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家庭和睦,從小被寵著長大,隨隨便便一件首飾,都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她怎能不恨你呢?


    至於鳴冤一事,也是在事情將要壓下去的時候,她才以你摯友的身份,為你鳴冤,將事情鬧大。


    她這麽做的目的,也不過是將那個知府趕下位,為她兄長騰地方。”


    月魄滿臉淚水,又悔恨又自責。


    鬼目將她擁入懷中,安撫道:“別哭,失去的雖然迴不來了,但那些惡人也休想逍遙法外,我帶你去報仇。”


    片刻後,月魄稍稍平複了情緒,鬼目剛準備帶著月魄,離開地下情報城,聶無邪就帶著陸溪知來了。


    “鬼目,我需要一些人”,聶無邪說。


    鬼目微微皺眉,“你不會是要帶人去古墓吧!”


    “當然不是”,聶無邪解釋,“陛下現在在鍾離國,我帶些人去守著他,總歸是好的。”


    鬼目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多派些人過去,你就別跟著去了。”


    聶無邪略感無奈,“我是沒殺過人,又不是不會武功,你別太過擔心了。”


    月魄看向陸溪知,剛想開口解釋五年前那件事,卻又迴想了一下,依舊是因自己而起,又將話咽了迴去。


    聶無邪卻主動提起,“對了,聽漣月說,方家一案有結果了,具體是什麽情況?”


    鬼目看向桌上的紙張,“你看看就知道了。”


    聶無邪上前拿起紙張,待看完後,轉手遞給陸溪知,“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們方家就是被陷害了。”


    陸溪知接過紙張,看清內容後,冷硬的表情卻絲毫沒有緩和,反而一言不發,將紙張扔迴桌案上。


    三人看著他,不知他這是何意,也不知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沉默片刻,聶無邪出言打破了安靜,“陸溪知,你和月魄到底是親姐弟,而且現已真相大白,你們也該重歸於好了。”


    陸溪知看向月魄,微怒道:“這不還是因你而起嗎?你就是個災星,你就不應該活著。”


    鬼目聞言,下一秒就抬手,狠狠的打了陸溪知一巴掌。


    當即就將他打吐血,險些摔倒在地,可想而知,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


    月魄見狀來不及憂傷,趕忙去扶他,“方儀。”


    “別碰我”,陸溪知直接甩開了月魄的手,轉身離去。


    看著陸溪知決絕的背影,以及眼含淚水的月魄,聶無邪頓感無奈。


    鍾離國,晚宴。


    走在前往正殿的路上,鍾離宸低聲說道:“我跟你說的話都記住了嗎?千萬別暴露了,如果你敢說出去半個字,我的人一定會殺了祁千尋。”


    祁漣漪點頭,“我記住了。”


    鍾離宸看向祁漣漪的肚子,又道:“懷孕這件事,也別透露出去。”


    “是。”


    踏入正殿,鍾離宸牽起祁漣漪的手,麵上也瞬間掛上笑容,帶著祁漣漪來到蕭遇溪麵前,微微俯身彎腰行了一禮。


    “陛下。”


    蕭遇溪看了一眼衣著華麗的祁漣漪,淡淡的說:“免禮。”


    “謝陛下”


    兩人站直身子,鍾離宸扶著祁漣漪,在蕭遇溪身旁坐下,隨後笑著說:“陛下,您與漣漪聊聊吧!”


    蕭遇溪抬眸看向祁漣漪,見她略顯拘謹,笑意也很假,便說道:


    “朕怎麽瞧著,漣漪消瘦了許多,這胭脂水粉又擦的這麽重,莫不是為了遮蓋什麽?”


    “這不是來見陛下您嗎,以表尊重,漣漪自然是想,妝容精致一些,誰知侍女匆忙間下重了手,才會這般。”


    鍾離宸笑著解釋,隨即看向祁漣漪。


    祁漣漪見狀連忙附和,“確實如此”。


    “有朕在你怕什麽,實話實說就是”


    蕭遇溪說:“若他鍾離宸待你好,自然是皆大歡喜,若他待你不好,朕現在就能帶你迴朝。”


    祁漣漪明顯有些觸動,但似乎在猶豫,沒有立刻應答。


    “陛下這怎麽還沒喝酒,就開始說醉話了”,鍾離宸微怒,“我待漣漪是好是壞,眾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孤雖不看好她,但也沒壞到,讓人去欺負她一個女流之輩”,鍾離丞延也微怒道:


    “你當眾說這種話,莫不是想借此挑起兩國之爭?”


    程隨安眼看氣氛不對,連忙站出來緩和氣氛,“這怎麽會呢,好不容易一聚,吃好喝好才是目的啊!”


    “朕不過是隨口一問”,蕭遇溪似笑非笑的說:“眾位心裏若沒鬼,著什麽急啊?”


    眾人一時無言。


    舞樂在此時響起,打破了安靜。


    緊接著身著異域服飾的美人們,上前一展舞姿。


    程隨安端起酒盞,“陛下,我敬你。”


    蕭遇溪端起酒盞,卻沒有立刻飲下,而是說道:“兩人喝多沒意思。”


    程隨安當即會意,笑著說:“來,眾位一起。”


    眾人皆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唯有祁漣漪端起酒盞又放下了。


    蕭遇溪看向她,疑惑發問:“怎麽不喝?是不歡迎朕來嗎?”


    “沒有”,祁漣漪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呢?”蕭遇溪緊追不舍。


    “我……”,祁漣漪捏著衣袖,欲言又止。


    “都是自己人,不過是杯酒罷了,陛下何必揪著不放呢?”鍾離宸說罷起身,端起祁漣漪的酒盞,“這杯酒,我替漣漪喝。”


    眼看鍾離宸就要喝下,蕭遇溪出言製止,“且慢。


    你也說了都是自己人,那她更不應博了朕的麵子,這杯酒,要麽她喝下,要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鍾離宸一時無言反駁,隻好將酒盞遞給祁漣漪。


    眼看躲不掉,祁漣漪也隻能接下,遲疑不決還是沒喝,“我可能是……懷孕了,以防萬一不敢飲酒。”


    蕭遇溪聞言看向其他人,並沒有很驚訝,顯然是猜到了。


    眾人臉上多數都是驚訝,鍾離丞延則是有些不滿。


    鍾離宸連忙拿過酒盞放在一旁,看向祁漣漪,又驚又喜的說:“你察覺自己懷有身孕,怎麽也不告訴我呢?”


    隨後看向侍從又道:“快去請醫者,好好給漣漪瞧瞧。”


    侍從還沒來得及應下,蕭遇溪就出言說道:“不用那麽麻煩,朕會醫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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