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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家法處罰八碟八碗


    林安縣縣城。方家大院。北院望月樓一樓客廳。


    通過旁敲側擊地打聽與直截了當地詰問,方達先基本了解了方路生的人品秉性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本質還算是好的,這讓他較為滿意和放心。但是,當方路生表示以後一定要好好地孝敬方達先夫婦時,卻又招致方達先地叱罵,這讓方路生很不理解。坐在一邊的嚴伯和坐在方達先身邊的春蘭更是不理解。


    “爺爺,我說以後一定要好好地孝敬您和奶奶、報恩報德不對嗎?我、我真是這麽想的,也要說到做到的。”


    “狗剩啊,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隻是說得不是時候,現在說了也是等白說,還不如不說。我用你孝敬報答嗎?就憑你?你能孝敬報答我什麽?我是你爺爺,我不求你迴報什麽,隻願你活得好、過得好。現在你不要說什麽,要小心謹慎地去做你的事情,保住性命、保護好春蘭和你嶽父。你個混蛋兔崽子,懂了嗎?!”


    “懂了懂了。爺爺,以後孫子全都按您說的去做。”


    “嗯,這差不多。狗剩,以後你有什麽想法和打算啊?”


    “有。以後我就跟著我六叔幹啦,他怎麽幹我就怎麽幹。”


    “嗯?跟你六叔幹?他可能是共產黨八路軍啊。這要是讓小鬼子、偵緝隊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你還敢跟著他幹嗎?”


    “敢!我先保住自己的腦袋,再割下小鬼子、偵緝隊的腦袋。我才不管六叔是不是共產黨八路軍呢,六叔是我的親人、恩人,更是我師父,他走哪兒去我就跟到哪兒去,他是什麽我也就是什麽。爺爺,共產黨八路軍我見過,他們是窮人的軍隊,殺鬼子漢奸,保護老百姓,特仁義特親切,我從來沒有冒犯過共產黨八路軍,以前還悄悄秘密地幫過他們幾次呢。”


    “哦,你是這麽想、這麽做的。狗剩啊,你沒想過去投國民黨和國軍嗎?那可是能升官發財的。”


    “沒想過,從來沒想過,我絕對不去投國軍。爺爺,國民黨和國軍裏頭好人不多,能像我二爺爺那樣抗日捐軀的英雄極少,可壞人就太多了。還有很多人投靠了日本鬼子呢,他們太不是東西啦,欺負禍害起咱們老百姓來,有時候比小鬼子還陰損狠毒啊。這些人我是見一個殺一個,絕不手軟。”


    “哦,你這麽想啊,隨你吧。狗剩,現在你的功夫怎麽樣啊?”


    “爺爺,您跟我三爺爺還有六叔教過的功夫我一點兒都沒忘,那可不能忘、不敢忘啊,那是咱們方家幾百年傳下來的武學功夫,更是現在抗戰時期活命立身的本錢啊。這麽多年來無冬曆夏、刮風雨雪我和我的弟兄們每天早晚必練兩迴,也練射擊、投彈。不練好本事怎麽去殺小鬼子、殺漢奸呐?”


    “嗯,說得好,這才是我孫子。狗剩啊,什麽時候功夫都不能丟啊。你床上功夫怎麽樣啊?”


    “啊?爺爺,這?這怎麽說呢?”方路生麵露難色,看著春蘭尷尬得張口結舌,一時不知該不該迴答、如何迴答。


    春蘭羞得滿臉通紅,雙手緊緊地捂住臉。站在一邊的德祿掩口偷笑。方濟仁低下頭閉著嘴無聲竊笑。


    “嗐,瞧我這話問的?怎麽能當著孫媳婦問這種事情呢?我這麽說吧。狗剩啊,既然你跟春蘭已經拜堂成親了,那你們倆就緊溜兒地給我生重孫子,我可不嫌多啊。聽見了嗎?”


    “哎、哎。爺爺,聽您的。我和春蘭緊溜兒地忙活這事兒。”


    “不過,我要跟你說清楚。狗剩,你和春蘭這門兒婚事不算數,我不認、也不敢認。必須再找個好日子在方家列祖列宗和長輩們的麵前,按照婚嫁規矩再拜一次堂才行,春蘭才算正式進我方家門認祖歸宗,才能有正式名分入族譜。知道嗎?”


    “哎。爺爺,全都按您說的辦。別說再拜一次了,您就是讓我和春蘭再拜八次都行啊”


    “放屁!混賬東西!忤逆混蛋!再拜八次?狗剩,你想再娶八個老婆嗎?你真是個欠揍的賤坯子!”


