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辭因等葉墨塵,也耽誤了最佳支援時間,好在蘇暮辭前去了增援,那場仗,雖然勝利了,但慕容國死傷慘重。


    鍾離國留了個心眼,但也遭重創,選擇了休養生息,慕容國也漸漸淡出,與葉墨塵和蘇暮辭恩斷義絕。


    慕容丞言,曾言,永世不與祁國合謀。


    葉墨塵和蘇暮辭,也因此受到祁國君的懲罰。


    當時蘇懿月和葉昭顏,就覺得很對不起慕容國,一直想彌補一些什麽,奈何一直沒有機會。


    蘇懿月看著慕容雲錦,認真的說道:“當年那一戰,確實是我們欠你們慕容國的。


    如今那麽多年過去,在這種巧合下,能再次牽連在一起,又何嚐不是一種緣分呢!


    哀家瞧著瀾兒對你挺上心,你也挺喜歡瀾兒的,雖未成親,但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不如嫁到祁國來吧!


    從此你是王妃,待遇卻不會亞於公主,哀家不會讓你在祁國受到半分委屈”。


    聽蘇懿月這麽說,慕容千暮的臉色明顯有所好轉,祁落雲見狀連忙對慕容千暮說道:


    “你大可以放心,若是我哥哥敢欺負雲錦姐姐,我第一個不願意”。


    祁蒼瀾保證道:“靜···雲錦很好,我會待她好的”。


    聽著保證的話語,慕容千暮才軟了語氣,看向蘇懿月,緩緩說道:“既然我姐姐她願意,那我也就不過多阻攔了,至於婚嫁,必須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蘇懿月應道:“這是自然,哀家不但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還要十裏紅妝,讓瀾兒親自前往百裏國,風風光光的迎娶她過門”。


    慕容千暮聽蘇懿月這麽說,疑惑的問道:“太妃您這話的意思,是允許我帶姐姐迴慕容國嗎”?


    蘇懿月笑著說道:“雲錦本就是慕容國的公主,這麽些天,一直在祁國,父王母後都該擔心了,跟你迴去也好”。


    “若是你不在這,雲錦恢複了記憶,想要迴家,哀家也會派人送她迴慕容國的”。


    慕容千暮聽著蘇懿月這番話,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傳言中,說蘇懿月好話的,可真沒有多少。


    慕容千暮帶著慕容雲錦離開,祁落雲一路追了上去,蘇懿月看向祁蒼瀾,認真的說道:“你若是喜歡她,就娶她,若是不喜,千萬不要勉強”。


    祁蒼瀾連忙應道:“她很好,我會待她好的,隻是最近發生的事,讓我一時消化不了,有點迷茫”。


    蘇懿月歎了口氣說道:“雖說當年,失誤的是葉墨塵,但你舅舅也有些責任,怎麽說,也是欠了慕容國的”。


    “如今,你若能好好待雲錦,自然是皆大歡喜,怕隻怕你會傷害到她,母妃不想慕容國,與我們再次結下梁子”。


    下朝後,顧卿恆追上蕭遇溪,問道:“這下如何是好?此戰怕是打不起來了”!


    蕭遇溪腳步沒有停下,邊走邊說道:“戰書已下,沒有收迴的道理,不打是不可能的,延緩開戰的時間,先看百裏國的態度”。


    蕭遇溪上了馬車,臧嵐駕著馬車,正往王府而去,途中,突然被一人攔住去路,臧嵐急忙勒馬。


    馬車突然急停,讓蕭遇溪險些撞到額頭,無奈的問道:“怎麽了這是”?


    臧嵐見是百裏安洛,不免有些驚訝,隨後對蕭遇溪說道:“主子,是百裏安洛”。


    蕭遇溪聞言,應道:“讓他上馬車”。


    很快,百裏安洛就上了馬車,坐在一旁,連忙說道:“漣漪遇刺了,並不是我們百裏國有意為之,還請輔政王信我”。


    百裏安洛剛上馬車,靠近自己,蕭遇溪就察覺到百裏安洛不對勁,他身上明顯有魔魘之氣。


    因想的太過投入,甚至都忽略了百裏安洛說了什麽,百裏安洛見蕭遇溪沒有迴應,又道:


    “我知道,我現在拿不出證據來,但還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調查出,祁漣漪是被誰所害”。


    蕭遇溪試探性的問道:“沒有證據,還敢撞到我跟前來,難道你就不怕,我直接命人將你抓了,送去葉昭顏的跟前”。


    “還是說,你覺得我武功不好,奈何不了你,或者說,你有什麽特異功能”?


    百裏安洛見蕭遇溪這麽問,心中有些忐忑,難道蕭遇溪也會法術!


