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傾盆大雨比他預計的時間來得更早。


    循著記憶中的路線,明朗跑到他的秘密基地時,已經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


    雨勢越來越大,有些遮擋視線,明朗跑到山洞口,才發現,有個衣著氣度不凡的男人堵在他的山洞外。


    男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長發遮住了他的臉。


    非常神奇的是,雖然男人頭發被淋得濕透了,但是男人那白金色的衣服卻一點沒被雨水打濕,並且躺在泥濘中的他一點沒沾上泥土。


    那白金色的衣服,還在黑暗中隱隱發光。


    他這衣服,居然比二十一世紀的新型防水材料的效果更好。


    明朗沒有太多猶豫,當即就準備將男人拖出去扔掉。


    雖然男人看起來很有錢,交個朋友也不錯,但是誰知道在男人醒來前,會不會有人追殺男人,並且誤傷他呢?


    現在還十分菜雞,並且惜命的明朗冒不起這個險。


    “別怨我見死不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明朗說著,拖著男人的腳往外扯。


    但是男人很高,身材也很勻稱,才十二歲的明朗真的拖不動。


    雨嘩啦啦的打在處於雨幕中的明朗的身上,看著男人身上的衣服,明朗心動了。


    他鬆開男人的腿,跑到男人頭那邊。


    他本想掀開男人的頭發,確定一下男人的死活,但是,卻被男人的容貌看得心髒漏跳了一拍。


    “我的夢中情人?”明朗怔怔說。


    明朗顫抖著伸出手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發現男人沒有死後,明朗直接改變了主意,托著男人的腋下,將男人往山洞裏拽。


    男人真的太過高大,肌肉也堅實,把人完全拖進山洞,明朗已經累癱了。


    但是好歹,不會再被雨淋了。


    明朗癱坐在男人身邊,借著男人發光的衣服,看著男人年輕帥氣、豐神俊朗的臉休息了良久,才起身又鑽出山洞。


    他將拖拽留下的痕跡抹去,又將洞口茂密的爬山虎整理了一下,讓它們將洞口完全掩藏起來,明朗才迴到男人身邊,細細打量男人的臉色。


    前麵說過,明朗活了二十四年,也守身如玉二十四年。


    因為父母的恩愛,而向往美好純潔的愛情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明朗有一個夢中情人。


    從他十五歲,第一次夢\/\/遺起,明朗就老是會夢到一個如天神一樣的年輕男人。


    在夢裏,他和那個男人舉止親密,無話不談,是知己,又如同戀人,除了沒有全壘打,他們什麽都做過了。


    夢中,明朗偷親過男人,趁著男人喝醉扒過男人的衣服,抱著男人啃。明朗也以第三視角,夢到過男人隱忍又克製地偷親他。


    明朗雖然相信科學,但卻不是堅定無神主義,他一直在等待,等待有朝一日在現實中見到夢中的男人,然後順理成章和男人在一起。


    但是,明朗萬萬沒想到,他在現實沒等到,穿進書裏的世界,卻撿到了一個和他的夢中情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靜靜坐了了一會兒,明朗想起明雅給他分享過的一些廣播劇的片段。


    猶豫了一下,明朗仰頭大喊:“垃圾玩意!”


    ……迴聲散去,鴉雀無聲。


    “傻逼作者?”明朗試探性又喊。


    ……以及沒有迴應。


    “總不能是芝麻開門吧?”


    事不過三,第三次沒有召喚出穿書伴侶——係統後,明朗放棄了。


    沒有係統就沒有係統吧,他是主角,雖然有個變態後媽,總不至於輕易死掉。


    明朗歎了口氣,起身往山洞深處走去,因為原主角常常因為研究而忘記迴去,所以,原主角真正的親媽胡嬌兒給他在這裏放了兩套換洗衣服。


    淋著雨過來的,明朗衣服都濕透了,這個時候感冒發燒,可不妙。


    明朗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用又另一套幹淨衣服快速擦幹了頭發,這才走到山洞門口,給男人也擦幹淨了濕漉漉的頭發。


