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隻好親自送司徒夜離出府門,司徒夜離得知了蕭遇溪,前往玄月城的消息。


    再加上父王不服輸的性子,此戰必然是非打不可了,如今可打不過,會法術的蕭遇溪和陌齊堰,自己必須阻止父王。


    這麽想著,司徒夜離也很快來到皇宮,司徒久嵐見司徒夜離一臉的沉重,便問道:“夜離,你怎麽了”?


    司徒夜離問道:“父王,蕭遇溪已經到了玄月城,不知父王打算如何應對”?


    司徒久嵐嘲諷道:“自然是打,我們司徒國,難道還會怕祁國那群孩童不成”!


    司徒夜離聞言反駁道:“父王,此戰打不了,我們降吧!”


    司徒久嵐頓時怒道:“司徒夜離,你在說什麽混賬話,區區一個蕭遇溪,就將你嚇退了,你日後如何擔得起,王上這個稱唿”?


    司徒夜離一時無言,盡管知道父王不會相信,還是說道:“蕭遇溪會法術,他根本就不是司徒靖安,或者說,軀體是司徒靖安,但是芯子換了”。


    果然,司徒久嵐沒有信,反而怒道:“你父王我可不信什麽鬼神之說,我看你就是被蕭遇溪給唬住了,既然你不敢迎戰,那就讓司徒豐燁打”。


    “待豐燁得勝歸來,他就是司徒國的王,你就好好當個畏首畏尾的大殿下吧”!


    司徒夜離還想再說些什麽,司徒久嵐就又道:“滾迴去,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再出現在孤的麵前”。


    沒有辦法,司徒夜離隻好轉身離開。


    許是剛剛在氣頭上,司徒久嵐此時才想起來,昨夜闖進皇宮的樊繼明,一揮袖就倒下許多人。


    甚至是一擊斃命,沒留一個活口,最關鍵的是,那人提到了蕭遇溪。


    這麽想著,司徒久嵐也不免有些心慌,又覺得太過離譜,就算是說出去都未必會有人信,反而會覺得司徒國怕了祁國。


    司徒夜離失落的迴到府中,司徒樂允就迎上來問道:“兄長,你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發生何事了”?


    法術一事玄之又玄,根本沒人會相信,司徒夜離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司徒樂允見兄長欲言又止,也沒有再追問,小聲的說道:“我將祁念惜抓來了”。


    司徒夜離驚訝又氣憤的說道:“此戰根本沒有勝算,你將祁念惜抓來,不是火上澆油嗎”?


    司徒樂允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解的說道:“百裏國若不插手,我們怎麽可能打不過祁國。


    再說了,祁念惜在我們手上,也算是握住了祁國的把柄,他蕭遇溪再厲害,難道還能看著祁念惜死去不成”?


    司徒夜離無奈的說道:“蕭遇溪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也沒有看上去這麽弱,此戰若真的打起來,我們必敗無疑”。


    “我隻想要父王母後,豐燁和你,我們都好好的,這個天下不爭也罷”。


    司徒樂允詫異的問道:“你何時變得這般畏首畏尾了,你是司徒國的大殿下,是司徒國未來的君主啊,你怎麽能說出這番話來”?


    司徒夜離沒有再迴應,轉身離開了。


    司徒樂允看著司徒夜離的背影,也氣憤的走開了,這一切都被暗處的司徒豐燁瞧見。


    司徒豐燁與司徒夜離從小一起長大,最是了解司徒夜離的性子,雖然司徒夜離有些暴躁,但不會無緣無故說一些沒來由的事。


    這麽想著,司徒豐燁連忙追上司徒夜離,然而還未進入司徒夜離的院子,就聽到母後生氣的話語。


    “既然祁國的人選擇與我們司徒國開戰,你身為大殿下,又是你父王認定的王位繼承人,你不應該去和你父王商討對策嗎?怎麽能說出投降的話來”?


    司徒夜離知道說出來,母後也不一定會信,一時間有口難言,許如清見司徒夜離不說話,更是默認他是怕了。


    緊接著指責道:“夜離,你是兄長,就算是打雷下雨,不知前路有多艱險,你也應該帶領他們勇往直前。


    而不是聽到雷聲,就捂住自己的耳朵,來逃避這一切”。


    司徒夜離再次沉默了,司徒豐燁走進院子,來到母後的麵前,問道:“母後,兄長,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許如清歎了一口氣,看向司徒豐燁,說道:“他願自甘墮落,你不要學他,司徒國不是隻有他這麽一位殿下”。


    許如清說罷就轉身離開了,沒有給司徒豐燁開口的機會,司徒豐燁看著母後的背影,也有些無奈。


    隨後看向司徒夜離,說道:“兄長,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這般說的,你可是發現了什麽,可以跟我說”。


    司徒夜離苦笑一聲說道:“我說了,你就會信我嗎”?


    司徒豐燁淡然一笑道:“我知道兄長你不會說謊,更不會騙我的”。


    司徒夜離聞言,情緒才好一點,隨後緩緩說道:


    “蕭遇溪和陌齊堰會法術,有他二人在,凡人在他們麵前,根本不堪一擊,所以我才說此戰打不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談和,實在不行,就降,至少我們都能平安無恙”。


    司徒豐燁明顯有些驚訝,但瞧著司徒夜離也不像是在說謊,一時有些沉默。


    司徒夜離看著司徒豐燁震驚的樣子,不由的自嘲道:“看來,你也不信我,說句實話,若非我經曆過,我也不信這玄之又玄的鬼神之說”。


    正當司徒夜離要轉身離開時,司徒豐燁連忙說道:“兄長,我信你,有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昨夜有人夜襲王宮,我恰巧撞見。


    但那人動作極快,我並沒有追上,待我到跟前,士兵侍女就已經死了一片,但每個人身上都沒有傷。


    我見父王沒事,也就沒露麵,當時也沒多想,隻當他們是中毒了,但一夜難眠,我總覺得不對勁。


    今日我便去問太醫,太醫當時還不願說實話,我說我瞧見了,並簡單描述一番,太醫才說了實話。


    那些人不是中毒,是肺腑遭到強大的衝擊力,才導致的死亡,又逢開戰,父王怕軍心動搖,所以壓下此事,不讓往外說。


    但刺客來無影去無蹤,殺人兵不血刃,想來倒真的有些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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