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不問,那就是沒有。”


    “你可真夠無賴的。”


    許丞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脫下黑色大衣,修長的手指一粒一粒地解開襯衫扣子。


    每個動作落在喬桉的眼裏都那麽勾魂。


    喬桉唇角微揚,也大膽地解開自己的衣服。


    她任由他毫無章法地親吻,從灼熱糾纏中擠出一句話,“輕點。“


    “我盡量。”


    那晚便約定了走腎不走心的關係。


    直到除夕那夜,許丞歡情上頭,掐著她的脖子問她到底有過幾個男人。


    她抓著他的肩膀,喘息著說她隻有他一個。


    “我也是。”許丞莫名地滿足,心裏埋下月季花的種子在此刻悄悄發了芽。


    他讓她發誓,這輩子隻能有他一個男人。


    喬桉沒拒絕,很乖的照做了。


    那一刻,許丞想把所有都給她。


    給這個一見鍾情的女人。


    但是,這個女人遠比她想象中難以攻克,她更像風,像各種形狀的風。


    …


    “謝謝你。”喬桉緩聲開嗓。


    許丞抬頭,被這一句謝謝整得不明所以。


    “鑒於許醫生的照顧,什麽時候有空了我請你吃飯。”


    喬桉分得清楚,炮友關係,醫患關係,以及這種難以形容的關係。


    盡管多次險些被他的溫柔打動,但是明確告訴自己,炮友就是炮友,不能扶正,照這樣發展下去,以後她會盡量不和他見麵,甚至不聯係。


    隻是這樣粗略想著,心裏竟有些空落落。


    “吃完飯呢?”許丞直勾勾地凝視她。


    喬桉知道他想要什麽迴答,開玩笑說,“吃完飯的話,難不成你去刷碗?”


    許丞視角轉換到廚房,落在那層置物架,“我看你的廚房有很多鍋,空氣炸鍋,微波爐,烤肉機,麵包機,很喜歡做飯?”


    喬桉嘴角一抽,哪壺不開單提哪一壺,“那些東西啊,買迴來就是圖個新鮮感,不怎麽用,餓了就在公司吃了。”


    “我還以為能嚐到你做的飯。”聲音有些落寞。


    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喬桉敷衍地應聲,“那我盡量學吧,抽空給你露一手?不過別對我抱有太大的期望。”


    喬桉盯著天花板,心想著網上說的真對,人應該擁有四類朋友:律師,醫生,老師,警察。


    她覺得應該再加一類,廚師。


    許丞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目光深情款款,嗓音繾綣慵懶,“那這樣的話,我豈不是真的可以留下來刷碗了。”


    話落,喬桉腦海莫名的浮現一個場景。


    她揉著撐得飽飽的肚子坐在沙發上一臉饜足,許丞則是自覺地係上圍裙收碗筷。


    高大的身軀站在洗水池邊任勞任怨地刷洗著盤子,事畢再拿起桌布擦桌子,儼然一副夫妻生活。


    喬桉心髒猛地一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般,睫毛輕輕顫動。


    她想到哪去了?


    隻是他一句話就讓她浮想聯翩。


    許丞果真是妖孽!


    “好了,記得按時吃飯,按時吃藥,不要熬夜。”許丞把藥放在顯眼的位置。


    喬桉自覺地起身,給他讓條道兒,看他撈起桌子上的車鑰匙,戴上眼鏡迴歸一本正經幹練。


    “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


    喬桉坐在沙發上,看著分好的藥盒嗯了一聲。


    “砰——”


    腳步聲在走廊聲漸遠漸無。


    房間裏,偌大的環境一下就空了。


    喬桉的眼神落在客廳的那排列整齊的藥上,躺在沙發上竟想把剛才腦海浮現的場景延續下去。


    她煩躁地揉了揉腦袋,從包裏找到藍牙耳機,從歌單裏找歌聽,腦袋悶在沙發裏緩緩睡了過去。


    …


    許丞提前到科室的時候,秦護士正站走廊處徘徊不定。


    “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秦瀾擰緊眉頭,咬著下唇,快要哭得樣子,


    她像是專門在等著許丞,“許醫生,我要走了,感謝您這幾天對我的照顧。”


    許丞皺眉,“走?你們實習不是還有很長時間嗎?”


    “我…”秦瀾支支吾吾。


    “有什麽事直說。”


    秦瀾深吸一口氣,“許醫生,你和207,啊不是,你和喬桉認識,能不能求求她撤銷投訴舉報。”


    “舉報?”許丞沒有聽太明白。


    “您不知道嗎,喬桉舉報我在廁所裏議論她,然後就在醫院的舉報網站上指名道姓地點了我。”


    “當然…也怪我嘴把不住門兒。”


    秦瀾說到最後漸漸沒了底氣,雖來認錯,但心裏暗有不爽。


    明明不止她一個人談論喬桉,最遭殃的反而隻有她自己。


    許丞微眯眸子,完全不知道這迴事兒,不過是舉報投訴,卻把麵前的女孩嚇得快要哭了。


    秦瀾指甲摳著掌心,繼續說,“本來這種事情扣我的實習工資就好了,但是院長非要把我調別的地方去。”


    她神色有些怪異,“我後來也想過,是不是喬桉覺得我撞破了你們的事情,生氣了。”


    不怪乎秦瀾會這樣想,就連許丞都覺得,喬桉是睚眥必報不會讓自己受氣的角色。


    但是,他篤定跟撞破情事沒有什麽聯係。


    許丞一臉嚴肅說,“你的確不應該背後議論患者病情,這是做醫生的職業素養。”


    秦瀾被許丞的氣場嚇得又低了頭。


    “我…我錯了,我也不想離開這兒,聽說這裏要塞進一個關係戶,我孤身來大城市也沒什麽背景,所以想求您幫幫我。”


    秦瀾本就不屬於大城市的人。


    她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當初父母在農村聽著當醫生救死扶傷有名譽,也不缺錢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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