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怪的這個姿勢真的是太詭異了,如果是在水裏還能說的過去,但是在陸地上,還真有點違背人體力學原理,但不管怎麽說,這個動作人家是做出來了,而且還實施的很順利。


    如果讓他就這樣進展下去,莎莎可就危險了。


    九尾有蘇明白張覺的意圖,就是讓莎莎繼續分心熊怪,將可乘之機創造出來。


    機遇往往伴隨著危險,而危險中也可以創造機遇,在場的除過莎莎之外,那個不是身經百煉的戰士,個人素養更不必說。


    九尾有蘇幾乎是和熊怪同時啟動的,兩個縱身直接穩穩踩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是乘坐了一件印度飛毯,但這個飛毯並不安全,熊怪準備襲擊莎莎的雙臂迅速收迴來想箍住九尾有蘇,九尾有蘇也不甘示弱,嘴裏匯聚出一個火球想斬首熊怪。


    熊怪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一隻手護住頭部,一隻手繼續箍九尾有蘇,盡管不能兩隻手箍九尾有蘇的身子,但就這一隻手九尾有蘇也未必能吃得消,就在此時,熊怪發現自己的另一隻手也收不迴來了。


    趕來的白玲瓏用吳鉤死死拖住了他箍九尾有蘇的手,讓他一時間無法掙脫,而另一隻手此時卻被九尾有蘇的火球轟的皮開肉綻。


    不得不說熊怪真的是皮糙肉厚。以前九尾有蘇因為受張覺修為的限製,火球的威力並不是很強,當時打鬼母的時候,連人家的防禦都沒破掉,而現在,火球的威力絕對是今非昔比,就算是鬼母來,九尾有蘇都有信心把她轟成渣渣。


    而就如此威力之下,竟然隻是破開了熊怪的肉身防禦。


    事實上這種程度的傷勢對於熊怪來說還真就沒當迴事兒,他反手一掌便把九尾有蘇從身上打了下去。


    緊接著另一隻手白玲瓏也開始牽製不住了,她再強悍自身體重和人家就不在一個量級上,可以扼製人家一時,但卻沒能力扼製更長的時間。


    而就在左右牽製之時,張覺已經開始踩踏著熊怪的身體大踏步往前麵趕。


    說實在的,這一次可是真難為張覺了,熊怪發動身體技能的時候,他正好已經來到了熊怪的身後,以至於他眼疾手快,在第一時間便拽住了熊怪的大腿,然後利用九尾有蘇和熊怪糾纏的瞬間攀爬上了熊怪的身軀,相較於前麵的大動作,張覺這點小動作幾乎可以用微不足道來形容。


    不過近距離你才能感受到熊怪身上的體味兒有多撩人,張覺當時一口氣沒閉住差點自己把自己給憋暈過去,好在隨身帶了一張清風符籙,這才讓他緩解了過來。


    真是人有多大膽地就得有多大產,張覺算是成功站在了風口浪尖上了,還真就給他瞅準間隙連爬帶滾來到了熊怪的腦袋上,熊怪瞪大了眼睛,現在除過能用牙咬外,其他手段還真就有點來不及。


    事實上他還真就這麽做了,隻不過被張覺直接賞了一記火拳,人沒咬到還嘣了顆牙。


    就在他吃疼奮力掙脫白玲瓏之際,張覺在沒有給他展示的空間,一張張青紫符籙不要錢地拍在熊怪的腦袋上,以前隻以黃紙符籙承載的定身咒,現在卻出現在了青紫符籙上,就這張覺都覺得不穩妥,一個勁兒地往熊怪的腦門上拍。


    他是生怕就像之前施展天眼震蕩時的事情重蹈覆轍,如果一次性鎮不住熊怪,後果可想而知。


    萬幸的是這次還真給張覺鎮住了,從第一張定身符籙拍在熊怪腦門開始,熊怪就極力反彈,整個身體不停泛著抽搐,眼睛瞪的老大,怒火把張覺都燒的手抖了一抖。


    也僅僅隻是手抖了一抖便繼續往下拍,每拍一張,熊怪眼神中的戾氣便減少一分,在拍到第五張的時候,熊怪眼中開始出現迷茫的神色,在拍到第七張的時候,熊怪徹底沒有了之前的躁動。為了保險起見,張覺還是又補拍了一張。


    熊怪的身軀轟然倒地,濺起彌漫的塵埃。


    看著熊怪一動不動的身體,所有人都停滯了來下,莎莎從熊怪手中奮力拔出墨尺,張童再次出現,此時張覺緩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遠離熊怪的身體,因為清風符籙的功效耗完了,再多待一秒鍾他都能被嗆的吐出來,這味道實在太難聞了。


    就在一切都入塵埃落地之時,張童卻發現了一些微小的變動,那是地上的塵埃,立體化 出一個圓弧來,而這個圓弧還在不斷往前推動。


    張童立馬就知道這立馬一定有古怪,他悄然出劍,一劍便刺進了那層薄薄的塵埃中,一種刺穿的感覺立馬從墨尺上傳到過來,隨即便直接往上一挑,還真就被他挑出個大瓜來。


    鼠長老及鬼母一眾人等全部暴露在張覺等人的麵前。


    “呦,這不是鼠長老麽,”張覺冷笑一聲說道,“你不在廣場上挖你們的鼠王到這裏來做什麽?”


    鼠長老恨的他們是牙根癢癢,心疼地看著被張童刺破的隱身罩,算是報廢了:“上仙您這就不對了,好歹也是在下帶你們進到這裏來的,你怎忍心撇下在下獨自來此呢?”


    張覺點了點其他人說道:“鼠長老這話可是有歧義,這是暗指他們不是人麽?”


    剩下的還真就都不是人,不過鼠長老可不背這個鍋,趕忙解釋道:“上仙說的是哪裏話,在下一直認為和上仙是一個團隊來著,現在卻被上仙排斥在外,心中好不傷感。”


    九尾有蘇嗬嗬一笑,接過話來:“哦,有多傷心,鬼母,你的新主子傷心了,你傷不傷心?”


    鬼母冷冷說道:“我可沒有認任何人為主,大家都是合作關係,能合作便合作,不能合作便一拍兩散。”


    聽鬼母這話說的如此硬氣,張覺快速打量了一樣緊跟在鬼母身邊的善財童子和龍女,顯然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利益體,和鼠長老大概率上是合作關係,由此可見,鼠長老此時的位置又尷尬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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