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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3章反攻複仇歪門邪道


    冀西冀邊地區。水河村村公所。八路軍補充團團部。


    在作戰室裏,於根山和韓大剛麵對麵地坐在會議桌的兩端。倆人抽著煙一起琢磨來琢磨去,最後也沒有琢磨出來方濟仁說的“壞啦,要出大事啦”到底會出什麽事情,也沒琢磨出來什麽時候要出大事。但是,他們二人都確定、確信方濟仁所言非虛、非假。並且一致篤定的斷定,當前冀西地區的表麵上相對沉寂的局勢隻是大戰、惡戰之前短暫的平靜,肯定早晚要出大事的,隨之而來的將會是驚天動地的血雨腥風、驚濤駭浪。


    與於根山在水河村北分手以後,方濟仁一路馭馬飛奔迴到林安縣城西城門北側的煤廠,下地道穿過西城牆來到爐具店後院後排平房偏西頭的一間亮著汽燈的大屋裏。按照方濟仁事先的吩咐,十幾名從方家威遠武館調過來武功高手早已等候多時了,或站或蹲或坐著焦急興奮地等著方濟仁迴來帶領他們去痛殺日偽特。但是,當他們看著地上三個柳條筐裏分別塞滿了前一天夜裏從各處秘密偷來的日軍皇協軍和偵緝隊的服裝和帽子、方桌上的十幾瓶白酒和豬牛醬肉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都糊塗了,這是要去執行什麽重大任務?是要去宴請日偽軍、偵緝隊的禽獸混蛋們喝酒嗎?


    從方濟仁一進門,他們雙眼就都齊刷刷地緊盯著方濟仁以求探尋究竟,想馬上知道今天夜裏幹什麽去?要去殺什麽人?


    方濟仁坐下後接過店老板遞過來多半缸子溫茶,他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淨光淨,抹了抹嘴角抬頭看著店老板問道:


    “城裏情況怎麽樣?有什麽新的變化嗎?”


    “一切正常,沒有任何變化,可以行動。小少爺,你先看看這張圖吧。”店老板把一張圖放在方桌上打開鋪平。


    這張圖是偵緝隊副隊長萬福來派人秘密送過來的,圖上清清楚楚地標明了縣城裏華西大酒樓、戲園子、大煙館、夢紅樓、日本櫻花會館這五個第一批重點行動目標的準確位置和附近的街巷胡同,這五個目標會有什麽人在玩樂消遣。方濟仁在明亮的汽燈下認真仔細地看著,並且默記了下來。“嗯,很好。”


    “小少爺,九輛車子在後院大門裏候著呢。”店老板說。


    方濟仁站起了來,神色莊重地環視著眼前這些經過他多年嚴格訓練*出來武功高強的弟子們,語氣低沉堅決地說道:


    “弟兄們,反攻複仇就要開始了,今天夜裏這一戰是後麵一係列戰鬥的開始,這一戰是絕對不能用刀用槍而隻能用拳腳的無聲的戰鬥。目的就是離間日偽軍、偵緝隊,讓他們彼此懷疑、仇視和敵對,調撥他們相互打起來。這件事意義重大,但是又非常兇險,你們敢不敢跟著我冒死去狠捅這群豬狗們的心窩子、腚溝子?如果有不敢去的可以留下。”


    方濟仁的十幾名義憤填膺、身強力壯的弟子們齊刷刷地站起來圍攏在他的身旁,紛紛小聲堅決堅定地表示,就是粉身碎骨也要跟著師傅一起去反攻複仇。


    方濟仁右手指著方桌上的圖紙詳細具體地分派了任務、完成任務後撤離的路線,又教給他們應該如何貌似合情合理的沒事兒找事兒、尋釁鬧事兒。最後板著臉嚴厲地低聲說道:


    “你們都給我記清楚、記住嘍,千萬不能使出明顯帶有門派特點的武功,要用歪門邪道、蔫陰損壞的怪招兒,掄王八拳踢蛤蟆腳也行。動作一定要出其不意,下手要快要狠,一招致傷、致殘,但是隻許打傷打殘對方,絕對不能打死人,把錢、手表、值錢的東西和槍彈都給我先帶迴家去藏結實嘍,不要戀戰,辦完事兒後不許逗留,把身上的狗皮脫下來留在那裏,撒點辣椒麵兒立刻撤離,不許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先在縣城的暗巷小胡同裏多轉悠幾圈兒,然後就麻利兒地各迴各家睡覺。你們都聽清楚、聽明白、記住了嗎?”


    十幾名弟子一起點頭,表示都懂了、記住了。


    方濟仁從上衣兜裏掏出來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後命令道:


    “現在馬上換衣服,五分鍾以後出發。”


    方濟仁又小聲地吩咐店老板明天上午多派些人出去,在縣城內外散布消息,說日偽特在昨天夜裏狗咬狗打起來了。


    方濟仁和十多名弟子按照前往不同目標的要求分別換上了日軍、皇協軍土黃色軍裝和偵緝隊淺灰色的夏季服裝,又往臉上抹了抹灰鍋灰。離開大屋來到後院後門前分別蹬上黃包車。


    九輛黃包車離開爐具店後院後門後,分散開在暗夜裏向縣城不同的方向奔去。


    自從發電廠停電以後,林安縣城的大街小巷漆黑一片,行人稀少。家家戶戶都在天黑之前吃完晚飯。天黑以後就關門閉戶待在家裏不敢外出。但是,有些地方仍然汽燈高懸、亮如白晝,顧客盈門、賓朋滿座,高談闊論、嘩鬧喧囂。


    華西大酒樓是一間以魯菜為主的酒樓,位於縣城中心偏東一條南北向的大街路邊。是丁家與兩家富戶共同出資、合股興建起來的高級酒樓,已經經營了十幾年。名氣與檔次僅次於方家獨自出資興建的淮揚酒樓和以滿漢全席為主的京菜飯店。方家的酒樓和飯店在幾天前被連續搜查後已經關門停業了。


    雖然已經是夜裏九點多鍾了,但是仍有十幾個日軍下級軍官和軍曹在華西大酒樓的大堂裏聚眾酗酒吃飯。三張餐桌杯盤狼藉,日本人敞胸露懷東倒西歪地又唱又跳,醜態百出。周圍十幾張餐桌空無一人。


    三個灰頭土臉的皇協軍士兵敞胸露懷、歪帶著大簷帽踉踉蹌蹌地走進華西大酒樓大堂,他們每人手裏拎著個半空的白酒瓶子和醬牛肉,渾身酒氣地大喊大叫著讓夥計立刻上酒、上好菜。兩個夥計馬上走過來連推帶搡地趕他們出去。一個士兵一拳一腳把兩個夥計打倒在地起不來了。另兩個士兵分別走向兩張日本人的餐桌,探身伸手抓起盤子裏的鬆鼠鱖魚就往嘴裏塞。日本人見狀大叫大罵,一同起身圍攏揮拳就打。皇協軍士兵反應敏捷、閃身躲過,揮起酒瓶子重重地砸在日本人的腦門上,隨後用破碎的酒瓶子狠狠地戳向旁邊日本人的臉上。兩個日本人瞬間倒地,血流不止。又有幾個日本人衝過來撕打,其他幾個日本人慌亂地尋找手槍。另兩個皇協軍士兵同時參戰,兇狠下手,把酒瓶子、菜盤子、飯碗、筷子當作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重砸猛砍很戳日本人腦袋、脖子和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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