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溪眼看雨越下越大,快步來到屋簷下,目光卻再次落到臧嵐身上,“你這性子,還真是跟陌齊堰有的一拚。


    我跟你沒可能,又何必待你好,讓你對我產生愛慕之意呢,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不如待你差些,趁早讓你斷了念想。”


    房間內


    木雲舒給陌齊堰倒了一杯茶水,勸說道:“齊堰,你和臧嵐同樣在主子手下過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好鬧的太僵。”


    陌齊堰看向木雲舒,認真的說:“雲舒,雖然我看似穩重,可實則一見到你陷入危險之中,我真的很難以自持。


    我太了解那種控製不住自己的感覺了,臧嵐這次沒傷到你,已是萬中之幸,我不能接受同樣的事出現第二次。”


    看著陌齊堰擔憂又認真的眸子,木雲舒一時無言。


    司徒國


    因司徒夜離身死,滿府都掛上了白,許如清更是悲傷的說不出話來,直接癱坐在棺木前。


    司徒豐燁見狀趕忙扶起母後,安慰的話還未說出口,士兵就進來稟報:“太後,林家夫婦求見”。


    許如清強壓心底的悲傷,借著司徒豐燁的力氣起身,“讓他們進來”。


    “是”,士兵應下,很快就將兩人迎了進來。


    林惜見到許如清連忙行跪拜之禮,身旁的夫人江暮雪,隨即也連忙跪下,但眼眶濕潤,明顯在極力克製情緒。


    “太後”,林惜率先出言,“小女無福,剛嫁給大殿下沒多久,就鬧成如今這般,還請太後讓臣帶琴挽迴去”。


    司徒夜離喜歡林琴挽,許如清又怎會不知,此時自然不願讓其帶走,“林大人,林琴挽既然已經嫁給夜離,那她就是夜離的王妃,必須隨夜離一同葬入王陵。”


    江暮雪一聽這話,眼淚瞬間就滑落下來,“太後,琴挽雖與大殿下成婚,但未有夫妻之實,還請太後開恩,讓我們帶琴挽迴去吧”!


    許如清絲毫沒有顧念半分情麵,決絕的說:“此事沒有迴旋的餘地,必須按照王室的規矩來,將林大人和林夫人請出去”。


    兩名侍從上前架著兩人,江暮雪掙紮著說:“太後,就算您不同意讓我們帶走自己的女兒,也應該讓我們看她最後一眼吧”!


    林惜同樣也在掙紮,奈何是個文官,根本掙不開。


    眼看兩人就要被架出去,戴著麵紗麵具的兩人,便大步走進來,正是祁傾歌和葉臨安。


    士兵見她到來,頓時站得筆直,連大氣都不敢喘,兩名正在拉林家夫婦的侍從,也急忙鬆手退下。


    司徒國之前就一直在傳,新王身邊戴麵紗的女子會法術,再加上她幾次三番用法術殺人,如今誰見了她都跟見到瘟神一樣,生怕惹她不高興。


    林惜扶著江暮雪,看著眾人的反應,瞧了祁傾歌一眼,便立刻收迴目光低下頭,沒敢有所動作。


    “大人”,江暮雪卻直接跪在祁傾歌腳邊,哭訴著說:


    “我的女兒琴挽喜歡的人不是大殿下司徒夜離,雖然兩人已成婚,但並沒有夫妻之實,如今怎能讓琴挽隨大殿下入王陵”?


    祁傾歌垂眸淡淡的看了江暮雪一眼,隨即看向一旁的侍從,“將林琴挽的屍身,送迴林府”。


    江暮雪聞言連忙抬手抹去眼淚,“謝大人”。


    侍從剛想去抬林琴挽的屍身,許如清就指著祁傾歌怒道:“你這個妖女,我沒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來了,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嗬”,祁傾歌嗤笑一聲,“解釋?你要什麽解釋?戰場之上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兩人劍拔弩張,侍從一時也沒了動作。


    祁傾歌垂眸看了一眼江暮雪,“起來,一旁待著去”,隨後掃了一眼其他人,“你們也一樣”。


    林惜連忙拉著江暮雪起身,侍從和士兵也退的老遠。


    司徒豐燁後退半步,卻停了下來,“大人,我母後說的不過都是氣話,您消消氣”。


    祁傾歌走上前,並沒有理會司徒豐燁,看向許如清,淡淡的說:“別以為事情做的天衣無縫,我的人可都在暗中看著呢!


    這次前來,就是跟你提個醒,若你不改,下次我可就直接動手了”。


    許如清聞言臉色瞬間更差,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如今整個司徒國都被你捏在手裏,我又能做什麽”。


    祁傾歌早料到她不會承認,也沒有過多糾結這個話題,側目看向士兵,“將林琴挽的屍身送迴林府,別耍什麽花招,萬一哪天我心血來潮,保不齊會開棺查驗。


    到時若讓我發現林琴挽跟司徒夜離在一個棺木裏,你們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別想脫離幹係”。


    “是”,士兵急忙應下。


    “你簡直欺人太甚”,許如清怒言,“林琴挽是夜離的王妃,豈有分開葬的道理”?


    江暮雪聞言想上前為祁傾歌說話,卻被林惜拽住,“夫人,不可”。


    祁傾歌冷笑一聲:“我就欺負你了怎麽著,有本事你殺了我”?


    許如清被氣的險些吐血,卻拿祁傾歌沒有任何辦法。


    荒渡城


    城主吳賦閑,站在城樓上,遠遠的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怎麽辦?,陛下的信件沒有來,這是打還是撤啊”?


    段寒秋見狀安撫道:“吳城主,我先帶兵去瞧瞧,你先別著急”。


    吳賦閑看向段寒秋那吊著繃帶的手臂,顯然有些不放心,“副將軍,你這手臂還未痊愈,這…能行嗎”?


    “玄月城已經失守,荒渡城絕不能再失守,不行也得行”,段寒秋說罷便下了城樓。


    然而當段寒秋騎馬來到城樓前,就看到了陌齊堰和臧嵐,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說好了撤離,結果輔政王墜崖,你們也都不知所蹤,可把我擔心壞了”,段寒秋說著便看向兩人身後的眾人,“他們都是什麽人啊”?


    兩人還沒有迴應這個問題,蕭遇溪便從馬車內走下來,“段副將軍,這些都是本王的人,開城門吧”!


    段寒秋瞧見蕭遇溪高興的一時忘了迴應,停頓片刻才趕忙對士兵說:“快去稟報吳城主,是輔政王,自己人”。


    士兵應下趕忙去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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