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聲音,楚臨越才認出,這是雪狐族的公主 黎雪聽,連忙給黎雪聽注入靈力。


    司徒夜離見是隻狐狸,控製長劍就準備殺了狐狸,臧嵐認出這隻狐狸是蕭遇溪的小白,連忙上前阻止司徒夜離。


    黎雪聽獲得靈力,瞬間幻化成人,施法打飛司徒夜離的長劍,對臧嵐說道:“退下,我來對付他”。


    幾人看著突然變成人的狐狸,驚的說不出話來,黎雪聽畢竟是雪狐族的公主,法術不低,輕而易舉的將司徒夜離擊退。


    司徒夜離勉強站穩,見打不過她,一揮袖逃走了。


    陌齊堰見狀鬆了口氣,連忙上前對黎雪聽說道:“多謝”。


    此時臧嵐和木雲舒也走了過來道謝,兩人剛靠近黎雪聽,黎雪聽就感到壓迫感十足,心口很慌,連忙與兩人拉開了距離。


    三人看著後退的黎雪聽,有些不解,黎雪聽看著抱手弓腰,準備給自己行禮的兩人,連忙伸出手製止道:“不必行禮,舉手之勞,我先走了,你們照顧好蕭遇溪”。


    說罷就變成狐狸,頭也不迴的跑開了,臧嵐和木雲舒對視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東淩見狀也鬆了口氣,自己忙活半天竟半點忙沒幫上,南陌疑惑道:“這幾人都是凡人,怎麽會無法注入靈力呢”?


    東淩自己也疑惑的說道:“我也不理解,但是他倆確實排斥靈力,就連交流都無法做到”。


    三人正疑惑著,就瞧見黎雪聽被天兵攔在了神殿外,楚臨越連忙施法前往,黎雪聽見到楚臨越,抱怨道:


    “在雪狐族,整日無聊死了,好不容易躲過母後,下凡玩一段時間,你們神界卻布下禁法符,害得我差點迴不去了。


    還有那個有點病態感的凡人,一靠近我,我就感到心慌,看著明明毫無殺傷力,壓迫感卻出奇的強”。


    楚臨越疑惑道:“那你們雪狐族怕什麽族類呢”?


    黎雪聽想了想說道:“這可說不好,一般比我們自身強大的,我們都怕,可他隻是一個凡人,這就很令人不解”。


    還沒等楚臨越再說什麽,黎雪聽就往神殿中走去,楚臨越連忙阻攔道:“你可是雪狐族,沒有接到邀約,不能擅闖神界”。


    黎雪聽反駁道:“本公主可是救了你的心上人,逛逛你這神界都不行嗎,真小氣”。


    楚臨越連忙追問道:“你怎麽認出溪兒的”?


    黎雪聽無奈的說道:“蕭神君為愛一夜白頭,苦等葉神君上萬年,在這各界之中,誰人不知。


    在遇到同名同姓,又一頭白發的蕭遇溪,我就已經確定她是蕭神君了,隻是沒想到,她會是天選之人。


    她救了我,所以我也守著她,此番也算是報恩了,有天帝你這位癡情人保護她,我就放心離開了”。


    說罷就準備轉身離開,楚臨越連忙出言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幫我守著溪兒,條件隨便開,隻要我能做到”。


    黎雪聽緩緩轉過身,調侃道:“真的什麽都可以嗎?那如果我要你這天帝之位呢”?


    楚臨越沒想到黎雪聽野心這麽大,明顯遲疑了。


    看著楚臨越的反應,黎雪聽苦笑一聲,說道:“天帝,如今的上天庭,早就沒了以往的風采卓絕,你應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


    你提的起沉重的劍,就注定無法顧及到盛開的花,你也應該明白,應選哪一個,所以別太癡情,尤其是沒有愛的情”。


    楚臨越心中有所動容,但還是淡然道:“她是天選之人,我愛不愛她,都理應去守護她”。


    黎雪聽笑道:“不過是你找的借口罷了,你該醒醒了,難道你想變成下一個蕭遇溪嗎?一直等著她迴頭嗎?


    你是天帝,你不能像蕭遇溪那樣自甘墮落,更不能拿神界開玩笑,我不要你任何東西,我會守著蕭遇溪的,隻希望你能早點想明白”。


    說罷離開了,楚臨越看著黎雪聽的背影,呢喃道:“難道身為天帝,也無法得到心愛的人嗎”?


    楚臨越身上瞬間環繞了一層黑色的霧,轉瞬又消失不見。


    凡間,寧集居內,蕭遇溪緩緩醒來,臧嵐見狀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一時沒了動作。


    蕭遇溪坐起身調侃道:“怎麽?看到我醒了,以為是夢啊”?


    臧嵐這才迴過神,連忙給蕭遇溪倒茶水,蕭遇溪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問道:“我昏迷的這些日子,你們都還好吧”!


    臧嵐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不是凡人,對嗎”?


