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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陽帶著無障走後,華山弟子進屋,將夏可心、白浩天的繩子解開,華山弟子欲要給白浩天上藥,白浩天拒絕,捂著傷口站起身,一句話也沒說,就要向外走,夏可心急喊道:“你受了傷,還沒恢複,要去哪裏?”


    白浩天定住,沉聲道:“這不需要你來管。”


    “不行,你要走,我和你一起走!”


    話音還未落,白浩天的人影已經消失。


    ……


    青陽帶著無障下了山,來到驛站,青陽道:“人已經放了,現在應該說了吧。”


    無障淡淡道:“別心急,我還想多活幾天,我將會慢慢告訴你。”


    “你若是再耍花招,我寧可不要那法決,也要殺了你!”


    “我不會再耍花招,那法決跟我也沒關係,隻是你需要它,可也是,進去那裏的人就差你還活著了。”


    青陽怒道:“你明天若是不說出來,我決不會再留你!”


    正在這時,一個如同鬼魅的身影,飛進屋內,坐到椅子上,看著無障,桀桀怪笑道:“我說青陽啊,你怎麽到現在還沒弄死他。”


    青陽沒有迴答,問道:“你來找我何事?”


    “找你當然有好事,國師命我們速去蜀郡外的十萬大山,尋找常羊山。”


    “為何要去哪裏?”


    “你不會連刑天封印在哪裏都不知道吧,國師得到消息,經人考證,常羊山應該隱藏在十萬大山之中,若是能尋到常羊山,得到他遺留下來的法決或是遺物,也許會省去我們不少功夫,封神大業會更快一步,現修真各派已經派人趕往那裏,尋找此山,我們動身遲了,東西可就讓人拿走了。”


    “那傳說是真的?”


    “國師說那不是傳說,千真萬確,務必要我們前往尋找。”


    青陽眼前一亮,道:“好,我們這就動身!”來到無障身前,迅速點中無障穴道,提著無障就要往外走。


    何必留桀桀笑道:“你帶他做什麽?”


    “他知道法決,命又不長,我怕迴來之後,他就死了,路上若是不說,就將他殺了。”


    何必留桀桀笑道:“我看這小子的命挺硬,落到你的手裏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兩人出房屋,青陽將無障駝在馬上,飛身上了另一匹馬,帶著十幾名黑衣人,快馬奔向蜀郡。


    ……


    在馬背上的顛簸,使得無障內髒欲裂,他一直強忍著,行到一處驛站,夜間休息,青陽笑問:“你若是說出來,我讓你死的痛快些。”


    無障微弱道:“我一天隻告訴一句,明天早上會告訴你。”


    寒冬深夜,屋內一片黑暗,無障被捆在房柱上,一開始是劇烈的咳嗽,咳出了很多血,惹得黑衣人睡不著,罵了幾聲,後來也懶得罵了,到了下半夜,無障開始修煉《氤氳養生訣》,唿吸才逐漸勻暢一些。


    第二日清晨,青陽來到無障身前,無障已在地上寫出了法決的第一句,青陽見無障臉色煞白,沒說什麽,給了一些食物,無障吃下後,就繼續趕路,青陽知無障跑不掉,也沒再為難無障,讓他騎在馬上,跟著隊伍飛奔,也許是怕他沒等說全口訣,無障就死了。


    一連過去了十幾日,終於到了蜀郡邊境,這裏沒有雪,氣候濕潤,望著層巒跌宕的險峰,這些人不得不徒步進入,無障跟在隊伍裏走走停停,青陽無奈,讓那些黑衣人輪流背著無障,何必留恥笑道:“我看你是找來個祖宗,天天背著。”


    山裏麵沒有路,盡是懸崖峭壁,古樹參天,盤根錯節,隱天蔽日,瘴氣彌漫,野獸頻出,毒蟲異草,隨處可見,翻過十多座山峰,前麵仍是望不盡的群山,這就是蜀地的十萬大山,人煙絕跡。


    何必留經常飛躍到山峰之巔,尋覓路線,可茫茫群山去尋常羊山,猶如大海撈針,這也許是刑天為何封印在此的原因。


    忽聽遠處山穀中傳出猛獸嚎叫之聲,隱約聽到有人在唿喊,青陽與何必留帶著黑衣人,聞聲而去,這些人身手迅敏,過不多時就靠近了那個山穀,隻見深林中有幾人被上百隻飛狼圍攻,這些飛狼,生有翅膀,能躍到樹上,尖牙利爪,毛如針刺,體型與尋常的狼一樣大小,眼冒兇光,齜牙狂唕,攻擊迅猛,這幾人手持長劍,擺著防禦陣勢,身上的衣衫已經被血染紅,身前有十幾隻飛狼的屍體,顯然已經拚殺了很久,見青陽等人靠近,幾人大喜,一名年輕道士對他們喊道:“希望各位道友能夠出手相助,嵩山弟子將感激不盡。”


    何必留躍到樹枝上,桀桀笑道:“嵩山名氣很大,不過那也沒用,若讓我何必留出手,你們給了我什麽好處。”


    那年輕的道士聽聞過何必留惡名,但年輕氣盛,未將他放在眼裏,“你們若是不出手相助,這些狼群也會攻擊你們的,哪裏來的什麽好處!”


