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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雅望向激鬥的人群,向無障低聲問道:“她們是誰?”


    無障道:“峨眉派。”


    “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不必!”


    “你不是說他們的敵人便是你們的盟友嗎?”


    “我不喜歡和他們成為盟友。”


    “難道他們也是你的仇敵?”


    “不是,公主就不要追問了,還是趁此機會離開,迴穀中去查看,難道公主不急嗎?”


    夢雅道:“既然不是仇敵,現在兩方勢均力敵,為何我們不出手殺了蕭玉甄。”


    “我們出手也殺不死蕭玉甄。”


    夢雅道:“你這人竟說假話,就憑你出手反製楊英傑、飛土點穴的功夫便能殺了蕭玉甄。”


    “公主過獎了,我反製楊英傑那是因為我的穴道與常人不同,他根本沒有封住我,我是趁他不備時出的手,他毫無防備,至於飛土點穴,那也隻能對付她的門下弟子,打她們措手不及,若對付蕭玉甄,絕不會奏效。”


    夢雅噥著嘴,在無障耳邊道:“我才不相信你的話。”


    ……


    兩人說話間,雙方均有傷亡,而秦陌瑤、於歸舟二人依然久攻不下,待秦陌瑤使出一記‘雲斷風清’後,蕭玉甄閃身躍出,同時單袖飛舞,銀光爆射而出。


    秦陌瑤、於歸舟都見識過蕭玉甄的‘漫天花雨’,是以始終提防著,見數十枚鋼針飛出,兩人同時揮劍抵擋,‘鐺鐺……’,鋼針四下飛散,於歸舟不容蕭玉甄再施展‘漫天花雨’,搶身上前,使出廬山絕技‘飛瀑升龍’,劍鋒玄化出龍頭,‘吼’地一聲,吞向蕭玉甄。


    這一招著實威猛,蕭玉甄連續閃避,才躲過鋒芒,虛幻的龍頭過處,盡是土石崩裂,還未待落穩,秦夢瑤的長劍帶著寒光尾隨而來,不給蕭玉甄半刻喘息的機會。


    蕭玉甄冷哼一聲,短劍炫出一道黑光迎了上去,秦陌瑤本以為這一劍必然相撞,用了全力,哪曾想蕭玉甄身體微微一側,那短劍順著蓮花劍掃向她的前胸,秦陌瑤這一劍落空,收勢不住,眼見就要被短劍掃中,身體突然被一隻手抓了迴去,緊接著,於歸舟的劍擋住那柄充滿毒氣的劍,‘鐺……’火星四射,黑氣蕩開,蕭玉甄雖被震退,但黑氣卻侵入於歸舟的前胸。


    秦陌瑤、於歸舟的修為雖不遜色於蕭玉甄,但正麵交鋒時,蕭玉甄配合毒術卻高出他們一節。


    於歸舟感覺胸口劇痛,唿吸窒堵,‘哇……’,吐出一口血,知道毒素已侵入肺腑,秦陌瑤沒有在上前進攻,躍到於歸舟身邊,問道:“沒事吧!”


    於歸舟忙道:“沒……,沒事!”麵色煞白,急忙服下一顆護心丹,禦氣逼毒,雖受傷,心情卻很舒暢,至少秦陌瑤關心了她。


    蕭玉甄沒有急著進攻,冷笑道:“你為她而死,她絕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她本就是個賤種,你越對她好,她越不會把你放在眼中。”


    於歸舟怒罵道:“休要胡說,你這妖婦才是賤種!”


    蕭玉甄冷聲道:“你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本宮好心勸你,你竟敢辱罵本宮,看來你也是下賤的很。”


    “聖母與他們??率裁矗?】旖餼雋慫?牽?頤嗆冒煺?隆!庇菟妓頰鏡攪飼嗇把?納硨蟮饋


    蕭玉甄冷眼看向虞思思道:“這時你倒是急了,方才為何躲在後麵觀戰,難道你是等我被他們殺了,再來取東西?”