    男人的衣著和明朗夢中的有很大不同。


    夢中的男人雖然也愛穿白金色的長袍,但是男人很慵懶,穿的從來都是大袖口的衣服,也從來沒有將頭發高高束起過,連他們打架比試,男人的頭發都是半束著。


    但是這個男人穿的雖然是長袍,袖口卻不是寬袖,而是束口的緊袖,如瀑的黑色長發,也用一個白玉金冠高高束起,是十分幹練的衣著打扮。


    不過,明朗並沒有糾結太多,又不是動漫人物,總不能一直穿同一件衣服。


    幫男人擦幹頭發後,明朗又試了幾次,在第五次沒能將男人扶起來後,明朗放棄了。


    他翻出唯一的一床被子,給男人蓋到了身上,也遮去了唯一的光亮。


    明朗摸黑翻出前兩天胡嬌兒來看他時給他買的幹果,勉強填飽了肚子。


    越怕什麽,越來什麽,明朗還沒吃完,頭就昏昏沉沉的。


    這個世界沒有膠囊等藥物,丹藥什麽的也是胡嬌兒買不起的,山洞裏倒是有幾副草藥,也有鍋具和柴火,但是明朗沒敢生火。


    他擔心有人在追殺男人。


    實在捱不住,明朗扯出墊的被子,一半當床墊,一半當被子,裹著躺在床上,失去了意識。


    *


    明朗又夢到男人了,夢中,男人一如既往的溫柔,溫柔脫去他的衣服,又溫柔拿著毛巾給他擦拭身體。


    男人太過溫柔賢惠,明朗有些情不自禁,想喊他老婆。


    但是‘老婆’還沒喊出口,美男的身影開始消散,明朗大驚,猛地睜開了眼。


    入目,在夢中消散的俊顏在眼前放大。


    正用手給他擦額頭的汗的男人也是一愣,兩人大眼對小眼,好一會兒,男人才反應過來,收迴手。


    “你……”明朗想問他是誰,但是感冒過後的嗓子好像吞了幾斤沙子,讓他說不出話來。


    男人起身倒了一碗水,將他扶起給他喂下,才平靜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的聲音明朗在夢中聽到的一樣磁性悅耳,但是夢中的男人的聲音是慵懶親近的,而不是男人現在這般疏遠冷清。


    不過,比起關注聲音,明朗更驚詫的是男人說的話的內容。


    喝了點水,明朗的嗓子好了很多,但還是有些沙啞,不過不妨礙他說話。


    “你失憶了?”


    男人鎮定點頭,放下碗說,“看來,你不知道我是誰了。”


    男人又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讓我睡在地上,但還是謝謝你,我記得是你把我從雨中搬到山洞裏。”


    “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請允許我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男人的語氣不像是請求,到像是通知。


    明朗有些傻眼,合著,這就賴上他了是吧?


    雖然不想帶個拖油瓶,但是看著男人那張臉,明朗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隻說:“想跟在我身邊可以,我們得約法三章。”


    男人點頭,在小床邊坐下,扶著他靠在櫃子上,又給他掩了掩被子,“你說。”


    男人太過配合,讓明朗說不出重話來,語氣不自覺放輕了很多。


    明朗伸出食指,說:“第一,你得事事聽我的。”


    男人點頭,表示沒問題。


    明朗又伸出中指,“第二,你這身衣服,得換下來,太張揚了。”


    男人有些猶豫,但看著明朗堅定的神情,還是點頭同意了。


    明朗這才滿意笑著伸出無名指,“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要離開,無論遠近,都得提前和我說一聲,你要是擅自離開,那就不用迴來了,迴來我也不會再搭理你。”


    第三點,男人沒有過多猶豫,直接點頭同意。


    “好,我要離開,會先告訴你的。”


    乖巧的男人,明朗很喜歡。


    “你記得你的名字嗎?不記得的話,我給你取一個。”


    男人搖頭,還有些期待看著他。


    “大淵。”看著男人期待的臉垮下來,明朗壞心思得逞,笑了,“淵是淵博的淵,淵有大之意,你一個高大的成年男人,總不能叫你淵淵吧?”