    “眼下是攻擊你們,而不是我們,若是攻擊我們,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們不會求助你們的。”


    正說話之際,一聲狼嚎,數隻飛狼從四周又撲向這五名嵩山弟子,這嵩山弟子修為不凡,長劍閃動,飛狼還未等近身,就被刺中要害,滾地而亡,從樹上飛奔而下的飛狼,被嵩山弟子劃開肚囊,鮮血噴了一身,還未等停歇,飛狼又開始瘋狂攻擊,場麵極其慘烈。


    這飛狼似乎能嗅出青陽等人與嵩山弟子不是一夥般,也不去攻擊青陽和那些黑衣人,一波接一波的攻擊著嵩山弟子,時間一長,嵩山弟子修為雖高,但體力消耗巨大,漸漸難以支撐。


    向何必留求助的那年輕道士名為孫海通,是嵩山二弟子,見何必留不出手相助,在一旁袖手旁觀,劈開飛狼之後,喊道:“大師兄,這狼的數量太多了,我們殺不絕的,這樣不是辦法。”


    他身後身穿灰色道袍,身材高瘦,麵容冷峻的青年男子,是嵩山大弟子常不餘,方才何必留的話他都聽見,心道:“既然你們不出手,我就逼著你們出手。”對師弟們喊道:“你們跟著我向外衝。”說完,身體高高躍起,揮劍斬殺撲來的飛狼,衝向青陽所在的方向,其餘四名弟子,飛起身緊隨其後,群狼見五人欲要逃脫,紛紛躍起,它們的翅膀雖不能長時飛行,但在躍起時卻增加了飛行時間和速度,翅膀一振,猶如離弦之箭,嗷嗷嚎叫,緊跟其後,速度驚人。


    五人的身手都非常迅敏,幾個兔起鶴落後,就快衝到黑衣人所在位置,青陽預料到他們會來這一手,命黑衣人躍到樹上避開,他單手提起無障也飛到樹上。


    常不餘見青陽等人上樹,大喊一聲,“我們也上樹!”腳在幾處樹幹連續點幾下,身體飛了起來,躍到黑衣人所在的位置,那些飛狼也跟著飛了起來,張開利爪撲了過來,這時這些黑衣人無法再躲閃,隻能亮出武器,抵擋撲來的飛狼,一時間黑衣人與狼群戰鬥到一起,亂作一團。


    何必留大罵道:“好陰損,竟敢以鄰為壑,移禍他人。”一道黑影衝向常不餘,快如閃電,眼到身前,從袖筒裏探出鋒利的鐵鉤,白光一閃,刺向常不餘。


    常不餘星眼一掃,橫劍抵擋,‘鐺’奪命鉤刺在劍身上,劍身被擊彎,常不餘借勢飛到另一顆樹上,穩住身形,冷笑道:“你若是想打鬥,待先解決掉這些飛狼,再分出勝負如何?”


    何必留道:“桀桀,先解決掉你,再解決掉狼。”再次衝向常不餘,常不餘冷哼一聲道:“豈有此理!”不退反進,揮劍刺向快到眼前的黑影,兩人打鬥在一起,常不餘不愧為名門弟子,雖年輕,但修為絲毫不弱於何必留,若不是經過一番與飛狼的拚鬥,何必留很難取勝,何必留心道:“我成名已久,現在竟然不能立即打敗這個後生,名聲豈不掃地。”身法加快,桀桀怪笑,將常不餘籠罩在黑影之中。


    常不餘此時才意識到‘千裏追魂’不是浪得虛名,隻能不斷防禦迅敏的攻勢,難以有還手之力,孫海通見大師兄被何必留逼迫的想象環生,揮劍刺向黑影,兩人合力攻擊何必留,也隻能打個平手,下麵的狼群還在兇猛的攻擊著黑衣人,幾名黑衣人也已經受了傷,青陽見狀不妙,對何必留大喊道:“先滅掉這些狼群,不要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


    何必留見兩人圍攻他,他很難取勝,桀桀一笑道:“我們日後再算賬!”飛身閃了出來,落到地麵,身影飄忽不定,遇到飛狼就刺死,常不餘和孫海通也沒停留,躍到樹下,與飛狼拚殺。


    過不多時,又聞聲來了兩男一女,身穿潔白衣衫,見眾人被飛狼圍攻,毫不猶豫,加入戰團,這三人的修為也是不弱,沒過多久,飛狼死傷一半,見同類死傷太多,群狼唕嚎退去。


    飛狼退去,常不餘來到三人麵前,拱手施禮道:“謝三位俠士出手相救,嵩山弟子感激不盡。”


    其中一白衣英俊男子答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在下常不餘,不知三位俠士貴姓,出自何名門?”


    那人答道:“我們是天山門下弟子,在下項遠行,這位是師弟周錦天,另一位是師妹蘇巧巧。”周錦天五官端正,身材勻稱,蘇巧巧生的是美豔動人,尤其那對美眸甚是勾人,嵩山的弟子見了之後,挪不開了眼睛。


    常不餘笑道:“果真是名門正派,我們久仰令師盛名,今見三位俠士,倍感榮幸!”


    項遠行笑道:“我們也是久仰嵩山盛名,難得一見!”


    兩派自是客套了一番,都心知來這十萬大山的目,準備結伴而行,而青陽與何必留等人,狼群一退就離開了,向茫茫群山繼續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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