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床邊的桌子上不但放著幹淨的內褲和襪子,還放了一雙不知道是用什麽動物皮革做的低幫皮靴。


    鞋底也是獸皮的,雖然很柔軟,非常好穿,但是底下要是再多一層橡膠底就好了。


    明朗迫切想研究出發電機,然後在玄天大陸大搞工業革命了。


    穿上一身輕便的新衣服,明朗快速洗漱完,拿著兩個大肉包邊走邊吃,在大淵的護送下,去了巷子盡頭的趙大膽的鐵匠鋪。


    趙大膽看到他這一身,非常滿意,樂嗬嗬給他戴上一個粗麻布做的圍裙,像父親一樣,攬著他的脖子,帶著他從頭學起。


    也就是趙大膽給他穿圍裙的時間,大淵說了聲他去屋頂上看書,就飛走了。


    打鐵是個力氣活,開始前趙大膽就說,讓他先幹一個小時,然後就去休息。


    明朗笑笑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讓趙大膽先教他。


    明朗雖然平時拈輕怕重,但是真要幹活,他也是能靜下心來堅持到最後的。


    醉生夢死城差不多都是在十點左右吃午飯,趙大膽雖然家大業大,但是沒有妻眷,甚至都沒有婢女跑腿小二什麽的。


    但是另外七個在他這裏幹活的鐵匠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為了多賺錢,他們大多都是家人做好,再讓孩子送來。


    以往,趙大膽要麽吃他們的,要麽去街上隨便吃點。


    但是今天有明朗和大淵在,趙大膽直接叫水雲間送了一桌好菜過來。


    三個小時堅持下來,明朗胳膊都抬不起來,在大淵和趙大膽的投喂下,對付吃了幾口,就跑去趙大膽那小破屋裏的床上睡午覺了。


    明朗睡了一個半小時,被大淵叫醒,他又繼續去找趙大膽。


    看到他,別說趙大膽,另外幾個鐵匠也都是一驚。


    趙大膽笑嗬嗬上來接他,捏著他的胳膊說:“還學?你這小身板,得循序漸進,再打了幾個小時的鐵,你這胳膊就真抬不起來了。”


    胳膊本來就酸痛,趙大膽這麽一捏,那酸爽,簡直了。


    明朗嗷嗷直叫,“趙伯伯,別捏了,等會真廢了。”


    趙大膽哈哈大笑,攬著他一邊外走,一邊問:“你小子到底是要琢磨個什麽東西啊?要不你和我講講,我來幫你做?你這小身板,一天玩兩個小時鍛煉身體還行,時間久了,真吃不消,還容易長不高。”


    明朗本來也沒打算長久打鐵,他隻是想大概了解現有的金屬材料和工藝水平。


    但是為了確保精細零件的精準,他還是得熟練掌握一些打鐵的技術。


    “趙伯伯,你們這裏不是各種器具都做嗎,有沒有半成品或者還沒融化的殘次品,我想看看。”


    趙大膽說:“怎麽,你還不相信你幹爹的手藝啊?”


    他說著,帶著明朗往穿過鐵鋪,外後麵那上著兩把鎖的倉庫走去。


    他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大串鑰匙,毫不吝嗇打開門鎖,又用靈力點燃倉庫的壁燈,大方說:“看吧,這段時間做的好東西都在這裏了。”


    他又說:“你也是趕巧了,下午,楊小羊就來拉走了。”


    明朗對這個容貌和名字極其不符合的楊小羊有很深的印象,聽到趙大膽這麽說,他十分震驚。


    “楊小羊?楊姐姐不是做木材生意的嗎?”


    “她做的是名貴家具的買賣,可不是單純的木材生意。”趙大膽說,“別看咱們醉生夢死城偏僻,但是這裏好東西多著呢,鐵礦、煤礦、玉石礦、木材、絲織品……除了沒有靈石礦脈,咱們這裏啥都不缺。”


    “三大皇族和兩大宗門的大小物件都是直接從咱們這裏定做。”


    他指著麵前那些精美的金屬器物說:“我這批東西和楊小羊這批家具都是天元國皇室要的,據說,十月中旬是某個皇子的生辰,這些東西,都是要給那個受寵的皇子送去的。”


    明朗對什麽皇室不感興趣,但是對皇室的東西很感興趣。


    皇室的東西,幾乎都是那個時代最好的。


    “趙伯伯,我能進去仔細看看嗎?”


    “能,怎麽不能,差不多都是鐵和銅做的,沒那麽容易碎。”


    倉庫裏的物件數量眾多,又成品,也有零件,其中一個大型的機械鍾引起了他的注意。


    它體型巨大,估計得有兩米四以上,四四方方的,裏麵估計都能藏下好幾個他這種體型的小孩。


    表盤不是數字,因為明朗對傳統的天幹地支、陰陽八卦不太了解,隻能看出十二天象,也就是甲乙丙丁等十二個天象,其他細小模塊,明朗就看不出具體是什麽了。


    見他對這個感興趣,趙大膽解釋說:“這是天象儀,不僅可以記錄時間,還可以用它占卜演算。”


    他撓著腦袋說:“不過,我對這個沒研究,就是跟著圖紙做東西,具體怎麽用,就不太清楚了。”


    明朗點頭,又問:“能打開讓我看看裏麵的構造嗎?”


    “這個沒問題。”趙大膽說著,敲了敲左邊上方的一個小花紋,然而,一個盒子彈出來,他從裏麵拿出一把鑰匙,繞到後麵。


    明朗跟上,看著他用鑰匙打開了後麵的小門。


    小門四四方方,勉強夠一個成年人鑽進去,中間是空蕩蕩的,主要的零件還沒有安進去。


    趙大膽指著旁邊那五個大箱子說:“裏麵的零件都在箱子裏,天元國技術達不到,又怕我們量產,沒給我們詳細的組裝圖紙。”


    “要看看嗎?”趙大膽說著,拿著手裏那一大串鑰匙就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裏都是齒輪,最小的,比小拇指指甲蓋的一半還小。


    明朗頓時又有了新的副業的門道。


    “趙伯伯,我們合夥做一批簡化後的天象儀吧。”


    趙大膽一怔,興衝衝問:“你知道這天象儀的原理?”


    明朗如實搖頭,“不知道,但是給我點時間,我能研究出來。”


    趙大膽也不覺得失望,樂嗬嗬拍著他的腦袋說:“行,那你研究研究吧,你負責研究,我負責做,咱爺倆一起賺大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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