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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後方又急速追來一夥人,為首之人是一名頭戴碧玉金冠的英俊男子,發絲飄逸,身穿暗紅錦衣,體型勻稱,手拿一柄玉骨扇,神采奕奕,來到近前,玉骨扇一搖,衝著徐市笑道:“國師與我還未分出勝負,怎麽就急著離開了。”他的身旁還有逆天教的血王,厲血羽。


    徐市狠聲道:“你們逆天教三番五次來阻撓我們仙道院,這個賬,貧道以後慢慢找你們算。”


    英俊男子笑道:“我們雙方的人都在這裏,不用等以後,現在就可以算,我們逆天教天都不怕,還怕你一個斷臂的徐市不成?”


    徐市擼起左臂長袖,赫然舉起一隻布滿青色鱗片的手臂,嗬嗬笑道:“若不是葉瀟湘,貧道還真下不了這決心,移植這麒麟臂,可是讓貧道吃了不少苦,這些苦,貧道會慢慢找你們逆天教討迴。”


    英俊男子打量了一眼麒麟臂,輕蔑道:“別說隻是一隻麒麟臂,就算是一頭麒麟,我也能輕而易舉將它誅殺。”


    徐市放下了左臂,負手而立道:“你們也不用囂張,用不了多久,你們這些魔教會被天庭連根拔除,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英俊男子道:“不勞國師費心,天庭若能除掉我們,逆天教就不會延續兩千多年了。”


    “那是時候未到!”


    英俊男子道:“那我們說的還是有些遠了,眼下我們隻需要國師交出太一的指骨!”


    徐市道:“這青銅棺是你們的人打開的,裏麵有什麽,你一問就知道了。”


    冷千刃道:“聖使,這青銅棺的確是被我劈開的,裏麵是空的,沒有太一的指骨,好似他們也白費了力氣。”


    英俊男子打量著青銅棺,思慮片刻道:“我雖然相信雷王的話,但絕不會相信國師會為此白費力氣,想必這裏麵的指骨已被國師取走了吧,好一個‘移花接木’。”


    徐市沉聲道:“你認為貧道若是取走了,會在這裏跟你們廢話嗎?”


    英俊男子道:“那可不一定,尤其是你徐市做事情,那就更讓人琢磨不到了。”


    徐市眼掃四周,凜然道:“既然你不相信,那貧道也不再廢話,先前不與你們糾纏,你當是怕了你們不成!”右臂祭起混元玉虛爐,玉虛爐在空中飛速旋轉,碧光罩向英俊男子。


    英俊男子不慌不忙,玉骨扇向天空一揮,頭頂瞬間凝結成黑色光幕,碧光照射其上,不能透過,“你這法器也隻是個煉丹爐,想要吸收我的真氣,還差的遠!”


    白發老者本就憋著一股悶氣,見兩人出手,怒道:“不過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之徒,竟也敢在下界興風作浪,看貧道今天如何滅了你們!”說著,便將紫金羅盤飛出,掃向英俊男子。


    厲血羽見羅盤唿嘯飛來,掄起手中的嗜血幡,劈向羅盤,‘砰’火光飛舞,真氣蕩開,羅盤被擊迴,“你的對手是我!”


    趙南霜笑道:“這臭老道的羅盤可不簡單,星光可以困人,血王要小心了。”


    徐市飛身高高躍起,左手成拳,奮力揮出,隻見左臂形成一個麒麟虛影,咆哮猙獰轟向英俊男子,“你擋下這一拳再說話!”


    ‘轟……’這一拳破開黑色光幕,重重砸在玉骨扇上,火光飛逝,英俊男子身軀一震,向後倒退幾步後站穩,瞳孔微微一縮,暗自心驚徐市這一拳的力道竟如此之大。


    徐市一拳揮出後,右手捏訣,混元玉虛爐驀然變大,將整個天空遮了半邊,碧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趙南霜見狀,飛出手中‘天羅傘’,迅速張開,驟然將碧光遮住,這時,英俊男子道了一聲,“謝過坤王!”身影消失,突然出現在徐市身前,玉骨扇刺出,一道黑光直指徐市眉心。


    徐市早有防備,麒麟臂唿嘯迎向玉骨扇,又是一聲轟響,兩人皆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隻是英俊男子倒退的距離更大一些。


    英俊男子還未等站穩,徐市身後留下一串虛影,又是一拳咆哮擊來,這一拳的力道更大,整個空間都跟著扭曲了起來,英俊男子不敢怠慢,手中玉骨扇上下翻飛,綻放一堆黑色利刺,猶如一朵幾丈大小的黑色菊花般迎向破空而來的麒麟虛影。


