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丞起身一腳踹在陳慶豐的膝蓋骨,嗬斥道,“你個賤種,你有沒有仔細了解過保健品的成分,知不知道會引起急性過敏性腎炎,你很缺錢嗎?據我所知你給人走關係也貪得不少吧!頂著許家的名頭掙黑心錢?是不想幹了還是不想活了!?”


    陳慶豐“撲通——”一聲,膝蓋和地麵發出沉悶的響聲,“許爺,我錯了,錯了。”


    許丞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好似一柄出鞘利劍,鋒芒畢露,令人不敢直視,恢複到平靜的神色,“你要是不想幹我找其他人接手,盤明的半邊天我還是能頂得起。”


    話穩穩落地,陳慶豐心中暗罵今天倒得是哪門子黴?惹了許爺這麽個閻王爺。


    他的確收了雲喬老板徐文義不少的錢。


    每賣出一批保健藥就能獲取一筆大利潤,無奈這所醫院還是許家投資捐建的。


    他這般貪汙受賄足以被撤掉院長頭銜,這還隻是次要的,他不敢保證還會有什麽糟事等著他。


    “撤。撤,絕對撤。”


    許丞俯視著他顫抖的身體,拍拍他的肩,語氣稍微溫和了些。


    “從明天起我就不在這兒了,不過我會時刻盯著你,再給我出什麽差錯,你就消失吧。”


    他指的“消失”,彼此都懂。


    說完,大步向前,開門。


    “砰——”的又一聲!


    陳慶豐被關門聲嚇得渾身一顫,聽到皮鞋與地麵發出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


    他慌站起身,來到桌前,拿起電話找到熟悉的號碼,撥通——


    “喂,老徐啊,出事了”


    —


    喬桉一下午都在辦公,終於和林蜜定下來一套完整的設計方案,伸了個懶腰。


    “唿~”


    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六點了。


    她病剛痊愈,長時間的坐臥讓她腰疼得難受,然後趕緊服用一粒止痛藥丸。


    “叮咚——”


    門鈴驟然響起,喬桉透過貓眼看了看後打開門。


    “姐姐,是我。”聞述單手插口袋靠著門框笑著說。


    “有什麽事嗎?”喬桉扶著發痛的後腰。


    聞述笑得細長眼角彎彎,“吃飯了嗎,我一個人做多了,想找個人幫我分擔分擔。”


    喬桉設計圖紙所以腦細胞費得快,也餓得快。


    本來是準備點外賣了,無奈一開門,對麵的飯香味兒飄到她鼻子裏勾引她的味蕾,真的很難拒絕。


    “等我,我迴屋拿個手機。”


    聞述房間裝修是現代風,簡單的灰黑白。


    簡單地掃視一圈,從裝修中便看得出他日常興趣愛好。比如,掛在牆壁上的複古cd機,4k投影儀,特意隔出一個角落,打造了室內空間的沙生植物造景。


    待她坐下後,看到他的餐桌是厚實堅固的玻璃桌麵,桌麵邊緣被切割為不規則樣式,選擇的鍍有金色的特殊塗層,桌麵的明淨得能反射倒影,人工打磨處理呈現破碎效果就像島嶼的海岸線,隨性無拘,線條流暢而強烈。


    總之,他很有審美。


    聞述在廚房裏一遍一遍地攪湯,蒸騰的霧氣讓人覺得溫馨又治愈。


    從喬桉的角度來看,聞述的側臉精致,小狼狗長相,卻又獨得一份惹人憐愛的“脆弱”buff,自帶少年感,還夾帶一絲孩子氣。


    喬桉正看著,手機響了,接通,“喂——”


    “我給你發信息,怎麽不迴?”


    喬桉拿開手機,看了眼短信,哦,發了三條。


    嗬,她以為他是誰,還要她伸高貴手指秒迴?


    “你把醫院發的投訴舉報刪掉。”


    喬桉沒想到他是為了這事打電話。


    “怎麽,你們醫院也搞這種手段啊?銷差評,跟某寶學的?”


    許丞轉動方向盤,想了想說,“秦護士還是實習生,你的舉報投訴會讓她撤走。”


    “那她怎麽不跟我說,讓你來說?”


    許丞頓了一下,“那我讓她去找你?”


    “別!”


    喬桉忙拒絕,玩著花瓶裏的幹花,嘟囔著,“你可真是位善良的好醫生,我撤迴舉報她就能在這繼續幹下去?”


    “嗯。”


    喬桉想起秦瀾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蛋,歎了口氣,“行吧,我這就撤。”接著又說,“那你讓她在醫院好好學紮針,上次真把我痛死了。”


    許丞聽著她委屈地抱怨彎唇一笑,“你吃飯了嗎?”


    “哦還沒,嘶啊——”


    聞述係著圍裙,把一鍋鮮美的鵝湯端了上來,沒注意喬桉玩花的動作,湯鍋燙到喬桉的手背。


    她痛唿一聲甩甩手,手足無措地對電話說,“我,我先掛了。”


    “嘀——”


    許丞聽著掛斷聲音,臉色瞬間陰沉,眸光意味不明。


    因為剛才在電話掛斷前一刻,他聽見從聽筒清晰地裏傳出來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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