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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後事難料紛爭驟起


    林安縣縣城。方家大院、日軍司令部門口。


    偵緝隊第三小隊關隊長押著五花大綁的路雲走到門口被方達先帶人攔住,要他立刻放人。為了升官發財,關隊長執意不放,而後因懾於方家的勢力又猶豫不定,雙方僵持著。街上圍觀的人越看越多,一方是稱雄林安縣、冀西地區的方家方達先,另一方是偵緝隊出了名的鐵杆漢奸關隊長,人們都要看看他們兩方鬧到最後到底誰能壓倒誰?當聽到路雲大聲說出自己是將要嫁給方達先的二姨太時,人們就更加好奇了,這事兒聽著可真新鮮,是真的還是假的?。方達先兒子、女兒五六個,孫子、孫女滿地跑,年過半百、兒孫滿堂的方達先怎麽突然想要娶二房啦?他高雅賢淑的原配老婆郭淑婷能答應嗎?郭家是馳名京津冀一百多年的祖傳中醫世家、幾代富豪,方達先的嶽父郭福民是被人們尊崇和稱為當代華佗的名醫大家,以他的身世、身份和名望能同意自己的女婿冷落了自己從小嬌寵長大的唯一的女兒再娶二房嗎?以後郭家和方家、方達先的兩個一大一小的老婆能平和、平等相處嗎?圍觀的眾多熟悉方家和郭家情況的人們不由得憂心忡忡、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日軍司令部走出來一日軍上尉軍官,身後跟著七八個全副全副武裝端著步槍的日軍憲兵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圍住了偵緝隊和方達先等人。圍觀的人們惶恐地紛紛後退,但又都不願離開還想看看結果究竟如何。


    日軍軍官走到關隊長麵前板著臉口氣陰沉嚴厲地大聲問道:


    “喂!你們地!什麽地幹活!這裏地,不許停留!開路快快地!開路!”


    聽到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方達先奇怪地仔細一看,原來這軍官是幾年前兒子方濟仁帶迴過家來住過幾天的憨厚質樸的穆弘智和前不久幾次去過方家的高木弘智。嗯?不對呀,他的漢語說得很標準、很流利,現在怎麽說得這麽蹩腳難聽呢?還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不明所以的方達先心裏暗自思慮著


    “開路!統統地開路!快快地!”高木弘智大聲喊道。


    關隊長對高木弘智深鞠一躬,諂媚地笑著卑躬屈膝地說:


    “太君,請息怒。你來的太好了、正是時候,我正要去向太君報告。”關隊長指著五花大綁的路雲講述了事情的原委和經過。


    “她地,是共產黨?八路軍?呦西,你地功勞大大地。證據地有?統統給我,快快地拿出來給我。”


    “太君,把這女*八路押進刑訊室嚴刑拷打,她必然全都交代清楚”


    “八嘎!確鑿證據地沒有,你怎麽能斷定她是*、八路?”


    德祿氣憤地推開關隊長,走到高木弘智麵前微微鞠躬說道:


    “太君,偵緝隊亂抓人、抓錯了人,這丫頭根本就不是共產黨、八路軍,她是我家老爺要娶的二房姨太太。太君,你得給我們做主啊,不能讓偵緝隊這麽隨便的欺負我們平頭老百姓啊?”


    高木弘智看了看路雲,又轉身看著方達先質疑地問道:


    “她地,是你要娶地二房姨太太?你地,實話地說!”


    “是,千真萬確,絕無虛假。”方達先肯定地答道。


    高木弘智轉過身看著關隊長很不耐煩地大聲命令道:


    “胡鬧!你地,放人快快地,馬上離開這裏!”


    “太君,不能放,千萬不能放人啊。雖然現在我手裏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就是共產黨八路軍,但是她絕對有重大嫌疑。太君,還是要審訊以後才能確定啊。”關隊長急赤白臉地說。


    “開路!統統地開路!快快地!”高木弘智對著圍觀的人們大聲喊道。


    圍觀的人們暗自高興地散開,邊議論邊離去。老呂和德祿快步上前走到路雲的身旁,一起動手解開捆在路雲身上的粗繩。


    “站住!不許放人!統統地帶進來!”駐林安縣日軍特高課課長小野少佐站住門樓的高台階上用蹩腳的漢語大聲喊道。


    關隊長立刻命令偵緝隊員又把路雲捆綁了起來。


    “老爺,快救救我啊!你不能不管我!”路雲一邊掙紮著一邊向方達先求救。


    沒有走遠的人們聞聲又都紛紛走了迴來。方達先心裏咯噔一下,因為他知道真正的麻煩事來了。不知所措的德祿、老呂焦急緊張地看著方達先。


    林安縣。水河村村公所。八路軍補充團作戰室內。


    團長於根山和副團長韓大剛坐在方桌的長凳上兩端聚精會神下起了中國象棋,補充團二營六連連長馬富財打橫坐著,他一會兒給於根山支招兒,一會兒又給韓大剛支招兒。


    韓大剛扭頭撇了馬富財一眼,一臉煩氣地說:


