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舒輕笑一聲說道:“那就這麽定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對手,我可不想遺憾錯過”。


    蕭遇溪笑而不語,隨後起身,隨臧嵐離開,上了馬車,兩人出了府。


    陌齊堰看不懂棋,打了個哈欠,起身說道:“咱們也出去吃吧”!


    木雲舒看著棋局,聽到陌齊堰的聲音,應道:“還是在府中吃吧!我想琢磨一下,蕭遇溪的下棋思路。


    陌齊堰應道:“好,那我去後廚吩咐下”,隨後便轉身往後廚而去。


    司徒夜離等了許久,終於等到蕭遇溪出府,見隻有木雲舒一人,趁機就挾持了木雲舒。


    木雲舒也沒想到,陌齊堰剛離開,司徒夜離就出現了,看著脖頸處的匕首,一時不知怎麽辦。


    司徒夜離逼問道:“樂允在哪”?


    木雲舒知道陌齊堰一定沒有走遠,直接喊了一聲陌齊堰的名字,司徒夜離見狀,將匕首貼近木雲舒的脖子,威脅道:


    “你想死是不是?別亂喊,告訴我樂允在哪”?


    木雲舒閉口不言,下一秒陌齊堰就出現了,見木雲舒被挾持,陌齊堰連忙說道:“匕首拿雲舒遠點,他要是掉一根頭發,我立刻殺了司徒樂允”。


    陌齊堰護木雲舒是幾乎瘋魔的,此時周圍又沒什麽人,他若是瘋起來,可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


    司徒夜離此時握著匕首的手,不免離木雲舒遠了一些,口中卻還是冷聲道:“你放了樂允,我便放了木雲舒”。


    陌齊堰應道:“好,我答應你,你也不準傷害雲舒”。


    隨後便推開了一間房門,將被綁著的司徒樂允,帶出房門外。


    司徒樂允一時間有些懵,直到看到挾持木雲舒的司徒夜離,才明白了一切,兄長這是來救自己了。


    司徒樂允不免有些感動,陌齊堰割斷了綁著司徒樂允的繩子,隨後對司徒夜離說道:


    “夠有誠意了吧!我們打起來,可分不清輸贏,你放了雲舒,我放了司徒樂允,咱們皆大歡喜”。


    司徒夜離見陌齊堰不像在說謊,也怕蕭遇溪突然迴來,連忙應道:“好,你過來”。


    陌齊堰押著司徒樂允,一步步走向司徒夜離,口中說道:“我數到三,一起放人”。


    司徒夜離應道:“好”。


    陌齊堰在司徒夜離麵前不遠處停下,口中很快數到三,隨後一把將司徒樂允推向司徒夜離。


    司徒夜離也沒有食言,同樣將木雲舒推向陌齊堰,隨後施法帶著司徒樂允離開。


    陌齊堰連忙擔憂的問道:“雲舒你沒事吧!可有傷到哪”?


    木雲舒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但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如今又讓司徒樂允逃了,這若是傳出去,太後可真就更不會信我們了”。


    陌齊堰安撫道:“你放心,沒事的,無論祁國的人是否信我們,我和主子都有退路”。


    司徒樂允隻感到一陣風過,結果下一秒就來到了北涼,司徒樂允驚訝的說道:“皇兄,你······”!


    司徒夜裏並沒有解釋什麽,而是說道:“父王疑心重,你不要跟任何人說”。


    司徒樂允雖然對此很疑惑,但畢竟是皇兄救了自己,司徒樂允對司徒夜離並沒有過多的懷疑,應道:“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百裏國,百裏安洛因獲得法力,早已不再頹廢,反而更加勤奮好學,替百裏胤祁排憂解難,分擔了不少事情。


