛送走容顏,打算洗漱一下睡覺,畢竟明天一早她還擔負著送小侄女穆暖去幼兒園的任務呢。


    哥哥穆遠航受傷,母親和容顏的精力都用在照顧哥哥那兒了,小小的穆暖就被送到了她這裏,其實穆繁是想啊,為什麽老媽不把小侄女送去老爸那裏呢,她不是不願意照顧,她是覺得送去老爸那兒,老媽跟老爸見麵的機會能多一些。


    剛進浴室呢,就又有人來敲門,穆繁以為是去而復返的容顏,於是直接就開了門,


    「容顏姐,你是不是忘帶東西了——」


    然而一抬眼,麵前卻是剛剛來過一次的莫錦岩。


    頓時愣在了那兒,


    「你、你有什麽事嗎?」


    莫錦岩狠狠瞪了她一眼,直接一個閃身強勢擠了進來,順便給她把門關上了。


    兩人就那樣僵在玄關處,莫錦岩冷哼了一聲反問著她,


    「我有什麽事你難道不清楚嗎?」


    穆繁後退了一步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我不清楚啊......」


    她是真的不清楚,今晚她已經把分手的事情提出來了,他們之間應該就算是斷了吧,所以他來找她又有什麽事?


    莫錦岩被她氣的渾身發抖,可是她偏偏一副那樣無辜的樣子,真是......


    考慮到還在這裏已經入睡的穆暖,莫錦岩抓著她的手三步兩步就將她給拽進了她的臥室裏,關上門之後冷著臉問她,


    「為什麽要分手?」


    穆繁措手不及之下就那樣被他拽走,他又那麽粗魯,手腕被他拽的生疼,踉踉蹌蹌好不容易站穩了之後邊揉著手腕邊有些火大地迴著他,


    「我不是都說清楚了嗎,我覺得戀愛經驗都學好了,不需要再學了。」


    穆繁覺得他真的是莫名其妙,晚餐的時候她已經把一切都說清楚了,他又大半夜的跑來再問她一遍算是什麽意思?


    「嗬嗬。」


    莫錦岩瞧著她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隻覺得心頭的火更盛了,嗬嗬冷笑了兩聲之後眯起了眼,


    「是嗎?都學會了?」


    邊這樣冷冷說著邊邁步朝她走去,


    「床上功夫還沒學呢,怎麽能叫學會了?」


    「我這人教別人最不願這樣半途而廢了,要教就要教全套。」


    他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人已經欺近了穆繁,穆繁正被他這番話給驚的杏眼圓瞪呢,他攬著她的肩一用力,兩人就那樣跌進了大床裏,他強勢將她壓在了身下。


    男性陽剛而又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穆繁又驚又恐地推著他,


    「放開我,我才不要學那些呢!」


    「學不學可由不得你。」


    莫錦岩已然被她提分手氣紅了眼,將她的雙手按在她的身體兩側,俯身就兇猛吻上了她的唇,狠狠的啃咬著。


    穆繁嚇壞了,用力地掙紮然而他高大的身體卻紋絲不動。


    莫錦岩的動作很粗魯,三下兩下就推高了她寬大的居家衣衫,連同胸前那抹礙事的束縛也一同扯了開來,他對她本就有***,如今她白皙嬌嫩的身子就在眼前,他瞬間化身為狼,俯身去親吻那誘人的柔軟。


    穆繁被他的動作嚇哭,滿臉的淚水。


    一開始是拚了命地掙紮的,後來就放棄了。


    在他抬手解他的皮帶的時候,她淚眼婆娑地問著他,


    「你這樣毀了我的清白,是打算要娶我嗎?」


    一句話,讓莫錦岩所有的熱情瞬間冷卻。


    一個娶字,讓莫錦岩瞬間從穀欠望的漩渦裏冷靜了下來。


    他想起了穆遠航,想起了她的父母,想起了她幹淨如同一張白紙的人生。


    他也想到了他自己,想到了自己若是真的碰了她是否能跟她共度一生。


    答案他不清楚,可是卻又很清楚。


    如果他真的願意承擔起得到了她的責任的話,他不會停下來。


    所以......


