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斐”毫不隱晦地撕扯著郝校長,有些時候語言攻擊比物理打擊要來的致命的多。


    一句“郝兔爺”讓周圍的人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郝校長也被這句話噎地脖子以上全部漲紅,他顫抖著身體竭力保持著鎮定:“你,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到底是什麽人?”


    “於斐”不留情麵地再次爆料道:“山海市第三獨立高校,這以前是一所多麽眾望所歸的學校啊,在您的領導下一步一步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大批老老師被你威逼利誘擠兌走,換上來的不是有裙帶關係的,就是些年輕貌美沒經驗的。”


    郝校長怒聲吼道:“你這是在汙蔑,你這純屬汙蔑。”


    “汙蔑,”“於斐”冷哼一聲,探下手去一把抓住李雪晴的頭發,直接將她扯了起來,殺豬般哀嚎聲讓在場所有人感覺頭皮都在被拉扯,“看吧,她這樣痛苦,你真的一點都不心疼?”


    “我……”


    這話問的郝校長很難受,說不心疼,作為一校之長,看到你的員工下屬遭罪,你竟然鐵石心腸說你不心疼?


    說心疼,怎麽個心疼,你對一名風華正茂的女老師說心疼,是不是你們之間有關係,有情況?


    之前“於斐”的話已經先入為主了,你們這個學校裏的人存在不正當關係,你心疼了就著實了你們這種不正當關係。


    媒體自媒體的無人機已經開始在腦門上嗡嗡亂飛了,徐局眼看著場麵發展的有些失控,趕忙讓人出去疏散媒體人員,禁止他們用無人機幹擾現場。


    但播出去的卻已經收不迴來了。


    期間,消防人員和特警已經發動了好幾次行動,從外牆準備翻上去的被“於斐”紛紛踹了下去,從兩邊突襲的也被“於斐”躲過,甚至有抓住身子直接丟下去的,一時間,樓頂上成了災難大片現場,紅色製服的消防員和黑色製服的特警像下餃子般被拋了下來。


    幸虧樓不是很高,下麵的氣墊也足夠厚實,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就在徐局急得團團轉時,郝校長終於開口了,他歇斯底裏衝著“於斐”怒吼道:“我心疼了,我就是心疼了,她是我的女兒怎麽了,你個混蛋,趕緊放了她,要不然我,我和你同歸於盡。”


    說罷,郝校長做勢就要往上衝,卻被周圍幾個體育老師給死死抱住:“校長,你要冷靜,冷靜。”


    “我怎麽能冷靜的下去,”郝校長激動地說道,“你們能看著你們的同事受苦冷靜的下去嗎?我看見我的職工受苦,怎麽能冷靜的下去,我和他拚了,啊……”


    張覺看著演技派的郝校長感慨良多,這一波又被他裝到位了,怪不得人家能當校長呢,當真是有實力在啊。


    果然,徐局也看不下去,讓人直接把郝校長請了下去。


    “於斐”見好不容易誆出來的郝校長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了,頓時暴躁如雷。


    張覺的直覺告訴自己,接下來的場麵即將失控。


    果不其然,“於斐”衝著郝校長怒吼道:“既然出來了,就別迴去了,今天,要麽你下地獄,要麽我和你一起下地獄。”


    說話間,“於斐”一個大越,以異於這具身體極限的速度直接殺向郝校長。


    眾人都被這波操作看的蒙圈了,這樣太彪悍了,尤其是“於斐”大越落地處,竟然踩處了兩個大坑,這得多大勁道,還是個人嗎?


    張覺趕忙看向葛胥子,葛胥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就能使出個半招來。”


    張覺心中暗罵一聲,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於斐”已經追上了郝校長一夥人,走在後麵的兩個人高馬大的體育老師直接被他掀飛了出去。


    “啊呀我的媽呀!”


    當好校長近距離觀測了一眼“於斐”,直接被它不是人的舉動給嚇尿了。


    眼看著郝校長就要命喪當場,情急之下,穆青瓷果斷把槍射擊,不愧是學院裏拿過射擊冠軍的人物,第一槍便命中的“於斐”的左肩膀,強大的衝擊力賞了“於斐”一個趔趄,直接從郝校長的左側撞了出去。


    在人們慶幸郝校長撿迴一條命時,也隻遇到這個“於斐”雖然厲害,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在沒有人質的威脅下,徐局率先反應過來,大手一揮,特警隊終於可以大顯手身。


    “於斐”絕對是個靈智化極高的物種,見除掉郝校長的時機已經喪失,它果斷選擇奪路而逃,一點都不帶猶豫的,這給特警隊抓捕它帶來了困難。


    就在“於斐”左突右衝,躲避著身後穆青瓷的射擊軌道,目標直指樓梯口時,讓眾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它竟然一個後仰,雙臂在地上用力一撐,直奔張覺而來:“爺就像找見那個事兒主,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讓我找到他,那索性你們就替他受死吧。”


    這絕對是無妄之災,就因為張覺嘴賤,挑撥了兩句,便引火燒身了?


    應該不至於吧,畢竟在場拉仇恨的他也派不上號啊。


    但事情就這樣詭異的發生了,當穆青瓷發覺“於斐”的目標是張覺時,趕忙調轉槍口攔截,但速度卻總是慢對方半拍,若不是之前打中它那一槍,估計人家的速度會更快。


    張覺知道自己逃是甭想逃了,把後背暴漏給人家,指不定會死的更快,在魂力無法催動之下,也隻好硬著頭皮以純肉體硬扛了,就是不知道能扛幾個迴合。


    關鍵時刻,卻是老道士葛胥子站在了張覺的前麵。


    張覺聽著老道士葛胥子依舊夯吃夯吃喘著粗氣,兩個肩膀上下起伏的厲害,所有人都以為他這是疲憊所致,隻有張覺和小道童知道,這是老道士在努力調集著身上所有的氣。


    張覺以前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麵對巨大壓力臨陣脫逃,丟朋棄友,都是人之本性,沒有必要太苛責。


    但老道士和自己非親非故,根本沒必要隻是因為自己而將自己陷入這必死之局裏。


    看著老道士堅定的背影,張覺歎了口氣道:“老爺子,你這是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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