    虞思思陪笑道:“聖母這是想哪裏去了,我在為楊英傑解毒,耽擱了一陣子,這才追上來,華姐姐可以為我作證,聖母若不信可以問她。”


    蕭玉甄道:“你做了什麽,我本宮心理清楚,休要在本宮麵前狡辯,你若心急,你去追殺他們,本宮要慢慢的折磨這野種。”


    “沒了聖母,我哪裏是他們的對手,不如這樣吧,這個小子交給我,待解決了他們,我們在同去如何?”


    “這小子已中了我的毒,不用你出手,本宮也能殺了,你還是站到一旁繼續觀戰吧。”說著便飛身上前,刺向秦陌瑤。


    於歸舟欲要上前,秦陌瑤道了一聲“我自己來!”揮劍迎了上去。


    ……


    夢雅對無障道:“你要等到什麽時候才離開?”


    無障關注著蕭玉甄與秦陌瑤的拚殺,應付道:“再等等。”


    “我說你這人,先前還說要盡快離開,這會兒又不急了。”


    其實無障此時正在糾結,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他雖然不恨秦陌瑤,卻也不想見到她,可秦陌瑤現在被蕭玉甄克製,落於下風,他卻狠不下心來就此離開,蕭玉甄說於歸舟下賤得很,他覺得自己也差不多。


    見無障猶豫,夢雅明目一轉,突然從樹叢中躍起,衝向了在一旁觀戰的虞思思,她這麽樣做,就使得無障不得不出手相助。


    虞思思見夢雅現身,格格一笑,“原來你在這裏,竟然主動出來受死!”向夢雅身後望去卻不見李先生。


    夢雅嬌喝道:“出來便是收你的命!”經過無障的開導,早已從自責和悲傷中走出,頭腦恢複了清醒,動作也輕巧了起來。


    虞思思雖是南疆名族之後,自幼天資卓越,精研蠱毒之術,被稱謂‘千毒妖女’,但與夢雅這位越裳公主比起來,還是遜色一些,幾招過後,便無還手之力。


    眼見虞思思被夢雅的短劍逼得節節倒退,華清月掄起鐵骨鞭解圍,兩人夾攻夢雅,形勢登時扭轉過來。


    夢雅腹背受敵,每當要去攻一人時,另一人必然要在身後偷襲,使得夢雅的招式剛使出一半時就得立刻迴防,見無障還不出來幫她,開始喊道:“先生,快出來助我!”可半天不見無障現身,暗自尋思:“難道他是怨我擅作主張,生氣走了?”逐漸向那個樹叢退去,目光一掃,李先生果然不見了。


    見秦陌瑤很難再抵擋蕭玉甄狠毒的招式,於歸舟不顧尚未逼出的毒素,揮劍衝了上去,見於歸舟再次衝來,蕭玉甄早有防範,身體在空中一個迴旋,短劍發出黑芒刺向於歸舟,於歸舟一驚,不敢硬接,急忙閃身避開,這時,秦陌瑤抓準這個時機,調轉周身真氣,從蕭玉甄身後,刺出一記‘天光一線’,勢必要一擊命中。


    但蕭玉甄這一劍隻是虛張聲勢,她就是想引秦陌瑤全力攻來,就在蓮花劍快要刺中的一刹那,蕭玉甄的身體突然躍起,淩空一翻,單袖舞動,數枚鋼針射向秦陌瑤。


    秦陌瑤發覺中計,急忙收勢迴擋,‘丁丁當當’雖將多數鋼針擊飛,但仍有兩枚鋼針沒有攔下,一枚劃過左肩頭,一枚射中乳側。


    秦陌瑤疼痛失聲,捂著傷口閃開,於歸舟見秦陌瑤受傷,不顧一切地殺來,將蕭玉甄逼退。


    秦陌瑤急忙運氣將毒針震出,花容蒼白,心知自己絕對活不成了,牙根緊咬,揮劍又衝了上去,全是不要命的招式,欲要與蕭玉甄同歸於盡。


    兩人都不顧性命,又將蕭玉甄逼得險象環生,沒有機會出手,但時間一長,秦陌瑤身中劇毒,真氣很難再繼,行動漸漸遲緩起來,幾迴合後,秦陌瑤被蕭玉甄一劍震開,倒退數步,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一花,坐倒在地。