    就那樣微微喘著氣赤紅著眼瞪著她,狠狠在她唇上又吮了一下,這才從她身上起身。


    穆繁第一時間就拉過了一旁的被子來遮住了自己近乎半.裸的身體,一眨眼,淚水又掉了下來。


    剛剛她真的是嚇壞了,她還從未見過他這樣兇狠殘暴的一麵,是她全然不認識的一個陌生的莫錦岩。


    跟她交往的那個莫錦岩,是個溫柔溫潤的完美情人,可剛剛那個莫錦岩,是地地道道的一個男人,一個擁有七情六慾且差點被穀欠望沖的失去了理智的男人,瘋狂,可怕。


    莫錦岩背對著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然後迴頭看向擁著被子在低低啜泣的她。


    他的表情很是冷冽,語氣也無比的漠然,帶著他獨有的驕傲和高高在上,


    「好,分手就分手。」


    「穆繁,你不要後悔!」


    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出去,剩下穆繁一個人用力閉上了眼睛,無聲地落下了淚。


    她錯了。


    大錯特錯。


    她以為不過是跟他簡單的談一場戀愛而已,想抽身隨時都可以。


    可如今......


    是她低估了他的魅力,也低估了愛情的魅力。


    一晚上睡的並不怎麽好,第二天一早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去樓下買了早餐迴來給小侄女吃,然後盡職盡責地將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去幼兒園,這才驅車去莫氏上班。


    因著跟莫錦岩分了手的原因,她忽然覺得在這兒上班一點底氣都沒有,要知道在這兒之前她在莫氏的這大半年,是在他的保護傘下一路順風順水的度過的,沒有受過一絲的挫折。


    她也曾經跟他說過,讓他不要再讓財務部的人關照她了,她希望能正常經受職場的一切,無論是成功或者是失敗。


    當時他是怎麽說的來著?


    當時是他們正在吃飯,他下廚做的,聞言坐在她對麵的他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的女朋友當然要慣著,他們必須得關照你。」


    當然他並未跟任何人說起他們的關係,但卻是親自打過電話給財務部的領導,讓他們多多關照她,隻說是一個朋友的妹妹。


    然而,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如今她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她心裏默默覺得,再這樣承受他的照拂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不過又想,那她就迴歸到她自己最初的身份就好了,他朋友的妹妹,穆遠航的妹妹。


    如果最初她進入莫氏就是用的這個身份,他看在她哥的麵子上也會給予她關照的不是嗎?


    這樣想了之後就有些心安理得了,在地下車庫停好車之後拎著自己的包就朝電梯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呢,身後一陣唿嘯轟隆的引擎聲響徹整個地下停車場,嚇得她連忙往旁邊躲閃讓路,然後就見一輛黑色的跑車唿嘯著從她身邊駛過,穆繁還在心裏憤憤想著是誰這麽囂張呢,大清早的就製造噪音汙染環境,結果看到那車子停好之後下來的是是莫錦岩。


    西裝革履,麵容冷的似是結了霜,鼻樑上一副大大的墨鏡,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穆繁覺得他朝自己這邊的方向看了一眼。


    穆繁心中那些吐槽隻好生生忍住,別開眼裝作沒看到他慢吞吞地朝電梯走去。


    她心裏忽然莫名覺得,剛剛他故意將車子弄出那麽大的噪音來,是故意折磨她呢,要知道個時間停車場的人並不多,這周圍似乎就隻有她一個人。然而又覺得這種又幼稚又low的事情不是他能做出來的,於是又放棄了這種猜測。


    莫錦岩的車子停的靠前,所以他是在她前方走著的。


    為了避開他,穆繁故意走的很慢落在後麵,可他好像在跟自己作對似的,也走的特別慢,穆繁心裏忍不住地對他翻白眼,他一大男人,走那麽慢是做什麽!


    他難道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沒有任何關係的男女,哦不對,有關係,普通的老闆和小員工的關係,他難道不知道他們現在這種老闆和普通小員工的關係應該是要避嫌的嗎?


    而他走的太慢,穆繁總不能一直等在原地等他進電梯上樓再走吧,於是慢慢的慢慢的跟他的距離就縮短了,弄得穆繁尷尬癌都要犯了。


    她不想跟他坐同一趟電梯啊,雖然作為老闆他有自己的專屬電梯,但是他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就喜歡在早高峰晚高峰的時候跟員工一起擠電梯。


    所以穆繁不能不愁。


    幸好她眼尖的看到肖北的車子從另外一邊駛了進來,停好車之後肖北下車,她連忙跟肖北打著招唿,


    「肖秘書,早啊。」


    借著打招唿的機會,她可以再拖延一些時間,那樣的話就又能跟莫錦岩拉開一段距離了。


    ---題外話---第二更中午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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