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倒不必了,就是想找你們借點東西。”白巧巧邊說邊往柵欄靠近。


    男人臉一僵,掏出腰後的槍對著白巧巧,“你別過來!”


    白巧巧腳步未停,冷嘲道:“嘖,就這點能耐當土匪,真是辱沒了土匪這兩個字。”


    男人反駁,“我們才不是什麽土匪,我們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才在這裏建的防護線,要想過這道防護線自然就要交過路費!”


    淩玉上前一指,“那他們又是怎麽迴事?”


    男人順著淩玉的手指看了一眼,信口雌黃道:“他們都是被喪屍傷過的人。”


    “不是!他在說謊,我沒有被咬!”


    “不是的!”


    “他是壞人!”


    “就是想侵占我們的物資!”


    男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那群被困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頓時反抗聲一聲接著一聲傳進淩玉和白巧巧她們耳中。


    “閉嘴!”


    男人暴怒,對著鐵框的方向開了一槍。


    隨著一個無辜人倒地,鐵框裏麵的噪音瞬間消失,所有人瑟瑟發抖的擠成一團。


    男人迴頭看向白巧巧她們,不再掩蓋惡意,目光兇狠如狼。


    “你們留還是不留!”


    “不留!”


    “不留。”


    淩玉和白巧巧異口同聲。


    她們話音才落,一個磁性的男人聲音從暴徒身後傳了過來。


    “兩位不妨再考慮一下。”


    那兩個暴徒聽到聲音麵上一喜,立刻側身讓位。


    一個戴著金邊眼鏡身姿挺拔的短發俊美男人抱著一隻白色綠瞳的貓出現在眾人眼前。


    “老大。”


    “老大。”


    暴徒們紛紛朝著男人喊老大,男人優雅的擺了擺手,暴徒們頓時安靜如雞。


    白巧巧目光從男人身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迴來,側身對著淩玉笑眯眯的,“這個美人看起來不錯,是個帶爪的。”


    淩玉輕輕的斜了她一眼,“我最討厭貓了。”


    白巧巧聳了聳肩,理解這個剛被貓傷過的人的確會對貓產生陰影。


    坐在車裏的慕白看到那個男人出現的一刻,心裏頓時慌了。


    他瞬間忘記了淩玉到叮囑,直接推開車門,向淩玉急步而來。


    淩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迴頭看去,隻見慕白急匆匆的神色,直接轉身迎了上去。


    慕白由於走的太急,根本就沒有看路,以至於直接踩到一個坑洞裏被拌了一下,眼看著臉就要著地。


    淩玉挽上了他的腰,將他攔腰抱進懷中。


    “怎麽了?”


    淩玉垂眸望著還麵色難看的慕白。


    慕白深深的看了一眼淩玉,緩緩側目看向那個漂亮的男人,抿了抿唇,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淩玉還未迴答,那個漂亮的男人便先開了口。


    “慕二少,好久不見。”


    淩玉眸光一沉,掃向盈盈笑意的男人。


    慕白亦是一怔,他微眯著眼打量著這個知道自己的男人。


    男人知道慕白並沒有認出他,目光一暗,擼著手中的貓幽怨道:“為慕少你獻了這麽多年的血,沒想到在你眼中還不如一個女人。”


    淩玉:“……”


    男情敵?


    “你是肖言?”慕白詫異的開口。


    肖言眸光一亮,漫步走到淩玉跟前,一雙深情眸死死盯著慕白,“我可算等到你了。”


    慕白愕然,“你等我做什麽?”


    肖言眸光流轉,“我有碰到你的哥哥,他告訴我你沒有死,他還告訴我你會迴慕家,所以我便在這裏等你。”


    慕白眼睫一撩,“所以你等我做什麽?”


    肖言委屈的瞧著慕白,“你不想看到我嗎?”


    慕白喉嚨一梗,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他既陌生又熟悉,因為每年他都必須見一次。


    肖言是他父親在外麵的私生子,跟隨母姓,他的血液是唯一可以用於緩解每年臨冬慕白最弱時的良藥。


    慕白對他並沒有多大的感情,這麽多年他們說過的話一個手指頭就數得過來。


    至於自己在肖言的眼中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慕白並不清楚。


    慕白一時認不出肖言也是正常的,畢竟這個人以前一直將眼睛藏在劉海後,他還是一第一次看見肖言整張臉。


    這不次於他的張漂亮臉蛋,令慕白有了危機感。


    慕白收迴目光,看向淩玉。


    淩玉明亮的眸子正盯在肖言臉上,專注的樣子令慕白心口發悶。


    肖言看著未迴答的慕白,抓在貓毛上的手一緊,“虧我還心心念念的為你收集這麽多人血,結果你居然從來都沒有想念過我!”


    慕白懵了,不敢置信的看向那鐵框,“你抓這麽多人是為了我?”


    肖言眉梢一揚,“不是為了你,難道還是為了我自己不成。”


    慕白眸光一沉,“將人都給放了。”


    “放了,你怎麽辦?”肖言不悅的擰起了眉。


    慕白冷聲道:“我不是喪屍,我也不需要人血。”


    肖言眼珠顫動,“你確定?”


    慕白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確定。”


    肖言挑了挑嘴,抬出一個手勾了勾手指,身後的呆愣的暴徒立刻湊了過來。


    肖言冷冷開口,“他們都處理掉。”


    “是!”


    暴徒應完話,就轉身招其他的同夥一起趕人。


    淩玉和白巧巧目光一凜,正欲開日


    聽覺出意思不對的慕白搶了先,“什麽叫處理?不是應該放了他們嗎!”


    肖言看著慕白嘴角半勾,“你認為我現在放了他們,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白巧巧氣笑了,“這是什麽狗屁道理,你們先抓了別人還怕別人報複!”


    “你不懂。”肖言淡淡的迴了這一句。


    “嘿!我是不懂你這個狗屁想法,但這群人我保定了!”


    白巧巧說完便快速的向那個鐵框走去,看著氣勢洶洶的她暴徒們自覺讓出一條路。


    而肖言也並沒有開口阻止,而是意味深長的看著白巧巧背影,輕笑道:“她會後悔的。”


    淩玉聞言眉頭皺了皺,下意識的開口想要叫白巧巧迴來。


    可白巧巧手腳太快,眨眼的功夫便將那鐵框門打開,裏麵的人愣了一瞬後爭前恐後的往外麵擠。


    除了白巧巧外,旁邊暴徒戒備的死死盯著那一群人。


    白巧巧看見一個老翁差點摔倒立刻上前去扶,“你沒……唔!”


    腹部上傳來的疼痛讓白巧巧瞳孔巨縮,未吐出的話在喉嚨裏轉了一圈,輕柔的聲音瞬間變成怒吼。


    “有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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