    明朗叫夢中的男人灝淵,但是明朗不確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夢中的人,所以才折中取了‘大淵’,反正‘灝’也有大的意思,都差不多。


    比起‘淵淵’,‘大淵’明顯更容易接受。


    男人歎氣,“就叫大淵吧。”


    “真乖。”明朗露出虎牙笑著,本想伸手摸一摸大淵的腦袋,但是身高不夠,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大淵修長白皙的手。


    明朗一家的基因都很好,他自己長得也非常帥,是以,明朗的眼光是有些高的。


    他不止顏控,還手控、聲音控,雖然不會對容貌不出眾的人說什麽,但看到帥的,總是會格外喜歡。


    而大淵,從裏到外,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長的。


    明朗真的越看越喜歡,摸著他的手流氓大爺一樣說:“大淵,你湊近點,讓我摸摸你的臉。”


    大淵一愣,三秒後,俊臉湊近。


    但是,明朗的小爪子還沒摸到大淵的臉,大淵的大手先捏了捏他的臉。


    大淵捏著他的臉,嚴肅說教:“就算你還是小孩,也不能行這種下流之事。”


    明朗不服氣,“你不是也捏我的臉了嗎?”


    “我比你年長,這是年長者對年幼者的喜愛。”


    對於大淵‘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霸道行徑,明朗很生氣,冷哼一聲別過臉,懶得搭理大淵。


    大淵笑了笑,沒有說話,隻寵溺看著他。


    “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可不是你兒子!”明朗猛一注意到大淵的眼神,給他氣得啊,“我十二歲了,你的年齡如果和你的容貌成正比的話,你最多大我一輪,可生不出我這麽大的兒子!”


    真不怪明朗小題大做,從小就收獲了很多長輩的喜愛的明朗十分熟悉大人慈愛的眼神。


    大淵剛剛看他那眼神,跟他七八歲那會兒,捏著他的臉對他父母說‘要是郎朗是我兒子就好了。’的那些長輩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而且,明朗直接點明後,大淵還窘迫了。


    這不是默認了嗎?


    “我死也不會是你兒子,你給打消你那該死的念頭。”明朗沒好氣吼,“不準想,不準拿我當兒子對待!”


    這算什麽事,自己穿越身體縮水就算了,和夢中情人長著一樣的臉的男人還企圖當自己爹。


    大淵尷尬咳嗽了一聲,正要狡辯,突然,聽到洞口外傳來動靜。


    慌亂間,他居然直接閃現到了門口,一把掐住了掀開洞口的爬山虎進來的女人的脖子。


    別說心係兒子急匆匆趕來的胡嬌兒,就是明朗也是大吃一驚,下巴直接離家出走。


    “狗蛋,這人誰啊?”


    還不等胡嬌兒掙脫,大淵手更快,直接用原始的方法,一個手刀拍暈了胡嬌兒。


    “別動手!她是我親娘!”


    明朗的話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話沒說完,胡嬌兒已經被大淵拍暈了。


    不過,大淵倒是聽清了明朗的話,他有些窘迫,還有些手足無措,想把暈倒的胡嬌兒扔出去,又不敢,隻能抓著胡嬌兒的後脖頸,將胡嬌兒往前舉著,避免胡嬌兒靠在他懷中。


    明朗那叫一個崩潰啊。


    他連忙跑下床,鞋都沒穿好,就跑過去接住了胡嬌兒。


    大淵一愣,還想幫忙,但是卻被明朗製止了,“你別動,這是我親娘,她要是死在你手裏,你就等著被我大卸八塊吧。”


    明朗氣哼哼罵著,扶著暈過去的胡嬌兒往床邊走。


    大淵有些委屈,但還是先一步上前,將亂七八糟的床鋪整理好。


    明朗將胡嬌兒扶到床上躺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脈搏,確定她隻是暈過去了,才鬆了口氣,去給胡嬌兒脫鞋。


    無論胡嬌兒是什麽身份,靠什麽過活,她始終是主角的母親,明朗占了主角的身體,就不可能不管她。


    給胡嬌兒蓋上被子,大淵跟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白瓷瓶。


    大淵將白瓷瓶遞給明朗,明朗接過一看,上麵用金色的墨水篆刻著三個字。


    這個世界的文字和明朗所在的是一樣,連發音都一樣。


    ‘補靈丹’三個字,明朗一眼就能認出來。


    名字很直接,明朗也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拿出一顆喂給了胡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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