    蕭遇溪聽臧嵐這麽問,疑惑道:“何出此言啊”?


    臧嵐認真的說道:“你會輕功,會隱身,在裕陵酒家遇刺,也不是凡人所傷,所以才會傷到心脈,就連你養的狐狸,也會變成人”。


    “陌齊堰說什麽三個人中,選中了他,他之所以獲得靈力,就是天上的人,為了讓他保護你吧”!


    蕭遇溪淡然一笑道:“所以呢!你是在羨慕陌齊堰,還是在羨慕我”。


    臧嵐反駁道:“說不羨慕是假的,誰不想長生不老啊!我隻是更怕有一天,你會突然消失不見”。


    蕭遇溪放下茶杯,掀開被子,緩緩下了床,來到案桌前坐下,淡淡的說道:“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臧嵐走到蕭遇溪跟前,緩緩坐下說道:“願聞其詳”。


    蕭遇溪把玩著白色的發絲,緩緩說道:“萬年前,我的頭發是黑色的,我與你一樣,隻是一個凡人,那一世,師傅為救我而死,我為了給師傅報仇而亡。


    再次睜開眼睛,我出現在上天庭,並且保留著上一世的記憶,我還見到了在凡間的師傅。


    可師傅沒有凡間的記憶,身為仙使的我,拜了身為神君的他為師,我還有位師兄,那時,可謂是我這上萬年來最快樂的時光。


    我有師尊撐腰,有師兄保護,可在一次大戰,師尊為了救眾人,以身祭陣了。


    我喜歡師尊,但當時的我沒有能力,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靈魄一點點消散,我無能為力。


    看著蕭遇溪含淚的眸子,臧嵐一時不知說什麽來安慰蕭遇溪。


    蕭遇溪歎了口氣,又道:“後來,我也成為了神君,坐在了師尊的位置上,但我隨師尊修的是無情道。


    或許是我對師尊的執念太深,一夜之間白了墨發,我的靈力也因此失控了,所以我放棄了神君一職。


    他們都說師尊魂飛魄散,不會再迴來,讓我不要繼續等待,可我不信,我堅信師尊會迴來。


    這一等數萬年過去了,我再也撐不下去了,我選擇跳下無間深淵,我本以為,會魂飛魄散,會得到解脫”。


    可好巧不巧,在我墜落的那一刻,天帝的傷心淚隨之落下,滴到了我的眉心,因此,天帝的傷心淚,迫使我成為了天選之人。


    再次醒來,到了凡間,記憶也都在,神界得知我沒有魂飛魄散,也因天選之人的身份,想要保護我。


    魔界卻忌憚我這個天選之人的身份,要殺了我,現在,我身邊很危險,若你們被傷到,絕無生還的可能。


    我跟你說這些,也是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如今,你不適合繼續跟在我的身邊了,我不想有一天看著你死在我麵前。”


    臧嵐聞言堅定道:“我失去了記憶,孤身一人,若離開了主子你,我不知何去何從。


    跟著你,是我自己的選擇,如果哪天真的死了,我也不後悔”。


    蕭遇溪起身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是去是留,隨你吧!今生若我欠了你,來世再還”。


    說罷便向房門外走去,臧嵐連忙跟上,為蕭遇溪打開房門,剛打開房門,就迎麵看到顧卿恆。


    顧卿恆見到蕭遇溪,欣喜道:“你終於醒了”。


    蕭遇溪走了出來,對臧嵐說道:“去找笙簫默,給我拿些泡藥浴的草藥”。


    臧嵐迴應道:“笙簫默去朝陽城了”。


    蕭遇溪皺眉道:“什麽?他去朝陽城做什麽”?


    顧卿恆解釋道:“朝陽城出現疫病,去朝陽城並非笙簫默本意,全都是萬縱擎幹的好事。


    那群太醫也是沒一個願意前往的,全都順著萬縱擎的意思,讓笙簫默前往,說笙簫默醫術好,將他誇的可神了”。


    顧卿恆說著,還若有若無的打量蕭遇溪的表情變化,見蕭遇溪皺眉,嘴角的笑意全無,就知道此事沒完了。


    陌齊堰和木雲舒走了過來,兩人見蕭遇溪醒了,也很高興,陌齊堰連忙說道:“主子,你剛醒,還是多休息為好”。


    蕭遇溪擺手道:“我這再躺下去,祁國就變天了”。


    隨後對木雲舒說道:“我之前給過笙簫默一個藥浴的方子,你去找找,按照方子抓些藥,讓侍從去研製”。


    木雲舒點頭應下,去找藥方去了。


    蕭遇溪又對臧嵐說道:“暫時不迴王府了,你去命侍從打些水,我要沐浴”。


    臧嵐應下,去做了。


    安排好這些,蕭遇溪突然皺眉,捂著胸口,幾乎昏厥,陌齊堰連忙扶住蕭遇溪,顧卿恆擔憂道:“你怎麽了?我去找太醫,陌齊堰你照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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