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清晨,明朗一行人各自禦劍飛行,懸停於萬裏荒林上方。


    上方陽光明媚,下方,卻是霧蒙蒙一片,讓人不寒而栗。


    在進入其中前,賀宛看向他們叮囑道:“底下便是囚龍穀,傳聞,上古之時,這裏是龍族的囚牢,死在這裏的神龍成百上千,神龍的怨念讓這裏不見天日,但神龍血肉筋骨之中蘊含的天地之靈也讓這裏礦脈勃發。”


    “作為藏金峽的弟子,尋找礦脈、辨別原礦石是你們必須掌握的,這次的曆練,便是圍繞這兩項技能展開。”


    “你們的小組長將分別帶領你們各自行動,每個小組的組員合作行動,組內有幾人,則需尋得幾種不同的原礦石,此次曆練時常為期一月。”


    “最先完成的小組每人都可得到一枚上品築基丹,最後完成,或者是未完成的小組將接受挖礦半年的懲罰。”


    “懲罰雖然艱苦,但性命更重要,若遇到致命危險,需及時發送信號彈。”


    “以上,便是我要強調的,你們可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


    眾人還在小聲交頭接耳,明朗直接舉手問:“老師,原礦石種類數量包括組長嗎?”


    “不包括。”賀宛看向眾人說,“組長隻做監督保護,不得參與弟子的曆練,一旦有人發現組長出手幫忙尋找原礦石,有十人以上目睹作證,便可向我檢舉告發。”


    沈玉傑舉手質疑:“最多的一個小組加上組長也才九人,如何去尋找那第十人來作證?”


    “我教過你們捕光逐影術,若找不到第十人,也可用此術記錄。”對沈玉傑說罷,賀宛又說,“你們的組長比你們更知道舞弊的嚴重性,更知貪汙受賄的嚴重性,懲罰更是與組長無關。”


    懲罰與組長無關,徇私舞弊和貪汙受賄還會得到懲罰,除非組長閑得慌,不然怎麽可能出手幫忙。


    此話一出,眾人再沒有聲音。


    賀宛看向眾人又問,“你們可還有其他疑問?”


    明朗連忙舉手又問:“老師,在尋找金屬礦脈時,可以使用自己製作的工具嗎?”


    賀宛點頭,“可以,但僅限於你們自己製作的。一經發現使用他人所製造的器具,其他人同樣可以舉報。”賀宛又說,“現在,還有疑問嗎?”


    明朗搖頭,“沒有了。”


    眾人也高聲應道:“沒有。”


    賀宛點頭,“那便開始吧。”


    話音落下,六名組長率先禦劍飛入濃霧之中,組員們也不敢耽擱,連忙跟上。


    囚龍穀中,上空被厚厚的濃霧籠罩,太陽完全無法穿透雲層照射其中,植被稀疏荒蕪,到處是幹旱的沙石矮峰,荒涼無比。


    眾人落地後,另外幾個組在組長的指導下,他們原地打坐。


    孫健也指導說:“囚龍穀裏的礦脈早就被宗門查清楚,並且設下了保護陣法,其位置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所以,上一批新人弟子曆練的經驗並沒有太多用處。”


    他說:“原地打坐,集中精力,感應金屬散發的靈力的光芒和氣息,這樣,才能最快找到礦脈所在。”


