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帝一把推開柳清清的寢殿,用的力氣太大以至於那檀木門都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威帝一進門眼裏就隻有虛弱的柳清清,宋太醫連忙放下公主的手腕起身行禮。


    “微臣參見陛下。”


    “公主怎麽樣了!”威帝語氣中滿是擔心。


    “已無大礙,不過公主身體本就虛弱,還需靜養一段時間,方可恢複。”


    威帝鬆了一口氣。


    “不過……”“嗯?不過什麽?”威帝又開始緊張起來。


    “微臣隻能治外傷,心病還須心藥醫。”


    威帝沉默片刻看向躺在床上的清清,在他的記憶裏清清的性格不像是會做這種傻事的人,但因為太久沒有接觸過,父女變得越來越陌生。


    威帝心中有疑惑,他走近一看,突然明白了什麽。


    柳清清慘白的臉色看得他是觸目驚心,緊接著目光聚集到柳清清受傷的手上,血差不多被止住了,可那纏繞的繃帶上還是滲出了隱隱的血跡。


    威帝這一生也經曆過不少血腥場麵,這種場麵按道理來說對他應該算不得什麽。


    可他卻覺得這比他經曆過的血腥場麵可怕多了。


    這可是他與儷妃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如果柳清清不在了他與儷妃的感情與聯係也就徹底斷了。


    直到這時威帝才發現自己心底一直留著一個位置給她們母女兩,隻是愧疚與時間把這片地方隱藏起來了。


    威帝突然走向梳妝台,像是發現了什麽。


    他見梳妝台上擺放著已經被打開的發簪,上麵連著的小刀還沾著清清新鮮的血液。


    威帝小心翼翼的拿起,手都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柳清清就是用這把小刀割開自己脆弱的手腕,他甚至可以想到柳清清痛苦的表情。


    柳清清在床上用虛弱的聲音喊著什麽,威帝連忙過去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湊近去聽。


    “顧……曉……”威帝聽到這名字愣了神,他突然明白了那個簪子為何會出現在梳妝台了。威帝心中複雜了起來。


    小蝶與皇帝的侍從趕到時,就隻見到公主的寢殿門大開,小蝶讓侍從們在門外等著,自己先進去了。


    看到陛下坐在床邊握著清清的手便連忙跪下請罪。


    “陛下恕罪,是我沒有照顧好公主,今天是儷妃進宮的日子,公主讓我去為儷妃上香,奴婢又迴來就看見公主暈倒在梳妝台旁邊,是奴婢的疏忽!”


    小蝶不敢抬頭生怕露餡。


    威帝聽後心裏感傷起來“是啊,今天也是她進宮的日子。”


    威帝將清清是手握的更緊了,他將清清的手微微抬起用臉蹭了蹭。


    不想柳清清的長袖比較寬鬆,那白色的絲綢順著潔白的皮膚滑落下來,小手臂上卻露出了暗淡的傷痕。


    威帝皺了皺眉,隨後大怒。


    “你是真的該死!平時是這麽照顧主子的!”


    “陛下贖罪,這……這些傷痕不是殿下自己弄的。”


    小蝶顫顫巍巍的迴答。


    “哦?”威帝疑惑。


    “這些傷痕是大公主打的,二公主特地叮囑過奴婢不能對外聲張,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說完後小蝶的頭更加低了。


    威帝仿佛被震驚到了,在他的印象裏大公主雖然有些刁蠻任性,但與清清的關係不至於這麽差吧,這些傷痕有新添的也有舊的。


    難道之前她們兩都是在他麵前裝作和睦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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