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朕是在耽誤她們,可若是朕娶了你,不也是在耽誤你嗎?”


    “這不一樣”,顧卿恆站起身,認真的說:“我是真的愛你,無關你是男是女,而她們是因為,你是陛下,才甘願入宮的。”


    蕭遇溪一時無言,臧嵐對此也略感無奈,出言勸說:“少將軍,先不說合不合適,你這麽做,又能得到什麽呢?”


    “我就要她!”顧卿恆厲聲說:“我就圖她這個人,其他什麽也不圖。”


    “顧卿恆!”蕭遇溪抬眸看她,言語冷然,“我不可能娶你,你若還想同我做摯友,就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聽著蕭遇溪冰冷的聲音,顧卿恆心下一涼,轉眸對上她的目光,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愣了半晌,終是顧卿恆敗下陣來,轉身離去。


    顧卿恆迴到將軍府,卻再次撞見,太傅與父親交談。


    穆遠瞧見顧卿恆,連忙抬手招唿她,“卿恆,你來的正好,快過來坐。”


    顧卿恆心情不大好,而且看太傅這樣子,顯然是衝著自己來到,便想要拒絕。


    顧千丞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沒等她開口,便先一步說道:“恆兒,來,父親有事跟你說。”


    這下,顧卿恆想拒絕也不成了,隻好上前。


    “見過太傅、父親”


    穆遠笑著迴應:“不必拘禮,坐。”


    顧卿恆剛坐下,穆遠就笑著詢問:“卿恆,你覺得聶白羽如何?”


    “挺好的”,顧卿恆不假思索的迴應,順手端起茶盞。


    穆遠聞言笑容更甚,顧千丞也微微挑了挑眉,眼中明顯有些期許。


    過了顧卿恆這關,穆遠看向顧千丞,與他說起聶家的情況。


    “聶家無主母,卻也沒有妾室,聶無邪雖誌不在朝堂,但他能與陛下說得上話,想來也不是一事無成。


    而聶白羽更是老實本分,在你手底下這段時間,你應該也能感覺到,他是個不錯的孩子。”


    顧千丞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穆遠看了顧卿恆一眼,又道:“再者說,她在邊關長大,自是受不了凡俗縟節,而聶家,家境簡單,沒那麽多瑣事,她嫁過去,日子會不錯的。”


    顧卿恆後知後覺,連忙反駁:“什麽啊?怎麽就說到婚嫁上去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他挺好的嗎?”穆遠疑惑詢問:“這會怎麽又反口了?是哪不滿意?還是有什麽顧慮?”


    顧卿恆放下茶盞認真的說:“他人確實不錯,我還能說他壞,給他潑髒水不成?但他好是他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難道他好,我便要嫁給他嗎?這是什麽道理?”


    顧卿恆一番話,瞬間冷了場。


    眼看父親和太傅都不說話,顧卿恆又道:“太傅,您既是想為我牽紅線,那對方是誰不行?不如為我和陛下牽個紅線?”


    “這······”,穆遠看了看顧卿恆,有些欲言又止。


    “恆兒”,顧千丞出言說道:“陛下是天子,他想娶誰,不是太傅能做主的。”


    顧卿恆看了父親一眼,又將目光轉向穆遠,懇求道:“太傅,我知道您不能做這個主,隻望您能勸勸陛下,我是真的喜歡她。”


    “不是我不想勸陛下,隻是······”,穆遠歎了一口氣,“隻是早在前幾日,陛下就在朝堂之上直言,讓我在你歸朝之前定下人選。


    此舉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吧!我就是說再多,怕也是無用啊!”


    瞧見顧卿恆似乎不相信,穆遠又道:“選妃可是大事,若非陛下要求,我怎會短短數日,便潦草定下人選呢!卿恆,情愛是強求不來的,放下吧!”


    顧卿恆雖然失落,卻依舊堅持,搖著頭說:“不,我放不下,也不能放下,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愛她,嫁給旁人,我不會快樂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蕭遇溪一直在難為臧嵐,親自教他下棋,找人教他學琴,短短幾日就將他整的叫苦連天。


    而顧卿恆閑來無事就去纏蕭遇溪,或是在盛京中閑逛,就在這日傍晚,在酒樓用膳的她,正巧撞見有人喊,有人被刺客擄走了。


    於是她聞聲尋去,邊走邊問,一路追到偏僻的地方,眼看尋不到人,就拿出信煙,放了出去。


    顧千丞看到信煙,趕忙帶兵往這邊趕,而顧卿恆還在四處搜尋。


    找了好一會,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讓她在一處廢棄的院中找到了。


    然而緊接著,就看到那人的鬥笠被打落,露出容顏,正是喬裝打扮的蕭遇溪。


    她被一群黑衣人纏的毫無還手之力,身上還受了大大小小的傷。


    顧卿恆連忙上前護她,赤手空拳與黑衣人纏打,並疑惑發問:“臧嵐人呢?為何沒在你身邊保護你?”


    “他們是衝我來的”,蕭遇溪迴應:“臧嵐被他們事先引開了。”


    由於人數的差距,打的越來越吃力,正當顧卿恆不知怎麽辦才好時,一陣馬蹄聲傳來,黑衣人見狀瞬間逃離。


    緊接著,顧千丞就來到跟前,看到蕭遇溪的那一刻,明顯一驚,隨後半跪下行禮,“參見陛下。”


    蕭遇溪強忍著痛,將他虛扶起,“顧老將軍來不必多禮,朕要謝謝你們父女二人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些,朕怕是要命喪歹人之手。”


    “陛下言重了,這是臣該做的。”


    臧嵐後知後覺的趕來,連忙跪下請罪,“屬下沒有保護好主子,請主子責罰。”


    蕭遇溪無奈擺手,“起來吧!下次注意。”


    “謝主子。”


    蕭遇溪在顧千丞的護送下迴到皇宮,當即給予他們封賞,並派人去徹查刺客的來曆。


    另一邊,黑衣人將消息傳到祁傾歌耳中,祁傾歌也放下了心,讓語桐戴上人皮麵具假扮自己,而她自己則喬裝打扮,偷偷出了皇宮。


    祁傾歌直奔永安客棧,來到葉臨安的房間,敲了敲房門。


    葉臨安這會還沒睡下,聽到敲門聲,出言詢問:“誰?”


    “開門,是我”


    聽到祁傾歌的聲音,葉臨安明顯一驚,顯然沒想到她會來,隨即趕忙上前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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