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澤看著圖紙上的司徒國,出言道:“這還不簡單,直接把司徒國君殺了,沒了主心骨,司徒國到時,很大可能會直接投降的”。


    靈澤一句話給眾人聽一愣。


    陌齊堰疑惑道:“一般人進入司徒國,能不能殺掉司徒久嵐還未可知,關鍵根本做不到全身而退,難道你的意思是讓輔政王親自去”。


    靈澤不以為然:“一個凡人而已,我去就行了,何須蕭神君親自動手”。


    蕭遇溪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緩緩道來:“如果司徒久嵐這麽容易被殺掉,樊繼明就不會殺到司徒久嵐跟前,卻選擇停手了”。


    “傷害凡人遭到的反噬,跟凡人的身份,也有一定的關係,如果殺的隻是普通人,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被反噬了”。


    “但如果殺的人是一國之君,那遭到的反噬,對神君來說,會遭到重創,而對你來說,足以讓你直接魂飛魄散”。


    “當然,你的靈魄在靠近不能殺的人時,會提前感知,不會任由你將人殺死的”。


    靈澤聽著不免感到驚訝,有些後怕的應道:“我還以為是按人頭數算的,沒想到還有身份一說”。


    木雲舒放下茶壺,坐下說道:“司徒國的布防,以及戰術,我有把握可以破,但若是把他們逼急了,必定會用毒”。


    “要想減少傷亡,首先要破了司徒國的毒藥,不然到時恐怕會兩敗俱傷,能不能討到好處還不一定”。


    笙簫默附和:“木雲舒此話沒錯,司徒國的毒殺傷力確實很大,善用毒的人又多,硬碰硬我們確實很吃虧的”。


    陌齊堰想到司徒夜離,連忙說道:“還有司徒夜離,他會法術,他雖然沒來邊城,但若是在背地裏搞小動作,我們可吃不消”。


    蕭遇溪迴應:“司徒夜離對我們的威脅不是很大,他體內的法術,我已經拿掉了”。


    陌齊堰聞言頓時欣喜,“那這就好辦了啊!司徒國內沒有會法術的人,便無法尋到我們的行蹤,這樣一來,刺殺成功的可能會更大”。


    靈澤想了想說道:“要不然就賭一把,用武力解決掉司徒久嵐”。


    木雲舒出言反駁:“不太可行,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去刺殺,很顯然已經太遲了”。


    蕭遇溪知道能贏固然很好,但傷亡能減下來,才是重要的,看向顧卿恆說道:“解藥的問題我來解決,一切按計劃進行”。


    顧卿恆點頭應下。


    蕭遇溪轉頭看向陌齊堰,“明日一早,你和靈澤隨少將軍帶兵先行”。


    靈澤聞言連忙說道:“蕭神君,我得守著你啊”!


    蕭遇溪認真的說道:“以我現在的法力,沒人能夠傷到我,你不必在我身邊守著”。


    “反倒是陌齊堰身邊不太平,他若是再動用法術,南陌那邊的情況,會更糟糕,所以此行,你的任務就是保護陌齊堰”。


    靈澤抿了抿唇,“好吧,那蕭神君你自己多加小心”!


    蕭遇溪看向笙簫默出言叮囑:“一時半會是攻不下來的,你和忘憂保護好木雲舒,午時押送糧草出發,我和臧嵐會晚一些抵達”。


    笙簫默點頭應下,蕭遇溪放下茶盞說道:“就到這裏吧!如果發生變故及時傳信,無變故的話,明日就按計劃進行”。


    眾人起身應下,各自迴房了,臧嵐將眾人送出房門,折返了迴來,就看到蕭遇溪捂著胸口,一副強忍痛意的樣子。


    臧瀾連忙上前,蕭遇溪抬眸看著臧嵐,眼中是有些不舍的,就算他不是師尊,但每當看到他,心中還是會有所欣喜。


    可說到底,他不是師尊,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不應該幹涉。


    蕭遇溪淡淡的說道:“臧嵐,我所說的自己活不了多久,是真的,我希望將來的日子,你可以為自己而活,而不是一直追尋我”。


    臧嵐聽著蕭遇溪說的這番話,雙眸微微一沉,“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非要離開嗎”?


    蕭遇溪苦笑,“魔界一心要除掉我,我一日不死,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有些時候啊,不是我不想,是我做不到了”。


    蕭遇溪說著施法變出一壇酒,倒了兩碗,“坐下吧!這是我在上天庭,經常喝的酒,你也嚐嚐”。


    臧嵐緩緩坐下,端起了酒碗。


    蕭遇溪一飲而盡,說道:“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凡人的,凡人過完一生,愛恨嗔癡都帶不走,再渡輪迴,亦然能開開心心的”。


    “而我呢!愛一人,那便是上萬年,甚至更久”。


    “我也知道,師徒不能相戀,師尊也沒有對我表明愛意,怎麽說都像是我一廂情願”。


    “在別人看來,連執著的必要都沒有,可我這心啊!就偏偏隻裝得下他一人”。


    蕭遇溪說罷,又開始飲酒,臧嵐再得知葉塵淵這個名字後,便開始懷疑蕭遇溪是女兒身,此時更是堅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麵對蕭遇溪這番話,臧嵐一時也不知說什麽,喝了一口酒,結果被辣的不行,喉嚨像火燒一樣。


    看著蕭遇溪如喝水一般,臧嵐突然不敢想象,蕭遇溪究竟都經曆了什麽。


    臧嵐就這麽看著,蕭遇溪將一整壇酒喝去大半,蕭遇溪醉眼迷離的看向臧嵐,笑著說道:


    “師尊,平常讓你陪我喝桃花醉,你都說不會喝酒,今日這酒可不是一般的烈,你居然喝了”。


    隨後搖了搖頭,再次看向臧嵐,自嘲一笑道:“我又忘了,師尊不會迴來了,你不是師尊”。


    蕭遇溪收迴目光,拎起酒壇就準備喝酒,這酒很烈,臧嵐怕他喝多了身體受不了,連忙上前攔下。


    蕭遇溪卻起身,巧妙躲閃,讓臧嵐撲了空,隨後猛喝一口,說道:


    “穀離淵釀的烈酒解憂,但不如師尊親手釀的桃花醉,桃花醉固然好喝,但早已沒了,往日在師尊那裏喝到的感覺”。


    一壇酒讓蕭遇溪一人喝的,快要見了底,蕭遇溪才有了醉意,鬆開了手中的酒壇,臧嵐見狀連忙接住即將落地的酒壇。


    剛將酒壇放下,蕭遇溪就醉了,倒了下來,臧嵐又連忙去接蕭遇溪,將蕭遇溪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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