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溪說:“現在說什麽都太遲了,崔翼的罪名已經坐實,即刻應當眾處以死刑,往後,你就是錦江縣的縣令。”


    江行舟有些無奈,但也隻得點頭應下,“是,謝陛下器重。”


    午時。


    崔翼和他的手下徐慶,被侍從押了出來。


    崔翼卻還以為自己要被放出去了,對著侍從罵罵咧咧,徐慶狗仗人勢,也囂張的不行。


    侍從完全不搭理他倆。


    出了大牢,崔翼看到江行舟,就囂張的說:“江行舟,你關我這些天又怎樣?我還不是出來了,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江行舟看著他這副模樣,也是徹底心涼了,沒有同他說話,轉身便離開了。


    崔翼掙脫著束縛,口中依舊罵罵咧咧,“不長眼的東西,鬆開本官。”


    押著崔翼的侍從,終於忍不住開口,“你老實點,做什麽美夢,還以為自己是縣令呢?”


    崔翼皺眉,“你什麽意思?”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侍從說著就押著他往前走。


    相對於發懵的崔翼,徐慶此時察覺到不對勁,連忙一改囂張的表情,好聲好氣的說:“兩位同僚,你們這是要將我們帶到哪去?”


    侍從沒有迴應,徐慶又道:“不白說,我懷裏有銀子。”


    侍從根本不吃這一套,很快就將兩人押上處刑台。


    看著旁邊的劊子手,徐慶頓時就嚇破了膽,崔翼也臉色煞白,看向江行舟不敢置信的說:“你敢殺我?”


    硯思遠看向圍在處刑台的百姓們,“大家都後退些”。


    百姓聞言紛紛後退。


    聶無邪伸手招唿著眾人走來,“眾位這邊請”。


    這些人身著官服,在聶無邪的引領下,陸續走到處刑台前,看到了被押在台上的崔翼。


    崔翼同樣看到了他們,雖不理解現在是怎麽個事,還是向麵熟的人求救,“魏知府,裴縣令,救我。”


    兩人看了他一眼,還未迴應,蕭遇溪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人都到齊了嗎?”


    聶無邪迴應:“都到齊了”。


    蕭遇溪大步走出來,在執行官的位置上坐下,臧嵐則站在蕭遇溪身後側,時刻守護她的安危。


    江行舟率先跪下行禮,“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些官員,百姓,以及聶無邪和顧卿恆他們,也紛紛跪下,眾人齊聲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幕,直接驚到崔翼,徐慶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平身”


    “謝陛下”,眾人起身。


    蕭遇溪看向眾位官員,“首先,表揚一下忠心不二,為民著想的官員,等朕迴去會擬紙一封,給予賞賜。


    其他的人,有些是朕親自選的,也有些是各個縣內的百姓,共同選舉出來的。


    你們既然身居此位,就要做好相應的職責,莫要仗著朕身處盛京,顧不得偏遠之地,就為非作歹。


    朕的內閣首輔如此優秀,朕閑來無事,就到處閑逛走動,指不定就抓到了誰的馬腳。”


    眾位官員趕忙應答:“是。”


    蕭遇溪從簽令筒拿出令箭,隨著令箭落地,崔翼被按在鍘刀上,劊子手隨即開始執行斬首。


    “救我,裴縣令,魏知府,救……”,崔翼前一秒還在驚恐的喊著,下一秒就沒聲了。


    一旁的徐慶看著眼前的一幕,嚇的當即腿軟,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陛下,求您高抬貴手,饒小的這一次吧!”


    “跟著崔翼作威作福的時候,你對他那麽忠心,他死了,你不得跟去地下,繼續陪著他嗎?”蕭遇溪說罷便將令箭扔在地上,劊子手也隨即行動起來。


    兩個人就這麽被當眾斬首,錦江縣的百姓拍手叫好,江行舟卻眼眶泛紅,垂下眼眸。


    各處而來的官員們,雖然不忍直視,卻並不驚訝,顯然已經見識過了。


    “從今日起,江行舟就是錦江縣的縣令,至於崔家,永世不得為官”,蕭遇溪說罷起身,往別處走去。


    臧嵐和顧卿恆見狀,連忙跟上她。


    聶無邪和硯思遠也不閑著,招唿著眾位官員,“眾位大人,陛下設宴,這邊請。”


    官員跟著他倆離開,百姓們也漸漸散去。


    江行舟愣了半晌,吩咐侍從處理屍體,隨後才離開。


    筵席上。


    蕭遇溪坐在主位,江行舟坐在副位,其他人則是隨便坐的,但都坐的筆直,大氣都不敢喘,明顯很拘謹。


    蕭遇溪自是看出來了,出言說道:“怕什麽,你們若不犯事,朕還能無緣無故殺了你們不成?”


    眾人尬笑應和,心中都心知肚明,畢竟蕭遇溪是天子,話雖說不能無緣無故殺人,但若君要臣死,臣也不能不死啊!


    眼看飯菜上齊了,蕭遇溪看向臧嵐,“坐。”


    臧嵐也不客氣,直接就在蕭遇溪身旁坐下了。


    官員們看著這一幕,有些許驚訝。


    聶無邪和硯思遠拎著酒進來,坐在蕭遇溪身旁的顧卿恆,起身從硯思遠手中接過一壇酒,給蕭遇溪倒酒。


    聶無邪給眾人倒酒,並活躍氣氛,“眾位大人既然來了,都要吃好喝好才是,不要拘謹。”


    蕭遇溪附和,“讓你們集聚於此,是讓你們互相混個臉熟,又不是問責,都隨意些,別端著。”


    眾人聞言明顯鬆口氣,連忙點頭應下。


    司徒國,王宮。


    夜幕降臨。


    淩寒聽到敲門聲,有些詫異的說:“水這麽快就送來了嗎?”


    然而當打開房門,就看到了妝容精致,披著鬥篷的司徒樂允。


    “公主”,淩寒跪下行禮。


    “不必多禮”,司徒樂允握住淩寒的手,將他扶起。


    淩寒站直身子,想抽迴手,司徒樂允卻緊緊握著不放。


    “公主,您這是……”


    看著淩寒局促的樣子,司徒樂允輕笑一聲,問道:“你不會連女子的手都沒摸過吧!”


    淩寒尷尬一笑,搖了搖頭,“確實沒有。”


    司徒樂允聞言笑容更甚,鬆開了他,緊接著就褪去鬥篷。


    隨著鬥篷掉在地上,司徒樂允裏麵穿的衣服,在淩寒麵前顯現。


    淩寒看著,身著紫色單薄衣裙,還微露肩的司徒樂允,連忙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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