    雖然百裏安洛不願與祁漣漪同房,但這個祁漣漪畢竟不是真的,而是替身 隱月。


    隱月對此沒有說什麽,依舊安穩的過著,不僅沒有跟百裏安洛鬧脾氣,反而跟白玉清也相處的很好。


    每日略帶笑容,絲毫沒有傷心的感覺,白玉清因百裏安洛,不願跟隱月同房一事,總覺得對不起隱月。


    盡管隱月沒有鬧,白玉清還是怕隱月鬱悶,經常給隱月買各種好東西,和好吃的。


    隱月收到東西後,會分給自己的貼身侍女 梓潼,梓潼也就是隨隱月一起,來到百裏國的侍女。


    隱月也會跟梓潼一起,製作一些小玩意,送給白玉清,兩人說說笑笑,這一來二往,婆媳處的跟好朋友一樣。


    白玉清隻覺得對不起隱月,而拿隱月當親生的孩子一樣對待,這對隱月這個從小失去父母的人來說,親情是觸不可及的。


    如今卻在白玉清這裏,得到了如母親一般的愛,隱月不免有些熱淚盈眶,甚至已經拿白玉清當成了母親。


    然而就在這一日,白玉清照常帶著隱月出府遊玩,隱月聽著急促的馬蹄聲,率先察覺不對勁。


    這漫山遍野,並沒有什麽人,也不知來的人是否對自己有害,為了以防萬一,隱月讓白玉清的侍女 沁雲,扶著白玉清下馬車躲起來。


    白玉清有些不解,但在隱月的堅持下,白玉清還是下了馬車,隨沁雲一起躲了起來。


    隱月見白玉清已經藏好,隨後對梓潼說道:“若是刺客,必定是衝著我來的,你也下去吧!找個地方躲起來”。


    梓潼卻堅持道:“我的命,是姐姐你救的,就算死,我也要跟姐姐你死在一起,我不會丟下你,自己逃的”。


    隱月見梓潼那麽堅持,也不再說什麽,對侍從說道:“將馬車往前走一段路”。


    侍從應下照做,沁雲見馬車行駛了起來,不解的說道:“王妃這不會是,想將我們丟在這吧”!


    白玉清反駁道:“漣漪是個好孩子,她不會這麽做的”,白玉清話音剛落,馬車就被黑衣人逼停。


    下一秒,跟隨的侍從瞬間被殺,坐在馬車裏的兩人,拔出腰間的匕首,瞬間緊張起來。


    在刺客逼近時,隱月和梓潼也不得不出來,但兩人怎麽可能打得過一群刺客,梓潼為了給隱月擋刀,受了重傷倒在了地上。


    隱月來不及悲傷,自己也被刺客圍攻,沒撐多大會,渾身是傷的倒在了,梓潼身旁不遠處,刺客見狀又上前補了幾刀。


    見她倆沒有活著的可能,才停了手。


    刺客首領冷笑一聲說道:“祁國的女子,果然都很弱,將祁漣漪在百裏國身死的消息傳出去”。


    刺客應下,隨後一行人離開了。


    隱月和梓潼並沒有立刻死亡,兩人艱難的坐起身,相視一笑,隱月對梓潼說道:“梓潼,你後悔跟著我嗎”?


    梓潼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悔,能跟著隱月姐姐,是梓潼最慶幸的”。


    兩人不由的落下淚,臉上卻始終帶著笑容,梓潼向隱月伸出胳膊,隱月連忙抬手。


    然而還沒握住梓潼的手,梓潼的胳膊就垂了下去,再次倒在了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隱月嘴角笑容不減,說道:“梓潼,我知道你怕黑,也害怕一個人獨自走在道路上,你慢些走,我很快便會追上你的”。


    白玉清和沁心,此時已經嚇的失了神,待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看她倆怎麽樣了。


    兩人到跟前,看著渾身是傷的隱月,白玉清俯身,就準備抱起隱月,口中還說道:


    “漣漪,你堅持一下,我這就帶你迴府,找禦醫為你醫治”。


    隱月連忙製止道:“母妃,我已經傷到要害,來不及了,您可以抱著我,陪我說說話嗎”?


    白玉清聞言癱坐在隱月身旁,抱著隱月哭泣,自責道:“怪我,我不該帶你來此,我若是會武功就好了,也不至於看著你倒在我麵前”。


    隱月笑著說道:“不怪您,這麽長時間以來,我真的已經拿您當母親了,能救下您,我真的很開心”。


    見白玉清落淚,隱月抬手想抹去白玉清的眼淚,然而手還未碰到白玉清,就落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任憑白玉清再怎麽哭喊,隱月都再沒有了迴應。


    片刻後,白玉清抱起隱月,將隱月放到了馬車裏,沁心也抱起梓潼,放在隱月身邊。


    可駕馬車卻成了難題,白玉清不會,沁心也不會,兩人就這麽坐在馬車內等著。


    百裏安洛得知消息後,連忙趕迴了府,在管家口中得知母妃去向後,很快便施法到來。


    看著侍從的屍體,百裏安洛不免有些擔心,馬車內的兩人,聽到動靜,不免有些害怕。


    沁心微微掀起馬車簾,見是百裏安洛,頓時鬆了口氣,對白玉清說道:“是大王子”。


    百裏安洛也到了跟前,見母妃沒事,頓時鬆了口氣,隨後看到祁漣漪,一時犯了難。


    若是太後因此事大怒,搞不好兩國會開戰,甚至溫如月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可祁漣漪身死一事,已經傳了出去,就算有心隱瞞也是瞞不住了,現下也隻能將祁漣漪的屍身,送迴祁國了。


    百裏安洛駕著馬車迴府,剛進入京城中,便被百姓圍住,紛紛問,傳言是不是真的。


    百裏安洛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百裏胤祁聞言趕來,正巧撞見迴來的百裏安洛,連忙命人疏散了百姓。


    待百裏安洛迴到府中,百裏胤祁也緊隨其後,跟了進來。


    沁心扶著白玉清下了馬車,百裏胤祁見白玉清身上有血跡,連忙上前問道:“發生什麽事了?祁漣漪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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