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月聞言鬆了一口氣,也才發現她出了房門,沒有離開,而是在房門前守著,時刻關注著自己。


    有些驚訝的說道:“你這是守了我一下午啊”?


    “我這不是怕小姐你想不開嗎”,欣悅解釋。


    溫如月認真的說道:“沒什麽想不開的,不能與他相愛,這日子我還是要過下去的,我不是隻有他一人。


    我要保護家人,還要讓祁國與我們百裏國結永世之好,我才不會尋死覓活”。


    玄月城


    蕭遇溪和顧卿恆抵達玄月城,副將軍段寒秋見狀趕忙開城門迎接。


    “少將軍你可算是來了,再等下去,我們可真是不知該怎麽辦了”。


    顧卿恆翻身下馬就連忙詢問道:“有我父親的消息嗎”?


    段寒秋無奈搖頭。


    臧嵐伸出手,扶著蕭遇溪下了馬車,另一邊陌齊堰也將木雲舒扶了下來。


    四人一同過來,段寒秋見狀頓時欣喜,上前抱手弓腰行了一禮,“見過輔政王”。


    蕭遇溪淡然應道:“副將軍不必多禮”。


    在段寒秋的引領下,眾人很快便都進入到正殿中。


    眾人坐下,顧卿恆氣憤的說道:“早知許如清有這般狼子野心,或許當初我們,就不該心慈手軟放過司徒國王室的人”。


    蕭遇溪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一時間沒有接話。


    木雲舒出言道:“當初許如清既然選擇投降,就沒有這麽做的道理,這其中應該另有隱情”。


    段寒秋邊給幾人斟茶邊說道:“若說隱情,有一事倒是很奇怪”。


    蕭遇溪聞言微微抬眸,“何事”?


    “按理來說,應是司徒夜離繼位,畢竟許如清是他的母後,此戰又是許家一眾人打下來的,可司徒寂知卻繼位了”。


    聽到段寒秋這麽說,幾人都感到不解。


    陌齊堰疑惑道:“司徒寂知?我記得他是司徒國五殿下,一直文不成武不就的,怎會是他繼位”?


    木雲舒淡淡的應道:“如今登上王位的人不是司徒夜離,就更加說明,許如清不是主謀。


    這個司徒寂知定是在隱藏實力,背後也一定有人,不然有許家在,他不會如此輕易登上王位”。


    蕭遇溪微微點頭表示認可,隨後看向顧卿恆,“少將軍,眼下找到將軍才是要緊的,給司徒國遞信吧!若他們交出將軍,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顧卿恆點頭應下,就起身離開,寫信去了。


    銀月門


    齊皓月戴著半麵麵具,正在院中練劍,寧遠急匆匆的前來說道:“門主,你快來看看漣漪長公主”。


    齊皓月聞言停下了動作,不解的說道:“她怎麽了”?


    寧遠連忙說道:“她一直在到處找你,清晨下了點雨,許是山高地滑,她從山上滾了下來,就在咱們銀月門後山”。


    齊皓月聞言頓時慌了神,手中的長劍也瞬間落地。


    長劍落地的聲音,將齊皓月的思緒喚迴,“現在立刻去將醫者找來”。


    都沒等寧遠應下,齊皓月就慌忙跑出院門,向後山的方向而去。


    寧遠也不敢耽擱,連忙去找醫者。


    後山


    祁漣漪倒在山腳下,額頭明顯有傷,顯然是撞到什麽東西,才導致昏了過去。


    戚無渡彎腰撿起一旁的麵具,看著祁漣漪,無奈的說道:“長公主啊!你真的沒有必要這般執著,千尋如今這般,難道不比在王府好嗎”?


    齊皓月在此時跑了過來,戚無渡見是門主,起身退到一旁。


    齊皓月連忙上前,探了探祁漣漪的鼻息就想將其抱起,戚無渡趕忙出言製止:“門主,現在不宜移動,等醫者前來吧”!


    齊皓月也隻得停下動作。


    寧遠很快帶著醫者過來,醫者連忙上前查看。


    看著醫者眉頭越皺越緊,齊皓月也不免慌了起來,“如何”?


    醫者微微低頭說道:“身上雖沒什麽傷,但她撞到頭了,醒來的可能性不大”。


    齊皓月聞言頓時失力,險些癱坐在地上,好在寧遠伸手扶了他一把。


    戚無渡見狀出言說道:“門主,先將她帶迴門中吧!或許她能醒呢”。


    “對,她一定能醒的,她一定會沒事的”,齊皓月說著便將祁漣漪抱了起來,往銀月門內走去。


    另一邊,葉昭顏也發現祁漣漪不見了,連忙派人去找。


    可又不能張貼她的畫像,找一個戴著麵具,不曾露出容貌的人,可謂是大海撈針。


    齊皓月一直守著昏迷的祁漣漪,直到傍晚,祁漣漪也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就這樣,齊皓月又守了祁漣漪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祁漣漪才緩緩醒了過來。


    而此時的齊皓月,不知什麽時候撐著額頭,在案桌旁睡著了,眼下還沒有醒。


    祁漣漪坐起身,在看到齊皓月的那一刻,心裏是有點慌的,畢竟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麽說也於理不合。


    齊皓月微低著頭,又戴著麵具,很顯然祁漣漪並沒有認出他。


    祁漣漪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就準備溜出去。


    習武之人都很警覺,有一丁點動靜都會醒過來,不出意外,祁漣漪剛走兩步,齊皓月就醒了過來。


    動作間,還將案桌上的書籍碰掉了,在這寂靜無聲的房間內,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祁漣漪聽到動靜,就算沒有迴頭看,她也知道是他醒了,一時間停住了腳步,有些躊躇是走還是不走。


    齊皓月見她醒來,眼中露出難以掩蓋的欣喜,可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隻得收起笑容。


    站起身向她走去,並冷冷的說道:“我救了你,你就打算這般,不聲不響的離開嗎”?


    盡管齊皓月已經盡可能的變換語氣,祁漣漪還是覺得他的聲音跟千尋有些像,驀然迴首,就與齊皓月四目相對。


    因為齊皓月戴的是半麵麵具,有半張臉是沒有遮蓋住的,祁漣漪看著他那與祁千尋幾乎相同的麵容,不由的說出,“千尋”二字。


    齊皓月微微皺眉,“你認錯人了”。


    “不”,祁漣漪一臉篤定的說,“你就是千尋,我不會認錯的”。


    齊皓月還沒有解釋,敲門聲便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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