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手弓腰行了一禮,隨後轉身迴到位置上。


    祁言澤本想爭取一下,讓笙簫默留在太醫院當值,可見蕭遇溪發火,一時也沒有說出口。


    笙簫默本想表明是司徒國的毒,可瞧見司徒樂允在場,蕭遇溪又沒主動問,便沒有說。


    眾人都很有默契的再次沉默,大殿一時間又冷了起來。


    見眾人都不說話,顧卿恆打趣道:“這是先生的接風宴,別拘謹,舞樂也放起來吧”!


    盡管顧卿恆這麽說,太監還是看了一眼蕭遇溪,見蕭遇溪沒有反駁的意思,才命樂師和舞女再次開始動作。


    蕭遇溪一杯接著一杯酒水下肚,臧嵐上前阻攔道:“主子,你已經喝的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蕭遇溪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我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可臉上肉眼可見的泛起紅暈,待宴席結束時,蕭遇溪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但還沒有把自己給喝倒。


    很快眾人散去,蕭遇溪也被臧嵐扶走,顧卿恆上前攔住臧嵐,說道:“他酒量不差,但這次喝的真不少,注意照看點”。


    臧嵐點頭應道:“少將軍放心,我會照看好他的”。


    臧嵐剛想走,祁傾歌上前說道:“我來扶輔政王,你好駕馬車”。


    因寧集居那件事,臧嵐對祁傾歌還是很介懷,對祁傾歌說道:“不必了”。


    說罷便扶著蕭遇溪快步離開,沒有給祁傾歌反駁的機會。


    蘇暮辭看著蕭遇溪那走路搖搖晃晃的樣子,一時不知說些什麽。


    說他穩重吧!他喝的連路都走不穩,說他年少輕狂吧!他又能做到一個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臧嵐此舉無疑讓祁傾歌很尷尬,祁傾歌畢竟是輔政王妃,蕭遇溪醉酒理應她照料。


    可臧嵐連一聲王妃也沒有叫,直接扶著蕭遇溪離開了,甚至都沒有讓祁傾歌與蕭遇溪同乘的意思。


    祁落雲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笑意,走到祁傾歌跟前小聲說道:“有個長公主的頭銜又怎樣,從小卑賤,以為憑著你這張臉,成為輔政王妃,就可以一躍枝頭成鳳凰了嗎?


    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悄悄問你一句,你和輔政王圓房了嗎?現在不會是被輔政王厭惡了吧”?


    瞧見祁傾歌沒有反駁,祁落雲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顧卿恆和溫如月過來,就在一旁,將祁落雲這番話聽得清清楚楚。


    顧卿恆看出祁傾歌的尷尬,小聲對祁落雲說道:“長公主,人家再怎麽說,如今都是輔政王妃,你若是心中不快,大可去對輔政王表達愛意,看他會不會娶你”。


    祁落雲不怒反問道:“少將軍,平日裏你維護祁傾歌就算了,如今你夫人可就站在旁邊呢!


    你當著你夫人的麵還維護她,莫不是將祁傾歌從湖中撈起,對她一見鍾情,如今念念不忘了”?


    顧卿恆頓時語塞,溫如月沒有太大波瀾,畢竟自己又不喜歡顧卿恆,祁落雲見兩人不說話,得意的離開了。


    顧卿恆這才看向祁傾歌,說道:“輔政王妃若不嫌棄,不如與安染同坐,本將軍讓侍從順道送你迴府”。


    祁傾歌有些猶豫,溫如月上前說道:“這天色已晚,你自己迴去也不安全,與我們一起吧”!


    祁傾歌聽溫如月這麽說,才應了下來。


    臧嵐扶著蕭遇溪上馬車,蕭遇溪醉了,剛坐進馬車裏,就閉上了眼睛,緩緩睡去。


    臧嵐看著也是很無奈,隻好慢趕著馬車迴府,祁傾歌那邊也坐上了顧卿恆的馬車。


    祁傾歌與溫如月在馬車內,顧卿恆騎著馬在一旁不緊不慢的跟著。


    溫如月看著祁傾歌低頭不語,勸說道:“位高權重的人,難免對旁人冷漠了些,你不要往心裏去”。


    祁傾歌這才淡然的迴應道:“都習慣了,從小就低到了塵埃裏,就算成為了輔政王妃,我也早就被磨的沒了脾氣”。


    溫如月成為少將軍夫人這段時間,也聽聞過祁傾歌的一些往事,不免有些心疼祁傾歌,開導道:“做人總要看開些,方能得到快樂”。


    祁傾歌看著溫如月溫婉可人的模樣,點了點頭,隨後笑著問道:“像你這麽受寵的公主,我以為你會很有架子,沒想到這麽平易近人,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可以嗎”?


    溫如月一口答應,笑著說道:“好啊!有空我們還可以一起逛盛京”。


    兩人聊了一會,祁傾歌還是有些懷疑溫如月的身份,便疑惑的問道:“聽說百裏國不抵製女子習武,少將軍夫人你不會武功嗎”?


    溫如月淡然的迴應道:“雖然父王不反對我習武,但我沒有學,確實不會武功”。


    司徒樂允剛迴到府中,祁蒼瀾就來找司徒樂允,一起去跟舅舅問個好。


    兩人來到正堂,同祁落雲一起,給蘇暮辭問了好,便準備退下,然而下一秒,就聽到蘇懿月昏迷的消息。


    幾人連忙來到蘇懿月的院落,就看到蘇懿月已經昏迷。


    祁蒼瀾連忙命人去請太醫。


    祁落雲看向簌離,著急的問道:“怎麽迴事!母妃好端端的怎麽會昏迷”?


    簌離也不清楚,此時也隻能等醫者過來。


    輔政王府內,馬車停下,臧嵐就連忙去瞧蕭遇溪,蕭遇溪醉了,臧嵐隻好將蕭遇溪從馬車內抱了出來。


    侍從見臧嵐抱著輔政王,有些擔心,但聞到酒氣,瞬間就知道輔政王這是醉了,也放下了心。


    到了房間,臧嵐將蕭遇溪放在床上,廚房那邊就送來了飯菜,臧嵐不放心蕭遇溪,就在蕭遇溪的房中吃飯了。


    四王爺府中,葉昭顏苦口婆心的說道:“你說你啊!朝陽城因你的疏忽導致百姓中毒,你不但沒有愧疚感,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祁言澤擅自做主讓笙簫默前往朝陽城,已經惹得蕭遇溪不滿了,醒來就開始整頓朝堂,把能罰的人都罰了個遍。


    現在朝中的大臣見蕭遇溪都躲著走,你倒好,還上趕著往他跟前撞,就算沒見過他,難道還沒有聽說過白發少年蕭遇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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