    “不是不是。爺爺,您別生氣,是我沒說清楚,我說的意思是,爺爺怎麽說我們就怎麽辦。”


    “哼!這差不多。狗剩,這麽多年你背著我幹過了多少事兒?嗯?從來沒有一點兒孝敬。你說吧,今兒個應該怎麽處罰你?”


    “爺爺,孫子不孝不敬、犯了家規,任憑爺爺處置絕無怨言。”


    “那好吧,那就給你上家法。狗剩啊,鮮花怒放和八碟八碗你自己選一個吧。”


    “啊?!爺爺,又給我上鮮花怒放啊?”聽到鮮花怒放的家法,方路生嚇得魂飛魄散、汗流滿麵。十六歲那年他違反方家祖訓家規,被上鮮花怒放家法打了個半死,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傷愈緩過來。從此他對鮮花怒放家法記憶深刻、餘悸未消。


    “怎麽啦?你害怕啦?上次的事情你都忘了吧,要不要我再提醒提醒你啊?”


    “爺爺,別說啊,這檔子事兒可不能說啊。”


    “哦,你已經記不大清楚了,要讓爺爺再幫你迴憶迴憶哈。好啊,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嘛。”


    完了,全完了。爺爺非得當著春蘭和他爹的麵說出我幹過的這件丟人現眼的醜事兒不可了。方路生垂頭喪氣的暗想。


    “狗剩,你十六歲那年,從我書房裏偷走了十塊大洋去逛窯子,窯姐兒你一個沒見著倒被人騙光了錢,還跟看家護院的打了起來,鼻青臉腫的迴家騙我說是自己摔的。如果不是方家的眼子告訴我,差點就被你蒙騙過去了。是不是這麽迴事兒啊?”


    “是。爺爺,都過去十幾年了您還記著呐?”


    “哼!狗剩,我知道你不願意我再提起這件丟人現眼的爛事兒。我這是在警告你。現在你也算是有錢有勢了,要是你還敢逛窯子、找暗門子,我就割下你腿襠裏那四兩瘦肉喂狗吃。”


    “不敢不敢。爺爺,孫子發誓絕不再幹那種爛事兒啦。”


    “好吧,你說的話我可都記住了。狗剩,鮮花怒放、八碟八碗你趕緊的選一個吧。”


    方路生眨巴著眼睛琢磨開了:八碟八碗是什麽家法呢?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啊?應該是比鮮花怒放還要厲害得多的家法。唉!看來今天我這半條命是要擱在這兒啦。方路生恐懼地問道:


    “爺爺,您說的八碟八碗是什麽家法呀?您能不能開恩饒我一次啊?爺爺,求求您了。六叔,快幫我求求情啊。”


    “我怎麽幫你求情啊?你自己做的事兒就該自己受,活該!哼!重刑八碟八碗有你受的!”方濟仁惡狠狠地說道。


    “狗剩,你想知道八碟八碗是什麽家法嗎?快跟我來吧,看見了你就都明白了。走!”方達先站起身來。


    春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拉著方達先的袖子苦苦哀求:


    “爺爺,好爺爺,春蘭、孫媳婦求求您,您就饒了俺哥這一迴吧。以後俺們倆全都聽您的還不行嗎?當牛做馬孝敬您”


    “不行!死罪可免活罪不饒。走吧!”說完,大步走出客廳。


    德祿走到方路生的身邊,用力拉起全身綿軟的方路生說道:


    “狗剩兄弟,你一大老爺們兒還怕八碟八碗嗎?”


    “德叔,這八碟八碗是什麽家法呀?我怎麽沒聽說過呢?我、我今天能、挺得過去嗎?”方路生膽戰心驚地問道。


    “懸啊。我估摸今天你是挺不過去的。唉!你就受著吧。”


    方濟仁走到春蘭身旁,輕聲地對跪著的春蘭說道:


    “春蘭,別跪著啦,起來吧,咱們一起過去,看看你男人今天怎麽過這八碟八碗?快走吧,去晚啦又得加重處罰了。”


    德祿架著全身綿軟哆嗦的方路生走出客廳,踉踉蹌蹌地走進北院東房南屋。春蘭、嚴伯、方濟仁也跟著走了進去。


    方路生磕磕絆絆地走進燈光明亮的南屋,當他睜大雙眼看清楚後,瞬間雙眼一閉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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