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桉的關注點清奇。


    許丞聽後,清雋的臉表情嚴肅,“應該不會,但是沒關係,不費腰的姿勢也有很多,我能學。”


    喬桉聽他一本正經地開車,想到幾小時前的瘋狂做弄,恨恨道,“學不學關我屁事,我要是落下病根,你可逃不脫責任。”


    許丞轉著水筆的手一頓,嘴角微微上揚,“嗯,我負責。”


    這三個字說得讓喬桉奇怪,舌頭差點打結。


    “你別多想,我說的是對我的病負責。”


    許丞走近,手指漂亮如畫地換輸液瓶,“照顧好病人是醫生的責任,不過...你的婚禮是不是該推遲了。”


    喬桉怎麽可能忘了結婚這茬。


    她現在恨不得現在就給蘇家那邊打電話,告訴他們自己麵臨切腎風險,身體說不定有什麽後遺症,你們換個人娶吧,但也隻是想想。


    喬桉目光飄向他,“怎麽,你很高興?”


    “並沒有。“許丞給她掖好被角,“推遲跟取消是兩個概念。”


    許丞倒了杯水,想著不能起身的喬桉,又從櫃子裏找出吸管,試了試紙杯裏的溫度遞給她。


    許丞幹活利索,覺得他渾身散發出一種——人夫感。


    喬桉瞬間臉一紅,胸腔裏湧動著一股難以名狀,這種情感竟讓自己難堪。


    該死啊該死!


    他 簡直就是個企圖拉她入深淵的妖孽。


    許丞好像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怎麽還不走?”


    許丞視線時不時注意著輸液瓶的滴速,“醫院晚上人手少得有人給你換藥。”


    喬桉哦了一聲,不一會眼皮便開始打架,身上的疼痛感還在,困意卻搶先一步從大腦皮層席卷全身。


    許丞很快聽見了小聲的唿嚕音,像午後貪睡的小母貓,適合錄下來當白噪音失眠時候聽。


    他留了一盞小燈,盯著定時鍾給喬桉換輸液瓶,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展現柔弱一麵的喬桉,黑發瀑布似的散著,光打下來更顯得皮膚白皙無暇。


    拔針頭時疼著她了,哼哼唧唧地蹭了蹭枕頭但是沒睜眼,低頭又發現喬桉的尿袋快滿了,皺了皺眉。


    喬桉覺輕,聽到動靜迷蒙睜眼,許丞戴著手套,彎身正給她尿袋排尿。


    她有點惶恐,畢竟他一直以來給她的感覺就是矜貴優雅。


    她想製止他時,還沒等說出“髒“字時,許丞手腳利落地放好了尿袋。


    許丞轉身離開的腳步頓住,兩手交叉背後,唇柔軟溫熱親吻她的額頭,“晚安。”


    春日清晨,朝陽東升,晨鳥在花樹間啾啾鳴叫,醫院開始忙碌起來,腳步聲在走廊重重疊疊響起。


    “喬桉!”


    喬桉本來半睡半醒,被宋湘的一嗓子這麽一喊,想不醒都難。


    宋湘穿得跟貴婦似的,粉色睡袍披身,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啪嗒啪嗒”響,一屁股坐在了喬桉床頭。


    “你這是怎麽搞的?”


    喬桉皺眉,嘴唇顫抖說不出話。


    宋湘焦急地打量她,摸胳膊摸腿,“是不是很痛苦,到底得了什麽病?”


    “你怎麽不說話?”


    “已經嚴重到說不出話了嗎?”


    喬桉深吸一口氣,“你…你他媽的壓我尿管子了?!”


    宋湘一愣,順著喬桉的被窩看。


    “哦哦,抱一絲,抱一絲。”尷尬地挪了挪屁股,繼而震驚,“已經嚴重到要插尿管子了?”


    喬桉歎了口氣,似笑非笑,“是啊,今天淘寶就開始給我推薦骨灰盒了。”


    宋湘調整床位高度,覺得這話晦氣,連忙呸呸。


    喬桉輕微地挪了挪腰,問宋湘,“你怎麽來了?”她可沒通知她來。


    “許丞通知了沐杭,沐杭通知我。”宋湘疑惑地打量她,“你怎麽搞的,聽說你是腎出血?整天養生健身都白整了。”


    “被撞的,腰部打擊。”


    “是不是做*過於激烈了。”宋湘接話快,語氣曖昧不明。


    “你怎麽那麽會聯想?”喬桉急忙打斷他。


    宋湘點指著自己的脖子和胸口,微微一笑道,“你這全都是吻痕,還是新鮮的,偉哥真就這麽猛?”


    喬桉快速低頭,這個病號服比她常規尺碼大一號,紐扣全係好還是會露出大片肌膚,顯眼的一大片吻痕,都是溫榻情動時留的印記。


    丟死人了!


    怪不得昨天護士都以奇怪的眼神看她!


    都怪許丞!迴頭非捶死他不可!


    “喬桉!”陳沐杭突然出現。


    喬桉攏了攏衣領望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眼陳沐杭,嫌棄地撇撇嘴,“你怎麽好意思空手來?”


    陳沐杭愣了一愣,進屋的腳步顯然都有點不自信了。


    他聽到她住院的時候,正和宋湘做早操呢,箭在弦上還沒發,就跟宋湘跑來了。


    他哼笑著,“我迴頭直接轉賬。”


    喬桉忽的想起那三百萬鑽戒,心絞痛,問剛坐下的陳沐杭,“能不能給我轉三百萬?”


    聽完,陳沐杭“蹭——”的站起來,“你應該去精神科,咳咳…”


    喬桉不滿地哼哼,這才發現身後還站著穿白大褂的許丞,神色寧靜地提著一袋子藥。


    “看來你沒什麽大事。”陳沐杭安慰著,話鋒一轉,“話說你昨晚去哪了?都找不到你。”


    “我在七零八。”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


    “誰送你來的醫院,叫的救護車?”


    一隻蒼蠅飛進rose bar 他都能知道,救護車來他會不清楚?


    喬桉餘光落在事件主角身上,淡定自若地在藥盒上寫著什麽,倒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樣。


    “額,我感覺不舒服,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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