    ‘轟……’黑光迸散,掀起勁風向四周蕩開,英俊男子的身體滑出近百丈,所過的地麵都被踏出一道地溝。


    而另一邊的厲血羽也是處於下風,隻能硬生生招架白發老者所操控的紫金羅盤,毫無還手之餘,幾個迴合下來,厲血羽便有些支撐不住。


    徐市擊退英俊男子後,便操控混元玉虛爐壓向天羅傘,趙南霜玉麵冷凝,緊咬貝齒與其抗爭,但明顯沒有徐市的法力強大,天羅傘已被壓變了形,緩緩下落。


    英俊男子咽下上湧的鮮血,心中驚駭徐市的修為果真很強,先前無心戀戰,現在已動了真本事,如此與其爭鬥下去的確討不到半點的好處,更何況他看出徐市的確不像已得到太一指骨,若不然也不會如此憤怒,與他們惡鬥而不逃走。


    英俊男子直起身子,衝著徐市喊道:“沒想到國師也有失算的時候,既然國師現在心情不好,那我們就沒必要在這自討沒趣了,以後見麵的機會有的是,國師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自會出現。”轉而對逆天教眾人喊道:“我們走!”


    徐市喝道:“想逃,沒那麽容易!”操控混元玉虛爐,欲要將天羅傘收入爐中。


    英俊男子扇子一揮,‘吼……’玉骨扇竄出一條十幾丈長的龍影,咆哮撞向徐市,‘轟……’徐市一拳擊向龍頭,黑光蕩開,身體也跟著向後退了幾步。


    這時趙南霜趁機飛離混元玉虛爐所籠罩的區域,收迴天羅傘,已香汗淋漓,心知自己不是徐市的對手,看向另一邊戰鬥的厲血羽,喊道:“血王,我們走了!”


    厲血羽聞言,震開白發老者,將嗜血幡一立,喊道:“敢否留下道號?”


    白發老者收迴紫金羅盤,瞪著厲血羽,凜然道:“道號,列封!”


    厲血羽道:“本王記下了,後會有期!”


    白發老者喊道:“用不著以後,今天貧道便滅了你!”說著便要殺向厲血羽。


    厲血羽劈出一道紅光掃向迎麵而來的列封,喝道:“白日做夢!”


    列封破開紅光,欲要繼續上前,被徐市喊住,“放他們走!”


    英俊男子抱拳微微笑道:“國師今後想要做的事情,我逆天教奉陪到底,殷秋明告辭!”


    徐市冷聲道:“就怕你們等不到那個時候!”


    殷秋明玉骨扇一合,仰頭狂笑,“那我們就走著瞧!”帶著逆天教眾人離開。


    ……


    逐浪帶著芸初奔襲數裏後,來到河邊,放下芸初,道:“先在這裏休息片刻,再繼續趕路!”


    芸初被放下後,什麽話也不說,轉身便欲離去。


    逐浪洗了一把臉,迴頭問道:“你要做什麽去?”


    芸初停下腳步,也不迴頭,擦掉淚痕道:“師父已不在了,我要做什麽與你何幹?”


    逐浪無奈搖頭道:“即便師父在此,你要做什麽也與我不相幹!”


    芸初低聲罵道:“冷血之人!”繼續快走幾步。


    逐浪高聲道:“你若離開,對於師父而言,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芸初轉身指著逐浪,氣道:“你……,是,我的確是賴著師父,不想離開,但總比你強,師父相信你,傳你武學,師父死了,我看不出你臉上有一絲的傷悲!”


    逐浪看著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的芸初,苦笑道:“你還是不了解他!”


    “好似你這無情之人很了解師父!”


    逐浪直起身,望向黑煙消失的方向,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但我清楚他絕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芸初眼含淚水道:“你難道還認為在那樣的情況下,師父還能幸存?”


    逐浪道:“雖想不通,但必有原因。”


    芸初怎可能相信逐浪的話,她可是親眼見到無障被滾滾濃煙淹沒,在那種情況下,即便是仙人都望風而逃,無障怎可能還活下來,輕咬嘴唇道:“好,現在那毒煙已經消散,我們現在就迴去證明你說的話。”


    逐浪道:“在那種毒煙下,即便是骨骸都會化為灰燼,迴去你又能發現什麽,而且,眼下也沒這個必要。”


    芸初氣道:“你也知道師父不可能活下來,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安慰你自己?你既然不想去,那我自己去!”


    逐浪道:“想必逆天教與仙道院正在那裏爭鬥,你迴去隻能使你身處險境,而且隻能添亂,你應該跟我去黃山。”


    芸初道:“你自己去吧,我對什麽論道大會無趣,我隻想尋到師父!”


    “那你更應該跟我走,也許師父現在已在前方等著我們呢!”


    芸初道:“你去做你的夢,我可不用你來管!”


    逐浪道:“看在每天吃你做的飯菜份上,隻好管你一次了!”一閃身來到芸初身邊,同樣抓起芸初的後襟就走。


    芸初嬌顏皆是怒色,拳打腳踢,喊道:“逐浪,你這個逆徒,快放開我,……”後麵的話還未待說完,她便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影他最熟悉不過,就站在他們的前方,一身雪白的長袍,一塵不染,端坐在馬上,兩側各牽著一匹馬,這三匹馬正是殷通送給他們的良駒,先前圍觀戰鬥時,被強大的衝擊波驚擾,脫韁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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