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安若有所思,沒有迴應,轉身將房門關上,又彎腰撿起腰封戴好,隨即來到她身旁坐下。


    祁傾歌扭頭看向他,又道:“雖不知,這所謂的七年之期能否撐七載,但兩三載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而今日下朝後,太傅就張羅著,給蕭遇溪物色妃嬪了,我必須要有個孩子,皇後之位才能坐的穩。”


    葉臨安聞言心下一驚,抬眸對上她的目光,驚恐道:“那豈不是欺君之罪。”


    “這多刺激啊!”


    麵對祁傾歌這個迴應,葉臨安瞬間驚的說不出話來。


    祁傾歌起身,來到葉臨安麵前,抬手勾起他的下巴,沒等他反應過來,就主動吻了上去。


    這下直接給葉臨安整臉紅了。


    祁傾歌站直身子,看著他的反應,不由打趣道:“這就臉紅了,還真是青澀呢!”


    見她來真的,葉臨安也不再克製,起身便將她一把抱起,往床榻而去。


    葉臨安剛將祁傾歌輕輕放在床榻上,祁傾歌就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想要親吻他。


    葉臨安見狀主動俯身靠近,卻在即將碰到她的唇瓣時,被她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緊接著腰封被她扯掉,衣襟也被她扒開。


    葉臨安被她的做派嚇到,下意識反抗想要起身,卻被祁傾歌按住,“別的夫妻怎樣行閨房之事我不清楚,但在我這,你得聽我的。”


    這場麵頗有一種女土匪,強迫良家少年的感覺。


    但聽到夫妻二字,葉臨安心下暗喜,不再反抗,由著她了。


    “這才乖啊!”祁傾歌說罷便俯身,吻上他的唇。


    起初彼此隻是小心翼翼地輕觸,但很快,心底翻湧的情感,讓祁傾歌的動作逐漸大膽起來,輕輕吸吮著他的下唇。


    葉臨安微微一顫,隨即雙手不自覺地環住她的腰,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這個吻愈發深入。


    隨著帷幔放下,兩人的衣裳,也一件又一件的被丟了出來。


    日上三竿,祁傾歌醒來,身旁卻沒了葉臨安的蹤影,她用被褥裹著自己緩緩坐起身,對此有點生氣。


    緊接著就發現,昨晚扔在地上的衣裳,都已經收了起來,床頭還放著一套新衣。


    片刻後。


    葉臨安推門走進來,這會的祁傾歌也已經穿好衣裳。


    “長公主你醒了,飯菜我……”


    “你起那麽早幹嘛”,葉臨安話還未說完,便被祁傾歌打斷,“我醒來第一眼要看到你。”


    葉臨安不理解她的這個要求,但看到她有點生氣,也沒有反駁,認真應道,“好,我記下了。”


    祁傾歌拍了拍床榻,葉臨安見狀當即會意,來到她身旁坐下。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希望看到,你身邊有除我以外的女子”


    沒等葉臨安迴應,祁傾歌摟住他的脖子,似笑非笑的又道:“如果有朝一日,你變心了,不愛我了,記得告訴我,我親手送你一程。”


    葉臨安聞言輕笑一聲,剛要出言迴應,就被祁傾歌掐住脖子。


    “你別笑,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祁傾歌的語氣驟然變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你都別想背叛我,如果你敢,就隻有死路一條。”


    葉臨安收起笑容,連忙迴應:“長公主,屬下…不敢。”


    祁傾歌這才鬆開他,麵上也重新掛笑,“還叫什麽長公主,日後叫我傾歌,當然你想叫的曖昧一點,疊叫我名字最後一個字也成。”


    “歌…歌歌?”葉臨安有些皺眉,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緊接著祁傾歌就如同兄弟般,攬住他的肩膀,笑著應聲,“哎,哥哥在呢!”


    葉臨安終於反應了過來,剛看向她,她就起身離開了。


    不經意間的一瞥,葉臨安看到了床上的血跡,趕忙起身擔憂的詢問:“傾歌,你受傷了?”


    祁傾歌轉身看向他,反問:“我哪有受傷?”


    “床上有血”,葉臨安指著被單。


    祁傾歌聞言頓時扶額,無奈道:“什麽受傷,那是落紅,這你都不懂?”


    他是真的不懂,剛要追問,祁傾歌就轉身大步離開了。


    祁傾歌到樓下洗漱一番,隨後來到自己的房間,坐下跟語桐一起吃飯。


    “到月底了嗎?”


    “還差三日”,語桐疑惑的問:“是有什麽事要辦嗎?”


    祁傾歌看向自己的右胳膊,“蕭遇溪說,有一定幾率能治好我的胳膊,要持續施針三個月,每月兩次。”


    “太好了”,語桐頓感欣喜,與此同時又有些擔憂,“不過……這指定要把脈的,萬一有孕豈不麻煩?”


    祁傾歌邊夾菜邊說:“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月事向來不準,有時幾個月也不來一次,若不以藥物調理,我根本就不可能懷孕。”


    飯後,祁傾歌帶著語桐迴到皇宮,麵見蕭遇溪。


    “陛下,臣妾來遲了”


    “皇後不必拘禮,快坐”,蕭遇溪放下奏折,給臧嵐使了一個眼色。


    臧嵐當即明白,轉身退下,並關上了房門。


    “關於施針一事,你考慮的如何?”


    祁傾歌本以為,他會問自己為何迴來的這麽遲,亦或者生氣發火擺臉色。


    畢竟,自己是他的皇後,一連幾日音訊全無,就是換做旁人,也定會詢問斥責的,沒想到他竟連問都不問。


    見她不語,蕭遇溪以為她嫌疼不願意,趕忙又道:“這次,朕找到了緩解痛感的辦法,比上次會好得多。”


    祁傾歌想不通,幹脆也就不想了,坐下點了點頭應道:“好,我願意繼續施針治療。”


    蕭遇溪頓時露出笑顏,讚賞道:“這才是堅韌不拔的你啊!怎能輕易向命運低頭。”


    麵對蕭遇溪這句話,祁傾歌明顯眼眸一沉,苦笑一聲,“我胳膊上的傷,不是天災,跟命運無關,而是人禍造成的。”


    蕭遇溪對此卻並未驚訝,因為她知道,一個不受寵,且沒有庇護的公主,在皇宮是很難存活下去的。


    提到往事,看到舊傷,祁傾歌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當即又道:“他們廢我一條胳膊,害的我母親一屍兩命,我該放過他們嗎?我能放下仇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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