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看著徐不刈他們三個人跟那黑衣人直接纏鬥了起來。


    三對一竟然還打的有來有迴的。


    徐不刈身姿輕盈如風,手中長劍變化莫測,更是屢出奇招,就像有如神助一般。


    白夭夭記得,徐不刈的天賦好像是風靈召喚來著。


    據說他能夠召喚出靈體,然後直接增強自身的實力,很厲害的一種天賦。


    而裴承煥的攻擊也絲毫不落下風,長劍出手總會帶上冰霜拖尾的特效,冰霜灑落哪怕敵人沒有挨到長劍,可若沾上冰霜也足夠人感受徹骨的寒意。


    這是裴承煥的天賦罡風冰霜,隻要敵人中招,就可以帶來持續性的傷害。


    徐不刈跟裴承煥二人的攻擊都各有各的特色,哪怕裴承煥中毒,也絲毫不遜。


    相比之下賀珺就顯得有些普通了。


    他的天賦叢息變,隻能作為增益的效果用,可就算他用木係的功法,也不能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再加上他的劍法也沒那麽出色,在這兩人麵前就顯得有些雞肋了。


    但饒是這樣的水平,也不是現在的白夭夭能夠比的上的。


    “厲害啊!完全就沒有我出手的地方!”


    白夭夭環抱著手臂,一副‘我想出手但是用不著我出手’的表情。


    旁邊的單旦臉上倒是沒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道:“小師妹好好修煉,自然也能到了他們的這樣的高度,不,或許更強。”


    見單旦這麽誇自己,白夭夭笑了一聲。


    不過,三對一都沒有拿下這個黑衣人,這個黑衣人是不是太強了點?


    “四師兄,這個黑衣人好強,我記得那徐不刈不是化神嗎?怎麽還能跟徐不刈打的有來有迴的?”


    單旦黑眸落向那黑衣人,見他出手穩健,並且將三人防的滴水不漏,微微的眯起了眼眸。


    “他也是一個化神。”


    “什麽?”


    白夭夭吃驚。


    單旦開口道:“這人的身份怕都是我們所熟知的人,所以才會隱藏自己的身份!”


    兩人討論著黑衣人的身份,卻全然沒有發現,一開始被推出去的單遂,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了他們的後麵。


    單遂手中握著自己的長劍,眼神裏透露著濃濃的殺意。


    他放緩了自己的腳步,朝著白夭夭走去,準備要了她的性命。


    單遂靠的越來越近,眼眸之中也逐漸的升起了瘋狂之意。


    快了快了,馬上就能殺了她了!


    在單遂高高抬起長劍,目光之中都浮現了暢快,他將長劍重重的朝著白夭夭砍下去!


    然而關鍵時刻,單旦發現不對,直接抬手用劍擋住了單遂的攻擊。


    一瞬間單旦的眼底也浮現了殺意。


    他反手一劍,直接劃破了單遂拿劍的手腕。


    哐當。


    “啊!!!單旦你這個賤蹄子!竟然敢這麽對我!”


    單遂捂著滋滋冒血的手腕疼的在地上打滾,口中更是咒罵著單旦。


    單旦冷眼看他:“我說了,不許你動我的小師妹,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四師兄,沒得必要跟他生氣,看著這邊有好一陣子要糾纏,你不是想要找單遂要留影石嗎?”


    白夭夭這個時候轉頭,看到滿地打滾的單遂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心。


    甚至轉而說起了旁的事情。


    白夭夭在正經起來的時候還是很正經的。


    她這麽一提醒單旦,單旦便點了點頭。


    “小師妹說的沒錯。”


    說著,他直接上前揪住了單遂的領子。


    單遂被人從地上揪起,嘴裏之哇亂叫著:“單旦!我是你哥!你殺了你親娘不算,難道還要殺了你親兄弟嗎!”


    “你這個弑母殺兄的人渣!”


    然而除了那些被困在原地的宗門弟子能夠注意到他一些。


    徐不刈三人忙著對付那黑衣人根本顧及不到他。


    他就這麽任由單旦跟白夭夭拖到小角落裏了。


    “喂!孫賊!把我四師兄的留影石拿出來,聽見了沒有!”


    角落裏,白夭夭一副該溜子老大的樣子,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小手拍著單遂的臉蛋!


    單遂雖然害怕,可嘴裏還能夠找著機會就罵單旦和白夭夭:“你們一個人渣一個小娼婦,竟然還敢威脅我!”


    啪!


    白夭夭直接抬起手一巴掌給甩了過去。


    “別逼叨叨了,就你長個嘴!”


    單遂目瞪口呆,轉頭一副泫然若泣模樣:“你敢打我?”


    “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把你廢了。”


    白夭夭惡狠狠的說著。


    “你可是宗門之人,你竟然如此不講道理!”


    挨了一巴掌,單遂倒是學會別的辦法了。


    可是,對白夭夭來說依舊沒用。


    “我是壞人講什麽道理?”


    白夭夭輕飄飄的丟出了這句話,直接讓單遂傻眼了。


    在他看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所有人要麽畏懼他的修為,要麽畏懼他的背景。


    從小到大,單遂一貫聽從自己父親的話,所以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什麽麻煩。


    他甚至將自己父親那一套禦下之術學的有模有樣。


    這次他也是聽說,這溪台山之行不會有太多的危險,所以才帶人前來。


    可是從進入溪台山之後,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畏懼他。


    就連從前被他踩在腳下的單旦,都不怕他了。


    忽的,單遂想起了曾經單旦對自己唯命是從的樣子。


    那會兒他還被人欺負,他猶如天神降臨一般將他從那群庶子庶妹的手中給救出來。


    那個時候的單旦就是大傻子,他說什麽就信什麽,因為他救了單旦,所以單旦就跟在他身後忙前忙後的討好他。


    總是朝著他露出不安和戰戰兢兢地笑容,單遂那個時候很是洋洋自得。


    他知道的,知道單旦是真心將自己當成兄長對待的。


    原本他也可以假意跟單旦做兄弟很長時間的。


    可偏偏這個蠢貨撞見了他跟人在背後拿他打賭的事情。


    他打的什麽賭來著。


    哦,想起來了。


    他對朋友說:“單旦那個蠢貨不用半月便會全身心的信任我,等那個時候,我要親自將他推下蛇穀,好好欣賞他的絕望,哈哈哈……”


    都怪單旦,要是他晚一點發現,怎麽會有後來的事情。


    沒有後來的事情,單旦如今怎麽可能都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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