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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被迫無奈橫眉冷對


    林安縣縣城。方家大院北院。望月樓一層客廳。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全城的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方路青小心翼翼地端著放著兩碗餛飩的托盤不疾不徐地走進客廳,當她聽到方達先低聲說出的隻言片語,不禁好奇地問道:


    “爺爺,方家什麽事兒誰給毀啦?”問得方達先、方濟仁父子倆頓時神情失色、一時尷尬無語。


    “快吃吧,三鮮餡兒的,香著呢。”方路青把托盤放在茶幾上,先後端起熱氣騰騰香飄四溢的兩碗餛飩分別放在方達先、方濟仁麵前的茶幾上,又分別看了看他們的臉色問道:“哎?爺爺,您和我六哥怎麽都這副怪怪的表情啊?怎麽啦?又出什麽事兒啦?快給我說說,我能幫忙解決。”


    “嘁?你一小丫頭你幫什麽忙啊?你是解決不了的。青兒啊,乖,聽爺爺話,快迴屋睡覺去吧。”方達先疼愛地勸說。


    “那可不一定。爺爺,現在我還不困呢,您先別趕我走。有什麽為難的事情跟我說說,別人不好辦,興許我就有辦法解決。”方路青坐在方達先的身旁認真地說道。


    “這?這事兒怎麽跟你說呢?唉!想起來我都臊得慌,我可說不出口。小六子,你、還是你跟青兒說說吧。”


    “爸爸,這事兒您讓我怎麽跟青兒說啊?怎麽、怎麽說呢?”


    “怎麽說?該怎麽說就怎麽說。小六子,誰讓這是你自己招惹迴來的麻煩事兒呐?你不說誰說呀?青兒,是吧?”


    “啊?六哥,你又給爺爺、給方家招惹迴來什麽麻煩事兒啦?唉!這讓我怎麽說你呀?都已經是應該掌門立戶老大不小的人了還讓家裏這麽操心,你就不能讓我們省省心嗎?”方路青以長輩大人的口氣教訓起方濟仁來。


    嘿?這話說道怎麽就跟老婆呲噔、埋怨自己疼愛的男人似的?又像大人訓孩子。方達先心裏暗暗嘀咕著,覺得有些好笑。


    方濟仁聽方路青這麽說,心裏有些不舒服,瞪了她一眼說道:


    “去。青兒,你懂什麽?別在這兒瞎裹亂,迴你屋睡覺去。”


    “嘿?臭六哥,你也趕我走哈?你不說出來什麽事兒?我就不走,耗到天亮也不走。六哥,你要是心疼爺爺就麻利兒地痛快說,爺爺也好早點兒歇著。是吧?爺爺?”


    “啊?啊、啊。”方達先敷衍地應著。心想這下壞了,有青兒這個小祖宗這麽鬧騰,小六子不說都不行了,說還是不說都難了。看來還是得我幫著兒子解圍,不能讓他太難堪了。方達先打了個哈欠說道:“哎喲,我還真有點兒困了。青兒,要不今兒晚上就不讓他說了,明兒個一早再讓他說吧。”


    “不行。爺爺,我六哥不說出來、不說清楚明白,您肯定睡不好,我也睡不好,還不得琢磨鬧騰一宿啊?六哥,快說。”


    “啊?哦,也是。小六子,那你就說說吧。”


    “我、我說?怎麽說啊?這事兒不好說嘛,一句話兩句話也、也說不清楚、說不明白。”方濟仁支支吾吾、磕磕巴巴地說。


    “六哥,你怎麽磨嘰呀?說話吞吞吐吐、躲躲閃閃的。都這麽晚了就別再耗著啦,快說吧。再不說就給你上家法了啊,上鮮花怒放。爺爺,您說呢?”


    “啊?哦,行、也行吧。”方達先嘴上敷衍應付著,心裏卻在暗想:哎喲,青兒這丫頭可夠狠的,動不動就要上家法,還要上鮮花怒放。嘁?拿起來就說?你舍得打嗎?自打從北平迴家來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裏,盯著我兒子就跟盯著自己男人似的,一見麵就跟狗皮膏藥似的寸步不離粘著他,恨不得把他揣在兜裏、攥在手裏。這些日子又吵嚷著要跟我兒子拜堂結婚,怎麽說、怎麽勸都攔不住。唉!這不是難為我嗎?這可怎麽辦啊?我倒是十二分的願意、同意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知根知底的你們倆能早日結為夫妻,你們倆的才貌學識、年齡感情都是最最般配合適的,再給我生個大胖孫子那就更好了。但是,眾所不知的隱瞞了你們倆二十多年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隱情是不能說出來的,而眾所周知的表麵上你們是叔侄女的關係這可是鐵定的、無法解除的。唉!青兒啊,你為什麽就盯住了小六子不放呢?