    心中盡管很疑惑,口中還是淡然道:“輔政王說笑了,我隻是覺得,您明是非,定不會亂殺人”。


    蕭遇溪笑道:“你這話說的,本王愛聽,就給你兩日時間,後日傍晚,我需要一個答案”。


    百裏安洛沒有想到會這麽順利,反應過來連忙道謝,馬車此時也到了輔政王府,百裏安洛便下馬車離開了。


    午時,銀月門內,尋川從明惜手中接過飯食,走進院子,將飯食遞給了祁漣漪,祁漣漪見狀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你若想殺我,你就動手,你若不殺我,就放我離開”。


    尋川冷冷的看了祁漣漪一眼,將飯食放在桌子上,隨後就轉身準備,繼續在院門口守著,祁漣漪有些坐不住。


    站起身看向尋川,問道:“是千尋派你來的嗎”?


    尋川停住腳步,並沒有轉過身,隻迴應了三個字“不認識”。


    祁漣漪又道:“那你為什麽要在這守著我?我真的有急事,你放我離開行嗎,我跟你保證,明日一早就迴來”。


    尋川轉過身,看向飯菜,說道:“吃飯”。


    祁漣漪疑惑的說道:“我吃過午飯,你就放我離開嗎”?


    尋川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向院門走去,繼續守著祁漣漪。


    祁漣漪也沒有別的辦法,再加上,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也確實餓了,就坐下吃起了飯菜。


    吃完後,祁漣漪連忙走向尋川,剛到尋川跟前,還未開口說話,便昏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恰巧被站在樓上的戚無渡瞧見,戚無渡連忙下樓過來,看向尋川嗬斥道:“你這是做什麽,你知道她是誰嗎,萬一真出個好歹,你就是九條命,也不夠門主殺的”。


    尋川轉過身,冷冷的說道:“信中寫的很清楚,我也隻聽從門主的話,你無權斥責我,不然休怪我對你出手”。


    尋川說罷,便轉身離開了,戚無渡看著尋川的背影,咬牙切齒道:


    “門主啊!你這哪救的愣頭青,不說話氣人,說話更氣人,我這把老骨頭,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


    尋川來到後廚,鶴林見狀連忙說道:“你來了,我幫你盛好了飯菜,過來坐”。


    尋川聞言便坐在了鶴林旁邊,其他弟子見狀連忙挪了位置,離他倆八丈遠。


    尋川沉默寡言,脾氣卻很古怪,有時不知這麽就惹他不高興了,他拔劍就開始跟人幹架。


    關鍵是,他武功高強,根本沒人是他的對手,有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怎麽得罪的他,跟他打起來,無疑是討不到好處的。


    久而久之,門中弟子都有些怕他,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唯有鶴林願意接近他。


    尋川悶頭幹飯,直到吃好喝好,才抬起頭對鶴林說道:“有軟骨散嗎”?


    鶴林正喝湯呢,突然聽他這麽問,險些被嗆到,疑惑的問道:


    “早上你問我要蒙汗藥,現在又要軟骨散,你這是在做什麽?若是幹壞事,我可不能給你藥了”。


    尋川看著鶴林,再次問道:“有還是沒有”?


    尋川眼神沒有溫度,說話更是冷冰冰的,要是別的弟子,早被他嚇到了,鶴林倒是不懼他,反問道:


    “有是肯定有的,但你總要告訴我,你拿藥做什麽吧!不然我怎麽敢給你”?


    尋川一拍桌子,便起身離開了,他力氣不小,整出的動靜也大,門中弟子都嚇了一跳,也不敢多說什麽。


    直到看不見尋川的身影,淩霄才到鶴林身邊,說道:“他陰晴不定的,你就別和他走那麽近了,搞不好,他哪天也會對你動手的”。


    鶴林輕笑一聲說道:“他隻是脾氣有些怪,心不壞的”。


    淩霄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勸說鶴林。


    慕容國內,慕容千逸看著信件,一時有些犯難,祁國派了一位參軍過來,無論是何意思,都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慕容千逸剛放下信件,準備出去,沈清顏就走了進來,慕容千逸見是母後,連忙說道:“母後,您怎麽來了”?


    沈清顏認真的問道:“千逸,你跟母後說實話,雲錦究竟出什麽事了,千暮既然找到了雲錦,為何不帶她迴來”?


    慕容千逸雙眸微微一沉,迴應道:“雲錦在祁國,人沒事,但是失憶了,千暮應該是在找解藥,所以遲遲未歸”。


    沈清顏感到詫異,疑惑道:“此事跟北涼有關係,對嗎”?


    慕容千逸微微點頭,應道:“是的,妹妹就是被司徒樂允給抓走的”。


    沈清顏頓時皺起了眉頭,說道:“北涼的毒一向厲害,想拿到解藥不是容易的事”。


    慕容千逸安撫道:“千暮做事謹慎,定不會出岔子的,母後放心”。


    祁國,百裏國的人,將隱月和梓潼的屍身,送到了四王府外,百姓們對百裏國的人指指點點,侍從見狀連忙去稟報給葉昭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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