    於歸舟躍到秦陌瑤身旁,不容多想,提起她欲要逃走,但他自己也已經筋疲力盡,怎可能逃遠。


    蕭玉甄哪裏容得他們逃走,攔住去路,劍指於歸舟前胸,氣喘道:“你若罵她三句賤人,在她的臉上吐一口唾沫,本宮便給你解藥,放你一條生路。”


    “呸,你才是賤人,我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受你侮辱,要殺要剮,隨你便!”


    這時,峨眉弟子與蒼山弟子見情形,都停了手,對峙著向這邊望來。


    蕭玉甄本想在殺秦陌瑤前,先侮辱她一番,來解心頭沉積之恨,見於歸舟寧死不屈服,恨意更濃,冷聲道:“想死,沒那麽容易,定讓你看著她,如何被本宮一點點的折磨到死,到時你會哭著求本宮給她個痛快!”


    “妖婦!我跟你拚了!”鬆開秦陌瑤,揮劍掃向蕭玉甄,‘鐺……’長劍被蕭玉甄擊飛,緊接著,胸口劇震,被蕭玉甄飛起一腳踢中,倒退五六步,吐出鮮血,坐倒在地。


    秦陌瑤沒有去看於歸舟,冷視蕭玉甄道:“你這又是何苦,她要殺的是我,不就是幾句話嗎,你說給她聽,她便會放了你,何必送死。”


    於歸舟站起身,苦笑道:“到今天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即便你死了,我也會陪著你。”


    蕭玉甄聞言,冷笑道:“真為飛澗收你這弟子而感到羞恥,你這種人已經下賤到骨子裏了,別說是這個野種,連本宮都覺得你很惡心。”


    於歸舟怒道:“你這妖婦也好不到哪去,你愛的人根本不喜歡你,秦掌門死了有我陪,你死了又有誰陪,你活著又能怎樣,最多不過是孤獨終老。”


    秦陌瑤軟坐在地,突然格格冷笑,這話經於歸舟口中說出要比秦陌瑤親自說出更傷人。


    蕭玉甄渾身一顫,怒視於歸舟,“找死!”劍剛舉起來,又放下,“你想陪她死,本宮絕不會遂你的心意,待本宮折磨她的時候,看你的嘴還硬不硬!”說著便走到秦陌瑤身前,劍尖在秦陌瑤的麵前搖晃,向著於歸舟陰冷笑道:“你喜歡她那塊賤肉,本宮割下來給你?”


    於歸舟一腔憤怒,欲要起身,卻又坐了迴去,“你這妖婦,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秦陌瑤對於歸舟含淚道:“你沒必要陪著我死,其實無論你為我做什麽,我的心裏都容不下你,因為我的心早就死了,在我刺穿那個人心髒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原以為殺了那個人便會忘記他,可是,在他死的那一刻,卻隻餘他了,那個眼神時時刻刻糾纏著我,使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他,才知道,我有多麽的喜歡他,我一生之中做過最後悔的事,便是刺出那一劍,一劍悔恨終生,現在好了,我馬上就要見到他了,所以,你不要跟來。”說完,強行調轉真氣,揮劍掃向蕭玉甄。


    蕭玉甄一驚,沒想到秦陌瑤竟還能支撐,不由得向後躍開,那曾想秦陌瑤這一劍隻是虛招,劍身刎向她自己的脖頸,蕭玉甄欲要出手阻攔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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