    眾人點頭,老老實實按照賀宛教過的方法去感應金屬靈力的存在。


    明朗還是無法用肉眼看到靈力的存在,也感受不到,他隻能用他的身體自己吸收的部分靈力,還隻能使用木屬性相關的。


    明朗也不氣餒,隻在大家打坐時,自顧自從錦囊裏掏出他早就準備好的粗細不一的線圈、電源電池、三極管等零件。


    他這些東西都是在打鐵的課程上製作的,賀宛和孫健乃至全班幾乎都知道。


    如今孫健和另外幾個組長看著,也並沒有說什麽。


    很快,大家陸續感應到金屬性的靈力,組員一番爭辯後,選定一個方向,各自離開。


    因為明朗無法感應靈力的緣故,的確連累了他們組的進度,不過牛宏幾人並未催促,甚至不曾討論,隻安靜等著明朗製作他的法寶。


    在明朗完成組裝,正要給他們展示時,先看到沈玉傑他們組的人氣勢洶洶朝他走來。


    明朗下意識將好不容易組裝好的金屬探測器抱在懷中,這時,錢曼幾人也擋在他身前,將他護在身後。


    公孫舞看向沈玉傑,厭煩道:“沈玉傑,你們組有意思嗎?火車是明朗發明出來的,你們怎麽好意思惦記的?”


    南宮駿達道:“就是,能不能要點臉,一而再再而三騷擾明朗,有這些時間,你們自己研究點新奇玩意來賺錢不好嗎?”


    沈玉傑等人還沒說話,錢曼笑著對南宮駿達說:“駿達,瞧你這話說的,你空閑的時間也不少,不做掌院的親傳弟子,難道是你不想嗎?”


    牛宏幾人譏笑應是。


    幾人這一通指桑罵槐的嘲笑,直接將嘲諷拉滿。


    沈玉傑氣得咬牙攥拳,但他還是沒有發火,而是高高在上道:“明朗,你敢不敢再和我打個賭。”


    明朗輕輕拍了拍將他護在身後的幾人,上前看向沈玉傑,“不過幾個月,你就把賀宛老師的話當做耳旁風了?玄天宗可不是賭場,我也不是賭徒,你賭癮犯了,就早日退出玄天宗,去世俗界賭個夠。”


    出乎意料的,沈玉傑沒有發火,隻陰惻惻問:“你當真不和我賭?”


    他又道:“我隻要你和天元國的那一份,隻要你雙手送上,我保你後路無憂。”


    沈玉傑這不要臉的話說得,明朗真的很想笑。


    明朗也的確沒忍住,笑出了聲。不知明朗,牛宏幾人也沒忍住。


    “沈小侯爺,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明朗忍不住大笑,“我的東西,我憑什麽要拱手相讓?”


    汪勇勾著明朗的肩膀,看向沈玉傑不屑道:“就是,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北辰的皇太孫拓跋銳見到我們明朗,也得溫溫和和、客客氣氣的,你一個世襲的侯爺而已,哪裏來的臉?”


    沈玉傑的臉色陰沉不已,雖然明朗沒想徹底撕破臉,但是事已至此,他也說不出討好沈玉傑的話來。


    明朗順著汪勇的話說:“看在同門的份上,今日之事,我不會和賀老師說,你若再繼續糾纏騷擾我,我會將你這段時間對我做的一係列小動作都告訴賀老師,讓宗門還我一個公道。”


    說罷,明朗也不再管他,和牛宏幾人轉身離開。


    明朗幾人誰也沒注意,在離開時,全程沒有說話的楊金磊異常猶豫,臉色為難多看了沈玉傑一眼。


    孫健也沒注意到楊金磊的一樣,隻一臉為難看向沈玉傑的組長段柳。


    他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師姐,無論明朗有多少錢,那都是他自己憑本事賺來的。麻煩你管理好你的組員,不要讓他再來騷擾我的組員了。”


    見段柳臉色不好看,孫健也沒有等迴答,說完,又禮貌拱手行了個禮,才快步跟上。


    沈玉傑和段柳兩人臉色鐵青,他們身後,幾人則麵麵相覷,明顯遲疑猶豫了。


    但是,幾人誰也不敢在這時候說話。


    許久,還是最不起眼的路黎小聲勸說,“師姐、小侯爺,要不還是算了吧,明朗不但有錢,還能說會道、吃苦耐勞,連賀長老都異常親近他,若……”


    他話沒說完,沈玉傑厲聲打斷道,“閉嘴。”


    沈玉傑無視身後眾人,狠厲轉身看向段柳,段柳的眼神也異常狠厲,兩人像是達成了什麽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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