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肉上桌,熱氣騰騰,小混混們還貼心的搞來幾個自助燃氣灶,生怕狗肉涼了不好吃。


    然而當他們嬉皮笑臉等待張覺到時候,光頭哥卻一臉陰霾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


    這時張覺走了下來,他本打算到後廚給穆汝瓷整點吃食,恰巧遇上狗肉上大席。


    張覺戲謔心起,再次堆起一臉偽善的笑容:“既然大家夥兒都來了,就別拘著了,趕緊入席,水哥,上酒,那個誰,給弄幾副筷子來,沒眼力勁兒的,幾位哥哥吃好喝好,出了這門兒可別說小弟我招待不周。”


    幾個自告奮勇端來狗肉的小弟麵麵相覷,都不明白張覺這是啥意思,咋,你說你要吃,現在你不吃了讓我們來吃?


    光頭哥看著熱騰騰的狗肉,和蠢的和狗一樣的小弟,心生絕望,不過轉念想想,換做是自己,估計做的也好不到哪兒去。


    物以類聚嘛。


    狗肉是個好東西,就是可惜了佐料。


    麵對圍上來的一眾服務生逼迫,他們幾個還是動了筷子。


    這讓服務生們著實樂嗬了一把,要知道剛剛那即將血濺五步的情形,有些人可當真是尿意十足的。


    不知不覺間,華燈初上,望山海清吧陸陸續續迎來了它的客人。


    大家一進來,第一眼便是幾人正齜牙咧嘴吃狗肉的場景。


    眾人都笑稱以為走錯了門,好好的清吧,怎麽就整成了香氣彌漫的狗肉火鍋店了。


    張慧隻好出來打圓場,說:“這是幾個推銷員,非要在她的清吧推銷他們的狗肉火鍋,不接受就直接自己個兒起鍋開灶吃喝上了,剛開始想攆來著,後來看看,卻是別有一番風味,索性就讓他們吃喝起來了。”


    看慣了吃播的眾人也見怪不怪,覺得這線下吃播更真實,更引人食欲。


    有些人耐不住狗肉的誘惑,竟當眾點了起來,這一下子可難為了後廚,根本沒備這料啊。


    現在就體現出老板的重要性來了,張慧從容不迫,打了一通電話,不一會兒,附近一家名叫張飛狗肉鋪的老板,親自把熱騰騰的狗肉送上了門。


    什麽叫做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張飛狗肉一進門,混子們桌前的狗肉頓時就不香了。


    這一夜的望山海清吧裏,注定是狗肉的狂歡。


    不過張覺卻還是覺得這狂歡還不夠,他在等待另一種狂歡,於是,在人來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找上了光頭哥。


    “光頭哥,小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光頭哥是被他這偽善的笑意給整怕怕了,若不是一直在遷就斷了個五根肋骨,他的姿態指定是得放的比張覺還要低:“您說,您說,以後您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什麽人膽敢找望山海的麻煩,就是跟我光頭強過不去。”


    張覺搓搓鼻翼,也在不跟光頭強廢話,直接換了命令的口吻說道:“就在這兒找出讓你們搞事兒的人,然後你就可以帶著這席狗肉走了,哦,對了,別忘了結下酒錢。”


    今日的望山海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大家紛紛讚揚老板娘的狗肉創新,而張覺卻冷靜地盯著光頭哥的移動方向。


    他斷定,雇傭光頭哥的人會出現在此間,因為成與不成,他都沒理由不迴來看看。


    果然,在光頭哥指認下,雇主很快便浮出水麵,赫然是那位在張覺天眼通下,滿身油汙的韓老板。


    張覺來到韓老板對麵坐下,然後示意光頭哥離開。


    韓老板讚許地打量著張覺:“小兄弟年紀輕輕,膽識過人,在慧老板這裏可是埋沒人才了。”


    張覺麵對韓老板,麵若冰霜:“給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不然我不確定你能不能活過今晚。”


    張覺的警告絕不是危言聳聽,他動了真火,因為韓老板的動作危及到了張慧的安全,他不管韓老板身後站著什麽人,隻有危及張慧,誰來滅誰。


    韓老板並沒有將張覺的警告放在心上,多年的打打殺殺讓他司空見慣,一個小年輕的警告,他自然沒必要過多理會:“小老弟不要動怒,我隻是在以我的方式談一場再普通不過的生意而已。”


    “哦,”張覺冷笑一聲,“那在我看來,你的這場生意應該已經談崩了。”


    韓老板哈哈一笑:“我怎麽覺得才剛剛開始呢。”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際,張慧端著一杯酒笑嗬嗬走了過來:“恕我才識學淺,韓老板的生意經我是真讀不來,我也是受師門所托,勉強才打理起這望山海,韓老板想入股,可以直接去找慈航禪院,我相信師門應該不會拒絕韓老板的香油錢的。”


    韓老板得寸進尺道:“地方我要,人我也要。”


    囂張,跋扈,厚顏無恥。


    張覺覺得這種人,就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張慧嗤笑一聲,招唿水哥:“水哥,上酒,韓老板,老規矩,隻要你不像昨天萬少一樣被抬出去,我可以答應你。”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咄咄逼人的韓老板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敗在水哥的“深水炸彈”上。


    望山海的出名不是在這幾天,而是在這幾年,這完全得益於幾位主創人員的不懈努力,以及與各方勢力的無限揪扯。


    韓老板在望山海屬於新麵孔,花有意早就將他摸的一清二楚,他是近江人,和山海市隔江相望。


    早年在近江憑借好勇鬥狠發家,後洗白,做起了明白暗黑的生意,最近近江官場被整改,他為了躲避風頭來到了一江之隔的山海市。


    順帶著看看能不能將生意敷設過來。


    猛龍過江,自然要掀起一片腥風駭浪,在望山海之外,韓老板的勢頭也確實是生猛,也許真是生猛的過了頭,又或許是聽了什麽人的教唆,於是便把目光鎖定在了望山海。


    他是聽說過“人前花有意,身後慧老板”的名頭的,但他沒有在意,用他的原話說,不就是兩個女人。


    所以,慧姐請你喝酒,喝不了你也兜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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