    “觀棋不語真君子。馬連長,你閉上嘴行嗎?是我下棋還是你下棋啊?一點兒規矩都不懂,該幹嘛幹嘛去。”


    “倆人下棋多嘴是驢。馬連長,你在這兒碎嘴嘮叨地真煩人,怎麽跟老娘們兒似的?”於根山甕聲甕氣地埋怨道。


    “嘁?整個倆臭棋簍子,團長、韓副團長,我教教你們怎麽下棋,你們還不願意。唉!呂洞賓不是那麽好做的呀。”馬富財明貶暗諷地說道。


    “團長,你聽見沒有?馬連長罵咱倆是狗。”


    “罵人不理罵自己,咱們不搭理他。該你走棋了,我將著你呢,不行了吧?認輸吧。”


    “將什麽將啊?團長,二五眼啊你,沒看見我這炮憋著你的馬腿呢嗎?團長,這盤咱們和棋吧?”


    “和棋?門兒都沒有。我非將死你不可。”


    “嘁?這棋下的,真是瞎耽誤工夫。要不這麽著吧,團長、韓副團長,我一人跟你們倆人下一盤怎麽樣?我讓你們車馬炮,還能殺你們倆一個光禿。”


    “去去去!一邊待著去!拱卒。小韓,走棋。”


    韓大剛笑了笑搖搖頭,轉移話題問道:


    “團長,方濟仁派人給你送信來了吧?他在信上怎麽說的?給我透露點兒。”


    “你別胡猜亂想,沒有的事。走棋。”於根山否定道。


    “沒有?那開會的時候你出去了那麽長時間?一迴來就立刻改變了原定的作戰計劃。”


    “我到茅房拉屎去了,時間長了有什麽奇怪的?”


    “嘁?吃棉花拉線兒屎,時間可不就長了嘛。”


    “嘿?小馬,你打哪兒學來的嘎雜子俏皮話呀?你能不能讓我和韓副團長踏踏實實地下棋呀?”


    “馬連長,你說說看,會不會是方濟仁悄悄地派人給團長送來了錦囊妙計?否則,團長為什麽會突然改變了作戰計劃呢?”


    “啊?我們方連長來啦?什麽時候來的?在哪兒呢?我怎麽沒瞅見他呐?”馬富財一臉茫然地說。


    其實,方濟仁還真的秘密派人來水河村給馬富財送信,指示他在第二天上午應該怎麽相互配合著去做?馬富財也給方濟仁迴了一封簡明扼要的短信。


    “裝,你就跟我裝吧。嘁,問你也是白問,你知道也不會告訴我的。鹹吃蘿卜淡操心,我也不問了。團長、馬連長”


    政委、參謀長、黃忠德三人神色焦慮急匆匆地走進作戰室。


    黃忠德走到方桌邊,看了看棋盤又看了看於根山、韓大剛說:


    “團長、韓副團長,你們倆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嗎?你們怎麽還有這份兒閑心下棋啊?”


    馬富財看到三位團首長神色不悅地圍住方桌旁,馬上站起來立正敬禮,客氣地說道:“喲,三位首長來了,請坐。我、我迴六連了。”說完,離開了作戰室。但是,馬富財並沒走,他站住門口想聽聽他們要說些什麽?


    於根山抬起頭看了看政委、參謀長和黃忠德問道:


    “黃主任,有事嗎?有事快說,沒事看棋,現在我勝利在望。”


    “有事!當然有事!而且是大事兒!團長,你更改的作戰計劃不能執行,太冒險、太危險啦!應該、必須按照原來製定的作戰計劃執行!我和政委、參謀長已經研究決定了,請你重新發布命令,馬上撤銷危險方案,還按原來的”


    “就這事啊?政委、參謀長你們仨決定啦?”


    “是的。我們是這麽研究決定的。團長,下令吧。”政委一臉嚴肅鄭重肯定地答道。


    於根山站起來不情願地離開方桌,背著雙手在作戰室裏來迴走了幾步,一邊走一邊思考,最後走到參謀長麵前嚴肅地說道:


    “參謀長,我再重申一次,最後一次,明天上午的軍事行動必須按照我最後部署的作戰計劃和命令執行,不能更改,誰再反對,馬上關禁閉。”於根山又半轉身說道:“政委、黃主任,大戰之前,我拜托你們兩位務必要做好全團戰士的思想政治工作,確保行動成功。韓副團長,你還有的什麽意見嗎?”


    “沒有!堅決按照團長的部署和命令執行!”韓大剛站起來立正,神情嚴肅莊重地朗聲答道。


    “不行!堅決不行!作戰計劃必須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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