    方濟仁急得抓耳撓腮、揪頭發搓手掌,猶豫了片刻想了想說:


    “青兒,就、就這事兒吧,其實我不說你也都知道”


    “那可不一樣。六哥,我知道是我知道,現在是爺爺讓你說,你不說就是對長輩的不尊不敬、不孝不順,你自己看著辦吧。”


    方路青一句話接一句話地頂著說,不但以上家法相威脅,還搬出來一家之主和尊卑孝道,逼得方濟仁不能不說了。


    “行行行,我說我說。唉!青兒,哪有你這樣的呀?你這不是非得逼著男人生孩子嗎?”


    “去!甭說這沒用的俏皮話。六哥,快說正經事兒吧。”


    “唉!小六子,看來你想躲是躲不過去嘍,你就說吧。”


    “哎,爸爸,我說。就是吧、就是路雲這事兒吧,現在鬧得縣城裏盡人皆知的,可這後邊兒事兒怎麽辦啊”百般無奈的方濟仁為了避免更多的囉嗦、更大的麻煩,隻能相對避重就輕地說出路雲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說出田媛秀和孩子的事情,方路青會不依不饒地鬧騰到天亮的。


    “後邊兒事兒怎麽辦?六哥,你不是都想出主意來了嗎?你不是說讓爺爺和路雲真的拜堂成親但是又沒有真的拜堂成親嗎?怎麽啦?現在你又要改主意啦?”


    “不是,我沒想改主意。我隻是覺得這個法子還是不太穩妥牢靠。青兒,你不是說要幫我嗎?那你就快幫我想想法子。”


    “這事兒我可幫不了啦。六哥,路雲是你帶迴來的,麻煩事兒是你惹出來的,說了歸齊還是得你自己想法子解決。爺爺,是這麽迴事兒、是這麽個理吧?”


    “啊?啊。也是吧、算是吧。”無可奈何的方達先不得不順著方路青的話音表示讚同。


    “你們怎麽還不睡覺啊?都這麽晚了不困啊?”身穿白底小蘭花細布長衣長褲的路雲揉著眼睛走進客廳。


    得,又來個難纏別扭的小祖宗。方達先心裏暗想。


    得,又來個難纏別扭的麻煩人。方濟仁心裏暗想。


    嘿?這大半夜的,她怎麽跑出來啦?方路青不解地問道:


    “路雲,深更半夜的你不在自己屋裏睡覺跑到客廳來幹什麽呀?當心拍花子老頭兒把你蒙糊走嘍。快迴你屋睡覺去。”


    “去,嚇唬誰呢你?屋裏熱,把我熱醒了,我出來涼快涼快不行啊?看著客廳這兒燈火通明的我就過來了唄,有什麽奇怪的嗎?”說完,路雲走到方濟仁的身邊坐下。


    “路雲,要涼快涼快你到院子裏去,別在這兒坐著。”


    “喲?餛飩,我說怎麽這麽香呢?哦,我說我怎麽睡不著、醒了呢?原來是餓的。”說完,路雲端起不涼不熱、溫度正好的餛飩碗吃了起來。


    “嘿?嘿?誰讓你吃了?路雲,你還真不客氣,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哈?那是給我六哥做的,不是給你做的。”


    “這不一樣嗎?他的就是我的,一迴事兒,你懂的。濟仁,你說是吧?”路雲腮頰鼓動、唏哩唿嚕、大快朵頤地邊吃邊說。


    “啊?哦,算是吧。慢點兒吃別噎著。”


    “嘁?瞧你那饞樣吃相。路雲,餓狼投胎吧你?沒吃過呀你?沉穩優雅、端莊淑德你怎麽一點兒都沒有啊。”方路青秀目圓睜橫眉冷對地瞪著路雲氣哼哼不留情麵諷刺挖苦地說。因為她特別討厭和氣惱路雲跟她爭搶自己從小到大深愛多年並且早已認定的戀人方濟仁。


    “啊。我沒吃過,我就是饞了、餓了,怎麽著吧?你愛說什麽就說什麽,我先吃飽了肚子那才是最實惠的。”


    方達先坐在一邊眯著眼睛看著、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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